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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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瞳-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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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倒要看看是谁家公子把林平迷得神魂颠倒。”到时候再跑到府上一闹,朝廷绝对不可能让自己和邪教有所关联,还加上断袖之耻。林平这辈子也没机会。这样想着,欧阳童的心里一下明朗了。
  花霖出门,见楼下方尧还在喝酒,便下楼劝说方尧,“别喝了,寻剑本身就是很难的,别着急。”
  “别着急。我也是这样告诉自己的,别着急,不能着急,会吓到他的。可是,可是。”方尧似乎有些喝醉了,有些胡言乱语。
  “吓到谁啊?其实红剑根本与我们无关,也不知道我们凑什么热闹。”花霖坐在旁边拿起方尧的酒也喝上一口。
  “谁让你喝我的酒了?谁允许的?我的。”方尧也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哭了,死死地抱着酒不放,“我的,谁也不许抢走。我的阿花。”最后一下倒在桌上,嘴里喃喃一句,花霖可是听着情真意切,“我喜欢你。”搅动了一方春心。最后只能归于平静,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
  “你醒了?昨晚你喝了太多酒了,这粥醒酒。”花霖把粥递给他,避开他的目光,方尧感觉花霖有所不同,问,“怎么了?昨晚我是不是很失态?”想到不会是酒后吐真言,说出自己喜欢他的话,那他不是吓到了?“昨晚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我到的时候,你已经醉的一塌糊涂,具体说了什么我记不得了,原来你喝醉了简直是一个话唠。”花霖整理好情绪,笑着望着方尧,方尧这才放心。
  “昨晚到红剑山庄有什么收获没有?”花霖问到。
  “原来红剑山庄是我家的。”
  “什么?”
  “可是在十八年前,全庄遭遇变故,只剩我娘,二叔,还有我。就把山庄卖给了洪成,不过洪成不知道红剑的秘密,看来解开红剑的秘密还要问我的爹娘。对了,后来我娘就改嫁给二叔,生个弟弟,他叫方佳佳。现在我最想知道的是十八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全庄灭门。”花霖在旁边不知道说什么了,方尧望着他,笑着,“别这样,我告诉你,不是为了让你难过或者是安慰我,想让你放心。”
  “我陪你。”方尧不会知道一句我陪你,里面包含多少含义,花霖鼓起多大的勇气说出,陪你寻找你的江湖,陪你浪迹天涯,陪你看尽世间繁华。
  方尧望着花霖,问“你是谁家公子?”
  花霖愣住了,半晌没有回答,转移话题,“不是要出发了吗?我去收拾行李。”花霖落荒而逃,方尧望着花霖的方向,你是什么皇亲国戚吗?
  再度回到红剑山庄,堂堂正正的进去,洪成在屋内已等候多时了。
  “方少爷。”孟春在旁恭敬的喊了一声,这时,方尧感觉形势有点不对,准备逃跑的时候,后面一声悠长的声音叫住他,方尧回头皮笑肉不笑的喊了一声,“爹。”
  “你还知道我这个爹啊?”方之华在堂前对着方尧真是恨铁不成钢啊,方尧跪在地上,默默的忍受着这无止境的唠叨,心里一个劲的后悔回来。花霖在旁也不好插嘴,毕竟这是方尧的家事,可是望着这训教要到什么时候啊,天都晚了,还是自己这么多年自由自在惯了,受不了这种约束。
  “下次不敢了,不过我真的不想成亲,不想继承家业。”方尧的话还没说完,方之华霹雳巴拉的一大堆的道理出来了,“不想成亲?你都二十了,现在多少跟你差不多大的,孩子都会走路了,你还不想成亲,你想急死我和你娘吗?再说你是长子,只有先成家才能后立业,已经放任你太久了,这次你必须和我回去成亲。”
  “我不要。”方尧虽然跪在地上,可是态度还是很强硬。洪成在旁边望着这样的情况,如果再不出面调解,这对父子可要僵持很久,开口说,“小孩子嘛,想多玩两年,现在一下也不可能,反而是这样,他更逆着你。不如有时间慢慢劝。”方之华听到洪成的话,也静了下来,对方尧说,“你起来吧,那先回去,你娘生病了,很思念你。”
  “什么?娘生病了?生什么病?严不严重?多久了?大夫怎么说?”方尧一下慌张起来。
  “这么担心,这么久也不见你写一封信回家。”方之华没好气的说,回头对洪成说,“谢谢你们告诉我儿情况,他日相谢。那先行告辞。”
  “没事,应该的。”洪成客套的说,方尧望着他们你来我往客套的样子,原来昨晚都是做戏给他,那其中几句真话,几句假话?
  方之华等待着方尧过来一起走,可是方尧迟迟未动,花霖更是目光涣散。“你在发什么愣啊?不是担心你娘的病情吗?”
  “谁知道你是不是诳我?”方尧回绝道,气的方之华上前要给他几掌,好在方尧躲开了。
  “你这臭小子。好,你不回去,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方之华转身独自离开红剑山庄了。
  方尧回头问洪成,“昨晚你们知道我在旁边偷听?”
  洪成和孟春默不作声,方尧继续问,“昨晚你说的是不是真的?这个红剑山庄曾经是方家的?”
  洪成和孟春还是一声不吭,方尧气的提高嗓门,“是不是?是不是灭门?你们是不是知道因为什么事?你们说啊。”
  “对不起,想着什么办法能吸引你主动过来,后来方大侠就提议说出这个,说你是时候该知道你的身世。你该知道你不是现在方大侠的孩子,当年你出生,你的亲生父亲方生侠已经把红剑练至九重,由于红剑杀气很重,你父亲渐渐被红剑吞噬,失去理性,在你两岁的时候,亲手灭门,后来听方大侠说,是你的哭啼之声唤起你爹的片刻的理性,你们才免此劫难,你爹也自刎在庄,可是红剑就此化为两股真气在藏剑阁之间,至今没办法复原红剑。”
  方尧听完,呆住了,是自己的父亲亲手屠庄?是自己的父亲?他真的杀人如麻?冷血无情?这个事实他不想接受,在他心目中的亲生父亲应该像现在的父亲一样,在江湖上是人人称赞的大侠,在家庭上是刚柔的汉子。不是这样的,不是。
  洪成望着方尧的样子,“我知道你一时不能接受,不过这是事实。我虽然想复原红剑,可是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
  “不是杀气很重?为什么还要复原?”
  “红剑山庄无红剑,这不是天大的笑话。”所以一定要复原红剑。“公子如果在此,现在我命人收拾。”
  “不用,我们马上离开。谢庄主美意。”方尧回头喊了几声花霖,可是毫无反应,于是上前拉着他离开红剑山庄。
  孟春望着方尧和花霖走远,上前问洪成,“方大侠没有说,”
  “他早希望我告诉方尧,可是碍于他仁义大侠的虚名,我只是想早点解开红剑之谜。”
  “红剑之谜的关键在,”孟春指着远处,洪成点点头。方尧你什么时候才能悟出红剑?
------题外话------
  情易断,缘难了,终难忘。
  

  ☆、回京

  “阿花,阿花,你怎么了?”方尧拉着花霖从红剑山庄下来,花霖一直没精打采的,花霖听到方尧的问话,回过神来,说,“你不回京城?”
  “回什么京城?不是被刚才吓到了?”
  “哪有,只是你娘,”
  “我觉得就是我爹诳我,我怀疑刚刚洪庄主说的是不是真的?是不是也是诳我?”
  “你为何不信大家的话?”
  “不是,在这种情况下,我能相信吗?再说让我相信我的亲生父亲是杀人如麻的恶魔,我做不到。”方尧有些生气的说。花霖望着方尧这样的情况也不知道怎么劝了,本身就是嘴笨的人。
  方尧和花霖下山之后,漫无目的的逛着,也不知道下一个目的地在何方?这时看到有人街头卖艺,想到不如去拜师学艺,于是他们决定朝药王谷出发。药王谷不管什么江湖人还是朝廷人,只要被药王看上的,都敢收入门下,而且朝廷和江湖人士都不太敢惹药王谷,据说过药王谷首先过一个瘴气林,想着他们在红剑山庄已经中过,应该能应付。过完瘴气林,幸运的话可以直接见到药王,被他看上就可以免去测试,不然还要一步步的测试,最后通过的才能见到药王,但不是每个通过的人都收入门下,还会剔去很多。
  “去药王谷离京城不远,要不要到京城看看?万一你父亲说的不是假的,你娘真的,”花霖话还没说完,方尧已经动摇了,开口说,“那我们偷偷的看一眼。”花霖点点头,其实选择药王谷也是给你一个回去的理由。
  五日之后,顺利到达京城,已经近三月没见,京城更加繁华,是立了太子的原因吗?让民心安定。花霖和方尧稍微乔装打扮一下,方尧在脸上贴了胡子,衣服是道士打扮,花霖倒是没有贴胡子,衣服也是道士打扮,为什么花霖看起来那么仙风道骨,可是方尧是那么的浑然天成。花霖望着方尧的模样,不由的笑着,花霖在方尧的眼中,时时都是美的,看他笑了,也醉了他的心。
  “听闻你家夫人身染疾病,在下略懂岐黄之术,”方尧的话还没说完,门卫就连忙赶方尧,“你才身染疾病,我家夫人好着呢。滚滚滚,别在这里招摇撞骗。”
  方尧一听到这话,立刻朝花霖笑了,两个人准备跐溜烟跑了。
  “还想诳我?”方尧得意的笑着,可是这时,听到里屋有人传来喊声,“夫人晕倒了。”两个门卫赶紧跑进去,方尧想都没想踏了进去,花霖站在外面,停了半刻,踏了进去。
  “娘。”方尧赶紧抱起晕倒在地的肖晴,其他人望着这个奇怪打扮的人,这就是离家三月的大少爷吗?
  “只是体弱,加上思念过度才晕厥的,现在你回来了,应该没事了。”花霖诊过肖晴,对方尧说。
  方尧在旁边守着肖晴,花霖的目光停留在方尧身上几秒,然后退了出去。方尧安顿好自己的母亲,回头去找花霖,早已不见踪影。
  “阿花。”方尧在街上四处寻找,可是一无所获,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要离开我?“阿花。”
  花霖在远处的街角,默默的注视着方尧,你回到你家人身边,我该离开了,原本应该淡泊性情的人,可是因为你有了喜怒哀乐,这对自己来说,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花霖转身准备离开,可是回头竟是他们?
  “公子。回去吧,老爷很是想你。”为首的名叫聂亘,是内阁大学士。
  “想我?不是想杀了我?我不可能回去的,回去告诉他,十年前,他的儿子就死了。”
  “公子。”聂亘语重心长的说着,可是花霖不为所动,“他生病了,很严重。公子。回去吧。”
  花霖听到这里心软了下来,可是心里不知道在别扭什么,迟迟未动,开口说,“那为什么不恢复我的身份?让我不见天日的活在那里,我不回去。”
  “公子如果执意不肯跟我们走,那恕老臣得罪了。”手下人听到这话,立马上前团团围住,花霖被逼到拐角,望到不远处的方尧,是喊还是不喊?如果就这样离开,估计以后再也没有相见的机会,于是在他们准备过来的时候,花霖向方尧大喊,“方尧,救我。”
  方尧听到朝花霖方向飞去,聂亘见情况不对,赶紧命人快点,可是花霖左躲右躲,加上没人敢伤到花霖,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方尧赶到了。
  聂亘望着花霖,很是难过的说,“你竟然和江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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