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网王]绪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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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同人)[网王]绪风- 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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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的女老师也没料到迹部会忽然这么问,她疑惑了一瞬才解释。
  “北条同学转学了,所以不用为她留座位。”
  四周的空气在这一秒凝滞,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迹部的脑子在那一刻,停止了运作,他还不能完全反应“转学”是怎么回事。
  是,少了个重要的对手?
  还是,再也见不到她了吗?
  她还没有给他们的关系定个性的……
  可是他们的关系又需要贴上什么标签呢?
  一下子懵了的迹部压根没想到,转学又不是生离死别。
  记忆片刻如泉涌。
  迹部是国一才到冰帝上学的,他从小就生活在英国,身边的日本朋友屈指可数。
  北条绪是他很小时就知道的人,仅限于知道这层而已。
  他的奶奶嘴里老是挂着这样一个女孩——留着齐耳短发,头发黑亮柔滑,会在发尾勾起一个小卷儿。她有双灵动的眼睛,黑色的眸子,能照出每个和她说话的人的影子。其实很爱笑,却老是摆着古板的样子,聪明得不像话。这大概成了幼年的迹部脑海里关于一个女孩的全部描摹了。
  他奶奶最爱说的便是一句:“绪是个和我们景吾一样优秀的孩子。”
  作为一个特别有自尊心又格外自负的人,他不得不在意这个被他奶奶夸到天上去的和他一样优秀的人。
  所以国一那年,在刚进入教室的那刻,他就很准确的从人群里捕捉到了那个人——坐在不显眼的角落,捧着新发的教材津津有味的读着。从他这个角度看去,四月的樱花似雨,在她身后的擦得发光的玻璃后映出一片粉红色的瀑布。
  和他奶奶说的一模一样的人。
  在这里,宿命的相遇——从他奶奶说起这个女孩子起,他的心里就给她留了一个空位,只等着哪天,她正式入侵。
  从很小就存在的对手,他努力想要超越的人。
  他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他失去了一个对手,亦或是一个从小就住在他心里的人。
  十几岁的少年,还无法自如的面对这样的情愫,更没有多好的解决办法,他只是在放学时多花了些时间在学生会长办公室茫然无措。
  九月,红叶正好。
  窗外飘得漫天的枫叶,如同那天的樱花般绚烂,让他一度错觉的看到那样一幅画面——背后衬着一整个春天的花瓣的女孩,在感觉到落到自己身上的视线后,好奇的抬起头来,在接触到一个陌生人探索的视线时,嫣然一笑,让整个春天,在她的笑颜里败落失色。
  “咚咚咚”的敲门声让他回到现实,他看向门口,一个人在门外探头探脑的。
  是千纱南,北条绪在这个学校唯一的朋友。
  “迹部君,绪她去美国了。”
  她看他看着自己,连忙站出来解释:“她临走时把这个交给我,要我帮她送给迹部君。”
  千纱南拿出一个紫色的盒子,递到了迹部手里。
  她听说今天迹部君心情很不好,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她还是决定不要过多的打扰了。
  迹部低头看着那个盒子。包装精美,还系着紫色的绸带,像是精心准备的礼物。
  千纱南惯常见到的迹部都是嚣张又自信的,如今看他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样子,她还是极度不自在的。
  她别扭的笑笑,转身就要出去。
  走到门口,她像是想到什么的忽然回头:“哦,迹部君,绪还要我替她谢谢你,她说,迹部君做的蛋糕很好吃。”
  其实那个叫北条绪的姑娘一直没有忘记,她没有好好的道过谢。迹部从蛋糕之后就不怎么理她,所以她一直没有机会。
  迹部紧紧的握住盒子,面无表情。可要陷入盒子里的指甲还是暴露了他的情绪。
  千纱南欲言又止的盯着他的手指,最终什么都没说的出去了。
  迹部抱着盒子站了片刻,才打开了那个盒子。
  盒子里面整齐的放着一沓厚厚的照片。
  照片都是近期比赛的,有他,桦地,岳人,忍足,有冰帝的每个上场了的队员,有立海的,也有青学的。他一张张的翻过,那些挥洒着青春汗水的瞬间在他脑海里一幕幕回放,最后定格在最后一张上——那是全国大赛颁奖前照的,一个刁钻的角度,把每个队都融了进去,在那上面,每个人都是无怨无悔,笑得恣意。
  这本是多余的事,比赛的过程总会有人以录像的形式记录下来,而不是一张张静止的照片。
  照片的背后写着一行字,笔迹清秀中不失大气,短短几字:“纪念迹部君这个充满回忆的暑假。”
  迹部的手,在看到那个署名的“北条绪”时颤了一下。
  他想,她老是以自己的方式来对别人好,默默的,如同她那个人般安静,润物无声,却将他的心浸润。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写这种的就感觉全身怪怪的,我果然只适合逗比风︿( ̄︶ ̄)︿

  ☆、跑着来找你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雪又稀稀拉拉的下了起来,小小的冰晶掉入迹部的衣领里,融化。
  冰冷的触觉让他回神。
  埋在记忆最深处的疼痛再次袭来,让他很不好受。
  素来骄傲的人,从来没受过什么挫折,一次就足够他以心脏记住一辈子。
  他思来想去的,有点坐不住了。
  端起红茶,想要喝一口镇定下来,却发现它早已冰冷得如同浸在了寒冰之中。
  由于喝得太猛,凉水从他的喉咙里划过,结了一层冰渣般,刺得喉咙生痛。
  他呛咳了几声,脑海里忽然闪现一句俗语,“人走茶凉”。
  和现在的场景,无声的契合,让他本就冷的身子愈发的冷了。
  他猛地一个激灵。
  他的确认同忍足的话,他自己也想好好的再想一想。可,那种强烈的失去了的感觉以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思念让他坐立难安,连工作都做不好,整个人都变得患得患失的,一点都不像他。
  对于迹部景吾来说,北条绪就是有那样的魔力,只要稍微做点什么,就会让他方寸大乱。
  越在乎,才会越害怕失去。
  不行!再这么耗下去,他就要崩溃了!
  他突兀的站起身,吩咐一旁站在走廊下的人:“备飞机去北海道,马上。”
  他很想按忍足说的那么做,不过他还是会想到,北条绪那种从小那么聪明、大脑时常保持着高速运转的人,想这种事情一定比一般人快很多,所以给她的时间也不需要很多吧?!
  把自己说服了的迹部满意的一转身,消失在了拐角处。
  ——————————————这是迹部大爷你借口找得太好了的分界线————————————————————
  北海道的冬天,一片壮观景色。
  裹在银装中的树,广阔的雪原,不愧雪国之名。
  滑雪场。
  长长的雪道上,一群群穿着五颜六色衣裳的人正踩在滑雪板上,从坡顶一路而下。
  初学者也在同伴或教练的指导下蹒跚着往前。
  北条绪一早起来就和向日岳人君在这里滑雪了。
  每个人都会有些弱势的地方,而北条绪的弱势在于——在运动方面,不是很在行。更准确的描述是:她很少接触除传统运动外的其他运动,比如滑雪。
  向日岳人对此很满意。他从小身段灵活,还差点被他妈送去学芭蕾,要不是他死活不肯让自己看起来更像女孩子,以绝食抗议,估计,现在舞蹈界,就该多了个长相清秀的芭蕾舞者了。
  作为他的优势项目,他很是大方的,毫无保留的拿出来,只为博佳人一笑。
  对此,他也是蛮拼的。
  “身体保持平衡,对,就是这样。”
  他难得耐心又和风细雨的教人这些,趁机,还牵上了北条姑娘的小手。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两人中间隔了两层厚厚的手套,他也看不清对方脸上的表情。
  北条绪从来优点突出——做事很认真。
  她按着向日的指示,从站不稳的状态,慢慢转变为能往前移动一点。
  她新奇的跟随着向日的脚步,小心翼翼,别有一番乐趣。
  风如刀子在雪地上刮过,他们在自己的欢乐中,感受不到。可这不代表别人也和他们一样失去了感知冷的能力。
  迹部站在瑟瑟寒风里,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两个穿着红色衣服的人。
  稍高的那个动作敏捷迅速,矮的那个虽然还是有些不稳,却也能滑出一段距离。
  他一眼就认定,这就是他要找的人——他很想浪漫的宣告,无论她是什么样的,他也能一眼认出他。事实却是,虽辨别不出那两张包得宛如木乃伊的脸,可他还是能凭借那矫捷的身手来确认那个高个儿的就是向日岳人同学。
  有些时候,现实就是这么无奈。
  他只看到,那两个人面对着面,手牵着手,一个退一个进的,从雪道的顶上往下滑,一路上,那矮个的都在拼命调整姿势,却还是在最后不慎跌倒。
  高个的显然是个训练有素的绅士,不声不响就把人家抱住,心甘情愿的当人肉垫子。
  然后,他的冰之世界就敏锐的感知到了类似于“相视一笑”的东西,即使两个当事人都戴着护目镜!
  这个冰封的世界,更加的冷得如同西西伯利亚的冬天了。
  迹部觉得,他遭遇了最狗血的电视剧里老爱出现的剧情——抓到自己的兄弟和自己的妻子有一腿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所以说,迹部君,电视看得少我们不怪你,可你也不要代入太深了呀!
  他顾不得自己穿着皮鞋的这个事,捏着拳头,气势汹汹的冲了过去,把一贯的风度抛之脑后。
  正从地上爬起来的人一抬头就呆了,他愣了愣,才回过神来:“迹部你怎么来了?”
  迹部“呵呵”的在心里冷笑。
  还时不时的咆哮:这是谁把向日岳人这货放过来的!还专门来撬他墙角了!
  他不过是由于天气原因,飞机在路上迫降,而耽搁了些时间,这两人倒是发展神速啊!
  北条绪倒是镇定,她拍干净身上的雪,才瓮声瓮气的说:“你来啦。”
  含糊的语调,却掩不住那股温柔如风的气息。
  仿佛春天的暖阳在这一瞬,从遥远的未来,踩着时光,奔波着而来,倾泻而下。
  迹部的火气,被这句“你来啦”消了大半。
  他严肃的点了点头,才面向向日,扯起了他的弥天大谎:“侑士说让你赶紧回去,他有很重要的事找你。”
  表情肃穆得如同十个真田加十个手冢。
  向日有点怀疑,他有点警惕的问到:“我昨天晚上还给侑士打了电话,没什么事呀。”
  迹部嘴角一抽,心里暗骂忍足,看来这厮还做着“无间道”的活呀!
  他想,他最近对忍足实在有些太好了。
  面对质疑,迹部面不改色,又加了十个桦地的严肃,说:“你认为我没事闲得慌来这里?要不是侑士求着我,我怎么可能来?!”
  他故意这么说着,还瞅了瞅北条绪,像是在说:看到没,我是有正事来的,才不是找你呢哼!
  向日的怀疑动摇了。
  他掏出手机,走到一旁给忍足打电话。
  此刻的忍足,正惬意的喝着咖啡,接通电话,就听到说电话那头的向日说:“迹部说你要我马上回去,什么事?”
  他呛了一口咖啡,差点把嘴里的咖啡从鼻子里喷出。心里暗叫不妙,看样子是东窗事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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