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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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春- 第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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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与他,何尝不是利用关系。在皇权面前,太子往往比他更加懂得舍弃。多年前那一场暗杀,让他充分的明白,必要的时候太子不在乎用自家兄弟的妻儿去做鱼饵,换取小部分的胜利。
  大猴子对他的分量很重,加上小猴子就更加重,若是再加上腹中的未出世的孩子,还有他的娘亲淑妃,别说是太子可以控制他的忠诚,连大皇子也可以用他们来要挟他。
  顾元朝不是那种会将自己的弱点放在别人手上的人,他只能偷偷回来,直接潜入这一场即将展开的血雨腥风中,争取在里面夺取最大的利益。
  晚上一家人吃了一顿热乎饭,夏令涴给女儿洗了澡,就在顾元朝纠结的眼神中去了娘亲的院子。
  顾元朝回来,这别庄的护卫有多了些,说是铜墙铁壁密不透风也不为过。顾元朝趁着夜色偷偷回了赵王府,重新主持大局。没了两日,朝局再次发生变化,清流开始全面沉默,早朝中不管是太子一方还是大皇子一派,不管是争夺什么,一旦过问清流的意见一概是一问三不知。权利,你们要清流都给,至于给了你们能不能操纵是另外一回事。你们要塞给他们的,他们也收了,至于去不去做,做得如何,那又是另外一码事。
  无作为,也是一种平衡。在夏祥君手上开始强势起来的清流由尖锐的刀锋突然转变成了棉花,任人敲打,不伤分毫。为此,汪云锋气得不轻,暗中只认为是夏令涴找来了另外的帮手,想要去见她又碍于上次的鲁莽,不想见她又忍不得好好的一块肉就这么被人暗中咬走了。
  夏令乾背后有两位姐姐撑腰,动不得分毫。太子妃隐隐已经有后宫霸主的气势,封锁了一切朝臣与嫔妃们之间的走动,这让朝中重臣不知道皇帝病情,更加不知道后宫中中最新兵力布置。夏令涴去了别庄,闭门谢客,众多人想要探查赵王背后幕僚们的阴谋也不得法门。更让众多朝臣们抓狂的是,夏家的分离崩塌太过于突然,好好的一个大家族,在短短三个月时间内,居然闹得兄弟不合,分庭抗礼的地步。夏家老大和老二乃世家一派,在朝中说要往东,老四和老五的同僚就代表新贵派要往西,清流抵住们不吭不卑,抬起老眼昏花的眼睛,问:“啊,你们问这个月的米价啊?我还得回去查查。什么,国库的银子?那更加要数一数,如今打战,白银兑换黄金的数额好像有点偏差了。”
  整个朝廷一团糟,每日里上朝,一个个朝廷重臣跟斗鸡似的,吵得面红耳赤,武将们更是大打出手。局势越演越烈,没了半个月,老臣们病的病,摔跤的摔跤,生娃的生娃。哦,是他们的曾孙子,要么是外孙的儿媳妇的姐姐的姑姑的夫家的二姨生娃,他们老了,只想着儿孙满堂,所以也要请假给娃娃们办酒。娃儿的满月酒、百岁酒,府里大大小小的生日宴,红白喜事等等都是要请假的,为了省麻烦,他们干脆凑在一起请了半年,下半年的等回来再补假。还严正声明必须是带月饷的休假。
  再过了半月,兵部重臣突然被人暗杀,彻底的拉开了大皇子与太子皇位之争的序幕。
  而此时,顾元朝每日里躲在赵王府或者别庄,被夏令涴换着法子塞补品。各种地上跑的野生动物的鞭类已经吃过了,换成了水里游的蛇…鞭、龟…鞭,补酒那是一顿没纳下。
  夏令涴的肚子慢慢有了动静,五月份的时候已经凸起了些,引得顾尚锦与顾元晴的好奇。两个孩子每日里围着她打转,不是隔着薄薄的纱缎抚摸她的腹部。顾元晴还开始教顾尚锦绣花,说是要给小狗熊做衣衫鞋子。
  她身子重,夏黎氏怕下人们照顾不周,索性搬去了她的院子偏厢房,有个什么意外就近可以处理。这让顾元朝非常郁闷,他可以跟女儿争夺娘亲,可不能跟岳母争夺她的女儿吧?
  酷暑的时候,夏令涴怕热,偶尔去水榭上歇息。
  荷塘,月色,清凉的水汽和青蛙的噗通声,都让她身心平静,迷迷糊糊地睡到了半夜,又开始觉得热。好像腹部多了一个火炉子,在缓缓地烧着。慢慢地,胸口来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隔着薄透的纱裙咬着。她下意识的推了推,手心被什么舔过似的,痒痒的。一睁眼,就看到一双晶晶亮的野兽眸子,她一震,脑中突然闪过汪云锋那夜的疯狂,‘啪’地一下就甩了一个耳光过去。
  顾元朝‘啊’了声,委屈道:“我饿了,要吃肉。”
  夏令涴这才惊醒般的从魔靥里挣脱出来,怒道:“你大半夜的吓我做什么?我还以为……”
  顾元朝对她的自我保护十分的高兴,挨了一巴掌也算不得什么,倒是对她的惊吓有些疑惑:“以为我是谁?”
  夏令涴眼珠子一瞪:“还能是什么,自然是登徒子。”
  顾元朝佯怒道:“哪只色狼敢对孕妇下手,我剁了他的狼爪子。”
  夏令涴笑道:“好哇,最好把他命根子也剁了喂狗。”
  顾元朝凑过去吻她,含含糊糊地道:“你也舍得?”也不等她回答,迳自深吻了下去。手指已经熟门熟路的解开了她的衣带,瞬间将人扒地光…溜…溜的。
  水榭围着纱帐和珠帘,由外是瞧不分明内部的人的动作。微风起的时候,帐子就轻轻的飘起来,越发显得朦朦胧胧。
  夏令涴时冷时热,顾元晴贴得近了她就热,隔得远了又冷,在他的剩下辗转难耐。顾元朝也急,千方百计的赶了回来看得到吃不着,好不容易逮住这个机会还怕弄伤了肚子里的孩子,忍得满头热汗。
  夏令涴迷迷茫茫地只能看到忽亮忽暗的影子在她周身打转,半响突然想起什么:“蛮蛇……在……”
  顾元朝停住,咬牙切齿地对着水榭顶上喊:“看什么看?没见过夫妻交…欢吗?”
  屋顶的某人蹲着:“看过,不过没见过皇族的人交…媾。”
  夏令涴羞得闷笑,蛮蛇这个女子坦诚地可爱,让她不喜欢都不行。顾元朝却是气歪了鼻子,以前这丫头在他面前压根就是哑巴一只,怎么着经过了这几个月就变得如此恶劣了呢!难道真的是与夏令涴相处多了,近墨者黑?他一直忽略了,他才是真正的黑熊。
  打发走了蛮蛇,顾元朝忍不住停下来抱怨:“你给我补得太过火了。”
  风渐热,水中蛙也受不住的一个个沉入水底,偶尔地知了与榭内的甜腻软语相唱相合,高高低低,倒衬得一袭月色更怡人。
  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夫妻一旦…淫…欲得到满足就容易面色红晕,精神气十足。
  夏令涴有了主心骨,加上日子清静,肚子吹皮球似的越鼓越大,夏黎氏瞧着只说:“这一胎应当是个小世子。”哄得顾元朝每日里傻笑比平日多了一盏茶时分。
  再过了三日,宫里突然传来了消息,只说是太子妃的胎儿不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以上是删节版,以下是完整版,咳咳~~最近我们上肉是不是太多了点?
  老规矩,被投诉即删,没投诉就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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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令涴被突如其来的狗熊吓得不轻,还没惊呼出声就被人给折腾得头晕目眩。
  脸颊上一阵阵细细碎碎的胡须针扎似的在她面上刷过来又刷过去,她终于忍不住推开那大脑袋:“哪里来的野兽,太脏了。”
  野兽不忿地发出呼噜噜的抗议,咬她嘴唇,热乎乎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颈脖上,最后整个人埋在她的肚皮上:“快来叫爹爹。”
  夏令涴一巴掌打在他头顶:“才三个月呢,哪里听得到动静。”
  “哦,”他坐在草地上,将自家王妃小心翼翼的包裹在怀中,相依相偎:“那来叫声夫君听听,告诉我你想不想我。”
  夏令涴又一巴掌拍在他面庞上,很轻:“几月不见,油腔滑调了不少,看样子雪族的女子很会与你调…情。”
  顾元朝抓着她手指,一根根含着,在舌头上打转。夏令涴怕痒,挣扎不出来索性用指腹摩擦他上下颌,敲打他牙齿。太亲密,呼吸都急促了起来。顾元朝毫无顾忌的摁着她的后脑,与之深吻。
  开始他还有点僵硬,最后似乎找到了感觉,逐渐急切起来。卷着她舌尖,吞了她的气息,使劲地将她往自己身上压着,另一只手还小心翼翼的贴在她的腹部缓慢的抚摸着。
  两人都是久旱逢甘霖,逐渐这吻就变了味道,由坐着到躺着,居高临下的将人给锁在了怀里,大手在她胸口揉捏着。夏令涴错开双眸就看到头顶的艳阳,不由得心虚。这晴天大白日的,天当被地当床的做野鸳鸯似乎太脱离世俗了。推了身上人几次,对方根本纹丝不动,一心一意的要吃肉,舌头将她整个面部都给舔了一遍。
  夏令涴忍不住咕嘟幸亏在别庄,有了身孕,故而没有再擦香粉等物,否则这么个舔法,他今晚肯定闹肚子。
  顾元朝根本没有这些顾忌。他饿了几个月,每日里看着雪族想着法子用美人计来色诱他,再加上隔三差五的滋补伙食,早就一肚子的欲…火烧得噼里啪啦响。
  外人认为他爱美人,他也的确表示出真的被诱惑了,心里却明白,美人们能看不能吃。军营里都是一群大老爷们,冲锋陷阵起来不含糊,对女人们的渴求更是如狼似虎。所以,大部分的美人们都在即将爬上他床榻或者坐到他身边的时候,总是会有那么一两个‘莽夫’将领要来汇报,这汇报到了半路,顾元朝不是去查看兵营布置,就是要去探视伤员,等再回到自己的帐篷,得了,美人已经被人吃下肚子,留着一块肉沫在将领的嘴巴外面,哭得梨花带雨。
  末了,将领对着主帅一句:“这个太瘦了,老大,你历来不喜欢啃硬骨头的,这个就让给末将吧。”不让又如何?老大能够从忠犬口中夺食吗?不能!所以,骨头被忠犬给叼走了。
  也有美人还没来得及呈到他眼前,就被狐狸给骗得团团转。他还才听到那送美人的来使刚刚献媚地说有礼物,一转头,协助护送‘礼物’的狐狸正好将礼物剥得光…溜溜…赤…条条,狐狸堂而皇之地面对着一屋子男人问:“啊,这是礼物?不是老大给我的补品?”于是,礼物摇身一变变成了补品,补了狐狸的肾。老大能够跟家禽抢夺补品吗?不能。
  所以,顾元朝是真真正正的饿了三个月啊!
  夏令涴的挣扎,他强势压制;夏令涴的惊慌,他选择无视;夏令涴疾言厉色,他眉飞色舞:“叫吧,越叫为夫越兴奋,再叫大点。”
  夏令涴怔了怔,与对方对视半响,最后轻轻地望向他脑后,轻声道:“娘,这不是我的错。”
  顾元朝的疑惑还没表达,背脊就已经感到有重物突袭而来,他反射性地拍去,正巧看到一张思念的小脸,赶紧变招接住,顺势倒在地上,哈哈大笑:“小猴子压死爹爹啦!”
  顾尚锦双手把住他的脸颊,小嘴厥着就咬了他一下:“亲亲!”
  众人:“……”
  夏令涴再次欲哭无泪,对着不远处的妇人道:“娘亲,这也不是我的错,我没有教她这些。”
  夏黎氏淡定地点头:“的确不是你的错,是赵王妃的错。”夏令涴哽了一下,顾元朝已经抱着女儿爬了起来,嘿嘿讪笑,唤岳母。
  夏黎氏问他:“主帅临阵脱逃,是死罪。”
  顾元朝沉重的点头:“主帅的确该死,反正去战场是死,回朝也是死,早死晚死没区别。”
  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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