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元春晋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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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元春晋升记- 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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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蓉老实道:“是蔷弟。”
    蓉哥儿和蔷哥儿历来交好,两个孩子心眼儿又多又活,元春点了点头,又问,“给陪你来的?除了你那几个好兄弟。”
    贾蓉答道:“是焦大。”
    元春笑了笑,“这人忠心,我都听过呢。”又聊了些娘家的闲话,眼见贾蓉心绪平和了许多,元春才放他离去。
    再回到自己的院子,元春换了家常衣裳,又逗了会儿儿子,才发觉王爷一直含笑盯着她瞧。
    元春好奇道:“您又怎么了?”
    赵之桢道:“不错。”
    “哪儿就不错了?”
    “让我侄儿把他爹老底一口气兜出来,我都办不到。”
    元春一愣,揉了揉儿子的小脑袋,“以诚相待,将心比心呗。”
    赵之桢也来了兴致,“怎么以诚相待的?”
    元春挣扎了一下,“我要说实话,你可不许怨我啊。”
    “怨你?”赵之桢整个人散发着无尽温柔,“天地良心,我对你连摆个脸色可都舍不得。”
    元春又呆住了。
    赵之桢难得诉衷肠,可每次他真心实意地说上一句情话,元春立即就不知所措:明明平时嘴也不笨,可一旦脸红心跳……别说嘴张不开,连步子好像也不会迈了!
    赵之桢对此也习以为常,还自嘲道,“你不会答话,还不会投怀送抱一下?哎,”他轻叹一声,旋即起身抱住了元春,“你不来,那我来吧。”
    健儿看看父亲再看看母亲,小手一拍,“咯咯”笑了起来。
    元春双颊绯红,却没忘记抬手蒙住了儿子的眼睛。健儿不满地“唔”了几声,就让他爹抄起身子直接丢到了暖阁里。
    元春趁着这点功夫,理了理思绪:王爷这样待她,说点实话又算得了什么?
    于是等赵之桢回来,她便徐徐道来,“我侄儿当时气得口不择言,跟我说要去首告他父亲。”子女状告父母,就算告赢了也没好下场,告输了那惨状就更不用提,“我说你要是告了,宁府几代人攒下的名声就全没了。宁国公是你父亲的祖宗,可也是你的祖宗,你舍得做这个不肖子孙?”
    说到这里,元春也笑了,“蓉哥儿到底年轻,不禁吓。”
    赵之桢轻咳一声,“之后呢?”晗儿也曾被你“堵”得说不出话来。
    “我说他总不能跟父亲喊打喊杀,有了官身,父亲自然鞭长莫及,”元春压低声音道,“总有他父亲要仰他鼻息的一天……”
    赵之桢眼睛腾地一亮,他深吸了口气,“你用这个引~诱~他,他如何不上钩。”
    唐太宗亦是一代雄主,可没有哪位圣上乐意儿子仿照这位行事。可话说回来,父皇当年面对先帝的逼迫之时,要是秉承圣意放弃抵抗,哪还有今天?
    元春也知道自己这话多少有点……犯忌讳,但仔细端详王爷,好像……又说到他心里去了。
    你知我知的事儿,元春才不会肯点破呢,“什么~引~诱?我说的是正道!我还说……到时候给蓉哥儿撑腰。”
    赵之桢应道:“我瞧着你这个侄儿不错。”
    “王爷多历练他几回,不用咱们多管什么,他都能立得住也立得稳呢。”
    “举手之劳,我应了。”赵之桢又嘱咐了一句,“贾珍的私德不提也罢……他自己本就到处把柄。”
    元春认同道:“以前没人跟珍大哥哥计较,是因为计较起来也没多大用。”
    赵之桢道:“这回是你这个堂兄要坑费家,费家得到消息便恼羞成怒,急着抢先机了。”
    这么多年来,珍大哥哥一直在算计费家,可他哪回是单打独斗了?只说最近,还不是拉上韩大公子一起“放倒”了费大公子?这回自然也是一样,元春便问,“他背后站着谁?”
    赵之桢摇了摇头,“不好说。回头我去打听一二。”
    横竖没怎么牵连到自己亲哥,元春并不真的如何在意,“有劳王爷了。”
    赵之桢则是对贾珍手里的东西挺感兴趣,至于贾珠,心思多着呢,更不用他担心。
    却说荣府里,真正为贾珍挨参一事而愤懑不已的,只有王夫人一个。
    这些年她跟邢夫人越发疏远,与以前不投脾气的小姑子贾敏因为时常往来,反而能多说几句。这回她也不例外,拉着小姑子难免抱怨几句,“珍哥儿也忒不小心。”
    无论是宁府还是荣府大房,在王夫人看来,他们的风光全托了她一双儿女的福,如今帮衬助力没见着,孝敬更没见着,反倒光看这些亲戚拖后腿,王夫人自然心气难平,“我们珠哥儿早就劝过他,偏生不听!”
    贾珍是族长,王夫人除了抱怨,其实拿他还真没法子。何况她已经从儿子口中得知,幕后黑手正是费家。费家不止跟宁荣两府不对付,王夫人的亲兄弟王子腾投靠了大皇子,跟费家也是多有龃龉。
    贾敏抿了抿嘴,“嫂子莫急,且瞧着吧。”
    因为费家这次惹怒的人……是圣上。太子再怎么依赖这家子,也保不住他们了。

☆、第73章

这事儿连赵之桢都是进宫见妃母时才知晓几分。
    而作为深得圣上信任和倚重的能臣林海,却在御书房跟圣上说话时,便看出了几分兆头,回家后又交代了妻子,让贾敏回娘家时千万别忘了提醒一二。
    贾敏本就天生聪慧,论起才学,她两个亲哥哥加在一起都比不上她。随着林海宦海浮沉,耳濡目染之下,更是极有远见。
    费家倒霉,贾敏乐见其成,但是费家失势太子必受牵连,而娘家曾经也是跟太子十分亲厚的……贾敏夜里越想越睡不着,推了推老爷的肩膀,“你说,我娘家该何去何从?”
    自从侄子贾珠中进士入翰林,还有侄女儿元春“拉”来了七皇子看顾,贾敏的心事已然放下了大半。
    因此她哪是在问娘家?分明是在套林海的话:太子要摔跟头了吗?若是太子位子不稳,如今平南王又虎视眈眈……总之朝局定有变化就是。
    林海此刻也有心事,自然没睡着,“二位舅兄那里不用愁,”又意味深长道,“该来的总是要来啊。”他越发不看好太子,跟自家沾亲带故的七皇子则有贵妃保驾护航,不会吃亏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急也没用,贾敏想想也是,“顺其自然吧。”
    她年底也跟几位交好的太太多番打听和走动,真给柳桓寻了个好姑娘——想想柳桓那糊涂又暴躁的亲爹,贾敏特地挑了个心里颇有主意,为人又不失正直的姑娘。唯一的短处便是这姑娘的父亲官职不高,只有六品。
    贾敏本想着过两天亲去跟侄女说一说:无奈堂兄贾敬没了,她得服大功,实在不好再往王府跑。只得……烦劳老爷林海了,“我给柳家侄儿选的那姑娘,你回头跟王爷提一提。”
    林海道:“得令。”
    却说圣上能从先帝一众皇子之中脱颖而出,又打得打,削得削,把先帝在位时那些嚣张贪婪的人家和臣子先后扫去,如今面对费家,以及费家最大的依仗太子,自然不缺办法……只是教训儿子,还是圣上最疼爱的儿子,圣上自己也纠结不已,这狠手重拳说什么也砸不下去。
    跟自己的心腹透了点口风之后,圣上批过折子也是越琢磨越心烦,坐卧不宁之际,大半夜里还得摆驾承乾宫……
    这会儿贵妃都已经躺下了,听说圣上驾到,并无慌乱,披着衣裳就把圣上迎进了门来。
    贵妃先端详了下圣上,又明知故问,“又为什么生气了?”
    圣上咬牙切齿道:“费家!嘿,费家!”在旁人眼里,圣上自是高深莫测,可在贵妃这儿,圣上便是个寻常的丈夫和父亲。
    贵妃知道在圣上眼里儿子自然是最好的,错的全是儿子身边的人,“太子妃可是您亲自指的!”
    换个人这样煞风景,圣上必然恼火,可遇上贵妃他还得承认爱妃说得对,“太子妃倒还罢了,她娘家太不省事!”
    圣上再迁怒,也不会把过错强按到妇孺身上。
    “若不是自家出了太子妃,费家哪有这样的野心?”
    赵之桢已然看出太子的岳父想当霍光,没道理圣上和贵妃仍一无所觉。不过事关太子,若非事态严重不劝不成,贵妃也是轻易不开口的,“您现在收拾也不晚啊。只是……投鼠忌器,您可别伤了太子的心。”
    圣上沉默良久,又道了句大实话,“也是我太宠他了。”
    明明有心让大儿子磨练一下太子,可他仍忍不住偏心,几次长子与太子针锋相对,他都没“主持公道”,而是更照顾太子这一边,久而久之,费家也背靠着太子逐渐壮大,终于到了……尾大不掉,不得不削的时候。
    贵妃起身给圣上捶起背,“您要是连亲儿子都不宠……”点到为止,她也不往下说了。
    连亲手养大的儿子都不疼不宠,待他人还能有几分真心?
    隔了好一会儿,圣上也惆怅道,“前些日子,我让太子理一理人手,莫让旁人占了便宜。”
    这个旁人当然指的是平南王,靠着商队和盐铁买卖,这位异姓藩王把自己的手不知伸到了多少人身边——也幸好此人打仗不成。
    贵妃也不觉得平南王会是圣上的对手,可此人多年来不仅挑动大皇子与太子争斗得如火如荼,还拉拢了一大批在圣上登基时落败的世家勋贵们,贵妃也得承认,这位在银钱经济上确有大才。
    当年,即使是跳出来跟圣上对着干,而且给圣上找了许多麻烦的人家,圣上也不过是只诛首恶,其余人降职丢官罢了,不想也不能赶尽杀绝。
    这些人家自立国至今子孙不少,朝中失势又得养活一大家子,自然得想办法弄些“外财”。平南王看准机会,送了一批能说会道的掌柜幕僚四处游说,又许以~厚~利说动了些握有实权的宗室……
    于是盐铁走私便成了圣上一块牵扯极大,不得不慎重对待的心病。好在南边那位死了,圣上终于得了个能对宗室出手的名头。
    他一直琢磨着,不弄出太大动荡,好歹把暗中流向北面和西南的盐铁数量压低大半,再敲打一番明显过界的人家。打了一棒子,自然还得再给些甜枣,而对那些比较老实的家族,可以特别提拔下他们的年轻后辈。
    这些心思,圣上自认太子不该想不透,可他吩咐之后儿子居然还在重用费家人:费家在圣上眼里,正是必须挨削的人家。
    贵妃最懂圣上之心,“您给太子指过良师诤友,可太子却始终信赖亲近费家,费家必有过人之处。您与太子是君臣,更是父子,因此我总劝您跟太子说话软和些,不然准让这些小人钻空子。”
    贵妃轻飘飘的一句话,就给费家定了个“小人”的名头。
    费家也是~军~功起家,曾经也出了几个不得了的人物,不然圣上也不会从他家挑选太子妃。
    可这些年费家的方向出了岔子,奉承太子排除异己样样能干,却没有哪位族人做得出像样的政~绩~和~军~功,饱学德高之士更是一个没有。
    这家人,尤其是费大公子赚钱真是把好手,不过捞得的钱财恐怕只有少部分上交给了太子,大部分则进了自家的腰包。
    尤其是按照庆王收集的证据,费家早就和平南王勾勾搭搭,虽然他们存的是“从平南王这儿获利套取消息,而后转手就把平南王出卖”的心思。
    眼见圣上又陷入沉默,贵妃忽然轻笑道,“这费家和平南王倒是所见略同啊,都是靠银钱打通前路不成?不过只要不许这一家人离京做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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