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元春晋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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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元春晋升记- 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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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他心中暗道:元春说得没错。
    在父皇没发话之前,动作可是不宜过大的——至少有一点赵之桢比他大哥看得更为透彻,好恶优劣全都是比出来的。
    想争位夺嫡,最起码要比太子更讨父皇欢心才成,指望着那些世家士子的拥戴和献计……迟早为父皇所厌弃。
    总之,自家得先不犯错,其次就是保住兵权了。就目前来看,圣上并无在北面换帅的意思。
    只要涉及圣上,元春自然不敢多说,尤其是揣测圣意和点评~朝~政,她只肯抛砖引玉让王爷细细思量去。结果她害得赵之桢这一晚都没怎么睡好,而她睡得死沉,可第二天起床时却有些提不起精神。
    她这一不舒服捎带着整个院子上下,谁都不敢舒坦了。
    元春拉着赵之桢的手,轻声抱怨,“都是昨天话说多了。”
    赵之桢哭笑不得。
    没一会儿长史便带了相熟的太医过来请脉:元春还真是思虑稍重,损了些元气。
    赵之桢一瞧脉案,便知道人家大夫不是托词……他妥协得毫不犹豫,“你怎么舒坦怎么来。”等人都散了,他又补了一句,“不用总管我。”
    元春正看着新熬好的汤药,“哀伤”不已,闻言顿时满脸喜色。
    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赵之桢便堵住了这个空子,“不听我的没关系,你得尊医嘱。”
    元春佯怒道:“您自己想想,您这话都说不通了。”
    最后这碗药正是赵之桢亲手伺候她灌下去的……谁让她实在打不过赵之桢?
    却说两天的功夫,足够身在关口城的贾蓉收到王爷的命令:从王爷的亲兵小头目改任成了斥候队长……
    贾敬是他祖父,他爹还好着呢,因此贾蓉只得了几天丧假,之后自然要返回关口。刚满二十的青年有些疑惑,他能看出王爷有让他离京躲风头的意思,但斥候……怎么看都是十分紧要的位子。
    王爷没仔细嘱咐就“赶鸭子上架“,这还是头一回呢!
    不过贾蓉不像他爹,总琢磨着左右逢源两处得利,他认准了人,倒是不肯更改了。
    就在他还在回京奔丧的半路上,灵堂里贾珠把贾珍抓了个正着——这位贾家族长的目光正死死黏在一身孝重孝的儿媳秦可卿身上。
    贾珍正色道:“珍大哥可有空?”
    背地里贾珍固然眼高于顶,时常品评京中~风~流~人物,还时不时地招来一众狐朋酒友来次怀才不遇的哀叹……不过他心里再嫉妒,也知道贾珠这个堂弟前程远大,而且极不好糊弄!
    贾珍无奈,只得把这堂弟引到了自己的书房。兄弟俩彼此落座上茶,贾珍先问道,“二位叔叔可好?”
    毕竟贾赦贾政都有了年纪,守灵哪怕只守上一会儿,也十分消耗精力体力。
    贾珠应道:“两位老爷比咱们兄弟心事少。”
    一句话就把他今日的态度摆了个分明:心知肚明的事儿咱们别绕圈子了。
    贾珍嘴角挑了挑,也没了言语,不过脸上也带了几分不耐和不屑出来:我敬你不过是情分,若是我铁了心不理会,你能奈我何?
    贾珠不紧不慢,轻声问道,“大皇子……的底细在哥哥手里吧?”
    贾珍手里的茶盏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热水溅到了脚面,贾珍竟然一无所觉,“什么?”

☆、第68章

一句话就诈出了堂兄贾珍的根底,贾珠已经满意了,但表面上仍是一副凝重的神情,“珍哥哥且坐。”又曼声道,“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俗话说家有余粮心不慌,贾珍可不就是应了这个理。
    几年前,因为伯父贾敬与南边那位有牵连,而惹来宫中大太监抄走家中书信之后,贾珍的确慌乱过一阵子。
    不过没过多久,贾珍便定住了神,行事恢复了章法,不仅和韩大公子时常往来,连费大公子事败免职被圈,背后恐怕都有贾珍的推波助澜。
    在知道了父亲与忠顺王府结仇,又曾经与南边那位以及圣上深恨的弟弟都有私交,连着三样“大忌”在身,贾珍仍敢不慌不忙地行事……自然必有依仗了!
    贾珠估计堂兄手里要么有太子的许诺,要么就是让大皇子忌惮的把柄,他思量了一下还是用后者试探了一下,于是……果然不出他所料。
    握有大皇子的把柄真可谓进可攻退可守,不论是在太子还是大皇子跟前,都能卖出个“好价钱”。
    老实说,自家兄弟能有所依仗,贾珠还是挺欣慰的。这依仗如何获利最大,却是个学问。
    却说贾珍因为兄弟一语中的而吓了一跳,此时心绪也平复了大半。
    不过他回过神来的第一个念头不是“他怎么知道”而是“他也要来分一杯羹了”……
    兄弟俩再次相对而坐,贾珠又慢悠悠道,“珍哥哥想好了?”好处越多,风险越大,夹在太子与大皇子之间可千万别落得个飞鸟尽良弓藏的结局。
    贾珍的笑容一闪即逝,“差不多。莫非弟弟还有何妙计……教我?”
    “教我”二字听起来可有点刺耳,贾珠眨了眨眼,“哥哥心里有数就好。丧事若是忙不过来,尽管言语。”
    亲爹没了,贾珍不过伤心片刻,更多的是轻松。
    想来在圣上心里,就算父亲贾敬做了不少错事,但谁让他也有个好爹呢——祖父贾代化可是天子信臣!
    圣上若是信不过祖父,祖父焉能做到京营节度使?
    祖父与父亲一个有功一个有过,功过纵不能相抵可也差不多了,想来圣上未必乐意翻什么旧账。
    再说,他偶然间得到了大皇子些许把柄,将来定能一扫这些年宁府的颓势。贾珍自觉尚算大方,不介意“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荣府的弟弟们沾他的光,捞点好处也是顺理成章……
    只是看弟弟贾珠这个意思……竟是不想搀和?难不成还是欲拒还迎?贾珍有些疑惑,却颇有耐心,等着堂弟把话说完。
    贾珠也恰在此时开口,“薛家生意兴隆,还要多谢大哥提携了。”
    贾珍与韩家大公子交好,薛家来往河东和京城的买卖自然收入喜人——宁荣两府麾下也有产业,但自家论起经商的本事的确比不过薛家。
    贾珍也没死抱着韩大公子的人情不撒手,大大方方地把往来西北诸国贩卖宝石的买卖给了薛家。而薛家抓准机会这几年自然小小地发迹了一下。
    当然贾珍抽成和红利也收得不亦乐乎,贾珠也因此捞了笔为数不少的银钱。
    贾珍闻言眯了眼,“薛家是正经生意人,又是亲戚。”忽然压低声音道,“多事之秋,还是谨慎些吧。”
    贾珠点了点头,二人目光相接,兄弟俩相视一笑。
    之后兄弟俩闲聊了几句,无非是注意身子,仔细招待来客,贾珠便起身告辞。
    直到出了宁府,贾珠才冷笑了一声:他如何听不出贾珍的弦外之音?所谓谨慎,就是跟同族兄弟也不肯告知大皇子那边的把柄了。
    话说回来,贾珠也是笃信“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之人。贾家不说家大业大,可也是有些本钱的。
    再说这又不是当年贾代化与贾代善兄弟按照圣上的意思,齐齐站在太子身后,为太子保驾护航的时候,如今宁荣两府选择不同的皇子投靠辅佐,自然也不稀奇。
    不过这连互通有无都隐晦地表示不愿意……贾珠心道:随你去吧。
    横竖家里又出了件白事儿,他不如耐心教教外甥健哥儿。他依稀觉得,明后两年之中必出大事:总你来我往这样针锋相对,积蓄了这样多的不满,终有发作的一天。
    按照姑父林海所言,他趁着在京城的功夫,也好仔细看看七皇子的应对之术。
    如果在太子与大皇子搅起的风暴之后,七皇子仍能全身而退,才有资格谈一谈“将来”——两败俱伤之后,七皇子上进的余地也就大多了。
    不过,就算贾珠和七皇子比较投缘,也没打算押上全部身家,倒不妨碍他给七皇子没事儿通个风报个信。譬如“淑妃耳根子软了些,这回又看中了七皇子爱将柳桓,有心把娘家侄女嫁给他”这一类。以前估计柳桓连备选都算不上,如今他将要发达,淑妃娘娘以及她的娘家就忽然“慧眼识珠”起来了。
    贾珠回到自己的书房,给三皇子的长史回信致谢后,便打发了人去妹妹那儿传信儿——但愿七皇子能早作准备吧。
    王爷不在家,元春看完哥哥的心腹送来的书信……可谓喜忧参半。
    喜的是哥哥果然肯连着给王爷实惠的帮助了:谁会小看情报的价值和意义?忧的是,这回又牵扯到了淑妃,而且此事背后也不太简单。
    依元春对王爷了解,赵之桢颇能听得进建言,就算直指他本人的过失,也会心平气和听完且反思一回。至少元春有时候说话不那么委婉,赵之桢还不是照章全收?只要他觉得实在有理。
    不过批得了王爷,不等于也能说得了淑妃娘娘!再怎么跟淑妃不投脾气,人家也是亲母子。
    元春一手捏信,一手扶着小腹,在屋里走动了好几圈儿,终于……决定先把好脾气的赵晗叫来,好歹提前商量一下。
    说来也巧,赵晗刚“尾~随”过妹妹见到了那位石家公子,回到王府刚换了件衣裳。
    今日的经历让赵晗也有心先跟庶母透点口风,最起码帮着劝劝父王说些好话不是?
    至于王妃已经摆明了不想搀和他们兄妹的婚事,就是存了避嫌的心思又或者干脆叫明哲保身,赵晗干脆也就没自讨没趣。
    他还没打发人出门,就先见着了匆匆赶来报信的管事。
    赵晗等这管事礼毕,面带倦容问道,“侧妃身子如何?”
    管事答道:“瞧着气色尚好。”同时心里也在嘀咕:就算侧妃身子不舒坦,她想见大爷您,您也不能拒绝啊,“好像是正事。”
    赵晗也没二话,赶到元春的院子,刚进门就听他庶母吩咐,“豆腐要煎得嫩嫩的。”
    见他到来,自有丫头先屈膝万福,随后撩起帘子,“见过大爷。大爷来了。”
    元春笑意盈盈地说着吃食,见赵晗到来才住了嘴,二人彼此见礼后,她抢先问道,“听说大爷刚回来,可是为了大姑娘有话要跟我说?”
    赵晗答道:“正是。”
    元春点了点头,“那还是我这边的事情更重要。”她毫无避讳,直接让抱琴把哥哥写给她的信递到了赵晗手上。
    这封信很短,赵晗却反反复复看了三回,再抬头时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
    大伯和父王同母,淑妃娘娘历来偏向娘家人,大伯明里暗里挖过好几次父王的墙角……他毕竟跟大伯隔了一层,叔侄两个情分亦十分有限,于是他直白道,“这是耐不住性子,终于向父王出手了?”
    按说淑妃给儿孙安排婚事,一定要得着圣上和贵妃的允诺,但是她要给儿子麾下爱将做主指婚,女方还是娘家侄女或是侄孙女……柳桓要是不愿意,可就是不识抬举了。
    赵晗虽然年轻,但也看得比较透彻:纵然是没有一二过硬的理由,父王如何就轻易驳了生母的面子?若是再“碰巧”大伯也在淑妃宫中,事情就更难收场……最后再传到柳桓耳中,他又该是什么滋味?
    赵晗当着自家人,也是十分坦诚,“柳桓极受父王信任。再说对待心腹爱将必要交心,若因此事生了隔阂,未免太冤枉了!”
    柳桓哥哥这一世比前世更加耀眼,元春已经猜到他下一个官职,便出言提醒道,“为何非得是柳桓?前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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