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夜未央之陌上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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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夜未央之陌上花开-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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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颜厉声质问道,“刚才你为这么确定是四天!采叶,把你知道的都老老实实地说出来!”
  “四天前傍晚,依晓找到奴婢说是有别宫的主子召见她,怕您不让想瞒着您去,所以让奴婢暂时替她当值,后来直到入夜,依晓也没有来替我,奴婢以为依晓回房间休息了就没太在意,结果一连几天都没见着依晓,后来我有些担心,就问了问小应子,小应子告诉我许是主子留她下来干几天活儿我就没太在意,可这一天天的,奴婢越发担心又不敢说,这才,才…”
  “那是哪个宫召她去的?”
  “奴婢不知道”
  吕颜险些晕了过去,“依晓有没有说是谁通传的?”
  “没有”
  “这件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没有”
  吕颜眼前一阵眩晕,踉跄退了几步,强忍了几口气,“闭好你的嘴,若有人问起依晓就说她在病中不宜见人”
  采叶战战兢兢应了一句,“奴婢明白”
  “下去吧”
  “是”
  吕颜瘫坐在软榻上,细细回想着近来发生的事情,但却怎么也理不出一个思绪。
  如今在后宫中,太后一派断然不会注意到自己,而皇后和文妃是太后的人可以排除在外,贵太妃向来是帮着自己的,也不可能,仪清、冉心、落音也不会害自己,至于雅贵人、安贵人、周贵嫔、默婉仪,自己并不得宠,也与她们素来并无冤仇,除开这些,那便只剩下丽贵妃、宋贵人(清荷)、佟佳婉仪。
  依晓究竟要去见谁?为什么不告诉自己?究竟那人又有何意图?为何依晓又会乖乖地听她的话?这一个个的疑问,让吕颜无从下手,只有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采叶,又要怎么查!
  吕颜一把抹掉泪水,依晓,你一定不能有事,一定。

        
牡丹花开:锦盒
  傍晚时分,吕颜独自漫步在御花园中,远处坤宁宫的烛火似乎隐隐约约还能瞧见,恍惚之间还能听见那儿传来的奏乐声,吕吕颜地颜淡漠地转过身子,花枝残败,原来歌舞升平的背后竟是这般的荒芜,吕颜莫自笑了笑,今日自己的愁绪似乎格外多。
  “你是何人?”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背后想起。
  吕颜定睛一看,眼前的这位老人年过七十,但身着华服,话语之间也是询问之感,仔细想想朝中大概是这年岁的也只有镇南王,吕颜福了福身子,“镇南王有礼,嫔妾才人吕氏”
  镇南王看着吕颜,越发觉得吕颜眉宇间与自己遗失的女儿有几分神似,不过也只能想想,毕竟算来自己的女儿如今已快年近四十了,“坤宁宫如此热闹,才人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嫔妾尚在病中,贸然过去怕是会将病气传给别人”
  “原是这样,孩子,身子病了就该好好将养着,外面风大,早些回去吧”镇南王颤颤巍巍地转过身子,步子缓慢地消失在了吕颜的视线内,吕颜的眼眶有些湿润,一个素未谋面的老人对自己的关怀都远远胜过自己的亲生父亲。
  刚一回到启祥宫,采叶便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小主,你可回来了!刚刚坤宁宫可发生大事了,奴婢听说是丽贵妃中毒了,下毒之人是,是雅贵人”
  此时一个太监走来,递给吕颜一个锦盒后,便消失在了拐角处。
  吕颜端详着手中的盒子,突然意识到不对劲,“抓住那个太监!”
  几刻钟后,采叶走上前来,“小主,没抓到”
  吕颜再次拿起那个锦盒,“你们先下去,采叶,一会子伊贵人回来了请她来一趟”
  采叶应了一声,便与众人一起退了下去。
  吕颜看着那锦盒犹豫万分,不过数秒之后还是小心翼翼地移开了锦盖,里面赫然放着一缕秀发,秀发上还有一只断指。
  锦盒砰的一声落地,吕颜知道断指和头发都是依晓的,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对不起,依晓,是我太低估后宫的尔虞我诈,是我太疏忽,若不是我,你也断不会如此,到底是谁竟对你如此残忍!
  仪清并未让人通报,进来时便看到吕颜木讷地站在那儿,脚下有一只血淋淋地的断指,虽然一阵恶心,但终是忍住了,缓慢走过去将断指拾起来放回锦盒,“这是谁的?发生了什么事?”
  吕颜似是回过神来,双眼通红,像疯了一样嘶吼道,“这是依晓的!这是依晓的!哈哈哈哈……”泪水随着吕颜的眼角滑出,吕颜的声音渐渐变得抽噎起来,只是不停地反复叫着依晓的名字,“依晓,依晓……”
  仪清蹲下身子抱住已经发狂的吕颜,“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门外的某人听到,眼角闪过一抹笑意后,悄悄离开。
  ……
  今晚的天空似乎格外的黑,往日明亮的皎月此时竟也像蒙上了一块血色的幕布,绽放出红色的光芒,一切诡异得似乎理所当然。

        
步步攻心:内奸
  这一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吕颜哭过了、闹过了后只是坐在床边,木讷地望着前方,任由仪清在书桌前倒弄着。
  “颜儿,你过来看看”仪清有些思绪,见吕颜迟迟没有动作,再次开口,“难得你不想知道是谁绑了依晓吗?”
  吕颜这才强行支撑着自己走到仪清旁,仪清见吕颜虚弱不堪的样子到底是有些不忍,“颜儿,你身子可好些了?”
  “不碍事,仪清你是否发现什么线索了?”
  仪清见吕颜坚持,也明白她此时的心情,“颜儿,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虽然看似这一切是顺理成章,但颜儿你怕是着急糊涂了,你想想依晓失踪前找的是采叶当值,后来采叶便一直近身服侍在侧,而你从御花园回来,告诉你贵妃中毒这件事的也是采叶,我真的不明白贵妃中毒与你何干,想来她说这话的目的便是为了分散你的注意力,给送锦盒的太监足够多的时间逃脱,我觉得这个采叶有很大的嫌疑”
  “采叶”吕颜细细回想了各种经过,似乎确如仪清所说那般。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传来,仪清吩咐了一声进来,却迟迟没有动静,便向门外走去,门打开后外面空无一人,同样的锦盒已然摆在面前。
  吕颜一下子冲了过去,看着地上的锦盒眼中满是痛楚,吕颜颤颤巍巍地将锦盒拿起来轻轻打开,一只血淋淋的耳朵出现在眼前,耳坠上的银耳环溅满了鲜血,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腥味,吕颜涨红了双眼,恶狠狠地喃语着,“采叶,采叶!我要杀了她!采叶!”
  “颜儿,你冷静!”仪清一把按住吕颜,怎奈被吕颜一把甩了出去,仪清眼看着吕颜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不顾疼痛冲上去拦在了吕颜面前,哐,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吕颜脸上,“你醒醒!你醒醒!”
  吕颜突然沉默下来,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颜儿!绿倚!传太医!”
  “是”
  “等一下!去请太医院新来的那个阮太医,就说本宫身子不适”
  “是,绿倚这就去”绿倚便飞快地跑了出去。
  采叶见绿倚似是有急事,连忙推开门进来,见仪清斜靠在木椅上打盹,“伊贵人,先前奴婢瞧着绿倚姐姐跑的飞快似是有什么急事,不知奴婢能帮什么忙?”
  仪清故作疲惫,“倒也没什么事,许是昨儿个晚上照顾吕才人着凉了,头有些痛,便差了绿倚去请个太医瞧瞧顺便也看看吕才人的身子是否大好了”
  “原是这样,不过贵人我家小主这身子怕要再将养好些时候,你看这太医开的药还没喝完呢”说着采叶晃了晃手中的药碗,走上前想要喂吕颜喝药。
  “采叶,你先将药放在桌上吧,你家主子这会儿怕还睡得死死的”仪清淡淡的开口,又回到了平日里冷冰冰的状态。
  “是”采叶虽万般不愿,但碍于对方是个半大的主子,也只得乖乖听话。
  采叶前脚刚走绿倚后脚便到了,“小主,阮太医到了”
  “微臣拜见小主!”
  “阮太医不必多礼”仪清虚扶了一把,对着绿倚朝门外使了个眼色,“绿倚,你先下去”
  绿倚瞬间明了,颔首退了下去,果不其然打开门正好撞见了采叶,“采叶!你怎么在这儿?”
  “哦,我,我是……我是来看看伊贵人还有什么吩咐没有”
  “这样啊,没事儿,太医在为我家小主诊脉,反正我也闲得无聊不如你陪我聊会儿吧”说着绿倚便朝台阶底层走去,一屁股坐在了上面,“采叶!过来啊!难道你不想和我聊天解闷儿吗?还是你想偷听我家小主讲话?”
  “当然不是!采叶不经意间透过门缝朝着屋内望了一眼,隐约之间太医确实再为伊贵人诊脉,怕是自己多虑了。
  “快啊!”绿倚极其不耐烦地催促了一声,要不是为了小主,才不会和这个做作的坏女人说话呢!
  采叶应了一声,这才慌慌张张地跑过去。

        
步步攻心:噩梦
  听到门外没了动静,仪清立刻将手抽开,对着阮玉开口,“阮太医,需要医治的不是我,是吕才人”
  “这?”阮玉着实有些不解,只是瞧个病罢了,怎会如此小心。
  仪清自然是将阮玉的神情尽收眼底,“阮太医,医者父母心,不管怎么样,先帮她瞧瞧再说吧”
  阮玉想想也对,便仔细替吕颜诊起脉来,良久,“伊小主,吕才人身子本就虚弱,在再加上落水所致的风寒还未好全,又受了强烈的精神冲击,才会晕倒,一会儿微臣开副药,吃个三四天应该就能见好了。只是在此期间放缓心情才是最为重要的”
  “那便多谢阮太医了”仪清微微福身,“对了,阮太医,若是吕才人按照您的药方子用药不知是否会与从前老太医开的药起冲突?”
  “贵人可有药方?”
  “没有”仪清有些无奈,猛然想起似乎刚刚采叶送来了一碗药,“熬好的药可行?”
  “若是没有药方微臣是断不敢下定论的,贵人想必也知道世间万物相生相克,若药性相冲,轻则身体不适,重则落下病根”
  仪清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吕颜,“本宫明白,阮太医开药吧”
  “绿倚!”仪清放大了音量。
  绿倚听到主子在呼唤自己,连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尘土,乐呵呵地跑了进去,终于不用再面对这个虚伪的女人了。
  “小主!”
  绿倚身上浅绿色地的袄子在冬日里格外衬眼,阮玉暖暖一笑,“绿倚姑娘,这是药方,如何熬制,如何服用已经写清楚了”
  “你这太医真真儿是有趣,这是谁家的方子就胡乱递给我了,哼!”绿倚一脸的小家子气。
  “我,我……”阮玉涨红了脸,愣是没憋出半个字儿。
  仪清连忙出来打圆场,“怎么如此无礼,还不快给阮太医赔礼!”
  “就不!”绿倚一脸傲娇。
  仪清的脸瞬间垮了下来,“绿倚!”
  绿倚见仪清快要动气,嘟囔着嘴一脸不愿地走到阮玉面前,“绿倚冒犯太医了”
  阮玉含笑,正准备说没事的时候不料绿倚一把夺过自己手中的药方,“就没见过你这么小气的太医!”绿倚冲阮玉做了一个鬼脸,冷哼一声便大步离去。
  仪清可没有错过阮玉眼中的爱慕,“有劳太医了”
  阮玉这才回过神,作辑报礼,“不敢,微臣告退!”
  目送阮玉离开后,仪清的笑颜骤然消失,颜儿,你不能有事。
  约摸过了大半个时辰,吕颜的睫毛微微颤动,“颜儿,你醒了?”
  “仪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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