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元春晋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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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元春晋升记- 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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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之桢摆了摆手,“偶尔无知也亦是福。”这已经是很实在的提醒加警告,别为了人情毁了自己的仕途。
    这话里的肃杀之气,李敬他们几个自是听得出来,几人沉默片刻又对了个眼色,还是由与赵之桢私交最好的李敬开口,“求王爷指条明路。”言毕,几人齐齐起身,一拜到底。
    看着躬着身子不起来的几位将军,赵之桢声音极低,“钦犯。”
    这两个字落在李敬几人耳中,简直不逊于炸雷当头劈下。在沉默了数息之后,几人果然心甘情愿地败退而去……
    话说太子妃的哥哥自然知道自家商队私贩盐铁,偶尔还传些“无关痛痒”的消息,但是……他毕竟没到关口来过,真不知道自家的商队有时还兼任人牙子和保镖。
    他们带入大关的,不只是要到本朝讨生活的异族百姓,还有来自各部族的探子;至于他们带出去的……却往往只有一种,那就是逃犯。
    为了保得性命而离开中原,逃到关外,这些人不惜倾家荡产。因此这笔买卖才是真正的“获利甚巨”,比私贩几次盐铁都更赚!
    当然,敢这么做的商队,整个北方一只手已经足够数得过来,太子妃娘家的商队显然位列其中。
    赵之桢扣住商队,在商队大管事眼前展示从马车中搜出的铁器,也是谨防这管事以为真正的罪行败露而铤而走险。
    除了静等太子妃娘家派人来处置此事,同时赵之桢还要迎一迎父皇遣来心腹,默默把折子封好装入了特制的密匣——南边那位殿下,还有他的妻妾子女,虽然大家都姓赵,血缘也隔得不算远,可赵之桢还真是一个都没见过。
    思及此处,赵之桢难得笑了笑:柳桓这次可真是帮了大忙!
    他这边心情正好,极擅察言观色的亲兵才敢上前,同时双手递上一封书信,“禀王爷,关口都督府录事参军事贾大人送了信来。”
    话说,贾琏这回也是把心一横,想着他若是和盘托出,王爷看在妹妹元春的面子上,没准儿还是会提点一二?
    提点当然是肯定的。赵之桢已经把元春放在心里了,只要不是太让他为难,元春的娘家人他都会适当拉一把——对此,元春都还不知道。
    不过,王爷的提点……贾琏发现自己根本想不透:回信只有四个字,静以修身。
    作者有话要说:比昨天早了一点,有进步呀……先自夸一下哈哈哈。

☆、第45章

静以修身;还有下面那半句俭以养德,在贾琏看来,这是让他别收不义之财;坐观其变的意思——至少字面上是这个意思。
    可这句话出自诸葛武侯的《诫子书》;本意又是希望儿子在修身养性之后;做出番事业;而非虚度光阴。
    究竟该按字面意思行事还是往深处想?
    贾琏足足犹豫了一个晚上,好歹没舍下脸再次向赵之桢追问;至于王子腾那边……贾琏还没傻到拿着王爷的信笺;跑去找王子腾解惑。
    不过今晚他注定睡不安生了:因为家里正好送了家信过来。
    凤姐儿在信中说完家中琐事;便是劝他和叔父王子腾多多亲近……俗话说得好,树挪死人挪活啊。
    看完凤姐儿的家信;贾琏先是恼火:头发长见识短;你个妇道人家你懂得什么?!偏偏这会儿房里就他一个,怒气无处宣泄,不一会儿可不就自己泄了?而且热血渐冷,他再一思量,媳妇儿凤姐儿说得也并非毫无道理。
    当年伯祖父与祖父贾代化与贾代善还在的时候,就已经坚定地站到了太子的身边。
    可随着这宁荣两府的顶梁柱先后去世,贾家无人位居高官,兼之……人走茶凉也算官场常态,宁荣两府与太子的情谊可不就逐渐淡了下来?时至今日,贾琏也看得出,太子对他家早就不怎么放在心上了。
    只是他作为将来袭爵的荣府长房长子,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自己拿了主意,偏到正大力招揽贤才的大皇子那边……先不提太子作何感想,只说回家就难跟父亲叔叔交代。
    另外,前几天他便按照王子腾的吩咐,追查到了暗算王子腾的主谋,可惜带人前去时已经人去楼空——而且看当时的情况,人家还是得了消息之后从容离开的。
    亏他还定了个严密的计划!
    贾琏靠在榻上,抬眼望着房梁:如今他真能理解父亲和叔父为何正处盛年,一个沉迷于享乐,另一个终日与门客清谈。这便是碰壁碰得太多,已经寒了心,干脆缩回家中得过且过了。
    从京时的意气风发,到如今摔了跟头后的不甘,以及对前程的不安……他终于亲身体会到了官场艰难,之后便是一夜无眠。
    这一夜不曾的安睡之人也不止他一个,赵之桢也坐在大帐中等人,顺便处理军务。
    转眼到了三更天,赵之桢揉了揉眉心,喝着浓茶心中暗道:再不来,就不给你机会了。
    就在亲兵给自家王爷倒茶的功夫,侍卫便进帐来禀报,“李将军求见。”
    赵之桢微微一笑,“传。”不容易,终于回过味儿了?。
    却说李敬进得大帐,二话不说地……跪伏在地。
    赵之桢微侧着头,一直看着案上摇曳的烛火,良久才问道,“你可知错?”
    李敬闻言,顿时心神一松:王爷说他是错,还有救!他口中却道:“末将有罪!”依旧是五体投地状,不敢动弹。
    赵之桢哂笑道:“你倒是机灵。”
    李敬连忙恭敬道:“末将不敢!”
    话说李敬拉着几个好兄弟到王爷那儿求情,不止无功而返,反而让王爷吐露的隐情吓得直接退出大帐。
    可回到自己地盘的李敬越琢磨越不对劲儿:他跟兄弟们忽然堵在王爷大帐门口,急迫地求见……旁人不知内情,看这阵仗……李敬忽然觉得,这怎么有点儿像逼宫!
    若是王爷以军法处置,立时斩首都不冤枉!
    思及此处,他顿时一身冷汗。以前在战场上厮杀,刀剑无眼,生死只在一念间时,都没像今天这样恐惧。
    李敬倒是乡绅出身,自小日子过得很是宽裕,可说到门路那真是不值得一提,投军之后也有殊不得意的时候,可自从来到七皇子身边,有功必得赏,自然也就仕途顺遂,说心里话,他很是感激赵之桢的提携之恩。
    这次肯为太子妃娘家出头……也是仗着自己向来都颇得王爷信任。如此看来,他实在太大意了:他是受过人家的孝敬,可那就敢断定太子妃哥哥没有加害之心了?
    如今他只恨自己太蠢。
    不过李敬这副恭谨至极的模样,倒是弄得赵之桢兴味索然。他有心给爱将一个教训,却不想见他这吓破了胆的怂样!失了胆色的将军如何再上战场?!
    于是赵之桢冷冰冰道:“你且回去想想,什么时候想通了再来。”这在军中,其实就是说得好听一点的“紧闭”了。
    李敬只得灰溜溜地退下。
    而赵之桢则心头气闷:原本打算敲打下李敬,就让他做先锋,跟北狄大战一场的。
    随着南边战事逐渐平息,圣上也把精锐调回北方,兵精粮足上下一心,当然得给北狄人来个狠狠的教训——赵之桢也并无全无私心,至少这种必胜之战他定要派上心腹爱将。
    可惜一切都让太子妃娘家给搅乱了!虽然赵之桢也明白,若是李敬意识到自己以下犯下,却无畏惧之心,这人就更不堪用……
    赵之桢本来对坑了他的大哥存了些看法,如今连带着对太子也怨上几分:你手下行事越发恣意,与你也有大干系。
    话说太子妃他哥倒还罢了:经过一番安排,他自认定能大事化小。
    可太子妃却绝没哥哥这样信心十足,在一连数日都没见到太子,就算亲自到太子寝殿去堵人,还被客气的内侍“请”了回来……太子妃自从嫁入东宫,哪里受过这种冷遇?可她也只能忍耐,谁让自己哥哥惹了祸?
    真是自家事自家知,哥哥的确为太子赚了大钱,可若非借着太子的名头,无论经商还是索贿哪能无往而不利?但是哥哥捞到的银钱,大半都没能进入太子的腰包……因此太子妃很是心虚。
    谁知正心惊胆战之中,又让贵妃招至承乾宫中训诫了一番:让她谨守本分。当然,这个“谨守本分”纯是说给太子妃娘家听的。
    太子妃相信贵妃这话也是圣上对娘家的警告,她急匆匆地打发人回了娘家……得到消息的太子妃父亲顿感不安,可惜他还未探查周全,就屋漏偏逢连夜雨:第二天清早,他就和他儿子领旨,一起到东宫面见太子去了。
    书房中,太子脸色阴沉,父子俩见状便知不妙:太子的确高傲了点儿,但从没无故发作过人。于是这父子跪得异常迅速。
    太子深吸了口气,他刚刚在父皇那里看到七弟的密折,真是人生头一次有种赶紧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感觉。
    这“新奇的滋味”便是拜眼前匍匐着的父子所赐。
    大舅子当初信誓旦旦地保证“微臣行事最有分寸,犯忌讳的东西从不敢沾”,他居然深信不疑,直至今日,险些误他大事!
    他越想越窝火,直接把案上的折子丢到了大舅子的身上。
    太子妃之父一愣,他也是头回见到太子恼成这样。
    而太子妃的哥哥被折子糊了脸,又羞又怒却不敢发作,只是捡起折子看了一回,而后他的脸刷地白了,旋即痛呼道:“臣冤枉!”
    手下的商队主事为了银子,就敢偷偷带南边那位的儿子出关……太子妃哥哥气得脑子阵阵晕眩。
    太子怒极反笑,“冤枉?你的意思是,七弟他冤枉你了?还是我冤枉你?亦或是父皇冤枉你?”
    这诛心之言,即使向来胆子大的太子妃哥哥都不敢接。
    太子妃之父则趁机拿过折子看了一回,脸色变换比儿子还要精彩,“殿下容禀,我们若真是偏向南边那位又能得着什么?还能比我们亲近您收获更多吗?”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这话虽然太过直白却真是直指要害:没有天大的好处,我们凭啥冒风险?
    南边那位的亲眷若真是逃到了北方,太子妃娘家与其收钱把人家送出关外,还不如直接交给太子以及圣上呢。
    这会儿太子妃的哥哥也回神辩解道:“谁知道是不是那一位作祟?”
    他父亲闻言狠狠地瞪了眼儿子,当着太子却没法多说什么。
    太子闭目不语,良久方道:“你们下去吧。”
    这父子俩也不知这话太子究竟听没听进去,总之回家去便要绞尽脑汁地准备自辩折子。太子召见只是个开始,过几天面君才是真正“要命”的时候。
    太子琢磨了一整天,翌日见到父皇,他已经彻底平静了下来。
    圣上点了点头,“想好了?”
    太子起身,向着圣上郑重一拜,“毕竟跟着儿臣这么些年,没有功劳还是苦劳,还是想给他个机会。”
    圣上眉毛一挑,“欺上瞒下你也要保他?”
    太子应道:“是。”
    圣上摆了摆手,“罢了。你肯念旧情,也好。”
    这对至尊父子又说了会儿话,太子才告退而去。除了乾清宫宫门,太子仿佛重见天日一般,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他知道大舅子犯了大错,可他却不得不“护短”:大哥可谓长袖善舞,为了消弭曾经与南边那位往来的影响,招募贤才更为用心,也比他更舍得放□价。在吸纳新人上,他已经落在下风,那么他至少要保住旧臣们的忠心。
    可圣上不这么看。
    他老人家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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