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爱有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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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爱有天意-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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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子潇看到吕子封的时候不由挑了挑眉,他已经自动将吕子封划为沈耀的一丘之貉了,不知道这只招人烦的貉来做什么。“哥哥,你带他来干嘛?”
  莫子涵看着弟弟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真是有种恨不得掐死他的感觉。这家伙守着沈耀的女人,还可能是一个沈耀不要了被沈家追捕的女人在这里不着家,把自己折腾成一副僵尸样子,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他要不是自己养大的亲弟弟,真想呼一巴掌让清醒清醒。
  “我让子封来给夏尧看看,我怕夏尧没醒,你先累死在这儿了。”莫子涵没好气的说。
  吕子封懒得理莫子潇,径直进了病房。他一眼便看到了躺在病床上几乎没什么存在感的夏尧,不由愣了一下,如果不是莫子涵之前打过招呼,他都不敢认这是夏尧了。病床上的人瘦的脱了型,没有一丝昔日的灵动。吕子封最近为了躲莫子涵一直呆在国外,刚回国便被抓来了医院。他只知道沈耀被沈伯伯关了起来,具体原因没人说,一言半语还是听莫子涵这家伙猜测的。他早就想到了夏尧和沈耀选择的路不好走,但是从来没想到过会闹出人命,两人之间从今往后又多了一座大山啊。
  吕子封在心里叹了口气,他迅速地帮夏尧检查了一下,发现身体基本没有什么问题了,不醒只怕还是自己潜意识不愿意醒而已。他还记得夏尧刚被沈耀弄到身边发烧过一次,那时便发现这个女孩子心胸并不是那么大,容易钻牛角尖,这次这么大的打击,怕是更是深深地把自己藏了起来,心里怕是积攒了巨大的悲伤和痛苦。
  他帮夏尧盖好被子,朝身后的两人摇了摇头:“我也没办法,她自己不愿意醒,你们可以试着说一些她惦记的事情,也许可以刺激到她,然后有可能便醒了。”
  莫子潇听着吕子封一大堆“也许”“可能”,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嘟囔了一句“庸医”。莫子涵瞪了弟弟一眼,吕子封倒是没什么反应。
  两人还都有事,莫子涵匆匆交代几句便和吕子封走了。莫子潇坐在夏尧床前开始想吕子封刚刚的话,怎么样才能刺激到夏尧呢?她现在没有亲人,也就没有牵挂。那么沈耀呢?她愿意见吗?
  莫子潇边削着一个苹果边开始试探着说话:“夏尧,刚刚吕子封来了,你这样一直不醒我很担心,我让吕子封找沈耀来好不好?你一定想要见他吧?”
  夏尧感觉自己一直在赶路,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忽然,她进了自己和沈耀同居的那栋房子,沈耀正坐在书房里处理文件,看到夏尧进来,抬头温柔地笑了笑:“夏尧,我想吃红豆沙。”夏尧想起来了,自己是要赶着回来给沈耀做红豆沙,她欢快地答应了一声,转身准备下楼,可是一转身她就看见妈妈正躺在自己脚边,浑身痉挛,嘴唇哆嗦着说着什么。她着急的抓着妈妈的手,喊着“妈妈”,然后妈妈忽然睁开了紧闭着的眼睛:“尧尧,你为什么要去当小三?你为什么要害死妈妈?”这时沈耀从背后走了过来,他把跪在地上的夏尧拉了起来:“夏尧,我们走,我带你走。”夏尧“啊”地尖叫了一声,不要,她不能跟沈耀走,他们不能在一起,在一起会害死妈妈的。她往后退着,摇着手看着向自己走来的沈耀:“不要,你不要过来。”身后忽然变成了悬崖,夏尧一脚踩空了,向下坠去,沈耀看着往下坠的夏尧,面无表情。
  夏尧忽然睁开了眼睛,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她还沉浸在刚刚那个恐怖的梦境中,脑海中盘旋着沈耀面无表情的脸和母亲扭曲痛苦的脸,她大口地喘着气,一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四周雪白,不吃不喝躺了几日,夏尧感觉自己转动一下脖子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想知道自己在哪里,这是什么地方。她记得刚刚自己在墓地,对,在墓地,啊,妈妈啊,你就离开我了。
  莫子潇出去打了个电话,进来便看见了睁着眼盯着天花板的夏尧。他先是被夏尧醒来了这个巨大的喜悦冲击得愣住了,然后才注意到了夏尧脸上的眼泪。“夏尧。”他轻轻叫了一声,“你终于醒了。”
  夏尧看着站在床边的莫子潇,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哭声里面包含了无尽的悲伤和痛苦,莫子潇将夏尧扶起来,轻轻抱在自己怀里,拍着夏尧的背,像是在哄一个没有吃到糖的孩子:“乖,哭出来就好了。我在,我一直在。”
  夏尧哭了很久,一直哭到缺水打嗝儿了才慢慢停下了哭声,屋子里一时只剩下夏尧断断续续的抽泣和打嗝的声音。莫子潇帮夏尧倒了杯水,把床摇高了,让她慢慢喝。
  喝了点水,夏尧慢慢平静了下来。她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这段时间谢谢你了。”
  莫子潇把水杯接过来放在床头的柜子上,帮夏尧掖了掖被子,笑了一下:“你跟我客气什么。你醒了就好,这几天好好养着,什么都不用想。”
  夏尧点了点头。她扭头看了看窗外,已经是盛夏了,窗外不知道是什么树,长得郁郁葱葱,明媚的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洒进了病房,在地板上形成一个个斑驳的光点。短短的几天,夏尧经历了生离和死别,她被迫的成长了,生活还要继续不是吗?自己一味的低沉有什么用呢?学想必沈家不会让自己去上了,本来还有一年就可以毕业了呢。北京自己肯定也呆不下去了,沈家一定会赶尽杀绝的吧?而且这个地方自己也呆不下去了。今后漫长的人生路,自己该怎么走呢?夏尧感到好迷茫。
  莫子潇看着夏尧沉默地望着窗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夏尧,本来你刚刚醒来我不应该和你说这些。但是,现在情况挺急的,我哥刚打电话说沈连平已经知道是我把你救走了,虽然我哥说自己不清楚,但是沈家很快就会找到这里。与其被他们挟持,不如我送你走吧。你想去哪个国家?我立刻为你办护照和签证。”
  夏尧扭过头来看着莫子潇:“我不想出国,你让我稍微想一下好吗?我想去一个国内的地方,离北京远一些就好。也许我可以先到处走走,正好我也没有去过外地,可以趁机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呢。”
  莫子潇知道这样让一个女孩子独自去国外确实也不妥,沉思了一下便点了点头。“那沈耀呢?万一他找你怎么办?”
  夏尧忽然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容:“怎么会呢?你看,这么多天了,他都没有出现,他怎么会找我呢?本来我们一开始便是错的,现在正好纠正这个可笑可悲的错误啊。”
  莫子潇看着夏尧那个笑容,很明媚,眼里确是一片荒芜。唉,他心里叹了口气。“那好吧,你想去什么地方,我帮你准备东西。”
  夏尧忽然想起了那天和莫子潇一起看的摄影展,“去梅里雨崩吧。”

  死结

  夏尧在医院休养了几天,身体好些了便出院了。莫子潇担心沈家的人还会去夏家找人,便带夏尧回了自己家,夏尧想了想没有拒绝。她怕沈家人,更怕沈耀,她实在不知道沈耀现在如果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话,自己该如何应对。
  夏尧不知道莫子潇兄弟俩顶着多大的压力把自己收留在家里,她走投无路了,只能暂时将这恩情记下,来日再还吧。休养了一个星期,夏尧身体好了很多,除了没原来那么圆润外,整个人精神状态倒是很好。
  这天,她对莫子潇说自己要出去一趟。那天被沈连平从沈耀的公寓里带出来,自己什么都没有带,她需要回去把自己的东西拿回来。虽然有可能会碰到沈耀,但是夏尧还是想去。她对疑惑的莫子潇说:“子潇,你让我去吧,我必须把东西拿回来。”
  莫子潇认为东西再重买就好,可是夏尧却固执地一定要去。其实在夏尧的潜意识里,她希望可以在那里看到沈耀,哪怕算是最后的告别也好呢?莫子潇拗不过夏尧,但是一定要自己陪着夏尧去。
  车子到了沈耀楼下时,夏尧忽然很紧张,她害怕碰到沈耀,可是又有点希望看到沈耀。她清楚地知道,发生了这么多事,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再和沈耀在一起了,可是心底那点小小的期盼却无论如何都压不下去。
  开了房门,屋子里却没有人。屋子还保持着自己走的那天的样子,沙发边的地上掉着一本书,是那天匆忙间掉在地上的。沙发上还搭着自己的毯子,屋子里是一种长时间没有人住的冷清的味道。夏尧心里升起了深深的伤悲,她默默地收拾了自己放在这里的东西,书房书桌上还摊着自己未看完的注会的书。她没有拿,只是收拾了衣服和相机。她在屋里转了一圈,做着最后的告别,忽然看到了床头放的一张合照,她和沈耀的合照,是夏尧用手机自拍的,沈耀洗出来便一直放在床头。照片里夏尧靠在沈耀的怀里,两个人笑的没心没肺。夏尧把照片抱在怀里,心痛的不行,她只得蹲在了地上。
  夏尧背着相机包,手里拎了一个小包,里面有几件衣服和那张合照,关门的时候她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充满着回忆的地方:就这样吧,永别了。
  沈耀醒来以后发现自己手上扎着针,抬头发现旁边架子上挂了一瓶液体。他自嘲地笑了笑,沈耀啊,沈耀,没想到你竟然需要用这么幼稚的手段来获得自由啊。
  吕子封坐在屋子里的沙发上,在翻一本书。看到沈耀醒来,立刻走了过去,皱着眉居高临下地看着沈耀:“可以啊,闹绝食了都?”
  沈耀看到吕子封,立刻意识到自己可以和外界联系了。他心里一直数着日子,自己应该是被关了二十天左右了,这二十天他无法和外界联系,得不到任何关于夏尧的消息。这一刻看到吕子封,他立刻挣扎着要坐起来。
  吕子封一把摁住了这个摇摇欲坠的家伙:“你能不能安分点?你知道你昏迷了几天吗?三天!整整三天!你是不要命了吗?饭不吃?水也是可以不喝的吗?你这殉情的样子摆给谁看?我告诉你,你那个小情人人家早就远走高飞了!你这个难看的样子做给谁看!”
  沈耀听到吕子封话一时反应不过来,多日的焦虑和绝食严重的损害了这个男人的身体,他现在感觉头还很晕,其实吕子封都没用什么劲儿,便把自己摁到了。可是“远走高飞”怎么一回事呢?
  他挣扎着揪住了吕子封的衣领:“你给我说清楚!谁远走高飞了?”
  吕子封看着沈耀,他眼睛里满是血丝,脖子里面的筋爆了起来,手也因为用力过猛而青筋暴露,微微颤抖着。他不忍地撇过了头,慢慢地说:“我说夏尧走了,去国外了。”
  其实这是个乌龙啊,命运,你便是这么无情,让两个相爱的人生生分离了去。其实夏尧并没有出国,她还是去了梅里雨崩,但是莫子潇怕沈家找夏尧麻烦,便跟哥哥撒谎说夏尧被自己送出国了。莫子涵对这个结果很是欢欣鼓舞,转头便告诉了吕子封,这会儿吕子封又告诉了沈耀。
  沈耀颓然地松开了吕子封的衣领,夏尧终究还是向父亲屈服了吗?她不是说只要自己不放手,她也一定不会放手的吗?可是自己这里还在抗争,她却远走他乡,扔下自己不要了吗?沈耀这一刻感觉自己成了一个弃妇般的存在,多么可笑啊,自己在这里绝食抗争的同时,自己深爱的女人却离自己而去了。出离的愤怒和悲伤让这个一向冷静的男人竟然没有对夏尧是怎么出的国多会儿出的国再多做打听,哪怕他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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