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劫:帝女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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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劫:帝女天下- 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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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蓝勾唇:“姑娘舞姿轻盈如燕,竟然可以不凭任何内力便能一跃四尺之高,更叫本王惊叹的是,本来蒲羽舞并无变戏法这个环节,姑娘竟能将它与舞蹈融入的如此恰到好处,当真美如仙境。本王真是大开眼界!”

    女子笑颜如花,微微俯身道:“小女子惶恐,多谢郡王爷谬赞!”

    欧阳继见状,捋须大笑一声:“郡王爷若是如此喜欢她,将她带回府便可,妙语是个玲珑剔透的女子,相信定然可以将王爷伺候的极好!”

    夕蓝明显感到叫妙语的女子身体下意识一阵轻颤。

    她仔细瞧了瞧妙语,别有意味地笑笑:“城主的好意本王先心领了,不过,若有一日本王确然中意这位名为妙语的姑娘,到时,城主可不要说本王出尔反尔。”

    欧阳继大笑:“郡王爷打趣臣了,妙语这个人,臣自会替王爷留下。”

    “如此甚好!”

    欧阳继看向妙语:“妙语,还不快向郡王爷谢恩!”

    “小女子多谢郡王爷厚爱!”

    虽是恭敬的态度,但很显然,她是咬着唇说出这句话的。

    夕蓝对她温和地笑笑,又转身行至乐师面前。

    乐师见此,忙起身行礼。

    夕蓝抬手取下腰间的红玉萧,手指摩梭上面细致的雕纹,缓缓道:“本王也尚懂乐理,却自知不及乐师半分,因此,便想着向乐师讨教一番方才乐理中的真谛。方才,乐师所奏之乐不仅曲调亘古悠远,更透着丝丝诡异之气,几乎引人陷入幻境,敢问乐师,可否将这乐谱传授本王一二,本王也好以此研究研究。”

    “这……”乐师在犹豫,微微转眸看向欧阳继,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

    夕蓝邪魅地挽唇。

    终于,乐师俯身恭敬道:“郡王爷抬爱此曲了,只是,此曲乃是小的家传,实在不宜传于他人,还望郡王爷恕罪!小的在此领罪了!”

    说着便单膝跪了下去,俯身低头。

    “原来如此!”夕蓝挑眉,收好红玉萧,托手示意,“是本王冒昧了,但愿以后还有机会聆听此神妙之曲,本王不会强人所难的,你且起身吧。”

    “小的多谢郡王爷恩典!”

    欧阳继与欧阳珠儿眯眼,这个水夕蓝,果真犀利的很,不简单。

    方才那首乐曲配合着舞女撒出的花瓣本该叫在场之人不知不觉陷入一阵迷幻当中,如同做了一场美梦。结果,她一行倒是全然无事,看来早有准备。

    风亲王倒也真是惯宠着这位郡王,任她在他这个堂堂亲王眼前肆意言语和走动。

    ……

    水如风道:“欧阳城主手下有如此能人雅士,着实让本王大开眼界啊。”

    欧阳珠儿盈盈一笑,道:“王爷过奖了,就叫珠儿再命人为王爷表演一曲舞剑吧。”

    “好!”水如风颔首赞同。

    夕蓝道:“那么,舞剑是否还由妙语姑娘表演?”

    欧阳珠儿掩唇莞尔:“郡王爷对妙语好生赏慕,倒让珠儿这做女子的生替她觉得害羞不已,可惜,不巧的很,妙语并不擅长舞剑。”

    水如风闻言,朗声大笑道:“夕蓝你且退下吧,妙语的事,之后再议。”

    “是!”夕蓝挪步回到原位。

    四喜放下酒盏,转眸看了看夕蓝,忆起今早夕蓝特意将一些红色药丸一一分于此行的每个人,并要求众人服下。

    若非她早有准备,今日他众人只怕都会猝不及防不自觉地陷入幻觉梦境而浑不自知。这乐曲确实厉害,即便有所防备,他依然可以浅浅感受到这乐曲的精妙骇人之处。

    欧阳继晓得他一行的目标是北漠,应该不会伤害他们,只不过做一个试探罢了,夕蓝应了他的意,叫他顺着机会可以进行下一步。

    虽然每一步未必都会被他们识破,但是,总归是被他掌握了一些信息的。

    欧阳继对他一行人往后定然会提高许多警惕,只是,他越是谨慎越是会露出马脚。

    夕蓝与他相视一眼,微微颔首。

    后方的崔媛媛秀眉轻拧,目光呆滞空洞,似乎沉寂在了某种梦境当中,久久不能自拔。

    崔穆风暂时并未注意到她的异变,只当她在发呆。

    四喜轻瞥后方,冷魅地弯起唇角。

    她果然没有吃那粒药丸……
拜访欧阳府邸5
    妙语带领其他舞女退了出去。

    踏出客殿门,妙语握紧秀拳,眸底呈现一片雾水朦胧,抿紧双唇,深吸一口气,不让眼泪落下,随后便大步离去。

    夕蓝望了望妙语离去的方向,唇角挽起。

    有趣的女子……

    两名舞女换了一身绿黑相称的劲装衣衫,提剑来到客殿中央,细看这装打扮,倒很是英姿飒爽。

    两名舞女各自执剑,随乐调挽剑起舞,手腕微动,剑在手中轻灵舞动,姿态万千。又,一名女子翻身跃起,驾于另一名女子剑尖处,足尖轻点,宛如凌波飞燕。

    飘然跃下,两名女子剑势方向直指夕蓝,似故意在她眼前表演,手腕轻挽,剑体旋转,剑光流转,双剑相碰,利刃摩擦之声直叫夕蓝身旁的侍女身子不由一颤。

    水如风挑眉冷笑,继续与欧阳继举杯对饮。

    四喜喝的悠哉,眉梢难掩散漫之意。

    夕蓝不以为然,看着桌上无意间泼撒出的酒水,轻叹道:“唉,本王怎的如此不小心,居然专注于舞剑,竟然不小心将酒水撒出些许。”

    侍女见状,忙要弯身擦拭,夕蓝抬手拦下:“罢了,这是本王的陋习,不必如此麻烦。倒是可惜了这上好的美酒。撒出点滴本王都犹觉可惜呀!”

    言罢,只见她中指轻沾桌面酒水,拇指随意轻轻一弹,卒然间,两名舞女手中的双剑立刻“啪”地一声自中间绷断,变成四截断残秃刃。

    在场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

    欧阳继与欧阳珠儿握着酒盏的手下意识紧了紧。

    这是怎样的内力?

    两名舞女不知所措地瞧了瞧手中的断剑,心底一慌,忙转身面向水如风就座的方向单膝跪下:“奴婢该死!竟然不慎搅了王爷与城主的雅兴!”

    欧阳继蹙眉,厉喝道:“废物!还不快退下去!自己去后院领杖二十!”

    两名舞女眸中含泪,悻悻道:“是,奴婢遵命!”

    “等等!”水如风不耐烦地抬手制止,“城主又何必动怒,此事城主应当明白,不过是夕蓝一时顽皮罢了,不慎才弄断了两名舞女的长剑,该是她的错,怎能叫这无辜的二人去领罚呢,如此,夕蓝不也一并要罚吗?罢了吧,杖刑二十对于她们的身子骨而言岂会受得了!”

    “是啊!”夕蓝附和,语声颇有歉意,“是本王无意使了内力,不料却震断了舞女手中的长剑,错应在本王,城主该不会是连本王也要一起杖责吧?”

    “臣惶恐!”欧阳继忙俯身,“郡王爷说笑了,二位仁慈!既然亲王与郡王爷格外开恩,那么,臣自然遵命行事。”厉眸再次一扫两名舞女,“还不快谢恩!”

    “是,是!谢二位王爷恩典!”

    两名舞女感激地垂首。

    “退下吧。”水如风挥挥手。

    “奴婢告退!”

    四喜与水如风戏谑地看向夕蓝,那意思很显然,你又得逞了。

    欧阳珠儿压下心底方才的浮躁,叹道:“郡王爷内力如此了得,竟然可以将滴水化成武器,珠儿真是佩服至极!”

    夕蓝挑眉,邪魅一笑,直视于她:“珠儿姑娘过奖了!姑娘自小辅佐欧阳城主,实乃女中豪杰,本王一直碌碌无为,才当惭愧!”

    欧阳珠儿对上她妖异的目光,心底竟隐有一丝发慌,这种眼神,与那夜奚弄于她的男子太过神似。

    若真是如此……

    欧阳珠儿沉了沉心,眸底一丝狠辣掠过,她淡淡一笑道:“郡王爷过奖,辅佐父亲本就是身为做女儿的责任。”

    夕蓝颔首,转向欧阳继,颇为认真道:“城主有位好女儿!不但相貌出众,而且尚懂世事伦理,又聪慧无比。如此妙人,本王倒想将她与那妙语一同接回府中,以享齐人之福。”

    “这……”夕蓝突如其来的话叫欧阳继不知如何作答。

    “郡王爷说笑了!”欧阳珠儿心头窝起一股怒火,只能生生压下,她勉强扯出一丝看似正常的笑容,道,“我朝实行一夫一妻制,珠儿只懂舞刀弄剑,不懂相夫教子,实在享不起妙语那份福分。”

    闻言,夕蓝放声大笑,一改方才的正色:“珠儿姑娘莫要惊慌,本王怎会是那轻浮之人,不过是今日心情极好,同城主与你开个玩笑罢了。”

    欧阳珠儿依旧笑颜如常,只是桌下的一双玉手却早已青筋突跳:“郡王爷往后莫要开这种玩笑,会叫人误会!”

    夕蓝认真地点点头:“本王绝非那市井登徒浪子,姑娘且安心便好!”

    欧阳珠儿温婉地笑笑,俯了俯身子,低垂的眸间涌起一片怒火燎原的杀意。

    水夕蓝,我定要你为今日之事付出代价……

    欧阳继眉角一挑,暗叹一声,为缓解尴尬的气氛,他执酒盏敬众人:“来来,我们继续举杯畅饮!”
被禁闭的二人
    欧阳府邸某处别院内。

    欧阳茗与欧阳泽兄弟二人靠在长椅边,浑身酸软无力,唇色发青,一双蓝色/眸子带着浓浓的疲惫,身旁桌上放置的饭菜已凉,二人只是蹙眉看一眼,无心饮食。

    别院与正府隔了一堵巨大的高墙,从正府看去,并不会发现有任何门,只是一堵死墙,任谁都不会怀疑这后面会设有一处别院。他人想要从正府进入别院,除非你能找到墙上某处隐秘的机关。而从别院想要走入正府也必须有欧阳继随身携带的图腾印鉴才可打开机关。

    但欧阳兄弟二人毕竟不是那般愚笨之人,欧阳继生怕他们使出其他诡计逃出,便命欧阳珠儿在他们二人上次受鞭伤后涂抹的伤药当中放了软筋散,不知不觉便控制了他兄弟二人的内力,叫他们无法肆意走动。

    如此一来,欧阳继便对这后院大为放心。

    欧阳泽与欧阳茗二人对此愁眉不已。

    他二人在此被禁闭了整整三日,几乎足不出门。

    今日便是风亲王来访的日子,他们却只能在窝这别院里,无法露面觐见。

    “真是不甘心!”欧阳茗愤恨地一拳砸在座椅扶手上,再垂首看看自己柔弱无力的大手,不由咬牙切齿道,“欧阳珠儿,你够狠!”

    欧阳泽摇头深叹:“珠儿近些年越发阴辣狠毒了。”

    欧阳茗冷冽一笑,握紧拳头:“简直就是蛇蝎毒妇,助纣为虐!”

    欧阳泽沉痛地闭上眸子,瘫靠在椅子上,沉声问门外的守卫:“守卫,现在几时了?”

    “回公子,未时还未过!”

    门外传来恭敬而冷淡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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