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开在奥地利的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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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开在奥地利的梅花- 第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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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非常珍贵的珍宝。沃尔特看了一眼正在不停擦着额上冷汗的店老板道:“多少钱?”店老板一听,连忙赔笑着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就当是我向您和您的家人赔罪!”
  “少废话,我不是强盗,也不缺这些钱,你卖我买互不相欠!……多少钱?”沃尔特并不搭理他的奉承,冷冷地直视着他的眼睛等待着他的回答。“5个马克。”店老板咽了口唾沫回答道。“哼,你真是会赚钱啊,难怪能把你养得这么滋润!”说着,沃尔特就从上衣口袋里掏出5个马克抛在柜台上,厌恶地看了看他之后,抱着孩子,搭着我的肩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家糕点店。
  望着少校军官一家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柜台上的5马克,店老板终于松了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兀自发着自己的脾气:“真是打猎的人居然被燕子啄吓了眼,怎么就没看出来呢?那么个东方女人竟然还有个少校做靠山,他们还是夫妻?可我怎么就没看出那个孩子有东方血统呢?难道是私生子?……唉!今天真够背的!”直到黄昏时分,这位店老板还在对手下的店员嘟囔着这些令他想不通的事情……

  情人爱语

  午后和煦的阳光均匀地洒在伯爵府客厅里那被轰炸震得有些龟裂的地板上,整个房间看起来金光灿灿的,窗外绿色的常青藤叶子在微风的吹拂下,漾起层层波浪。一些不知名的野花在被盟军轰炸过后一片残破的花园中随风摇曳,尽情地伸展着自己的肢体,迎着阳光努力地将最美的姿态表露在人们的眼前,连空气中都浮动着若隐若现的淡淡地花香,让人闻着觉得很恬淡。
  野花那种顽强的生命力丝毫没有因为环境的恶化而减弱,连原本被人们认为会影响到名贵植物生长的杂草在此刻也在人们的眼中变得那么可爱,蓬勃的绿色,一丛丛地遍地都是,尽管它们占据了原本属于名贵花种生长的地盘,但是现在却没人再象以前那样将它们连根除去,因为正是这些茂盛的野草,让人看了觉得心里暖暖的,似乎对未来的生活也有了无限希望。
  此刻的伯爵府里静悄悄地,一场重逢相见、热闹而充满着温情的午饭过后,皮克太太和叔叔一起都陪着丽佐去了医院做孕期检查,似乎是特意将一室的宁静留给了久别重逢的我和沃尔特。他们临走前,一直都很严肃的叔叔还难得地朝我挤了挤眼睛,唇边露出的若有所指的微笑让我还有些不好意思。
  小威尔此刻在客厅的沙发上睡得正香,小脸蛋红扑扑地,小嘴微微地张开着,时不时从嘴里还冒出几个小泡泡,也许他正做着香甜的美梦。我看着他可爱的睡相,微笑着轻轻地将被他踢开的小被子重新盖到他身上,然后俯身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刚直起身就被身后的男人一把带入他的怀中,尚未等我站稳,他那滚烫的唇就向我压了下来。在那一刻,令我迷醉的,久违的,熟悉的感觉和味道让我满足的轻叹一声,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高高地仰起头,承受着他带给我的无限热情。
  我掂起脚尖,勾紧了他的颈项,毫不保留的回应着他的深吻,而他也用力地搂着我的腰,将我压进他的胸膛,似乎要将这一年多的深深思念都透过这个吻告诉我。我只觉得自己浑身发热,耳旁只听得到自己如擂鼓般“咚咚”地心跳声和沃尔特那急促而沉重的呼吸声。终于,当我们气喘吁吁得分开时,我舔了舔被吻得有些发麻的唇,睁开眼睛望着他,他紧紧地抱着我,紧闭着眼睛抵着我的额头,有些挫败地在我耳边呢喃道:“上帝原谅我,要不是这小家伙在这里,真想……”后面的那些话轻得几不可闻,但却让我脸上原本就未散尽的热量又开始低低地发起烫来。
  他似乎非常满意的看到那番话在我身上起到的效果,低笑着轻轻地吻了吻我飞起红晕的脸颊,然后拉着我的手一同坐在沙发上,我依偎在他怀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淡淡的烟草味飘进我的鼻端,一直以来充斥在我心头的担忧、恐惧似乎一下子都消失得干干净净,我告诉自己说:他终于回来了。
  我们俩就这样一直静静地坐着,谁也没有说话,我靠着他的肩,他一只手拥着我,另一只手握着我戴戒指的左手,时不时地吻着。经过了那么久的离别,其实我们之间都觉得自己有很多的话要对对方说,可在这一刻,这样宁静而安详的时刻,我们却宁愿用心体会着自己对对方的爱,与对方一起分享这久别重逢的喜悦。
  良久,我轻笑出声,他低下头温柔地吻了吻我的额头,问道:“怎么了,什么事情让你觉得好笑呢?”我抬头凝视着他的眼睛,微笑着说:“突然想到了一些往事……知道吗?你今天上午的突然出现让我觉得自己就象是童话故事里,在被恶人欺负时等待被王子解救的小孤女。……让我觉得最有趣的是,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你还记得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吗?同样的情况居然在我们身上连续发生了两次。我越想越觉得这种桥段很象爱情小说里男女主人公相识、相爱的经历呢!”
  他闻言,脸上也不由得露出笑意,将我额前的碎发拨到了耳际后轻道:“怎么可能忘记呢?那时的你那么冲动但却又那么勇敢,和我以前所了解、认识的女人都不一样。所以严格来说,从那天开始我的心里就有了你的影子。……只是要说你是等待别人救助的‘小孤女’,我可绝不承认这种说法。瞧你戏弄那个胖家伙的时候,眼睛里露出的那种象狐狸般狡猾的眼神,可不是个楚楚可怜的‘孤女’会有的眼神哦!”
  我“呵呵”一笑,戏言道:“我的王子,你不会觉得我是个坏心眼的家伙吧?”他挑了挑眉,用力搂了搂我的肩膀道:“对付那种长着势利眼的坏家伙,是该给他们些颜色看看。做得好,我的‘坏家伙’!”说罢,他凑上前,在我唇上轻啄了一下。
  我听了他的话,微笑着抿了抿唇,搂紧了他的腰,心满意足地枕在他胸前,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随即又抬头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我还以为你一直呆在意大利呢!”
  他拨弄着我的头发道:“其实我本来的确还在意大利的米兰,一个多月前才从那里调回奥地利,现在在萨尔茨堡。”
  “什么?一个多月前你就回来了?那你怎么不告诉我?你不知道我多担心你吗?自从去年8月开始就一直没你消息,为此我还特地去你爷爷那里打听你的消息呢!真是的!”我听闻他这么说,一下子跳了起来,激动地用手指着他的鼻子非常严肃的,用兴师问罪的口吻说道。
  “嘘!小声点,威尔还在睡呢!不要激动,听我说,好吗?”他对着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一把抓住我的手,将我带进他的怀中,认真地看着我道。
  我猛地意识到自己过高的分贝可能会吵醒小家伙,于是连忙伸头去看睡在沙发另一侧的小威尔,他只是动了动,并没有醒来。我松了一口气,扭头看向沃尔特,被他箍在怀里的我有些气不过地轻捶了他的胸膛一下,然后用有些威胁的口气道:“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不然,我和你没完!”
  他想了想,然后看了看满脸怨气的我解释道:“的确,我是一个半月前从意大利米兰奉命调回奥地利的。因为从去年8月开始盟军对奥地利各个城市连续几个月的轰炸,使奥地利空中防护和地面城防薄弱的弱点完全暴露在盟军面前,也让柏林军部终于意识到如果奥地利继续任由盟军这样轰炸,德国的大后方将完全失去其大后方的重要意义,而且还会对将来德国在欧洲各个主战场的军事行动都会造成后顾之忧,因此军部里开始从欧洲战线上的部队中调集中坚力量部署保护奥地利的防线。 我的上级布鲁克将军觉得让我守在意大利无法发挥我的用处,于是就申请将我调回了奥地利。调令上任命我为守卫奥地利的第七集团军装甲旅的指挥官,常驻在萨尔茨堡。
  我本来也很高兴能调回来,在意大利与世隔绝般的生活让我都快要窒息了。我也以为很快就可以见到你了,只是我没有想到奥地利的情况是那么糟。你知道吗?当我从奥地利上空看到这个国家的时候,看到很多几乎都被夷为平地的城市时,真是觉得我需要做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我没有想到奥地利的空防和城防力量是这么薄弱,这里有太多太多的安全漏洞需要填补,我不能不顾自己的职责丢下那么多工作跑到维也纳来,尽管我心里一直很担心你和爷爷的安全。
  所以,到萨尔茨堡后,一下飞机,我就让副官打听你们的情况,知道你们一切都好时,这才安心地在萨尔茨堡部署我的作战计划,重新安排对空炮位和坦克在城防里的位置。我甚至都不敢打电话给你,生怕自己一听到你的声音就会忍不住想见你的念头,一个冲动跑来维也纳,所以我除了给爷爷打过一个电话外,几乎没有和任何人联系。直到今天凌晨,我才将所有我想做的事情全部做完。当这里的事情都安排好之后,我的脑海里满是你的影子,我想见你,非常想!我几乎等不到天亮!云,我真的不是故意不来见你的!实在是……”
  他还没有说完的话被我送上的热吻所打断,他原本对我这个举动有些吃惊,楞了一楞,随即就紧紧地拥住了我,热烈地吻着我。这才是我爱的男人啊,心里充满了对国家、对事业的责任感,从不感情用事,永远能冷静地知道自己该做什么!面对这样一个男人,我还有怎么会有怨气呢?
  “恩,非常好!我接受你的解释。我不但不生气,而且非常高兴,刚才这个吻就算是我给你的奖励哦!”我在他意犹未尽的时候,猛地推开他,笑着从他怀里逃开,意料之中地看见他因为没有吻个尽兴而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再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怎么会那么巧得出现在那条街上啊?”我跪坐在沙发上,搂紧了他的胳膊,侧着头问他道。
  “我一做完事情就立刻从萨尔茨堡乘火车赶来维也纳,出站的时候天就已经亮了,我本想天色还早,再等晚些时候就去你叔叔那里找你,怎么会想到你居然也会那么早的出现在火车站附近,我在街对面突然看到你的时候,正想要叫你,却没想到你却碰到那种扫兴的事情,所以我就连忙赶过来,那后面的事情你也知道了。”他似乎又想到了上午发生的事情,皱了皱眉头说道。我点了点头,伸手抚平他眉间的皱起。
  沃尔特说完,环顾了一下四周,不无感叹的说道:“记得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是何等的富丽堂皇,可现在……不过,还是要庆幸它躲过了大轰炸,至少它还能算得上是一个家的样子!至少它还是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啊!当我看到萨尔茨堡被炸成那副样子的时候,我都不敢想象作为首都的维也纳会是个什么状况,我下了飞机的时候,心都凉了半截!你不知道我从塞林那里知道伯爵府没有被炸毁的时候,原本一直提在嗓子口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整个人都轻松了!呼……可恶的战争!”他长抒了一口气,表情看上去很无奈。
  我指着客厅中央原本挂大水晶吊灯的地方道:“有一次晚上,突然来了空袭,我们来不及去防空洞,大家只能都逃到地下室里躲着,从楼上卧室里跑下来,经过客厅的时候,附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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