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暖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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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暖月-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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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劲轻易的闪过她的攻击,不可思议的摇头,“有没有搞错?他是我老婆耶!”

“胡说八道。”远扬绝对不承认这种说法,冲过去又要打。

雷风堡的人马随后赶上,一个个下马围观,议论纷纷的耳语着。

“又打了起来,这风远扬干嘛老想抢别人的老婆?”

“张大爷也真是的,这种小人还跟他客气什么?”

“也难怪啦!张夫人生得这么漂亮,谁看了都会心痒。”

“真是伤风败俗喔!光天化日之下,当众打架抢女人。”

日月再也听不下去了,跳上了最近的一匹马。“驾!”娇斥一声,绝尘而去。

远扬马上敏感察觉,“日月?”惊愕的呼喊过后,也跳上马急迫而去。“日月,等等我,别丢下我,日月……”

张劲瞪着他们一前一后的背影,受不了的摇头,“冤家就是冤家,两个都是大傻瓜。”他喃喃自语,拍拍衣服上沾到的灰尘。

“张大爷,你不追过去吗?”

他摇头。他仍要纠缠到什么地步与他无关,反正日月又不是他真的“老婆。”

“你不担心你家夫人的安全?”

他露齿一笑,“我相信我的夫人,他不会背叛我的,而且你们新主还没有那个能耐打得过他,别提心。好了,我们也该继续上路,去找你们旧堡主一家子。

初春山谷里是一片新绿的碧翠,万物正待繁荣,但宁静里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以及响亮的……“

“日月,停下来,求求你!”远扬的吼声化为一波波的回音,在山谷里回荡。

可日月不但没停,反而一直往河边的方向骑去,看得她胆战心惊,暗想,日月该不会是想不开,要投河自尽吧?

“日月,停下来!前面是河,危险啊!”

他突然调转马头,沿着河岸奔驰了起来。

她悬在半空中的心暂时效了下来,可定眼一看,她嘴巴不由得张大。

前头不远处,有根粗大的树技垂了下来,日月如果不停下来的话,他美丽的脸可是会直直地撞上去。她没办法忍受他受伤呀!

“日月,停下来!前面有树挡着,会碰到头的!”她更大声的嘶吼,但来不及了,眼看日月就要撞上……

“日月,不要啊!”

千钧一发之际,日月抓住那树枝往上一跃,跳离了马背,稳稳的站在树上;他那敏捷优雅的动作,让远扬不禁看傻了。

她急忙在树下停住,狂跳的心还没缓和下来,“日月,你要把我吓死吗?”她抚着心口,惊魂甫定的道。

但日月却没理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河上的流冰缓慢的移动,还因碰撞面发出咯吱的声音,丑陋得和这儿的山谷不相称。

“我不喜欢。”日月突然这样说。

她直觉的想到他是在说不喜欢她。“什么?”她故童装蒜,然后快手快脚地下了马,试图爬上树,好跟他并肩面立,但这树滑溜得很,根本没个着力的点,让她怎么也爬不上去。

日月指着面前的流冰,“你就像那些流冰,破碎了,全身都是丑陋的棱角。”

她停下爬树的动作,仰头望着他,暗自佩服他说话的优雅,不愧是“大家闺秀”。而她,大概是粗鲁惯了,连神经都粗大了不少,所以听不大明白他在讲什么。流凉丑?那关她什么事,她比那些流冰漂亮多了呀!

“我怎么可能像流冰?流冰有我这么俊俏的五官吗?”

日月低下头,目光冷冷的,“那些流冰扎手,谁靠近就伤谁,不管是非黑白。”

她两手一摊,有点明白又不太明白,她决定装笨。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我那么亲切,大家都喜欢我呀!”打从她离家出走到现在,每到一个地方,就连陌生人也会热心的帮助她,而她也很能踉大家打成一片,正所谓“四海之内皆朋友”嘛!

“是吗?”日月冷笑,“是谁在众目睽睽之下,大盲不惭地说要定了人家的妻子?”

“那又怎么样?我就是喜欢你,我要你当我的妻子。”想当初遇到日月跟张劲时,很理所当然的就带他们回雷风堡作客,席间,那严堡主竟要日月跟张劲睡同一张床,那她反对有什么不对?更何况,她只是老实的说出她的心声罢了。“我说错了吗?我这辈子的确只要你呀!”

日月气得发抖,“你可曾想过我的感受?被人误会我跟你有私情,还说我是‘红杏出墙’。我是个‘有夫之妇’你这样做,让我颜面何在?”

“什么红杏出墙、有夫之妇!你是我的未婚夫,我来要回我的未婚夫,有什么不对?”何必管那些旁人怎么说,最重要的是当事人心里的感觉呀!

“两不是你未婚夫。”他冷冷的撇过头,“我已经同你退婚了。”

为了摆脱她,他竟连这种谎话也敢说出口!远扬简直气死了。

“你胡说!你什么时候来我家退过婚?就算真退了,我也不会承认,我已经打定主意,这辈子就只要你。”她的手指着日月的鼻子,信誓旦旦地道。

日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放软语调,“张大哥是我的恩人、我的好友,也是我尊敬的兄长,你却一再地对他无礼,你让我有何面目对他?”

又是张劲,他脑子里想的就只有张劲吗?远扬打翻了醋坛子,气得在树下直跳脚。

“谁教你要用他做‘夫妻’?谁教他老是跟你那般亲热?你是我的,只要你跟他分开,和我在一起,我自然会对他好一点。”

“所以我说你像流冰,伤了别人也无所谓,”他从树上跃下,“总之,我不许你再对张大哥无礼,否则我会……我会教训你。”

教训她?为了张劲那个臭男人?

远扬眼睛冒火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又吼了起来,“蒋明,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张劲重要,还是我这个从小同你玩到大的未婚妻重要?”

日月没有回答,继续朝正在河岸悠闲吃草的马儿前进。

“你给我站住!”远扬气炸了。

他没站住,仍—这地往前走。

“你这个没心没肝的东西!”她追了过去,挡在地面前,“我这样苦苦地追你,难道你都不动心?”

他没反应,气得她一把揪住他的衣襟,“你老实告诉我,分开的这些年来,你可曾想过我?可曾想过我的孤单寂寞?”

他沉默不语,只是用一双澄澈的眼看她,就在她要放弃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

“你真的会孤单寂寞吗?当你吃霸王饭,没钱付帐,自在客栈做活抵债时,不是交了许多朋友吗?”

他记得她跟他说过,店小二教会她如何与人斡旋叫骂,掌柜的也教她细数银两嫌钱,就连烧菜的厨子都教了她几招绝活。

“可我还是常想起你,尤其是在夜里。”

但他摇头,满腔的不相信,“是吗?你的人缘这么好,就连遇到强盗都可以安然无差,还成了朋友。你有时间想到我吗?”

“那是因为他们山上闹疟疾,需要大夫啊!”她急叫,不明白日月为何特别提起这件事,当初讲给他听的时候,他也是突然脸色一变,一副不高兴的模样。

“你的运气很好,每次都能化验为夷、化灾为客,天下人皆是伤的朋友,哪里会寂寞呢广一他的声音听起来酸酸的,好识是在嫉妒,一可是他在族护什么?嫉妒她朋友多?嫉妒她运气好?

面对来说,一旦被他嫌弃,再好的运气又有什么用?

“可是我只要你一个呀!”她坚决地跟在他屁股后面,再三强调。

“我不要你,这一生都不要!”

“你说谎!”她向他冲去,直接把他扑倒在地,将他压在身体下。

“我不信,我不会放开你的!”她阴狠的宣布,同时脸孔有魄力的朝他逼近,“这一生一世都不放开你!”

“你真以为自己能捉得住我吗?”他竟然激笑,“只要我想走,随进都能走,无论你愿不愿意。”

她脸色一变,这正是她最害怕的事——他的离开。

“你真狠心。”她的玉手缓缓移动,留住他的颈项慢慢收拢,“如果你一定要离开我,那我还不如现在就把你勒死。”

她期待他的反抗、他的保证,好稍稍安抚一下她不安心,坦他只是闭上眼睛。

“如果你想,就动手吧!”

好狠心的人,竟然要她下杀手!远扬觉得心好痛。

但与其要眼挣睁地看他离开,不如现在就杀了他,让他一辈子都离开不了她的身边,让她永远的拥有他,就算是尸体、骨灰……也好。

她的脸痛苦的翅曲着,手也用了劲要掐紧。

可他的面孔是这样的安详……她的手猛烈的发抖,泪水纷纷的坠落,落在他脸上……

“远扬,不要哭,别忘了,是我让你痛苦的,你要恨就恨我吧!”

她下不了手啊!她心更没有半点对他的恨,只有满腔的爱啊!她松开手,绝望的俯下脸,冰冷的嘴唇与他的互相贴拢,试图汲取一点爱情的温暖,而他的眼则震惊的张大。

“吻我,日月。”她要求,眼眶里水波闪亮,“我长这么大,还没被人吻过,我要你做第一个吻我的人,了结我多年的心愿。”他僵硬地别开脸。

“你就这么狠心,连这点小小的愿望都不成全我吗?”她又俯下脸庞,“吻我,日月,稍微解除一下我的痛苦,好不好?”

终于,他正眼看向她了,双手压在她脑后,把她压向他,朱唇激烈的向她索求。

哦!感谢老天,他终于有点回应了,他男性的味道萦绕在鼻尖,温热的体温也炽热的传过来,温暖她的心。让她全身都不由自主地舒畅起来……好想跟他这样永远在一起喔!

记得那位从一介无名的村女,攀为尚书夫人的周姑娘曾经对她说过——不想与心上入分离,最有效的方法,就是与他产生不可抛却的关系;说得更明白一点,就是跟他上床。

反正地也想跟日月有更进一步发展跟接触,所以不如就这么顺势下令——诱惑他。

想到这儿,她的胆子更大了,不安分的小手开始沿着他的背脊往下移动,来到他腰间的系带,笨拙的摸索……

“日月,我想成为你的,随你要对我做什么都没关系。”这番话够鼓励的吧!

但他却好像突然被水浇醒般,猛然把她推开,再慌张的站起,退隔了好几步,好像刚刚碰的是个吃人的女魔头似的。

失望沮丧冲击着远扬,她失魂落魄的站了起来,不顾半露香肩,以及凌乱的发髻,迈步就往他逼进。

“日月,为什么不继续?刚刚不是挺好的吗?”

他更往后退去,一边快速地整理头发,重新插好有些歪斜的金钗。

“远扬,你要记住,你是女人,女人是不该主动向男人要求这的。”他的声调慢慢变得正常,好像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她哼了一声,“那是对普通男女面有,对我们来说……不适用。”

“不管怎么说,刚刚发生的事是错误的。”

“错误?”她失声嚷了起来,不敢相信他竟这么糟蹋两人之间的热情,“你竟敢这么说?这件事哪里有错?简直是他妈的对极了!”他皱眉,“你不该……”

“去他的不该!”她暴吼地打断,飞扑过去抓住他的衣襟,气势汹的逼近他的脸庞,“反正你已经‘欺负’过我了,我的名节已经波你毁了,所以你要‘嫁”给我,以示负责。“如果要赖可以成功,她当然要试一试。

他皱眉,“严格说来,你尚是完壁之身,名节不算毁了。”他伸手想要收拢她泄漏春光的衣襟,这般养眼的“景致”看得太久会伤身。

“毁了就是毁了。”她激动的坚持。

他缓缓地摇头,“适才发生的事,只有天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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