《向左,向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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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左,向右-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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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天色渐渐亮起来,最初墨黑的天空变成浅灰,再变成淡蓝,最后完全亮了,只是湿气很重,空气里都透着水的味道,太阳半遮半掩躲在厚厚的云层里,像个少女娇羞而美丽。几只小鸟扑愣着翅膀在窗外叽喳的欢叫,似乎兴奋自己又迎来新的一天。
  都江天将买回的早点递给南宫烈,南宫烈却赌气似的没接。
  手术室的门这时开了,几个医生护士走出来,南宫烈忙上前问:怎么样?没事吧?
  “没什么大碍了,你们可以进去了”医生许是看惯了这些生生死死,说的很平静。
  南宫烈却是长长舒了口气,他想这个女人要真有个三长两短,他后半辈子恐怕都不得安生了。
  都江天也进了病房,却发现床上躺的是个女子,心里疑惑,看来南宫烈应该不是打架挂的彩吧!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常,这些年南宫烈在外面花天酒地,为他寻死觅活的痴情女子也不少,什么跳楼的,什么自杀的,什么吃老鼠药的,但真的能躺在医院里的他倒是头一次见,他不知道是这个女人太痴情还是南宫烈开的筹码不够高。
  “既然没什么事了,我就先走了,下午得空我再过来。”都江天说,像想起什么似的,打开公文包又拿出几张钞票,塞给南宫烈,“你一会去买些补品,对病人康复有好处。“
  南宫烈也不客气,将钱装进口袋,道一句:我知道了。很不耐烦的样子。
  都江天有一秒的微怔,旋即转身离去。
  南宫烈窝火的拽把凳子,坐到木木床边,此时木木还没醒,一张脸也因为失血显的更加苍白,南宫烈从第一次见她,就没正眼瞧她,此时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她,发现她长的倒是挺好看的,眉浓似墨,眼深如海,鼻挺如柱,唇红齿白,秀发像瀑,皮肤光洁,不施粉黛,清丽脱俗,他第一反映是,原来农村也有美女啊。不过再一细想,那些出来当小姐的,差不多都是农村的吧。
  木木醒了,一侧头看到南宫烈跟个门神似的坐在床边,她不由又有些激动,前一天的画面又浮现眼底,就要挣扎着起来,哪料惊了伤处,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痛传遍全身,她咝的皱紧眉头,南宫烈哼一声,冷笑,说:我以为你不怕疼呢。他眉毛轻挑,眼里满是冷意。木木重新躺好,看看周围的环境,也不再挣扎。
  护士过来,拿着一堆大大小小的药瓶,她看看木木的伤情,嘱咐几句注意事项,动作熟练的为木木输上液,并吩咐南宫烈,一会看药快没的时候到走廊喊我,我过来换药。
  ”你吃什么?我下去买“南宫烈坐了一会,有些坐不住,手机玩的没电了,干坐着真让他觉得度日如年。
  “什么都可以,”木木歪着头说。
  “哎,从我坐在这到现在几个小时了,你都不看我一眼,你是怕看我一眼会情不自禁爱上我呢还是怕被我英俊不凡的外表刺伤眼啊。”南宫烈很不解的问,平时只有他不把别人放在眼里,还没见过有人把他不放在眼里。可是木木好像并不打算跟他解释,她依旧歪着头,不说话也不看他。南宫烈等了几秒,彻底被打败了,一幅我认输的表情,站起来出去买吃的。
  木木这才转过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正在想这人怎么这么自我感觉良好,谁知那货居然猛的回过头,正迎上木木凝视他的目光,木木的脸立时羞的通红,那南宫烈却是得意的哈哈大笑。
  快天黑的时候,都江天一脸疲惫的进了病房,见木木醒了在看医院提供的杂志,而南宫烈则在一边玩手机,桌子上扔着几块应该是用玩电的手机电池,木木不认识都江天,看到个陌生人进来一脸警备,南宫烈却像见到救命稻草似的,喜悦之情都无法用语言形容,他说:你总算来了,我都快疯了。我出去透透气。“你回家休息吧,晚上我在这。”都江天不动声色的说。南宫烈总算给了个笑脸,他感激的拍着都江天的肩膀说:还是你最好,那我就不客气了,其实我今天去外面找护工来着,没找到,你放心明天我不管出多少钱,一定找个护工过来,今天就委屈你了。南宫烈讨好的笑着说。一幅没心没肺的样子,都江天也咧开嘴露出个浅浅的笑,他喜欢这样的南宫烈,像个孩子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  

  ☆、向左,向右

  七
  都江天是个安静的男子,他静静的坐在凳子上,或翻看报纸,或拿本杂志,或闭目养神,他不会像南宫烈,好像永远也静不下来的样子。他也不多说话,可能是觉得和木木无话可说吧。但木木一个细微的动作,他都会看在眼里,关切的问:需要帮助吗?“我,想——”木木想拉屎,可她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白天南宫烈在的时候她就想了,但还能忍着,现在实在憋不住了,都江天见她吞吞吐吐,羞于启齿,立马明白了,:是要方便吗?木木点点头,都江天咧开嘴又是浅浅一笑,那样阳光,那样迷人,让人如沐春风,他小心翼翼的扶起木木,将她抱进厕所,(木木所住的病房是一级病房,厕所就在病房里,)“你解决完叫我。”都江天说,轻轻带上厕所门,木木能听到他在门口踱步的声音。木木很难想象,这样一个近乎完美的绝世好男人,性格又这么温柔,怎么就跟南宫烈交上了朋友?
  木木躺在床上,怎么都想不到这样两个人居然会是朋友?
  “吃个苹果”都江天将削好的苹果递给木木,他姣好的面容总是带着浅浅的笑,嘴角上扬,甚是好看,一双眸子里也是温柔的情意绵绵,木木接过苹果,侧过脸不再看他,他的眼神似乎有种魔力,让她心跳加速,面红耳赤。他是对所有人都这样吗?他不知道这样的他很有杀伤力吗?
  “你跟阿烈认识多久了?”都江天见木木也并无睡意,就找了个话题。
  “我们,认识了两天吧”木木努力回忆,
  “两天?”都江天不可思议的重复,看看木木的伤,心里想,才认识两天就为南宫烈自杀,这倒也是他头一次见。
  “听你说话不像广东人,老家哪里的?”都江天换了话题。
  “甘肃人”木木说。
  “你是来这边,找亲戚?”都江天试探的问。
  木木沉默,她能告诉他,她是因为逃婚吗?能告诉他,是跟着一个男人吗?能告诉他,那个男人一下火车就不管他吗?都江天见木木面露难色,马上又换了话题,问:在这边一切还习惯吧,这里的气候能适应吗?
  两个人简单的聊了几句,都江天看看时间,说:睡会吧,要有事就叫我,我晚上睡觉很轻的。
  一夜再无话。
  转眼木木就可以出院了,南宫烈找到护工后,一共就来医院看了她两次,一次是跟都江天一块来的,一次是自己跑来的,但每次都没超过十分钟就撤了,到是都江天几乎每天都会过来,虚寒问暖,还会耐心的陪她说会话,再嘱咐护工几句不能吃辣,不能吃腥,不能。。。让木木心里暖洋洋的。
  这天,一大早都江天就过来,他边帮木木收拾东西,边问:你住哪?我送你过去。木木说不用了,我的伤都好了,自己走就行了。其实木木是不想告诉他,自己无处安身。都江天并不知情,以为木木是故意跟自己客气,就说:没事的,我今天请了假,专门过来接你出院的。木木犹豫一下,见拗不过他,才说:我,还没找到住的地方。都江天眉头一紧,似乎在分析她说的话是真是假。“阿烈,没说过来吗?”都江天继续收拾东西,只是速度却放慢了。他越来越糊涂她跟南宫烈是怎么回事了,按说跟了南宫烈的女人,怎么也得有个住处吧,聪明一点的,还能得到一笔青春损失费,她怎么会?。。。
  “我给阿烈打电话”都江天说着掏出手机,他想问问他要怎么处理这个女孩子。
  木木说不用打了,已经打扰你们这么久了,我很过意不去,谢谢你们的照顾。她感激的说,拎过自己的东西转身就走。其实这些东西都不属于自己,要知道她来时,一无所有。都江天呆立一秒,这才追过来,他问:你去哪?“我,想找份工作,”木木是这么打算的,想找份包吃住的工作,解决当下的燃眉之急。
  “你什么学历?”都江天跟着木木,一边走一边问。
  “我,没上过学”木木摇着头说。
  “那你怎么认字?”都江天觉得这个女孩子不诚实。
  木木把跟村长学医的经历说了一遍,“那时候哥哥生病,村子里唯一的医生又太忙,就让我跟他学了点皮毛,我也是跟着他的时候认了几个字。”都江天现在不知道他说的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了,他脑子里迅速的分析,却也分辨不出,最后他说:我们公司现在招保洁员,管吃住,一个月2500,不知道你想不想干?“木木暗淡的眼神一下有了光彩,她有些意外的问:我能干吗?“这个没什么能不能的,只要你吃苦耐劳,不怕辛苦就行。”都江天说。“那我今天可以过去吗?”木木按纳不住心里的喜悦。都江天观察木木的神情,她溢于言表的喜悦看不出来任何作做和伪装,这让都江天很是迷惑。他半眯着眼睛,若有所思。
  这是来世界之最的第十五天了,木木始终是第一个来公司上班,最后一个离开公司,她工作努力,自己的区域打扫的很认真,而且她很热心,不管谁找她帮忙或代班,她都满口答应,因为清洁的几个人都是上年纪的中年妇女,上有老人下有孩子,难免家里会有点事,以前是没办法,有困难自己克服,现在有了木木,只要打个招呼,就能提前离岗或晚点到岗,这不,清洁工李姐,婆婆在家把脚崴了,她急急的找到木木,让木木帮她值个班,木木无所谓的笑着说:没事,你走吧。“我今天要收尾的,”李姐不好意思的说,“放心吧,我做事你还信不过吗?”木木咯咯乐着说。李姐感激的说:谢谢谢谢,下次你有事我替你。木木大大咧咧的说:下次再说。
  等公司的人走的差不多了,木木开始从楼上一层一层检查,看有没有忘倒的垃圾,或是有没有厕所没装上卫生纸或没套垃圾袋子的,有没有清洁用品没有归到该放的位子的,她检查的很仔细,比自己当值收尾还要认真。检查到七楼的时候,木木都没松懈,却在电梯口遇上了都江天,都江天似乎在找人,见到木木就问:你从楼上下来的?木木说是,都江天问:有没有见到阿烈。木木摇头说没有,都江天说那你去忙吧,他一脸无可奈何,转身离去。
  木木看着他的背影一阵出神。
  南宫烈是一个星期前进的世界之前,当时董事长隆重的把他介绍给大家,并亲自将他交给都江天,董事长当着所有员工的面说:阿天啊,我今天把阿烈交给你,你可要负责把他带好啊,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望啊。都江天郑重的说:请董事长放心。可是这个南宫烈太桀骜不驯了,自来之后就迟到早退,要不就是上班调戏公司女员工,反正令人发指,都江天都无语了。木木回过神,心说,这个南宫烈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她朝着厕所走去,先是女厕,检查完才进男厕,结果——
  八
  南宫烈半祼着上身,将一位行政部女职员抵在墙角,正忘情的热吻,那女职员显然情难自控,发出一声声娇喘,但想到这是在公司,虽已下班,还是压低了声音。
  木木哪里见过这种情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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