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狐奇镜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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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狐奇镜缘- 第1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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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无邪拿出一瓶万年rǔ液,给茅天一口中滴了几滴。果然有了效果,茅天一慢慢止住吐血,盘膝调理片刻,睁开眼道:“多谢无邪少侠,我的xìng命算是保住了,我们茅山派又欠了你一个人情。”无邪笑道:“前辈也是为了救我们才受伤,咱们都是同道中人,除妖荡魔本是我们的本分,何必如此计较,这瓶万年rǔ液就留下给前辈治病了。”茅天接过rǔ液,点头道:“如此,多谢了!”茅盈破涕为笑,道:“大哥果然没事。”茅造怒道:“刚才你还哭哭啼啼的说大哥会死呢!”茅盈辩道:“我是说‘如果’,没说‘一定’啊!”

    无邪不想听他们二人争辩,微微一笑,走出屋子,忽然从旁边屋子里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叫声,“父王,我是志儿,你不记得我了吗?”听声音却是王志的声音,阿娇和额总管循声出来,三人一起走进旁边的房间。只见王志跪在地上,脸上全是哀恳的神sè,南疆王坐在床上,一只手按着额头,显得既迷茫又无奈。花妃站在王志身后啼哭,麻古则立在南疆王的身边不停的劝说,南疆王长叹一口气道:“麻古,你跟本王说了这么久,本王现在也有些相信了他们是我的妻儿了。可是……可是……本王的记忆中的妻儿明明不是他们,而且我记忆中妻儿早就死了,这可怎么办啊!”麻古也颇觉得无奈,南疆王的记忆被改动了,这是法术的力量,并非麻古所能解决的了。

    王志望向无邪等人,道:“父王所中的法术,几位恩公可有办法解除掉?”无邪摇头道:“这法术十分高明,非我能及。”说完转头看向额总管,心道:“额总管是结丹期的修真者,也许会有办法。”额总管道:“别看我,我擅长的是冰寒系的法术,这jīng神系的法术非我所长,不过……”额总管说出这两个字之后,王志、麻古等人心中一跳,抬头盯着额总管,额总管摇头道:“我是说,我解不开这法术,但是茅山三子颇有些手段,也许会有办法。”王志等人立刻升起希望,茅山三子刚才困住巫蛊教教主金珠的阵法确实堪称逆天,连与他们争斗过的额总管也钦佩异常。最后虽然金珠破阵而出,但是茅天一的实力确实无愧于茅山派的名头。无邪点点头道:“对老鬼道:“茅前辈现在正在疗伤,等他伤情稳定后,你去请他过来。”老鬼点头去了。

    过了一个多时辰,老鬼和茅山三子一起过来。无邪忙上前请安道:“前辈的伤怎样了?”茅天一摆手道:“暂且无碍,只是亏损了些元气,却非短时间内所能恢复。”茅天一接着又叹气道:“这回吃了大亏,徒儿的仇是报不了,要想除掉这个妖孽,看来只好联合中原诸多门派同道之后,再想办法了。”无邪点头暗道:“金珠的万魂幡实在厉害,就是掌门师尊来了,也未必胜得了她,如何除掉这南疆首恶,确实是个难题。”

    这时王志走过来跪在茅天一身前,恳求道:“还请仙翁施法,为我父亲恢复记忆。”茅天一走到南疆王的身边,拿起他的手腕,号了一阵子脉,惊奇道:“这法术太神奇了,南疆王身体健康的很,头脑血脉中也没有留下丝毫的印记,我简直不敢相信他是被施了法术的。”茅造、茅盈也分别为南疆王号脉,口中也是啧啧称奇,茅造忍不住道:“他会不会没中法术?”王志急忙道:“这怎么可能,我是他的亲儿子,他却不记得我,这明明是法术的效果。”茅天一叹了口气,道:“这般说来,就非我所知了,也许南疆有更神奇的jīng神系的法术,可以不在人的身体里留下任何印记,也未可知。”

    王志见众人束手无策,忍不住又留下泪来,对南疆王泣道:“父王,你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你的志儿了吗?”南疆王叹气道:“我的记忆中确实有一个儿子,不过他早就死了,模样也与你不同。”说完看了一眼王志身后的花妃,摇头道:“我以前深爱的妃子确实叫做花妃,可是并不是她呀!”麻古忽然想到什么,对王志道:“我听说有些失忆的人,虽然大部分的记忆都失去了。可是有些印象深刻的记忆却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有时候,回忆这些印象深刻的记忆,可以勾起他的全部记忆。”王志皱眉道:“你是说,让我给他讲讲以前的事情。”麻古点点头道:“你们父子连心,记忆中肯定会有许多美好快乐的事情,你可以把这些事情跟大王讲讲,也许会有作用的。”王志点点头道:“我小的时候,父王最疼爱我了,那时,他的眼中只有我们母子二人。”王志将眼光移到南疆王身上,眼神中全是柔情,慢慢说道:“父王,你还记得吗?那时候你常常带着我和母亲去郊外的一条小河边游玩。河水哗哗流淌,河岸上全是圆圆的石头,在石头的缝隙里生长着星点的小花。有时候你会放起风筝,你大步的跑在前面,我和母亲欢快的在后面追赶。”王志轻柔的述说着往事,谁也没有注意无邪的手轻轻的抖了起来。



………【第一百九十八章 南疆王的记忆(下)】………

    ()    王志所说的这个场景,分明在无邪的梦中出现过,那一家三口快乐的景象,那欢快的童年时代,那如梦如幻的往事记忆。在无邪的脑海中一一闪过,不过这些影像都是在无邪的梦中出现过的,而每次无邪从梦中醒来后,这些景象马上变得虚无缥缈,自己的记忆依然像被一层厚厚的迷雾遮挡,好像覆盖南疆的雾瘴一般。忽然一个念头在无邪的脑海中闪过,“我会不会也被人施了法术,抹去了我以前的记忆,就如眼前的南疆王一般。”这个念头像闪电照亮夜空一般,照亮了无邪的头脑。无邪被逐出师门后,已经接受了自己是半人半妖这个事实,可是对于胡四娘是自己母亲的这件事,仍然半信半疑。此刻一连串的疑问从心头升起,难道我被人施法抹去了记忆,这人是谁?为什么这样做?难道胡四娘真的是我的母亲,否则我又怎会有一半狐妖的血脉?在我梦中常常出现的那个男子又是谁?会是我的父亲吗?我到底是峨嵋山脚下的小乞丐——陈二狗,还是杭州城中的富家子弟陈浩然?这一连串的疑问走马灯似的在无邪心头旋转,激荡着无邪的心,让无邪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只听王志继续对南疆王道:“父亲,我记得有一次我们在河边玩耍,我跌倒在石堆上,把膝盖磕破了,还流了血。我忍不住哭了起来,你过来为我止住血,还对我说,咱们家的男孩子都坚强,不会流了一点血就抹眼泪的。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抽噎。你把我抱进怀里,用手指了指天上,笑道‘别哭了,女娲娘娘在刮脸羞你呢!’我奇怪极了,问道‘女娲娘娘是住在天上吗?’你笑着点点头,我又问‘那女娲娘娘住在哪里呢?’你说‘在天上有一座很大的山,山上有许多美丽的野花和可爱的小动物,咱们南疆人叫它圣山,女娲娘娘就住在圣山上’我问‘女娲娘娘能看到我们吗’你笑着说‘能,女娲娘娘能看到我们每一个人,我们高兴、悲伤她都看的到,而且你高兴的时候,她也喜悦,你悲伤的时候,她也会为你流泪。’我睁大眼睛,望着夜空,道‘可是我看不到女娲娘娘啊!’你笑了,把我揽在你的臂弯里,轻轻的为我哼唱,‘天上的星星眨呀眨!女娲娘娘的眼睛亮晶晶。天上的月亮弯又弯!女娲娘娘的眉毛笑弯弯……’”

    王志哼唱着南疆的歌谣,忽然,南疆王焦躁起来,双手攥着自己的头发,摇头叫道:“别唱了!别唱了!你说的这些我都记不起来。”王志泪流满面,泣不成声,断续道:“父王,你……清醒一下吧!我……真是你的儿子,是你最心爱的儿子啊!”众人见王志的声音这般悲切,不禁心中恻然。麻古止住王志道:“先不要说了,大家随我来,让大王安静一会儿!”麻古将众人带到屋外,对王志道:“你刚才说的哪些事情都是些孩童事情,对你自己来说,可能十分重要,念念不忘。可是对chéng rén来说,也许并未放在心上。”王志擦擦眼泪道:“那我应该说些什么?”麻古道:“一般来说,一个人对第一次品尝爱情或者新婚燕尔的记忆都会非常深刻。”麻古说着,把目光转向花妃道:“我听说,以前花妃娘娘和大王十分恩爱?”花妃点点头道:“是的,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我们还很年轻。”麻古点头道:“我的意思是让花妃穿着年轻时代的衣服,装扮成二十年前的样子,去和大王说一些你们新婚燕尔时的恩爱话,也许刺激到大王的记忆,一般来说这些事情不会轻易忘记的。”

    花妃脸上先是一红,随即坚毅道:“只要是能让大王恢复记忆,我什么都愿意去做,只是我出来时十分仓促,连鲜艳一点的衣服都没有带,更不要说年轻时代穿的衣服了。”麻古点头道:“这个容易,我这处密宅里,各sè的衣服行头十分齐备,你尽管去挑好了。”说完拍手叫来一个侍者,引着花妃下去挑选衣服。片刻之后,花妃换好衣服回来,只见花妃穿着一袭绿sè衣裙,云鬓荆钗,薄施粉黛,雍容高贵,气质不凡。无邪心中一动,暗道:“花妃很年轻啊!按年纪她应该有四五十岁了,可是现在看起来好像年轻的少女一般,难道她有什么驻颜的秘诀吗!”花妃见众人都盯着她看,便苦笑道:“我年轻的时候,喜欢穿绿sè衣服,那时候大王特别喜欢我这样的装扮,总是笑称我为‘阿绿’,唉!也不知道,现在他还能记得我的这副样子了。”

    花妃走进南疆王的屋子,众人在门口仔细倾听。花妃的脚步声一路向前,接着脚步声消失了,只听南疆王“啊!”的一声惊呼,接着颤声道:“你……你是……”花妃道:“阿宏,你还记得我吗?”南疆王颤抖的声音道:“你是……阿绿!”众人心头一振,南疆王能记起花妃年轻时的戏称,这证明他的记忆已经开始恢复了。只听花妃柔声道:“是,我是阿绿,阿宏,你还好吗?”“好!好!我很好!”南疆王的语气十分激动,只听他颤声道:“这是真的吗?我rì里想你,夜里想你,可是你和儿子的面容只能出现在我的梦里,我一旦从梦中醒来,你和儿子就从我的眼前消失了。”无邪心中一动,“自己的记忆也如同他一般,很多人只会在梦中出现。”只听花妃说道:“可是,我和儿子真的来到你面前,你却选择了遗忘。”南疆王喃喃道:“我选择了遗忘吗?是了,我想起你和儿子的模样,我就痛苦极了,是我主动让那个妖魔抹去你们的记忆的,我是因为忍受不了离开你们的痛苦啊!”

    无邪一怔,南疆王口中的妖魔肯定是指金珠了,可是他为什么主动让金珠抹去他妻儿的记忆。只听花妃道:“阿宏,你现在记起我和志儿了吗?”南疆王急促的说道:“记得,记得,看到你之后,我的脑海好像被闪电划过,遮蔽我记忆的迷雾已经被划开了,以前的记忆又回到我的脑海中了。”门外的王志脸上露出喜sè,南疆王的记忆已经开始恢复了。只听南疆王深情的说道:“阿绿,我能摸摸你的手吗?”花妃“嗯!”了一声,南疆王发出长长的叹息声音,“阿绿,你的手还是像以前一样柔软。”花妃道:“以前的事情你都想起来了吗?”南疆王叹息道:“想起来了,那时你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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