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狐情未了痴王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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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狐情未了痴王狐妃- 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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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水,从晃动的帘子里射入,忽明忽暗地照亮她倦缩的身影。

端坐在一旁的人,依然是怒气冲冲,似在极力地压制。突得怒吼道:“到了没有?死奴才,在干什么?

一声鞭响后,马车加快了速度,车轮撞击着石路,车子颠簸起来。她往前翻滚,红肿的脸触到了车底,轻吭出声。泪水无声的落下,可是她却强忍着不发出声音。

好痛,痛得快要晕歇,因为痛的不止是脸,还有心。

此刻她才明白,什么叫心痛,仿佛吸进去的空气是一翁刀,在剐着她的心。

他无视她的痛苦,却恶狠狠地瞪着她。

她心渐渐下沉,可怜楚楚地望着他,伸出了手,却被他一把甩开了,他的手又打在她红肿的脸上。

她愣愣地看着他,原本的愧疚渐渐飘远,她的眸子里,喷射出怒意,冷哼着别开了头。

再也没有说话,马车在宫外停了下来,宛烈扬下了车后,将她像一个包袱一样拎在手里,头也不回地往文华宫而去。风里传来嘻闹的声音,而这边只有冰冷的脚步声。

一进文华宫,将她扔在院子冰冷的地上,怒喝道:“贱人,你现在想明白了吗?说啊,你聋了还是哑巴了……

白如霜本能地用双手抱住了头,可是却不开口,脸上的痛,还有寒意,让晕晕沉沉的她,清醒过来。视若无人,抬起了迷朦的双眸,仰头望向天空那轮清冷的圆月。白如霜对着月亮磕了个头,双手合十,希望这一切快点过去。

宛烈扬再次被激怒了,原本看到她肿得不成样的脸,有些慌乱。可是见她这样虔诚的样子,不用想都知道她在干什么,她居然还放心不下。

宛烈扬不想不再去打她,阖了阖眼脸,冷哼道:“不知好歹的贱人,你不要后悔。

红珠上前哭求道:“娘娘,你认个错吧!娘娘……爷,求您了,娘娘伤的这么重,会生病的!

“我不后悔,我讨厌你,我恨你,我死也不后悔……白如霜双手紧握,阖着眼睛,仰着头,尖叫出声。

怒火也让她想起了曾经的遭遇,想起了撞柱,想起他的残忍。

宛烈扬将她提到了胸口,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

她微颤动的脸,晃动的睫毛,哆嗦的身体无不说明她的害怕,但是她却没有求饶,她为什么不求饶?

因为宛烈玄她都不怕死了?宛烈扬想到此,怒目圆瞪,双手不自学地掐上她的脖子,怒吼道:“快向我认错,认错……

“咳……她难以呼吸,双脚热地了起来,惨白的脸上写满了绝望,眸子微睁,闪动着泪花,冷冷地盯着他。他依然这样的不近人情,他依然这样对她。她错了,是她错了,她早该死也不回到他身边的。她被他的宠爱又一次打动,可是这一回,她的更惨,伤得更重。他一点都懂她,他自私,他只想着自己。

“太子爷,求你了,不要……一定是听了别人说的,六王爷快死了,才去见一面的……

“说,谁说的?谁告诉你的?对啊,这是哪个混蛋跟你说的?宛烈扬似乎突然想到了始因,他一直极力地隐瞒着,她是怎么知道的?

狠狠地踢向在红珠,怒吼道:“说,是谁说的?死奴婢,你是怎么照顾她的?

红珠闷吭了声,横卧在地,只觉得胸口一阵闷痛。院子里死一般的宁静,应子荣几个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喘。

白如霜不再挣扎,双臂下垂,直视着他,声音沙哑冰冷泠地道:“你杀了我吧!不要牵怒别人,跟别人没关系。

她那没有波澜的眸光,让宛烈扬莫名的恐惧,缓缓地放下了她。

脸又冷了几分,与冷月同温,胸口那团怒火却焚烧着,似要将他化为灰烬,慢慢地往外蔓延。他极力地压抑着怒火,她是白痴,白痴的话怎么当真?她是在气他,他用一切可以想像的事情来说服自己,让自己好受些。虽然他愤恨难当,但是他舍不得,他还是舍不得她死。

“来人,将白如霜押到柴房里去,从今日起,文华宫的粗活全由她来做,谁若是帮她,严惩不怠。白如霜你若敢寻死,这些人全都给你陪葬……

他要让她知道,他才是她的天,她的女人不是英雄,敢跟他对抗,不可原谅。白如霜面无表情地走向后院,她不需要别人来押她。她没有错,这一回她决不求饶,她也有尊严,她也是人。

院门吱吖的被推开了,秋禾提着灯,夏雨扶着静妃立在门口。宛烈扬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地道:“朱青,你这个死奴才,你连个看门狗都不如,你可以去死了……

“太……太子爷饶命啊……朱青吓得魂飞魄散,头磕得像捣蒜一般。

“太子爷这是何意?本妃来了,犯了什么大忌吗?静妃声音平和,翘起了兰花小指,微微捏造着裙摆,进了院。她是来看好戏的,太子生性暴烈,而白如霜就是他的命门。

宛烈扬昂着头,负手页立,淡淡地道:“娘娘何事前来?倘若没什么大事,请回吧,儿臣正在管教这些不懂事的奴才,没空接待娘娘。

恨不得她是来报丧的,对宛烈玄的憎恨入之骨里,而他的母亲此时的到来,也似刺目的毒光,灼伤他的眼睛。刚刚稍平的气息,又一次急促起来。

静妃嘴角微勾,高雅如兰的气质让她也显得几分的清冷。依然不急不缓地道:“也没有什么大事,刚刚去了六王府,听说霜儿去看玄儿了,玄儿一高兴,病好了大半。霜儿可真是玄儿的贵人,太子爷您就消消气,不看僧面看佛面,就饶了霜儿一回,好歹你们也是兄弟,再说霜儿曾经是玄儿的贴身丫头,玄儿手把手的教她习字。若不是太子,玄儿……不提这些了,霜儿呢?

霜儿?玄儿?贴身的丫头?手把手的教她习字,那一幕幕郎情妾意的画面,让宛烈扬的脑袋轰的一声。难道说他们?他不敢想,但是脑子却是转开的陀螺,急速地转动着。

他的拳头又一次紧握一起,关节泛白,怒火一阵阵呼啸而来。一旁的应子荣,扯了扯他的裤腿,转身施礼道:“见过静妃娘娘,您一定是误会了,太子爷可不是因为这事生气,太子爷是担心白妃娘娘碰上歹人,后果不堪设想。太子爷原本就想去看望六王爷的,不想白妃娘娘等不及太子爷陪皇子吃好饭,就先行走了,所以爷生气,这可全是为了白妃娘娘好,也是奴才们做事不周全,理该受罚!

“这样啊,那本妃就放心了,霜儿这丫头,就是太单纯了,不知者无错,唉……或许这丫头真是不食人间烟火,不懂人间的规矩呢!可是皇家,可不能没有规矩,太子爷以后还是多教霜儿,可别闹出什么事来,秋禾我们走吧!”静妃搭着夏雨的手,莲步微移,出了文华宫。

静妃一走,似带走了文华宫的空气。门刚一关上,一声清脆的响起,宛烈扬怒喝道:“应子荣,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妄自攥测本太子的意思。该死的奴才,你们这一群该死的奴才……”

应子荣捂着脸,哭丧着脸,哀求道:“太子爷,切不可动怒,身体为重啊!奴才该死,是奴才多嘴了。可是太子爷,静妃娘娘……她来的别有用意,您可别一进气糊涂了,上了别人的当啊……奴才相信,白妃娘娘决不会做对不起太子爷的事,白妃娘娘心善,只是知恩图报而已。”

红珠也磕头道:“是啊,太子爷,你就饶白妃娘娘一回吧……”

“住口,全都给我滚……”宛烈扬痛心疾首地晃着回房,心似裂了一般。心里似有两个人在激烈的争执着,一个劝,一个驳。宛烈扬只觉得头晕目眩,烦躁地捂住房了耳朵,一脚踢开了内房,提起几案上的玉瓶,一阵噼啪的声音,从房里传来。

“去死……全都去死……”

宛烈扬的咆啸声,让院子里的人心惊胆颤,恨不能将脑袋都缩进领子里。谁也不敢上前,谁也不敢逃跑,静立在屋檐下,随着声响打着寒噤。

“应总管,您去看看哪,爷他……”朱青压着声音,担忧地扯了扯应子荣的袖子。

应子荣斜了他一眼,轻哼道:“兔崽子,你逃过一劫,你想让我替你啊?想要命,都小心着些。红珠,你怎么样?你啊还是去劝劝白妃娘娘,来求个饶,不然大家都不好过……”

红珠由打杂的丫环姝儿扶着,幸亏宛烈扬离她远了些,否则她的小命难保。此时胸口还是隐隐的疼痛,但是她不敢离开,她是服待宛烈扬与白如霜的,她得侯着,听从吩咐。

红珠微微点头,跟姝儿一起到了后院。推开了柴房,见白如霜倦缩在角落里,下面铺着点火的柴草。

房里没有灯,从屋顶漏进来的月光,显得更加的明亮。

“姝儿,快去点个灯来,娘娘,你还好吗?红珠轻探着上前,捂着胸口蹲下了身。

白如霜听到红珠的声音,泪水似泄了闸,挣扎着坐起,自责地道:“对不起,我又害了你。红珠,你的伤怎么样?对不起……呜呜……

“娘娘,你别哭,奴婢没事,娘娘你的脸痛吗?娘娘……你向太子爷认个错吧,太子爷是真的疼娘娘,奴婢从来没见过,主子们这样宠女人的。娘娘,太子爷……

不等红珠说完,白如霜打断了她的话,抿着嘴,愤愤地道:“我不认错,我没有错,做人不是要知恩图报的吗?倘若见死不救,不是猪狗不如吗?为什么说一套,做一套呢?他哪里是宠我,难道说打一个巴掌,揉二揉,就是宠爱吗?我不要,红珠你们离我远远的,也不要理我,免得他又将气出在你们身上。

“娘娘,恕奴婢无礼,您……这样去救六王爷,是……是男人都会吃醋的。男人最最恨的,就是妻子……当然娘娘是清白的。若是别的娘娘,换成是赵妃娘娘她们,太子爷一定连气都不生,直接将她给杀了。所以娘娘,奴婢求你,太子爷是男人,是太子,夫妻吵架,总是有人让步不是。太子爷别提多伤心了,现在正在摔东西,生闷气呢?

红珠握着她的手劝说着,虽然她依然那样的善良可爱,从来不会对她说一句重话,只要宛烈扬不在,当她像朋友像亲人一样。但是白如霜的确变了,在红珠看来,她就像一个孩子,日日在变。

她的聪明让她洞悉四周,只是她跟人接触的太少,她所看的世界,那是宛烈扬为她清理过的世界。

太子宫只是皇宫的一个角落,加之宛烈扬的宠爱,她只看到带着面具的人,至少是有所收敛的人。而这样的宠爱却有利有害,皇后恨她,太子妃们更是恨之入骨,没想到静妃娘娘也如此,红珠无法想像,如果失去了宛烈扬的庇佑,在这个宫里,她该如何生存?

白如霜抱着膝盖,微微侧身,撅嘴道:“不……我不要,总是我认错,人要有骨气,他打我,他想勒死我,他像狼一样,我……我还要向吃我的狼认错吗?认了有用吗?我娘说,见了狼应该快点跑,我还找上门去,我不是找死吗?

红珠忧心忡忡地道:“娘娘,可是失宠,就打入冷宫,会很可怜的……

白如霜迟疑了一下,可是真的不甘心,除非他来认错。他不会生气的时候,还是很温柔的。他就不能软一次,求她一次。如果他温柔地对她说,如果他不生气,结果就截然不同了。那时,她会欣喜地垂倒在他的怀里,激动地抱着他,跟他一起回宫……

“白妃娘娘,王爷让您去打扫房间……门外的敲门声,拉回她的思绪。白如霜冷哼道:“看吧,就算我求他也没用,他肯定会折磨我。这个人,我看透了,打扫就打扫,我夹着尾巴做人还不行吗?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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