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世弦歌落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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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世弦歌落欢颜-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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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结婚事情多

【三十四】结婚事情多
“……”他话都说这么白了,让她怎么接?杨锦弦支支吾吾地道:“你……不帮我缠上去么?”
方凛欣然把红绳给她缠上手腕,很愉快地打了结。
“我也帮你缠上。”杨锦弦很自觉地拿起剩下的一条,方凛也很配合的伸出手,于是,她就用她娴熟的打结机巧,把红绳绑在了方凛的手上,“呐,绑上就不能拿下来了。”
“好,我会记得。”方凛面带笑容。
杨锦弦看见他的笑容,就很轻易觉得心满意足。方凛看着不是爱笑的人,更不是笑面虎一类,可是他却能在自己和自己的家人面前露出笑容,那就是对她最好的信任。
她还能再要求什么呢?
“嫁衣你可曾试过了?”方凛想起那件最重要的。
杨锦弦羞怯地点点头,不好意思看他的眼睛,“很合身,基本不用改。”
“那就好,时间匆忙来不及准备只能用现成的。来日,再补给你。”
“没关系。”
时间不早,方凛把绣袋留给她,就离开了。杨锦弦送到院外,依依不舍。
“回去吧,否则二小姐醒过来看不见你,该着急了。”
说到杨西月,杨锦弦就忍俊不禁了。
她回到房间里,杨西月还在呼呼大睡,这几天她也是累坏了,白天跟她在一起,抽空还会去前面帮忙,西月也实在不容易。
爹更不容易,一方面操办婚事,一方面还要应付那些乱七八糟的周家人,两头跑的日子,但愿可以早一点结束。
带着美好的愿望,收拾了一下,杨锦弦也倒下就睡了。香香甜甜地坐了个美梦。
西院客房,方凛房间。
方凛回到房间,随手关上门。刚刚点亮了房间里的灯,就看见三个人单膝跪在桌旁。
“主子。”三个人压低声音异口同声。
方凛兀自越过他们,在桌旁坐下,摸到桌上茶壶是热的,就给自己倒了杯水,端着杯子在手里,想了想,才开口问道:“这么晚了,找我何事?”
三人为首的一个,抬起头来,看着方凛说道:“主子,这驿馆里的人都在说,你明天要与杨太守的千金成婚,可是真事?”
“自然是真的。”
“可主子,您是……”
方凛淡淡的打断他,“南霁云,什么时候我挑什么样的女子也需要你过问了?”
南霁云随即垂首低头,“霁云不敢。可是主子您身份特殊,在这里与杨家的小姐成婚的话,日后恐会生出许多事端。而且,杨家和周家人正闹的不可开交。”
“你不说我还忘了,今天晚上就不用走了,你们三个,务必保证明天的婚礼一切如常。”方凛一句话,清清淡淡,却不怒自威。
南霁云和左雷、左风三人闻言皆是意外,却没有人再敢出声。
方凛呷了口茶,说道:“本王成亲,什么时候轮得到姓周的狗奴才来捣乱,明日若周家的鹰犬有一股踏进驿馆半步闹了喜堂,你们三个提头来见!”
命令一下,南霁云、左雷、左风三人毫不犹豫地回道:“是!”军令如山,令出必行,一贯如此。
第二天,一早。
杨锦弦早早就被推醒了,因为今天成婚是大事,早早便要起来梳妆打扮了。她还没睡醒,就被叫醒,睡眼惺忪,杨西月愣是比她清醒,找来一块凉水手巾就覆在她脸上,顿时透心凉心飞扬,杨锦弦想不醒都不行了。
杨西月就一把将她给拉了起来,一番洗漱之后,杨锦弦被推到梳妆台前。
铜镜里的女子,还没完全清醒,
“大小姐,闺女出嫁都要亲娘或者家中女子长辈为之梳头,代表着吉祥如意,不知道,今天是哪位替你梳头?”负责新娘子出嫁一切事宜的喜娘突然问道。
杨锦弦顿了顿,回道:“我娘亲已经不在了。家里……也没什么长辈。”有,也是周家的人,跟她没什么关系。
喜娘就为难了,“可这……闺女出嫁都是要的,这不能省啊。是不吉利的。”
有这么严重?杨锦弦和杨西月面面相觑,打小没有娘亲,哪里有这种观念?
喜娘无奈地看了看旁边专门给新娘子打扮的大娘,“没有长辈刷头,我们也没办法开始啊。”
梳头的大娘也是无奈。
李婶端着热水进来,看大家都沉闷着不说话,她也不敢出声,悄悄的放下水盆就想走。
“等等。”杨锦弦忽然叫住她。看见她,杨锦弦心里就有个主意了。
李婶吓一跳,转回头,“大、大小姐……”
“李婶你过来。”
她犹豫着,挪了过去,“大小姐,您有何事吩咐?”
“李婶,你现在忙不?”
“不、不忙……”
不忙就好,杨锦弦转向喜娘,“你看李婶来替我梳头行么?”
喜娘闻言,很是诧异,这不是他们家的下人么?“大小姐,这恐怕……”
李婶愣了愣,才明白过来,“大小姐,你让我给我梳头,这怎么行啊?我是个不祥之人啊,我……”
“什么吉祥什么不详的,我才不信,你的不幸都是别人害的,又不是李婶你自己造成的,不用太多了。”杨锦弦宽慰道。
李婶左右为难,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喜娘很是为难地,试图阻止,“杨大小姐,这是一辈子的事情,你怎么可以随便找一个人就来……”
杨锦弦说:“可我们家就只有李婶一个女的长辈了,其他的都是男的,能叫我爹给我梳头不?”
喜娘想也不想地摇头,“这种事情怎么可以让男人来?”
所以,杨锦弦笑着说:“那我也没有其他人可找了。”
“姐姐啊,这种事情怎么可以随便?”杨西月有点小生气,生气她这么草率随便找个人就替上。
杨锦弦却不以为然,“没办法,咱们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看看吧,现在除了李婶,还有更好的选择么?有的话,我就听你的。”
杨西月:“……”被堵的哑口无言了。有的话,她肯定早就说了,怎么会等到现在呢?
“西月,我可没有存心欺负你。”杨锦弦淡定的说,又转向喜娘还有梳妆的大娘,“你们两位看呢?已经没有其他人可以来了。或者这个梳头的仪式直接跳过?”
“那可不行!”喜娘、梳头大娘和李婶三个人异口同声,坚决不同意。
喜娘语重心长地说:“杨小姐,这梳头是大事,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再说了,就算我同意,杨大人也不肯啊。”
杨锦弦快被这几位老人家的固执打败了。
杨西月只好跳出来打圆场,“这样吧,我去问问爹的意思,他若是同意由李婶替姐姐梳头,我们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去吧。”杨锦弦表示赞同。
杨西月便走了。
杨锦弦坐在梳妆台前,跟房间里的几个人大眼瞪小眼,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说话。
满愿很是尴尬呀。站在杨锦弦后面,一直对着房顶做鬼脸。
杨西月很快去而复返,她跨进门,大家都看着她,她还是很淡定的走到杨锦弦身边,顿了顿,才说道:“爹说,你自己做主就好,他没有意见。”
那就,这样了吧。
此时的驿馆大门外,除了杨淮布置的衙役捕快之外,还有三个生面孔。
这三个人都是一身类似于制服的玄色衣装,手中一柄利刃,守住了门口,威慑力比十几个捕快衙役都强。
他们往那里一站,莫名之中就有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势。

☆、【三十五】洞房花烛

【三十五】洞房花烛
周家派来捣乱的人,都被堵在门口,南霁云带着左雷、左风半步不让,对于要上前的人,他很干脆利落地说了一句,“胆敢破坏婚礼者,杀无赦!”
好强大的气势,好强大的杀气扑面而来!
后院,李婶正给杨锦弦梳头。
这梳头,只是一个仪式,自古有之的礼节,正式梳妆之前要由家中的长辈梳头。边梳头边祝福。
一共梳三梳。
“一梳,梳到底;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子孙满堂。”
……
快到正午,一切已经准备妥当。
杨西月亲手给杨锦弦盖上红盖头,泪眼朦胧,“姐姐,以后你就是别人的娘子了,一定要好好的。”
“西月,别担心,无论我去哪里,都会带上你和爹的。”杨锦弦是怕她担心太多。
杨西月却一下子就笑了,“姐姐,我和爹又不是拖油瓶,你去哪儿都带上我们,不怕姐夫不高兴么?”
“他敢!”
噗……杨西月完全没忍住就笑喷了。
“两位小姐,吉时已到,走吧。”
杨锦弦被喜娘领走,杨西月则一路相送,姐姐就这么一个,心里万分感慨。
因为一切从简,杨淮和杨西月送了杨锦弦上花轿,花轿就在宅子里走了一走,然后到了大厅,连这个驿馆都没出去。
外面,已经出不去了。花轿在大厅门口停下来。
一身喜袍的方凛,如沐春风地去掀轿帘,喜娘把红绸一端给了方凛,另一端给了杨锦弦,新郎牵新娘,喜气洋洋地进大厅了。
鼓乐响起,鞭炮齐鸣,拜堂成亲。
“新人拜天地了——”杨西月喊得格外用力。
众人满心欢喜地看着新人。
“一拜天地……”
杨锦弦和方凛各就各位,面朝外面,跪拜下去。虔诚,真诚。
“二拜高堂……”
……
“夫妻对拜……”
……
“送入洞房——”喊到这里,她都差不多要跳起来了。
新娘子送入洞房,瞬间吵吵闹闹。杨西月兴奋又感慨地挽着杨淮的手,道:“爹啊,姐姐出嫁了,现在你的心是不是可以放进肚子里了?”
“不是还有一个你么?”在杨淮在心里,这个二女儿,也像是他亲生的,并没有看杨锦弦重看她轻的意思。
“我呀?”杨西月嘻嘻笑,“我不着急,我还小啊,再说了,姐姐说她以后走哪里都要带着我们,我怎么可以太早出嫁呢?”
杨淮摇头失笑,“顽皮的丫头。”
……
入夜。
新房里燃着龙凤双烛。
杨锦弦的视线被鲜红鲜红的盖头挡着,看什么都是鲜红鲜红的。
方凛还在外面,宴客,说说话喝两杯是难免的,即便如今是特殊时期,这喜酒也是不能不喝的。
杨锦弦掀开盖头看了看,这房间里,果然没什么不同,就算不是盖头,也都是鲜红鲜红的,尤其是那对蜡烛。
外面突然传来了说话声和脚步声。
杨锦弦慌忙把盖头给盖上了。
“吱呀……”门被推开。
她已经端庄坐好,低着头,可以看见那一双靴子,正随着主人的脚步从门外朝这边走来,直到在她面前停下来。
“夫人,久等了吧?”是方凛充满了戏谑的声音。
杨锦弦要不是还有个盖头顶着,肯定会给他一记白眼的,可是,她还是忍住了,没说话。方凛拿起桌上的喜秤,挑起大红绣花的盖头。
烛光昏昏,酒气微醺,空气之中弥漫的,是温柔和浓烈爱的气息。
两个人互相对视,就这样,仿佛这一刻,地老天荒。
许久,方凛冲着杨锦弦微微一笑,“夫人,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可还要跟为夫这么看下去?”
“讨厌。”杨锦弦忍不住娇嗔。
方凛笑笑,端来合欢酒,一人一杯,“都说这是新婚的仪式之一,你可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
杨锦弦拿眼角瞥他,他却顽皮道:“喝了再告诉你。”
杨锦弦皱皱小眉头,白眼了他一把,然后愉快地交了杯。酒饮尽,方凛把杯子放回原处,才说道:“这是*酒,喝完自然是要完成最后一个步骤了。”
薄唇压了下来,覆上她微微上扬的红唇,温柔地吸吮,同时迫不及待地探入甜美的唇腔,寻着小巧丁香,如火纠缠。
杨锦弦想尖叫,可是叫不出声来,初始的惊徨,因着阵阵冲击的战悸而消逸,她无法分辨那是什么滋味,酥酥麻麻的,还有一丝丝的迷醉……
这是十八年来从没有过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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