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将求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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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将求妻- 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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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欢和你一样。”陆惊雷一句话就回绝了她的好心提议。
  知道这人就爱独断独行,公孙筠秀也就不再劝说。只是莫名的为他那句“喜欢”心跳不已。
  第一次正经习字,怀里又抱着个人,还是用自己并不擅长的左手书写,书成之后,那字体品相可谓“惨不忍睹”。
  公孙筠秀想起身让开,陆惊雷却怎么都不肯,继续趴在她背上,无比耐心地描了一遍又一遍。
  小半个时辰之后,满纸的“公孙筠秀”总算是有了模样。陆惊雷搁下笔,只嚷着胳膊酸,非要公孙筠秀回身帮他揉捏。想她当年习字的时候不过三四岁,坐在桌前一练就是一上午,娘亲再心疼都不准她松懈。陆惊雷这“娇花”似的模样,真是连个孩童都不如。
  心里鄙夷着,公孙筠秀便忍不住把自己娘亲严苛的一面说与他听。
  他听完之后很不服气,强词夺理道:“你那时虽小,却是身姿健全。我昨天才从鬼门关走一遭,身上的伤口还疼得直抽呢!”
  “是是是,你最厉害。”其实是最无赖。
  “那当然。”陆惊雷毫不脸红,直接把公孙筠秀的嘲讽当作夸赞收入囊中,随后还更加无赖地欺至她的唇边,低语道:“学生这么厉害,先生可否奖赏一二?”
  公孙筠秀下意识后退,脊背抵上书桌,整个身子都困在陆惊雷的双臂之中,顿觉不妙。
  “你、你想干什么?”
  “让我亲一下。”
  陆惊雷嘴角一弯,笑容邪恶。趁着公孙筠秀慌张拒绝的一瞬,飞快侵入她的口中。
作者有话要说:  小竹儿:断在这里是想干啥???
  陆爷:表期待太多,爷还残着呢。
  作者:呵呵…今天休假,看午夜前能不能再加一更,补上昨天落下的…

  ☆、共枕

  柔如丝锦,甜如蜜糖。
  一接触到她的唇齿,陆惊雷的理智全无。整个人都像被抛到了霞光云海里,感觉五光十色,玄妙非常。
  公孙筠秀瞪大眼睛,死死盯着突袭她的人,真想骂他狗改不了吃屎。可这话要说了,她又成了什么?公孙筠秀好生委屈。被陆惊雷欺负了那么多回,她早就积下了满腔怨怒。如今她已承诺与他余生相伴,意味着从此放弃反抗,再也无从发泄。虽然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但到底义愤难平。
  感应到她的视线,早已全情投入的陆惊雷根本没心思思考太多,于是本能地挡去她眼中的违和,直接用手捂住她的眼睛。
  黑暗当头罩下,短暂的惊惧之后,公孙筠秀的世界忽地缺了一块,其他感官迫不及待地膨胀开来,急着填补那块空缺。
  一时间,空气里只剩下浓重的药草气息,混着陆惊雷的伤口上淡淡的血腥味。听觉灵敏起来,耳边全是他略显粗重的呼吸,还有两人濡湿的往来。接着,脑海中便有了虚幻的景象,他的舌,无需双目直视,触感正在为她忠实地描绘……
  前所未有的羞耻体会,让公孙筠秀直觉想逃。陆惊雷却像强悍的猎人,不断瓦解她的每一次躲藏,天涯海角都不能将他甩开。
  脖子仰到极限,唇舌仿佛换了主宰,接受与回应都不再受她控制。公孙筠秀想把他的手掰开,至少让双眼重新获得自由。可她越是用力,陆惊雷就越是压制得厉害。另一只手更是不依不饶地圈着她,好似铁条一般越箍越紧。
  公孙筠秀快要不能呼吸了,不光是口鼻无法吸入空气,连肺里余下的都要被挤压出来。
  “唔!”
  随着一声闷哼,陆惊雷忽然放了手,偏头倚在了她的肩头。
  一下子得了自由,公孙筠秀贪婪地呼吸着,全身放松,气喘如牛。
  过了一会儿,发现陆惊雷没了动静,她又不由紧张起来,想起身却立刻被他继续扣在怀里。
  “怎么了?”
  她的嗓子本就沙哑,现在被折腾得吐字都有些走音。
  陆惊雷听得笑出声来,只是埋首在她肩头,那笑声有些沉闷。
  好半天才听他说:“没事,就是背上有点疼。”
  公孙筠秀可不信一点疼能让他老老实实趴在她肩上不动弹,于是说:“我去叫大夫给你瞧瞧。”
  听到这话,陆惊雷终于抬起了头,与她面对面。不过并没有制止她的决定,而是提醒她说:“子青是我义兄,你以后记得跟着我叫他大哥。还有六哥也是,不要再叫李统领了。”
  他的两颊稍微泛着红,两眼熠熠有光,嘴角也弯成了好看的弧度。
  “好。”
  公孙筠秀站起来,碎步奔出了房门,一口气撞入严寒中,借机凉一凉猛蹿到脸上的热度。
  因为动作太用力,陆惊雷背上的伤口崩开了两处。
  张子青看过之后,毫不留情地教训了他,连带着也给了公孙筠秀不少脸色看。公孙筠秀非常心虚,一直不敢抬头。陆惊雷倒是没脸没皮的,越是挨骂越笑得肆意。
  当晚,公孙筠秀还是没能回去诸莹和南彩儿那里。因为陆惊雷直嚷着背痛得厉害,夜里需要有人照应。公孙筠秀并不觉得有那么严重,但见张子青点头附和,就只好留了下来。不过,做为交换条件,她逼他发誓不可以再毛手毛脚。还好,吃了苦头的他并没有异议。
  因为张子青要求陆惊雷必须卧床养伤,公孙筠秀也被迫陪着他早早躺到了床上。
  拿着大王子的兵书,陆惊雷要求她遂字遂句教他。公孙筠秀虽然觉得这样学有点囫囵吞枣,但眼下也只能如此。可教了不到一个时辰,她就开始眼皮打架,最后连自己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
  这也不能怪她。前一晚为了照顾受伤的陆惊雷,她直到后半夜才和衣躺下。身体的疲倦还远不及精神负累来得磨人,除了要担心陆惊雷,程仁之最后的神情也让她忧虑,还有与姐妹们分离在即,每一件事都在疯狂消耗她的体力与心神。
  将手里的兵书放下,陆惊雷微微撑起身体,仔细端详公孙筠秀的睡颜,痴迷中带着几许得意。
  今晚,她依然是和衣躺下的。这说明她对他还有防备。陆惊雷稍稍有些不满,却并不着急。眼前人基本算是完全属于他了,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虽然不同于战场,但这也是他的胜利,是属于他的另一项成就。
  执起她的手,看到腕上被他掐出的青紫。因为用力揉过药酒的关系,那淤痕扩散得很大,被四周雪白的肌肤衬着,十分狰狞。陆惊雷有些心痛,却又带着微小的畅快。他为她拼了命,她为他受了疼,暴力也好,柔情也罢,她终于认同了他给的疼痛与快乐。从今往后,她只属于他一人,他可以尽情在她身上烙上自己的痕迹。当然,再也不要眼前这一种了。
  陆惊雷忽地傻笑起来,无视隐隐作痛的后背,半压在公孙筠秀的身上,与她头碰着头,手牵着手,慢慢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清晨,公孙筠秀醒来的时候,一边臂膀都被陆惊雷的身体压麻了。因为他伤在背上,睡觉只能趴着,大约是为了好受些,所以干脆把半边身体压在她身上。
  桌上的油灯未熄,那是她睡前特意留的。她怕陆惊雷万一半夜有什么事,黑灯瞎火的妨碍走动。不过,看他此刻安稳的模样,她似乎是多虑了。
  冬天日出较晚,窗外还是一片漆黑。
  公孙筠秀思量了一下,决定无视身体的麻木,再躺一会儿,免得一起身就吵醒了陆惊雷。
  从未想过,会这样陪伴他迎接黎明。眼角余光瞥到他挺直的鼻梁,公孙筠秀无声的叹了口气。虽然无声,她的胸膛还是大大起伏了一下,陆惊雷感应到动静,无意识地动了动身体。
  公孙筠秀随即摒住呼吸,感觉什么东西滑过了她的脖子,掉到了肩后。她伸手一摸,小小的一块,温暖坚硬。原来是挂在陆惊雷脖子上的那块佛坠。
  它曾是程仕之的传家之物,他们的订情信物,他的聘礼。陆惊雷在初见公孙筠秀的时候抢了去,之后便一直不曾离身。
  公孙筠秀直觉认为,如果告诉陆惊雷这块坠子的真实来历,他一定会大发雷霆,甚至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可如果不告诉他,就不可能把它还给程仕之。坠子本身的金玉价值是其次,对程仕之的意义才是重点,公孙筠秀也不想把它留下。
  如果偷偷把它摘下来还给程仕之呢?
  一动了念头,公孙筠秀便忍不住紧张起来,五指抓着那佛坠,力道大得手都颤了。
  “醒了?”
  陆惊雷忽然动了动眼皮,含混地与她打了声招呼。
  公孙筠秀心虚极了,不受控制地抬手,结果牵动拴佛坠的绳子勒了一下陆惊雷的脖子。
  陆惊雷反应奇快,一下就握住了她的手掌,连同掌中的那块佛坠。
作者有话要说:  

  ☆、姐妹

  “干什么?想拿回去?”
  山贼本能加上这几年的戎马生涯,陆惊雷的警觉程度堪比虎狼,转眼便不见半点睡意。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公孙筠秀,像是要把她的五脏六腑都看穿似的。
  “我、我……”
  两人挨得太近,顶不住他的注视,公孙筠秀紧张得连呼吸都乱了。吱吱唔唔,半天也想不出个合适的词。
  “别想了,我不会还给你的。”陆惊雷从她手里抠出佛坠,大大方方地塞回自己的衣襟里,“这是你送我的第一件东西,我要戴一辈子的。”
  “送你?明明是你抢去的!”公孙筠秀再次为他颠倒黑白的本事哭笑不得。
  “话可不能乱说!你忘了,是你自己从脖子上拽下来送到我手里的。”
  陆惊雷往前凑了凑,大手覆上公孙筠秀的脸颊,与她三头对六面地看着,大有追根究底的架式。
  回忆当初的情形,的确是公孙筠秀亲手将佛坠扯下来交给陆惊雷的,可那完全是不得已而为之。面对山贼悍匪,她为了自保才使出破财挡灾这一招。现在被陆惊雷一说,却成了她故意投以琼瑶讨他欢喜似的。
  面对这个强词夺理的行家,公孙筠秀甘拜下风。以她过往的经历来看,继续与他分辩只会把自己弄得更加狼狈,不如立刻闭嘴,权当吃亏是福。
  看公孙筠秀的小脸涨得红红,一副很不服气却又只能全盘接受的委屈模样,陆惊雷就喜欢得无法自拔,恨不得再多欺负几下才好。
  “想起来了?”扣住她的下巴,陆惊雷忽地贴上去,没羞没臊地说道:“一大早你就冤枉人,该怎么罚?”
  “什么?”
  公孙筠秀不察,被陆惊雷吻了个正着。狗急了都要跳墙的,面对他饿汉充饥似的猛啃乱吮,她又羞又气,便拼了全身力气去推他。结果虽然成功了,自己也因为太接近床铺边缘,不慎跌到了床下。
  “摔着没?!”
  陆惊雷的手再快,也赶不上她跌落的速度。趴在床边看着她笨手笨脚地从地上爬起来,原本的担心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捧腹大笑的冲动。
  事实上,他也真的大笑起来。
  公孙筠秀委屈地瘪着嘴,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可这一眼不但没有起到警告的作用,还让陆惊雷笑得更加厉害,活像有人在挠他脚板心似的。
  也不能冲上去把他那张讨厌的脸给撕了,公孙筠秀只好自认倒霉。穿上鞋子,她一边揉着自己的右臂,一边往门外走。
  “你去哪儿?”
  以为她生气了,陆惊雷连忙止住笑意,跳下床,两步跨到她身边,将她拦住。
  会笑是因为觉得她的模样憨态可掬,可爱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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