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千年:古装睡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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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千年:古装睡美人-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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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诅咒出生不是她所愿,亡国亦非她所想,究竟是何种原因就让自己深陷囚笼,被疯也似的烈马拖向死亡?


    仿佛已经无力追溯这一切的起始了。


    狂奔的马车一点点的摧毁着她的意志,明知道要死,却无能为力,连挣脱的余地都没有,这种感觉比死还难受!!谁会来救她呢?早就已经被抛弃了。。。


    在这样绝望的时刻,连死都那么折磨,给她个痛快也好啊!她死死扣着牢笼,狠狠咬住下唇,眼泪肆无忌惮的涌出,是否她悲剧的一生即将画上终结的符号?这一刻,是等得太久,还是来得太熬人?


    “混蛋!给我停下!!!”


    全然的放弃了自己的时候,一个带着绝对怒意高亢的声音从后面远远传来。


    难道在死前产生了幻觉吗?她布满泪水的容颜绽放出一丝无奈自嘲的笑,从多久开始,她就期待着有那么一个人出现,将她从深深的泥沼中拯救出来。


    随着另一阵接近的马蹄声,她才确定是真的,还有人在乎她。


    谁呢?是辰夜吗?如此绝望,已经分不清人声,吃力的想在颤动的囚笼中转身去看,不料一个剧烈的颠簸,使得她重心不稳的飞摔到兽笼一侧,头颅狠狠撞上笼子的铁柱上,月若吃痛的哼了一声,两眼昏花,加之已经被发狂的战马拖着颠簸了那么久,觉得整个身子都要碎了。


    “老实的呆在里面!”那有些霸道声音又从身后传来,是在对她说的,夏侯凌带着几许焦虑,中气十足的怒吼着命令她。刚才那一颠,让紧随其后的他心里不由得一紧,这女人怎么那么蠢!就是马车不停下来,这样都能将人的骨头震碎,她还不牢牢抓稳,在里面折腾什么!




为何执着3

再度稳住了重心,月若勉强回头,模糊的泪眼里,看到的是竟然是夏侯凌单骑紧跟在十几米后,剧烈的震动中,那张执着的面容越发的显得无比清晰,他的双眼紧紧锁在自己身上,眸子里的火光比烈日还灼热,仿佛要将她焚灭。。。


    月若无比的震惊!居然是夏侯凌,那个把她当做玩物,时而冷漠,时而温柔的男人,那么叫人猜不透,在这辽阔的平原上,除了他,再看不到任何人,难道他丢下了二十万大军,为了她一人而来?


    心中顿时涌起许多复杂的情绪,她是多么的渴望在这个时候,能出现个带给她一丝希望的人,即便最后仍然摔个粉身碎骨,也无怨了。。。


    可。。。望着夏侯凌紧跟不放的尾随在后面,狠命扬鞭想追上来,“为什么。。。是你呢。。。”


    她喃喃自语,说不出此刻何种心情。


    方才的绝望,迷惘,害怕,不安,所有的所有,都消失了,世界变得好安静,她眼中只看到那个叫做夏侯凌的男人,眼中只看到他。。。


    不知过了多久,躁动的马儿渐渐平复下来,放缓了蹄下疯狂的速度,趁势,夏侯凌追赶上来,纵身跃上其中一匹马背上,三两下就勒停了马车。


    笼子里的人,被颠得不知所以,忽然获得片刻的平静,都来不及回神,就闻马的嘶吼声,同时不知道哪里飞溅出鲜血染红了她的双眼,刚才拖着她奔驰的两匹马儿,就这么倒在夏侯凌的脚边,而他的手中,握着滴血的长剑,神情是暴躁的。


    杀,只为泄愤。


    一贯残暴如此,月若无力的靠在笼子里,刺眼的阳光晃得她睁不开眼,早就耗尽了所有的力气,隐约见到人走过来,用他锋利的宝剑劈开笼子的锁,随后自己的手腕就被用力拽住,从里面被他拖了出来。

    “说!那个男人是谁?”狠狠的将她摔在地上,再纵步走过去锁住她的脖子,究竟是怎样的人,为了她,胆敢埋伏在魏国境内伏击堂堂二十万大军,夏侯凌怒火万丈的质问,“你还有什么同党?还是楚国内有你们夜悠的奸细?”




为何执着4

才从那颠簸的兽笼中解放,就被夏侯凌控制在手中,月若无暇回答他的问题,也感觉不到他手上的力度到底有多大,只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却早已身心疲惫,不想做任何挣扎了。


    看到她那张布满泪痕的脸,显然已经无力再做任何反抗,因为他的举动,表情是那样痛楚,他忽然心生恻隐,恍然自问,费那么大的劲追上来,是想亲自取她的性命吗?


    不是的……


    他强烈的感觉无法欺骗自己,明明刚才看到月若被发狂的战马拖走时,那样的心情,是担忧,是焦急,是心急如焚,是……不想失去……?


    不知不觉,手中的力度渐渐变小,忽而听到面前那娇小的人儿喃喃道,“为什么……”


    他不解,疑惑的望着她,烈日下,连自己的意识都有些模糊,渐渐看不清眼前的人的面容,意识消失前,他心里隐约的问……


    她想说什么呢?是否期待的,是战场上那个会用孙子兵法的男子……


    就在月若重新获得呼吸的权利时,夏侯凌毫无征兆的向她倒了过去,昏厥不醒。


    突如其来,她根本承受不住,惯性的就往后重重的倒下,还要承受他整个的重量。


    这是怎么了?仿佛记得他救了自己,然后怒气冲天的掐着她的脖子想置她于死地,然后……


    月若努力的使自己尽快清醒过来,听着风的呼啸,好久好久……


    吃力的撑坐起,发现四周已然荒无人烟,辽阔的平原全是深浅不一的绿,蓝蓝的天空中除了一轮突兀的烈日,什么也没有了。


    再去看扑到在自己身上不省人事的男子,这才发现他的背上有一道三寸长的刀伤,伤口於黑,仿佛是中了毒。


    若不是他穿着精制的战甲,那一刀必然是致命的。


    毒性发作了吧……


    从未想过要他的命,也许是夏侯凌杀孽太重,老天也不想放过你了……




为何执着5

望着他沉静的轮廓,散乱的发淹没了夏侯凌那张狂傲不羁的脸,她伸手拨开他的乱发,默默的注视,不觉间,就思想游离的愣在那处。。。


    望着地平线最后一抹夕阳渐渐消散,远处长长的一声狼嚎,将月若惊回了神。


    如何死,都不想裹了狼腹。。。


    再看看还扑到在自己怀里的夏侯凌,不记得这样呆坐了多久了,他的身体还散发着淡淡的温度,呼吸微弱,似乎已经陷入昏迷。


    想了想,月若便伸手从自己的发髻中摸出一颗米粒大小的药,送进他嘴里。


    远处又传来一声野兽尖啸可怖的嚎叫声。。。她抬起头来张望,周围依然荒芜,一阵冷风扫过,已经没了白昼的热,取而代之的,是有些透骨的冰凉。


    随着夏侯凌服下那粒极小的药,没多久,心脏的跳动越发变强,呼吸也渐渐有了力度。


    月若似乎收紧的心略略放松,不禁笑着轻叹,“是辰夜给的药效力强,还是你恢复得太神速呢。”


    她也不知怎么了,看着那张石刻般的面容,刚才还差点被他捏死,可当一个生命仿佛就要在面前缓缓终结之时,忽然的,她就慈悲起来。倘若辰夜知道她用那珍惜的药救起的人是夏侯凌,不知会是何种心情。


    夜幕降临,白日只留下了大地被炙烤火热的余温,带走了光明,仰头望着满天的繁星,每一颗都是独立存在的个体,却又相互辉映。


    她想,如果哪一天夜空只剩下一颗星星,会不会就显得太单调了。


    可闪耀的东西太多的话,你能凭肉眼分别出哪一颗是最美的吗?


    不知不觉间,夏侯凌缓缓睁开了双眼,双眼尚未适应黑暗,只觉眼前漆黑无比,隐约的,又能看见天上的星星在发光,是晚上了吧,自己平躺着,双腿微微弯曲,背部有剧烈明显的痛感。


    应该没死呢,要是死了,还会感觉到疼痛吗?




为何执着6

忽然感到人的气息就在他周围,猛的坐立起来,发现他竟然在铁笼子里,身旁,他的玩具月若,怀抱双膝,蜷缩的坐在他左侧,“你没走?!!”


    这是多好的机会,自己都未察觉什么时候中了带毒的剑伤。


    剑伤。。。带毒的。。。


    “你帮我解的毒?”他身上没有解药,何况,她有什么理由要救他?


    不解,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月若埋着头,低声道,“我有解药,藏在头发里,救急用的。”那样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她就如往昔一样,安静如初。


    醒来能看到她,心里是有微微的舒缓,她并没有趁他昏迷的时候离开,可他毁了她的国家,夺取她的一切,还趾高气昂的做了她的主人,在昏迷以前,他还差点杀了她,夏侯凌,是月若的敌人!


    诧异吗?


    “不用感激我。”月若抬起头,根本不看他,视线平平的投射在前方,只伸出芊芊手指,指向笼子外面,“只是在这种时候,不想一个人死去而已。”


    望过去,夏侯凌这才看清,为什么他们会在笼子里,是平原上的野狼,成群的,围在笼子四周,根本无法判断到底有多少,映着皎洁的月光,双眼发着慎人的光,透露的,是最原始的欲望。


    先前被他斩杀当场的两匹战马,早已被啃噬得只剩下残渣,难以想象,她是费了多大的力气将他弄进来,还替自己解了毒。


    此刻夏侯凌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感谢这个连做他奴隶都没资格的……玩具……对他这狂暴主人的……救命之恩?


    不过她刚才不是说了吗?不用感激她,在这种时候她不想一个人死,所以为了有人陪她死,他才侥幸得救……


    这也说明……


    “害怕吗?”


    忽然,夏侯凌略带沙哑的声音低着问,月若交错的十指微微收紧,害怕吗?


    不可以害怕吗?




为何执着7

月若并没有回答他,在寂静的夜晚,白日里的那些突然变得很久远,黑夜里,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她微微低垂的头,似乎有永远道不尽的淡淡的绝望之感。


    同样是骄傲的人,只是她,活得更加自我一些,可以肆无忌惮的将高兴不高兴放在脸上,无惧死亡,虽然生命不属于她自己,灵魂却是自由的。


    或许就是这个原因,让他嫉妒,羡慕,向往,让他想夺走她的那份优越感,因为他自己,只能每天极度自控,做大魏的太子,做父皇的儿子,做将士们心目中不败的战神,只是永远不能做真正的自己。


    狡黠如她,轻易的洞悉了这一点,所以在火红的神殿上,可以假装女神,露出鄙视不屑的神情,高高在上的保持着骄傲的姿态,即使他灭了她的国家,她依然可以在他面前抬起头颅,肆意嘲笑他的内心。


    所以,他不惜一切代价的冲进火场,死都不要放过她。


    旁人,是无法理解的。


    正如她所说,是深深的伤害了王子的自尊心呢。


    现在呢,月若只是孤独的怀抱双膝坐在牢笼里,一眼不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看上去,仿佛将自己置身在空幽虚浮的世界,不属于任何一个地方。


    虽然他也在里面,两个人狼狈不堪的置身的漆黑的兽笼中,外面是一群垂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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