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了翅膀的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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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了翅膀的良知- 第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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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一暖壶热水来。

    时粟小心翼翼的给婉茹打开水,小心翼翼的给她买饭菜,小心翼翼的给她买药。

    婉茹她向领导请了一个长假。由于车子骑不动,央求时粟骑车她送回家去。

    婉茹每天都给办公室打电话,问有没有她的信。没有,只是团委的领导经常打电话来。

    婉茹给舒朗写了信,责怪舒朗不男人,不问青红皂白,没有责任心。她期盼着回信,没有等来。

    婉茹又写了一封信,说她的心理只有舒朗,与仇志交往没有错,那是工作上的事情,没有人不想有一个好的工作环境。

    没有回信。

    她又写一了封信了,说她一直等着舒朗来向她求婚,她等待着穿上婚纱,她的心里只有舒朗一个人。

    没有回信

    她又写了一封信,恳求舒朗原谅她,本应该早给舒朗说有仇志这样一个人,心里也有一点幻想,但是她的心都给了舒朗。

    没有回信。

    这年的冬天来得很早。

    婉茹几经打听得知了舒朗的家。

    雪花飘飘的一天,婉茹找到了舒朗的家,见到了舒朗的母亲。她本以为,到了放寒假时间,舒朗该回家了,舒朗就是不愿见自己,也得回家过春节吧。

    舒朗的母亲告诉这位美丽的女子,学校来信说,学生开始实习,舒朗带着一个小组去了偏僻山区搞专题,春节也回不来。

    婉茹走了,脚下踩着白雪,走进寒冬。



………【29、舒朗……婉茹】………

    那一夜,舒朗做了一个梦,梦见婉茹哭喊着与别人结婚了,婉茹的眼神里全是留恋和怪怨。

    一夜过后,舒朗的心情,就与萧瑟的深秋相吻合了,他再也按捺不住回去见到婉茹的心绪。

    他简单收拾一下,披上夹克衫,忘记向唐莉请假,就赶往火车站。走不一会,又回来了,单是为了向唐莉请假。

    走在去车站的路上,舒朗还在想,自己编了瞎话向唐莉请假,唐莉听说自己回去看奶奶,犹豫了一会,最后竟然柔情的说了一句:“你还会来吗?”

    “什么意思?不回来毕业证怎么办。”舒朗摸摸脸,“我脸上有什么吗?怎么问还会来吗?”舒朗一边走一边想,片刻间又想到婉茹。想到婉茹,舒朗心里就充满了甜蜜。但是,任虎逃走前丢下的那句话,确实留在了舒朗心里。

    真的有那么一位团委的领导在追婉茹吗?婉茹怎么从没有说起过呢?任虎是不是说瞎话?婉茹抽调到团县委帮助工作是不是有什么背景?还是到了团县委才被所谓的领导追的?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存在,婉茹就不应该隐瞒自己。

    不会,婉茹绝不会的!两人相处了两年多,舒朗相信自己的感觉。不过两人之间除了接吻之外,还真没有做过其他过分的事情。

    舒朗急匆匆踏上回家等火车。

    婉茹参加了那个婚礼与舒朗分别后,在团县委的抽调工作期也快到了,不久后,婉茹回到了企业。

    临走那天,仇志要给她送行,婉茹拒绝了。回到单位不久,就接到仇志的电话,说婉茹在团县委工作期间,表现优异,受到广泛的好评,下一步,团里要扩大干部力量,婉茹被列为考察对象,有望预先借调到团里工作。

    听到这样的好消息,婉茹当然兴奋了,她踌躇了好长时间,在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舒朗上有了顾虑。婉茹作为一个年轻美丽智慧的女孩子,有着自己的内心世界。她向往着美好,憧憬一个美好的未来,不想让其他的事情影响到自己,这方面她区别于普通的女孩子,非常自主。她对舒朗的感情是纯真的,这个开朗的阳光般的大男孩给她带来了心动和安全,想到舒朗心里就甜蜜蜜的。

    她也看出来了,舒朗对自己抽调到团县委工作,有些抵触情绪,所以她就更不想把仇志的存在告诉舒朗了,以免他想多了。但是,总要等一个合适的机会,给舒朗一个解释,要不这个从不吃委屈、有着强烈自尊心、期待完美的男孩,盛怒之下,就可能毁掉眼前一切。

    前几天,接到舒朗的信,说要回来一趟,神秘兮兮地说,有特好特好的事情,要给自己说。婉茹猜测,舒朗快毕业了,可能是想结婚了吧。

    “正好呢!什么也不用解释了,借调成了,也嫁给他了。就是对人家仇志有些无情,嗨!没有办法,爱情就是自私的,要是没有舒朗,我就嫁给仇志。”想到这些,婉茹心里就有种期待,期待着舒朗快回来,对自己说出“嫁给我吧”这四个字。

    “嘻。还不知道他能不能说出这个字呢!”窗外蒙蒙秋雨,光秃秃的树干,在婉茹看来,就像一幅优美的油画,她就像旁观者一样,与自无关地欣赏艺术作品。她心里装着自己的春天,时常回想那段桃花盛开季节里,偶遇舒朗的情景,和当时舒朗傻可爱的、愣愣地看自己样子。

    离下班还有一些时间,舒朗突然出现在婉茹办公室门外。

    舒朗可从来没有直接来到婉茹的单位,第一次来就把门敲得挺响。

    婉茹既惊喜,又紧张,看同事们切切私语,就赶紧出门来,怪怨:“干嘛不先打个电话过来,都在上班呢。”说着把自己的钥匙塞到舒朗手里,“到我宿舍去等我下班回来。我顺便给你买回好吃的来。啊,别乱跑。”

    晚秋的阴天,天色黑得很快。

    舒朗来到婉茹的宿舍,拉开灯,坐在婉茹的床上。

    这里,舒朗来过几次。宿舍里,一共住四人,大都到了婚嫁的年龄的女孩,回到宿舍住就不很经常了,也是为了相互给舍友提供方便。

    婉茹床边的墙面上是婉茹自己在纱布刺绣的一幅图画,南国风情的图画,作墙围,还有一个简易的两抽桌子,当作床头橱,桌子上有一帧婉茹的照片,身穿工装,青春四射,妩媚漂亮,窗台上有一盆海棠花,红花翠叶。

    “婉茹还没有给我说海棠花的秘密呢。”舒朗想着,开始收拾桌子,为吃饭做准备,猜想着婉茹买回来什么好吃的,有没有酒。

    床底下窜出一只小白狗,上身站起来,仰头看舒朗。正是舒朗送给婉茹的那只小白狗。

    舒朗把小狗抱起来,坐在床边。

    这时门响了。



………【30、仇志……舒朗……婉茹】………

    舒朗得意,“又是婉茹故意的敲门,小女子的戏法。”

    待门开了,进来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

    “一走错啦?”男人看到舒朗,自问,出门看看,又回来。

    舒朗注意到来人,正要开口问。

    “呀!这不是舒朗吗?”来人惊喜地叫了一声,快步走过来,一下子抱住舒朗。这时舒朗也看清楚了,来人就是早年间,一起住在政府大院同一排宿舍的发小仇志。仇志后来随父母工作调动搬走了。

    “你真是从天而降啊,舒朗,多少年不见了。”仇志拍打着舒朗的肩膀,“坐,坐。”仇志说着,转身,弹弹方才被舒朗做的不平整的床单,又把叠好的被子抱起来,向里面放了一下,然后转身坐在婉茹的床上,指着对面的床说。

    “怎么样,还好吧,现在哪里高就?”仇志成熟而关切地问。

    舒朗见到自小的朋友,心情也十分高兴,简要地说了近况。

    “好啊!上大学了,前途无量,无量。”仇志听后很高心,就好像是自己上了大学一样。

    “小志,你现在哪里?”舒朗问。

    “哎,当初在政府干勤务员,打扫卫生,后来当打字员。这些你都知道的,那时候晚上咱俩还经常打球。对了!当时从你那里借了一些书,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你们几个都来借,还不给我说干什么用。”

    “当然不能给你说了,给你说了不就多了一个有力的竞争者吗,怎么能考上省团校呢!”仇志说完,呵呵笑了几声。

    “嗬,那里出来的都是前途无限的后备干部。”舒朗笑着说。

    仇志摆摆手,“什么干部,后来分到团县委,挂了个副书记的名号,这不,组织部门已经谈话了,明年开春,到乡里当乡党委书记,苦差事啊。”

    “团――”舒朗脸上的笑容开始凝结。他猛然想到了任虎的话:“婉茹早就与……团委的领导,双双……对对,床上……床下,捣鼓了……”

    “你这么年轻就担任乡党委书记,前途无量。”舒朗这时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眼前的发小,有着与自己一般潇洒外表,却有着自己不曾有的官职和地位,舒朗强烈的自尊心里,顿时生出来自卑来。

    “说哪里话。”仇志摆一下手。“哎,对啦,你来这里……”仇志忽然感触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也开始消失。“不会是……”

    随即两人都沉默了。

    “不会吧。”还是仇志打破了尴尬,苦笑一下,随手掏出一个信封,递给舒朗,“我、我、我没有什么事,就是把婉茹借调到团县委的文件送给她。”

    灯光在这个阴天的黄昏里,照射着两个男人,屋的其他角落,都昏暗,毫无生气。只有小白狗,扒着舒朗的腿,一个劲地摇尾巴。

    舒朗一言不发,两眼紧盯着小白狗。就在这短短的一刻,他想离开了,是自尊让他离开,也是自卑让他来开,是愤恨的产生让他离开,也是祝福的寄望让他离开。

    门开了,婉茹提着许多食品进门来,身后依稀可见蒙蒙秋雨。

    进门后,婉茹也呆住了,她想过好多的场景,没有想过会出现这样的场景,心中虽然无愧疚,但是一时的尴尬,竟也无从分说。

    看着婉茹这样的神态,舒朗一下子从情感的彷徨中摆脱出来,他要像个真正的男人。

    他弯下腰,抱起小白狗,亲了一下,就往外走。

    本来是想说上一句祝福你们幸福之类的话再走,但是他嗓子被堵塞了,说不出来。为了尽量的展现出自己的轻松,在婉茹身边走过时,他微笑一下,多年不见的酒窝,又浮现了。

    婉茹追出门,对着舒朗的背影,大喊:“你混蛋!”

    舒朗迟疑一下,没有停。

    “舒朗!那个小狗是我的。”婉茹的声音近乎悲怆。

    舒朗把怀里的小白狗放到地上,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停顿一下,就一下,随即迈开步走向深秋的夜。

    木然的婉茹,抱起来小白狗,转身回到宿舍,不顾及站在一旁发呆的仇志,趴在床上,脸伏在被子里,呜咽起来。

    仇志手里扭着借调函,手足无措,看到毛巾,拿在手,试探着伸向婉茹,轻轻触到婉茹的手臂。

    “你走!你也走!”婉茹哭泣着喊。

    “那,那,就把、把商调函留在这里,明、后天就去团里上班吧。”

    婉茹忽地坐起来,一把抓过信函,几下撕碎了。又爬到床上哭泣起来、

    仇志痛苦地摇摇头,哀叹一声:“再来看你吧。”走了。

    婉茹哭得更厉害了,昏暗的灯光下,只有她一个人,独自哭泣。

    “姐姐,姐姐,你在哪里啊?妹妹好冷。”每到孤苦无助的时候,婉茹总会这样呼唤。

    第二天,婉茹没有上班,她病了,发高烧。

    宿舍里没有其他人来。

    婉茹爬起来,从抽匣里找到退烧药,对着海棠花流泪,用泪水伴着吞下药片。

    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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