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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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山- 第8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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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林中的某片空地边沿,他们停住脚步,看到眼前的一切,皆感到惊讶。
第一百二十章 一顶轿子
    一顶轿子摆在中央,轿子边是两个轿夫和护送之人,对于护送之人,云帆觉得有些眼熟,似乎在某个地方见过。而另一方却是一只像狼又像狗的动物,动物身边有两个中年人,他们冷冷的盯视着对面,狼狗的眼里似乎放射出贪婪之色,因云帆三人就在他们对面,其人其物的眼神能看得清楚。

    场中的人,场中的动物并没有因为云帆三人的到来而采取行动。他们正在相持,又像是在谈判,可刚才云帆几人未到来时,田鹏飞觉察到这里的动静,当他们的进入树林,花费一刻钟的时间到了这里,中间像是没有了任何的声响。这怪异的空气,怪异的气氛,居然酝酿出无色无形的压力来,因于此,身后马毫无缘故的不安,让牵着缰绳的云帆的手感到了往后的拉扯之力。这一匹从宁城跟着他回章州,又跟着出门北上,渡南江、越过赤岭,到了此地的熟悉的马,像是心中有了某种恐惧之意,而不愿靠近轿子,不想停留此地。

    云帆之两位师兄的坐骑亦然,它们同样要往后退。

    “师兄,这是怎么回事?”云帆见到那几人对于他们的到来视而不见,而又对峙着,不打不和,他很感迷惑,是以低声问了一句。

    “那不是从我们前面过去的那人吗?”田鹏飞已发现轿子一方,原是越过侯等过关的路人,且先于他们过去的周爷一行,他们如何换成了轿子,也到了此处呢?田鹏飞同样不解。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而身后的马儿要努力的往外扯,云帆出了些力稳住马匹后,接着问道:“哦?是他们?那师兄,对面那一匹是狼还是狗呀,这种动物我没见过。”

    田鹏飞知道他们三人的坐骑心有惧意,便先对胡铨吩咐道:“胡师弟,你先到后面找一处树桩将我们的马系好,它们很不安呐。”

    “好的,师兄。”胡铨从两人手里接过缰绳,牵着三匹马往身后而去。这时候田鹏飞才回答道:“师弟,那是中山狼,狡猾残忍贪婪而通人性,它身边的两人,估计是它的同伙。”

    “同伙?”云帆啼笑皆非,怎么人与动物,和狼居然能成为同伴?他觉得这差不多算是天方夜谭了,“师兄,你没有搞错吧,我怎么觉得这听起来很假。”

    田鹏飞轻笑着道:“师弟,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无所不包嘛。虽然对山下的这个世界我知之不多,可在师傅的教导之下,对于人以外的世界,为兄还是有一些了解的。师傅不是送了你一本《山海经》吗?里面的很多动物都是真实存在,或曾经存在过的。而我们……”他话未说完,场中人便发话了。

    周复先是侧身瞄了场外的来人一眼,才平复着他心中的惊疑和不安,对着那两个中年人道:“不知两位因何缘故,非要阻扰我等。周某自认与二位不相识,更不可能结过仇怨,今日之事,实叫在下费解。”

    一个中年人往前小半步,发出了难听的笑声后,指了指对面的轿子,道:“为此而来,我们只要这里面的东西。若你想活命,我可以饶你,不过你得立马离开,带上这两个一起。”他不等对方答话,转而对站在场外看热闹的云帆等人,“你们无关人员,快滚!”

    胡铨刚系好了马,回到这里,他听到此话,不知何解,便对他的师兄问道:“师兄,这里是什么情况?”

    田鹏飞摆摆手,让他稍安勿躁,他微微一笑,亦不去管中年人的威胁,且先将刚才未说完的话讲了出来:“师弟,这个世界上,不单单我们人类,哦,应该是一部分人,追求着长生,或者说走上修炼一道,其他动物亦有修炼的。像咱们道观里的小狐狸,师傅说过,它也可能是其中一员。”

    听到此处,云帆大吃一惊,他本以为修炼不过是极少数人的事,属于人类的范畴。他还来不及将之安放好,消化完田师兄的这一句神话色彩颇浓的话,那一个发出过警告,威吓的中年人看到他的话在云帆几人身上不起作用,他冷笑着,心里做了个决定,解决完眼前的问题后,对于不听话的家伙,他要好好的招待他们一番,再送他们去见阎罗王。

    中年人在等着周复的回答,从路边将对方“请”到这里来,离他们的目的近了一步,若兵不血刃的将周复等人吓走,那么,接下来的一切,剩下的一切都不成问题。他们两人与中山狼联手,有中山狼这张王牌在,对于轿里的猎物,他们志在必得。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是周复一贯行之的宗旨。虽然对方身上,连那匹狼在内,有叫他看不明白、能给他带来压力的地方,对面人、狼似乎危险十足,可他周复闯荡江湖这么些年,是见过大风浪的,若对方恐吓一两句,就能将自己赶走,他就不是周复,闯下一份薄名的周复周爷了。

    他再次定了定心神,故作轻松的道:“很抱歉,周某受了朋友的托付,没有半途而废的习惯。既然你们为了轿子而来,费话不必多说了,放马过来,让周某见识见识你们的手段。”

    两个轿夫同样是周复的人,他们不是普通的轿夫,手上功夫不差,是周复信得过的人,算是所谓的心腹。入了这片树林,抬着轿子到达此处,双方尚未交手,只是其中一人故意在刚才大笑了两声,这也是周复暗中示意之下,其人会意之后做出的反应。将未知的危险通过这样的信号发出去,只为了让路过之人知道,效果不明。他们的进入树林,也和轿中人的吩咐有关,可一路走来,直到此时,轿子里的人却没有再说话,似乎其人已沉默住,要将解决问题的棒子交到周复等人的手上。

    “既然你这么不识好歹,那就让我贝三先将你们这三个废物解决掉。”中年人很有信心,他话刚说完就开始动手,跟着动脚,他要以最快的速度将对面站着的三人干掉。

    周复在江湖上的名气,云帆等人自不知道,但此时他的表现不错,面对贝三迅猛的攻击,他没有慌张。对方出动一人,他迎上去的同时喊了句“保护好轿子”,同样显露出其人的自信。他的同伴是听话的,周复对上贝三的同时,他们俩将身子往前面靠了靠,顺便将他们的武器拔出来,这是防守的态势,因剩下的一人一狼未动。

    周复低估了贝三,而贝三也高估了自己,他没能将对方吓跑,不得不动手将之放倒。片刻之间的交手,两人皆发现对方不是易于之辈,未使出绝招的前提之下,恐怕短时间内两人是不能分出胜负来的。这一下周复谨慎了,并没有冒进去进攻,而贝三心里也不急,在他看来,他的同伙贝七加上中山狼,对付那两个轿夫绰绰有余。至于轿子里的猎物,在他们的预料之中,是没有反抗能力的。

    交上手了的人顾及不到在场外观看的云帆三人,而未曾交手的三人一狼,也同样没去理会场外的观众。这将己方视作空气的态度,云帆不以为意,他的两位师兄同样不以为然。因他们一行转到此地,原是为了看看热闹,若是强梁欺负弱小,少不得要上前帮忙。现在看来,已开始了的战斗,很是均衡,暂时来说,他们没有要插手的想法。

    “师兄,你看这位周爷和贝三,觉得他们如何?”云帆问道。

    有对比才能判定高下,田鹏飞和胡铨都没怎么接触过武林人士,要他们判断场中卖力缠斗的两人,实力如何,在境界颇高的他们看来,两人水平不高,甚至不能入他们的法眼。这是一场游戏?但一方面,两人都知道战斗着的人,不会是在开玩笑。田鹏飞想了想,才回答道:“师弟,这战斗看上去蛮热闹的吧,胡师弟你觉得呢?”

    “动作太慢,而且力道也不大足。”胡铨实话实说。

    看来不是一个层次的人,眼界高的一方,很难站到境界低那方的位置上去看问题。云帆的两位师兄如此,云帆虽然想从两个陌生人身上学到点东西,可现而今的情况,跟田鹏飞说的差不多,仅仅有几分热闹罢了。云帆知道这是理论和实践之间的差距,他能看到场中人的不足,好比站在理论的高地,看得清楚也看得远。而实际上,他自己使出来的动作,离破绽百出不远,他迈出去的脚步,一条腿有力,一条腿相对孱弱,在周爷这种层次的选手身上,云帆却发现不了有较大学习意义的地方。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中山狼、穿山甲
    “虚心”,云帆暗暗告诫自己。他呼出一口气,道:“那么,师兄,咱们还要在此处看下去吗?”其言外之意,是既然你们觉得这样的战斗,跟小孩子过家家差不多,想必是没有兴趣继续留在此地的。

    “不急嘛,师弟,那匹中山狼还没出过手,我想看一看它厉不厉害。”田鹏飞道。

    “中山狼?哦,对了,师兄,原来这就是中山狼,师兄不提起,我都差点看漏眼了。”胡铨这才仔细打量着那一只像狼又像狗的家伙,比起一般意义上的狼,中山狼有一个最大的特点,便是其额头之上,居然有一个“王”字,与老虎额头上的“王”字,颇为相像。

    “师弟,你看一看中山狼的额头,是不是觉得跟普通的狼有很大的不同。”田鹏飞对云帆道,“中山狼通人性,而且爱独行,很大一个原因,便源自于其额头上的那个‘王’字。”

    “哦?”云帆这下子知道两位师兄要留下来的原因了,他再次将目光放在中山狼的身上,确切地说,是它的额头之上,这是他一开始就忽略掉的地方。“诶呀,真的如此,师兄,难道这家伙真有老虎般的王者之风?”

    田鹏飞点点头,再摇摇头,道:“是有一股霸气,可跟老虎相比,又有它的不同之处。咱们往下看吧,你们看,它好像要动爪了。”

    周复和贝三的战斗正在激烈进行之中,尚看不出要结束的迹象,而贝七在云帆三人闲聊之时,挑起了轿夫的战斗**,费花了一些手脚,将其中一人击伤,剩下一人还在苦苦支撑着,眼看着就要伤在贝七的手下,

    轿子中人很显淡定,似乎连呼吸都不能叫外面的人觉察到。

    轿子中到底是人还是物,云帆将目光从中山狼身上转到场中另外一角,看了一眼打斗中的人,便好奇的盯着轿子,他想透过厚厚的轿子帘布,看穿里面的事物。

    “咳。”这一声细微的咳嗽声,是刻意的,在轿中人的有意压抑之下,轻柔的飘了出来,到了这片林中空地,像是经过了一只高音喇叭的放大,“轰”的一声就在贝三和贝七的耳边炸响,贝三失神之下,被憋着一口恶气的周复抓住机会,狠狠的给了他的脸蛋一拳,这就足够将之击退了。贝三后退几步,用手捂着脸,他被打,仍处于失神的状态,似乎周复这一下含怒而发,并不叫他感到疼痛。

    贝七同样有些无措,惊悸中的轿夫趁机跳开,到了同伴跟前,将之扶起,尔后到了轿子边。面对强敌,打不过他,他们只能选择抽身而退,此为保身之做法,他们不会感到愧疚,虽然此时的轿夫脸带沮丧之意。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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