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确是将烟往手心里缩,然后用拇指勾弹烟过滤嘴的一端。
弹完以后,将烟转半个弧度再接着抽。
他很有耐心的等我抽了半只烟,再听我来解释这枚戒指的特殊性。
我双腿并拢,身子缩在墙角,左手夹着烟,吐出一圈圈的烟圈,说不出的寂寥。
“这枚戒指是我男友曾经带过的,他说过要将我带在身上,心上,直到他死去的那天。
可笑的是,这话言过其实了,我做好以后,他只带了没几天就将它遗弃在角落里。
我想将它送给未来的真正在乎我的伴侣,所以它意义非凡,请你将它还给我把。”
莫少听我说完以后,好似静静的思考了一番,没有还给我,而是说了句让我意想不到的话:“那就暂时放我这里吧,到时候你再拿钱来赎吧。”
我楞了一下,居然也不向他讨要了,将烟的最后一口抽完,掐掉烟蒂,呈抛物线丢进垃圾桶中,爬起来,整理自己散落的物品。
莫少拿出手机,问道:“你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我摇摇头:“没有了,今天才将手机丢进河里。”
他很是怀疑,又问了一句:“为什么?”
我很不想告诉他,但还是脱口而出:“爱情OVER了,男友有新欢了,北京呆不下去了,只能回去了。”
这简短的几句,让他一下子就明白了,我今夜买醉的原因。
他不动声色,让我看不出任何的情绪,算了我也不指望他可怜我什么,还是早做离开的打算把。
我取出一支笔,将袖子一捋,露出胳膊:“告诉我你的号码吧,等我凑到钱,会马上给你电话的。”
他看我与众不同的举动,楞了一下,还是报出了他的号码。
我写完以后,扣上笔盖,直径走了出去,留给他一个背后挥手的告别身姿。
………【意想不到的温暖】………
走出银行后,我一头扎进电话亭里,取出IC卡,拨通姑妈家的电话。
好一会,才听到姑妈疲乏的声音。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姑妈,我想借你2万块钱。”
姑妈一下子就清醒了,语气十分的疑惑:“果果,怎么了,你出什么事了吗?
男朋友那么有钱,怎么还缺钱花啊。”
我直接就答道:“分手了,所以需要你的救济。”
姑妈惊愕了:“不是马上就要结婚了吗?怎么突然分手了?”
“姑妈,一时半会的说不清楚,你明天抽空给我汇2万块钱吧,我过几天回去就马上还给你。”
我不想让她为我过多的担心,想回去以后再将事情的原委全盘托出。
姑妈听我这么一说,也不再多问,记下我说的银行卡号,就挂断了电话。
这时候,我的头开始疼的厉害,眼睛也酸楚的无法挣的太开。
揉揉眼睛,托着极其疲乏的身躯,走了很远才找到一家小旅社。
真悲哀,昨天还住的是五星级的大宾馆,今天却沦落到破烂的小旅社。
前台的大妈不耐烦的问我要身份证做登记,我在包里反反复复摸了半天都没有找到。
我开始慌乱了起来,努力地回想,时间停留在与莫少在银行的那个片段。
对,当时是他拿来着,事后并没有还给我。
我连忙捉起柜台的电话,捋起袖子,按照胳膊上记得号码拨通他的电话。
“喂!是莫少吗?我是苹果啊,我的身份证是不是在你那里啊?”
对方摸索了一会,才慢吞吞的答道:“没错,在我这呢。”
我赶紧说道:“那快点给我送过来吧,我现在没有了身份证没法住宿呢。”
他不耐烦了:“要拿你自己来拿,我这都睡下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低沉,好像确实已经睡了一会了。
我咬咬嘴唇:“在哪里啊?”
他告诉我地址,我也不清楚具体的地段,谨慎的对他说道:“如果离我太远,路费你给我报销,我可真的没有多少钱了。”
他应了,我就走出旅馆,叫了出租车往他的住处奔去。
一路上,我浑浑噩噩的,直到司机将我叫醒,才知道已经到了莫少的楼下。
计价器上的费用160元让我瞪大了眼睛:“师傅,怎么这么多,你给我绕圈了把。”
师傅将票撕给我,气愤的说道:““你从3环到5环外,都开了快2个小时了。再加上夜班车的钱,可不就这么多。我们是正规的出租公司,可不是什么黑车。”
我无奈的取出钱包内剩余的几百块钱,付钱,下了车。
按了门铃后,莫少为我解了锁,我硬着头皮上了楼去。
当他打开门,我便伸手向他讨要身份证。
“先进来再说吧。”
他冷冷的盯着我,目光让我有些害怕,我的脚步不由自主的迈了进去。
屋子很大,但我已无精力去仔细的观察,客厅那巨大而柔软的纯白沙发向我发出热情的邀请。
我禁受不了它诱人的胸膛,扑了上去。
当我抱住那雪白的抱枕,眼皮再也支撑不住了,闭上就再也挣不开了。
耳朵依稀的听到莫少的呼喊声,渐渐的越来越模糊了。
睡梦中,感觉我的头被人硬扳了过来,接着脸上被一团温热柔柔的擦拭着。
我迷糊中情不自禁的流下了感动的泪水,激动得呓语道:“亲爱的,你对我这么好,我是在做梦吗?”
………【闷骚的男人】………
当我醒来的时候,看到墙上的钟表,下午1点多了。
我掀开被子,然后开始低头找鞋,只见一双纯白色的男士拖鞋规矩的摆在了我的面前。
向门口撇去,我的鞋子已经被放在了鞋架上。
穿上鞋后,我开始轻呼:“莫少!莫少!”没有人回答,约莫是出去了。
客厅的茶几上或者是桌面上都没有我的身份证,我开始四处寻找。
在客厅里搜了一遍后,没有结果,于是开始向其他的房间走去。
房子格局很简单,两居室的,第一个房间,是个巨大的书房,我的眼睛快速扫了一下桌面,没有。
于是我打开了第二个房间,结果……
只见莫少呈大字型躺在一个巨大的纯白色床上,估计是全裸。
被子的一角斜斜的挡着他的羞处,看到这里,我想放轻脚步,赶快悄悄的离去。
他却突然转了身,那光裸的屁股就正面对着我了,我的心腾地一下惊的,就跟做了贼似的。
我慌张的去抓门把,却怎么也打不开了,心一阵狂跳,好想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一样。
随着啪嗒一声的声响,门开了,只是床上的人也被惊醒了。
他反射性的抓起被子将自己外露的罩住,生气的吼道:“你干什么?怎么能随便进别人的卧室。”
我无奈地答道:“我以为你出去了,刚才喊了两声,你也没有答应。”
他瞪了我一眼,又问道:“那你来我房间干什么?”
我伸手就要:“我的身份证。”
他没有回答我,却说了一句:“瞧你那眼屎。”
我如遭雷击,扭头就走,赶快去洗脸去了。
洗手间内,他就站在我的身后,我也不知道,窄小的空间,令我一转身脸就贴在他的脖子处。
我惊吓的,差点滑倒。他脸上却带着讥笑的表情。
我恼了:“我没有心脏病,也被你吓出心脏病来了,你赶紧给我身份证,让我走人。”
他不理会我,开始洗脸,刷牙,把我像傻子一样晾在一旁。
我的心情现在混乱一团,开始不耐烦的拽他的裤子:“快点啊。”
他依然不慌不慢的,我气得用力的一拽,只听嘭的一声脆响,一颗扣子弹飞了。
裤子就那么滑落了,只见一个圆翘的屁股,居然穿着海绵宝宝的裤裤。
我的脸抽了,他满嘴的泡沫,气愤的吼道:“干什么!给我穿上!”
我嘴里说着声对不起,然后身子就蹲了下去,想帮他把裤子拉起。
就在往上拉的那刻,我看到了他裤裤的正面凸起部分海绵宝宝的表情,让我想起在大街上遇到一个带海绵宝宝口罩上的女孩。
两个人的都是海绵宝宝的亮黄色,而那正中的海绵宝宝特有的表情是一模一样的。
我看到这里越想越好笑,再也坚持不住了,弯了腰捂起肚子笑了起来。
我笑的一抽一抽的,笑得前仰后额的,手还指向他裤裤的正前方那个可笑的海绵宝宝的表情。
………【突如而来的危机】………
莫少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嘲笑激怒了:“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了!”
他气愤的将裤子一把拉起,然后提着裤子去卧室里换新的去了。
我立刻跟随了上去,在门口等了片刻,敲敲门:“换好了没有?我可要进去了。”
他应了声,我推门进去了。
只见他惬意的靠在卧室的沙发上,手中端着一杯热茶,伸直了左腿,右腿勾在其上,姿态格外的优雅诱人。
不可否认他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只到现在我才看清他的长相。
眉毛修长有型,眼睛清澈迷人,鼻子与嘴唇完美的衔接,弧度优美的好似艺术雕塑一般。
只是他长得帅不帅干我什么事呢,感情受挫,让我冰凉的心无法对任何人或者事物起兴趣。
他拿起一只空杯子,倒了一杯热茶,伸手递向我。
我受宠若惊的接过,他又眼神示意我:“坐下来吧。”
沙发是洁白的双人沙发,本来座位就不大,还堆满了靠枕。
我极度不安的坐在了他的身边,他突然转了身,正对着我,看来。
我再度的被惊吓了,身子抖了一下。
他嘴角撇了一下,似乎猜到了什么,开始问我:“告诉我,你刚才笑我什么。”
我喝口热茶,用手安抚一下自己胸口,答道:“我在大街上看到有人带着与你内裤相同图案的口罩。所以……”
我的话还没讲完,他口中的茶水一下子就喷了。
我强忍着不去笑他,他抽出纸巾擦了嘴角,皱紧了眉头。
接着一切都安静了下来,他不再言语,我也将眼神撇向其他的方向,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茶。
杯中的水见底了,我才想起昨晚向姑妈借钱的事情。
于是我开始向他讨要手机:“把你的手机借我打个电话。”
他递了过来,我将杯子放到桌子上,然后习惯性的走向阳台。
电话接通以后,姑妈在电话那头哭泣:“当初我为了吃借贷公司的高利息,不仅将自己的房子抵押贷款了60万。
而且还外借了50万。没有想到那些公司突然间都卷钱跑了。
现在债主都上门向我要账,还有我这房子到年底也要还贷款,如果还不上,银行就要来收房。
我现在彻底是玩完了,果果,你要替我想想办法啊。”
这场变故,就像从天空中掉落下来一个巨大的横断,突如其来。
我听她哭泣完,无奈地说道:“姑妈,对不起,我也无能为力。”
“果果,你向你男朋友借啊,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我就知道她是这么想得,但我怎能再回头去找他:“姑妈,我们已经分手了,所以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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