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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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春- 第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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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画影点了几个武功高墙的影卫在前面开路,顾元朝带领着夏令涴等走中间,鸦九负责外面的守卫。
  说是书房,其实就是一间破败的屋子,到处都是蛛网和灰尘,秘道在石头垒的榻上,从上面看去是深不见底的梯子。画影点了火毫不犹豫的走了下去,其他人手中拿着刀剑,夏令涴随手摸了摸手中的镯子,问身后的夏令乾道:“让人闻了全身内脏坏死的香还剩了点没?”
  “香?可是我去救你之时,那些江湖人闻到的燃香。”
  “对,其实那些香是采花贼用在美人身上的,我们让令墨用在了那些江湖人身上。唔,别人是辣手摧花,我们只好辣手摧草了。”没想到,还没等到他们的诡计成功,顾元朝亲自跑了过来,啧啧。也许,下一次可以用在顾元朝身上,让夏令涴也尝尝娇花摧草的滋味。
  夏令墨在后面轻声道:“我怕那些人武功太高,所以全部都丢了进去烧了。”
  夏令乾笑道:“姐夫放心好了,那香的解药姐姐早已融入茶水中给你喝了。只是解药有限,熏香就算还有也不能用了。若是秘道中的对手太多,我觉得擒贼先擒王的好。”说着,递给夏令涴一枚金戒指,指了指上面的红宝石道:“将它旋转一圈,即可弹开,里面有一根银针,见血封喉,半个时辰内不解就会全身溃烂而亡。”
  夏令涴戴好,笑道:“我喜欢。还有别的东西没?”
  夏令乾在全身上下摸摸,衣襟的盘扣内、腰带上的暗扣内、袖口的内袋、鞋面合口的缝隙中,还有发冠上的玉石内都有一些细如发丝的毒针或是毒粉,夏令涴手快的分了一半安在自己的身上。夏令墨瞧着忍不住冒冷汗,幸亏之前他明智的骗下庄先生手中的大刀,并且狠心的砍下了对方一条手臂给爹爹送信。若是,当时他铁了心的要伤害这两人,说不定现在早已浑身抽搐气绝身亡。
  按现在夏令涴的态度来看,她是丝毫不会在乎夏令墨性命。心里恐慌,一个错脚,夏令墨差点从阶梯上滚了下去,幸亏夏令乾拉住了他的后领。夏令墨脸色惨白,死死的抱住哥哥的手臂:“我……哥哥,我错了,你不要抛下我。”
  夏令乾淡淡地道:“放心好了,柳家迟早会是你的,今日之后我会跟爹爹商量让你认祖归宗。”
  夏令墨哽咽:“不,我不跟哥哥分开。”
  夏令乾道:“你是柳家唯一的血脉,之后会是柳家的家主,我可高攀不上。”夏令墨只将他的手臂抱得死紧,恨不得如以前那般缩到哥哥的怀中寻求勇气。
  夏令涴回头瞥了两人一眼:“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放开他。”若是以前,夏令墨肯定撒娇下,可今日他怎麽也不敢反驳,人虽然松开了些,小手却死死抓住哥哥的衣袖不松手。
  秘道长而且窄,只容三个人通过,也不知道这样走了多远,在岔口的部分能够看到提前来查探的影卫。再继续前行,秘道就只能容一人通过,又走了一些时辰,前方逐渐敞亮,众人不觉地凝神屏气。画影一闪,整个人悄无声息地倒趴在了顶上缓慢强行,几个影卫也学着他,不是在顶上就是在两壁上如壁虎般爬走。前方再有两个影卫早已窜入了光亮中,如飞蛾扑火。
  顾元朝等到里面一阵刀剑声和惨叫声歇停之时,才缓步走了进去。
  硕大的夜明珠光芒之下,一人缓慢转过身来。
  顾元朝静止不动,夏令涴已经探头出来:“啊,居然是你。”
  六 四 。。。
  *   古孙蓝比夏令涴更加惊讶,差点忘记了脖子上的刀剑,怒道:“你怎么在这里?”
  夏令涴左右看看,古孙蓝外面的人早就被制服,带进来的人只有四个,死了两个,还有连个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方才进入柳家她满心的忧愁,这会子在火焰的照耀下才发现赵王府的随从大部分都是生面孔,想来顾元朝这次调动的不是府内的禁军而是自己的影卫,这才是赵王府真正的精英,心里放了心,面上就笑开了花。
  熟悉的人,一看到她春光灿烂的脸就知道有人又要倒霉了。
  “啧啧,我的确来不得,我现在就走。我想,古大小姐不介意我走了之后掩盖下我的行踪,一把火烧了这里吧?”
  古孙蓝望向赵王,嗤笑道:“我只是说你不能来,可没说赵王不能来。”
  夏令涴推了推顾元朝:“你的前情人又在勾引你了,还不快去相拥而泣。”
  顾元朝苦笑,夏令涴这个醋坛子一打翻,倒霉的还是他。当下也不多话,对着画影道:“搜身。”
  夏令涴哀叫:“唉,你这是让画影吃美女的豆腐呢,担心到时候对方要以身相许。画影,这世家小姐可不好养,你要三思后行。”
  古孙蓝更是扭动着身躯,哭道:“别碰我,否则我杀了你。”
  夏令涴笑道:“对,别碰她,用刀剑把衣裳都划拉掉,让她裸…着吧。”
  古孙蓝面红耳赤:“夏令涴,你不得好死。”
  夏令乾在一旁冷冷地道:“干脆裸…着丢到朱雀街上去,好歹也是皇城里排得上名号的倾国女子,有的是人想要尝尝她的滋味。”
  “不,”古孙蓝泪珠连连,配上那摆动如妖蛇的身躯,莺啼般楚楚可怜的求助:“赵王,救我。”
  顾元朝一脸正色:“古小姐,救人可以,可你也得拿东西来交换。要知道这里是柳府,令墨作为柳家唯一的子孙有权带领我们来此拜祭祖先,可你古家却是实实在在的外人,我若无缘无故的放了你,如何服众。”啧啧,这份正直,这份愤慨,这份人模熊样,不知道的人还真的以为他要提替夏令墨出头。
  古孙蓝红霞遍布,哽咽道:“赵王想要知晓什么?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夏令涴对着夏令乾眨眨眼,看吧,有家室的美男子比没长成的美少年更能得到美女的倾慕。夏令乾扯扯嘴角,鄙视都懒得给姐姐一个。无耻的夫妻见过,这么无耻的没见过。居然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哄骗无知少女的情报,太不厚道了。他是绝对不承认自己也在里面参了一脚,是共犯之一。
  古孙蓝知道的比夏三爷的还要少,同时她也是来此探查柳家秘密的,不过她打的主意却是以后要明目张胆的来柳家,拉拢了夏令墨就相当于控制了一个世家,虽然柳家只剩下一个空壳子,可迟早会有用。几人都没有吱声,夏令墨更是听得一知半解。
  顾元朝让人将古孙蓝给带了下去好好审问,很明显的,庄掌柜是古家的棋子,那么古家是大皇子的棋子,要斗赢大皇子就必须先将古家的所有价值给挖出来。
  众人站着的地方是一个圆弧顶的石室,分三个门,每个门板上有些奇形怪状的凹槽图案,古孙蓝应当是走到此处无法打开石门才停下。
  夏令乾道:“一般情况下,开门的法子分为三种。用什么东西砸开,利器或者内力。”
  画影催发内力,纹丝不动。
  “那试试摁下这些图案,总有机关。”
  影卫小心翼翼的逐个试探,依然不动。
  夏令乾问顾元朝:“姐夫既然想着要来这里,应该预备了些东西吧。”
  顾元朝夺过夏令涴的猴爪,从身上掏出一个黄玉印章来。章子的几面刻满了梵文,顾元朝将它试探着放入某处图案凹槽中,只听到轰隆隆声响,左边的一扇门缓缓地打开了。
  几个人也不急着进入,等到里面的灰尘都散去,隔远了瞧着,只看到一片银光闪烁,一股森冷之气扑面而来。再一仔细看,里面居然堆放了不少的兵器。周围墙壁边矗立着十二幅铠甲,从头盔到鞋子一应俱全,武器或刀或剑。
  顾元朝尝试着拿起跟长矛,只觉得沉重非常,舞动两下虎虎生风。
  “这副铠甲至少有两百斤,加上武器和人的重量,一般的马都承受不住。据说开国之时,有十二骑兵组成的鬼骑驰骋沙场,神魔难敌,想来这就是当初遗留下来的兵器了。”
  夏令乾从地上兵器堆中随意拿起一支弓箭:“兵器是好,就是丢在此处太久,要重新打磨翻新。姐夫,你想要它的话,可得好好破费一笔银子。”
  夏令涴笑道:“无事,我家有铁匠。”
  几人无语,顾元朝赔笑:“武器易得一将难求,汗血宝马也价值连城。令涴,我们那金屋得拆了。”
  围着看了一圈,夏令乾疑惑:“这秘道古孙蓝能够找到,我们也能找到,那么当初抄家之人为何寻不着?”
  顾元朝笑道:“那定然是抄家之人是个睁眼X。”夏令乾瞅他一眼,已经明白对方话中的意思。若说抄家之人有嫌疑,还不如说当时的太上皇心思太重,刻意隐瞒封锁了柳家的秘辛。
  右边一扇门也用同样的法子打开了,没有什么新奇的东西,就乱七八糟的几堆金银,赵王毫不犹豫的锁了门,大言不惭道:“此乃我赵王府的金库之一,谁动了我就砍了谁的脑袋。”
  夏令乾瞪他一眼,懒得反驳。夏令墨倒是上前两步,欲言又止。
  夏令涴笑道:“看样子我们那金屋不用拆了。”
  中间那扇门最为奇怪,里面细丝般的凹槽将整个门组成了围成了一个柳树图案,印章压入中间最大的凹槽,门却纹丝不动。顾元朝加入内力依然没改变,夏令乾想了想,抱起夏令墨:“用血试试。”
  夏令墨抖动,惊恐摇头:“不。”
  夏令涴对着夏令乾笑道:“你折腾外人做什么,难不成还想让他插入一脚?说起来,这里谁的血都比他的干净。”
  夏令墨脸色一白,揪着哥哥的衣袖痛彻心扉状,最终伸出手指去,夏令乾咬开一个缺口,将血珠滴入印章上,血水慢慢融入浸泡了整个印章,多余的血顺着繁杂的凹槽蔓延到整个门板,夏令墨的脸色越来越白,大头靠在夏令乾的肩胛上,喃喃地唤:“哥哥。”
  凹槽很浅,宽度细如发丝,就算这样也耗费了不少血,夏令墨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昏昏欲睡。夏令涴隐约的有点焦躁,对着那门踹了一脚:“别是年久失修,里面的机关生锈了吧。”
  轰隆隆,门开了。
  夏令涴吧嗒下眼眸,耸肩道:“这就叫非暴力不合作。”
  顾元朝肚子里闷笑,脸上淡定:“王妃神勇无双。”
  “那是当然。”众人望天。
  也许是习惯了前面两个门内的金银闪闪,等到这个门打开之时,个人的心中还是比较轻松,异味扑鼻而来,夏令涴只觉得脑袋昏沉,顾元朝已经夹着她的腰肢退后了几丈远,夏令乾抱着昏迷了的夏令墨也退开了些。
  画影用内力游走周身之后,才道:“没有毒。”
  顾元朝扬头示意,已经有几个影卫悄无声息的飘了进去,隔得远,外面的人只能看到小小的门内几根白骨,再靠近些,居然是横七竖八倒着的十二副骨架。看那些骨架大小,都是身材魁梧之人。画影捡起一根递送到顾元朝面前:“骨头发黑,这些人要么是被毒死,要么是经常接触毒物之人。有些骨头上有大大小小的裂缝,俱是习武之人。”
  顾元朝让夏令涴站在外面,自行随着画影走了进去。夏令乾想了想,将令墨交给一名侍卫,也跟着进了门。
  十二副骨架相互依靠,或躺或卧或拥抱,死亡之前应当是已经任命毫无挣扎。周围十二口大缸,里面有些看不出原貌的草屑灰尘。石壁上刻满了行兵布阵的阵法和骑兵战术。再不远处有一面残缺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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