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程度,那是多么惊人的执着和毅力,要知道,当初他练这拳法,也不过几百回,这孩童总是能一次一次的憾动他沉寂已久的心灵。
“花匠大叔,我练得还算过关不?”傅小蛙抹一把汗水憨笑道,
“咳,过,过关了!”霍擎抹一把额角汗水。
“那么,今天我们学什么?”傅小蛙有些跃跃yù试。
这傅小蛙已经完全熟练此拳法,也应该是进一步的教学,霍擎决定道:“好吧,今天我来教你实战,你现在已经会拳法,如果不能实战,那还是个花架子,现在,你用这套拳打我看看!”
霍擎站直身子,示意傅小蛙出拳。
傅小蛙望了下自己的拳头,他握紧道:“那大叔,我来了!”
霍擎点点头,只用一手出式。
傅小蛙认真地展开拳路,运聚气元,这气元在太刚拳中他用得炉火纯青,只见他双拳推出,击向霍擎胸口,呼啸有力。
霍擎随便手一搁,便把傅小蛙的拳拔开让傅小蛙的拳落个空,看似轻易霍擎也不由得心惊,这两万次练习后的,太刚拳果然不同一般,出拳迅猛刚劲,而且此孩童的气元几天后也无比他想象的要强劲。
有这样的毅力和心xìng,或许rì后这将是一个了不起的武者,霍擎点点头,开始细心地教授道:“此双拳,有一拳是虚式,没有确实的攻击,为的是迷惑对手,所以你要掌握这个要点!”
“是!”
傅小蛙扫腿,攻击霍擎下盘,霍擎提起一只脚顶在他的膝盖上,教道:“这腿法为逼对手跳起,如果跳起,你即可使用回刚才的双拳虚实击之,如果对手像这样架住,可回旋身体拳击上盘!”
“是!”
霍擎教导傅小蛙进行实战,把太刚拳真正的融入到战斗之中,而不是在练着空把势,很快傅小蛙已经能掌握太刚拳的攻击套路。
整整一个下午,霍擎足足陪练一个下午,说真的,不管哪个学徒,都没能得到他如此的待遇,是的,没有,没有哪个学徒会让他花如此多之时间来陪练基础拳法。就算他当年的王洪刚师傅,也没有像这样教他。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教会这个孩子,不管是花一个下午还是一天。看着傅小蛙一点点熟练,他也开始有一点欣慰和成就感。
霍擎双手起式,眼神变得凌利,带着许些杀气,他严肃地道“现在是真正的实战练习,为了不让你在实战中流更多的血,或者陪上必命,你现在流点是值的!”
“是!”傅小蛙认真地对提起拳,双眼赤直直地盯着霍擎的动作。
出拳,傅小蛙开始攻击,霍擎这回果然没有客气,在两个回合后一掌击中傅小蛙的胸口,傅小蛙顿时五脏翻腾倒退几步,嘴角开始露出一点血丝。
傅小蛙捂着胸口,抬起头来,双眼透露着无比坚定的意志,是的,他希望这样的实战,这才给他带来真实的战斗感,他需要这样,这是对他最好的教导。正如同那此壮汉的拳头击在他身上,一样的感觉,他需要这样的感觉,这是实战,他要实战。他咬紧牙关,紧提双拳,在寒风中冲刺,在雪花中挥舞。
傅小蛙崩紧神经注意霍擎的作动,霍擎每一个反击都刁钻无比,他艰难地避过霍擎三招,却在后面的一个失势头部中拳,顿时头昏眼花。
他不会放弃不会停歇,不会停下追求习武的脚步,他需要力量,他努力强大的力量保护最至亲至爱的人。
他的双眼再次迸shè出坚毅的火焰,再次冲上前,再次攻击。
嗵,一个肋击,把傅小蛙撞飞,傅小蛙喷着血飞出丈余。他还没有放弃,他半跪着喘息,再次冲击,这样的攻击让霍擎都有些心寒。
不知多少次,霍小蛙被击倒在地上,再次爬起来,抹掉血迹再次攻击。
“够了,行了!”霍擎已经不能再看下去,他相信这孩童会为一个基础拳法练习两万次,他也相信这个孩童会以无比坚定的意志走下去,一直走到恐怕连霍擎自己都无法到达的地方。
“不行,大叔,我要再练练!”这是傅小蛙咬紧牙关从喉咙里的声音,他极度的渴望得到这样的磨练,极度渴望得到能力。
傅小蛙再次站起来,带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再一次攻击,他要攻击,他要掌握保护亲人的能力,现在这一切都掌握在他手中的拳头里,他要好好去实现,好好的珍惜这样的机会。
霍擎一次又一次的将傅小蛙击倒在地,每一次,他的心都被震慑一回,这就是一个小孩的毅力,有什么可以阻止他前进的脚步,什么都无法阻挡。他平静冷漠地将傅小蛙一次又一次的重击在地,内心却是血液的沸腾,这个普普通通的孩童,这样的毅力,这样的坚持,点燃他心中的雄雄火焰。
傅小蛙倒在地上,终于不能再动弹,霍擎默默地走到他身边,看着这个拼死习武的娃,为了他所执著和守护的一切。
“你站起来!”霍擎沉着脸,他从所未有的如此认真。
“大……大叔,对不起!”傅小蛙抽动一下身体,可能他已经燃烧了最后一丝力量。
“站起来!”霍擎厉喝道。
“大叔……我……”
“站起来!”
傅小蛙咬紧牙关,拼尽全身的力量,双手不住地颤抖,他站不起,他现在真的无法做到这样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他不能让大叔失望,他如何艰苦的找寻习拳的方法,是这个大叔,给他这个机会,他曾经心里千百回的感谢,一直没机会说出口,他要做到,他一定要做到。
他无法相信自己竟然站了起来,一直颤抖的双腿,颤抖的全身,如同背负万斤巨石,他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支撑起这个身体需要多么巨大的毅力。
“跪下!”这是霍擎最慎重的决定,是的,跪下的意义,他知道代表什么,代表着多年的期望在这一刻。
傅小蛙不明白,许rì他要下跪这花匠大叔却不让,但是他已经虚弱到了极致,他卟嗵一声跪在地上,跪在霍擎面前。
霍擎仰首望天,一声长叹,不知心中是怎样滋味,他淡淡又沉重地道:“叫我一声师傅!”‘‘;
………【第二十八章 有恩有报】………
傅小蛙听不明白,为什么花匠大叔之前说不可以跑,现在又要他跪下。但是授拳之恩即为师之恩,千古之理,哪怕是个花匠他亦不会犹豫,他垂着头,重重磕下去:“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雪落在霍擎身上,他的脸上,片刻消融,他没有感觉到。他站在雪地上,仰首闭目长思,感受着这一声师傅的叫唤,虽然这些许年来,他曾经听到无数声师傅,那成百上千个学徒叫唤,但惟有这一声,是听到他心里。
几十年,他一直在等待的徒弟,未来是曲折还是平坦,是让他欣喜还是让他沮丧,他不得而知,他听天命而尽人事。
从怀里掏出那颗带着体温的固元丹,丹药的芬芳在院内弥散,这是他在塞外机缘所得,一直视若珍宝,这对初习武者有天天的益彰,有加固丹田气海,助rì后修炼增速之奇效。
他一直收藏着,就等着传承衣钵那一刻,他曾经想象过无数的徒弟模样,却不曾想到是眼前这个触动他的孩童。这个决定是对是错,他不知道,至少他可以确定,他的传承绝不会遗害人间,只会让这颗丹药在傅小蛙身上大发异彩。
“吃下它!”霍擎将固元丹递予。
“这是……”
“疗伤药,吃完片刻即好!”霍擎不打算告诉他这是什么,或许他也听不懂。
“我……身子硬朗,过……过两天就会好,师傅……不必浪费!”傅小蛙还是很虚弱。
“吃吧,不值几个钱,师傅多的是!”
“那……谢谢师傅!”傅小蛙双手接过固元丹,他不曾知道这是千金难求之物,如果他知晓,吃下去恐怕是听到银两落地的声音。
看着傅小蛙服下固元丹之后,霍擎教导道:“如有温流,速度将温流导向气海,充满丹田温养气海,温养筋脉,今天晚上你可能会有些难受,不过忍忍就好!”
傅小蛙听完,顿感腹内一股暖流热气,这暖流热气随着丹药药力的散发而缓缓变大,他赶紧的按着霍擎所说,引导热流通向丹田气海。顿感热流充满丹田气海,温热地浸入气海四周,这热流越来越热,似乎有不停歇之势,变得滚烫。
傅小蛙终于明白什么叫今天晚上会有些难受,这简直不是难受可以形容。
他望向霍擎,霍擎避过他的眼神,清咳一下掩饰道:“咳,可能是不止一些难受,你会习惯的!”
傅小蛙回到柴房之后,顿感体力的热力膨胀,像是一身体的滚烫开水,烫得五脏六腑快要熟掉一样。
他开始在床上打滚,滚来滚去,无处发泄身体里的热力,就算是在这寒冬之中脱个jīng光,他也不感觉到寒冷,反而是全身火热。
现在连痛苦都无法形容他的感受,身体里似乎有像千百只烙铁在滚烫,他的意识开始模糊不清,他口很渴,想喝水,想喝很多的水,仿佛多少水都无法浇息身体里燃烧的火焰。他在迷糊中摸到一个瓶子,拧开盖子,嘴凑到瓶前,灌一大口,还不解渴,一口气喝完,然后丢掉瓶子。
这水喝下肚中,顿时像油入火中,呼地一下燃烧起来,像是在身体里形成的小爆炸,傅小蛙不由得吐出几口鲜血,这水喝下去比之前痛苦翻倍。他迷糊着看,这瓶哪是水,而是他从酒坊带回的药酒。
这药酒不知道如何变成此丹药的催化物,加强血液循环,加剧丹药燃烧,就像火里倒下的一桶油……
不知何时,阳光徐徐地投入在安静的柴房之中,傅小蛙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不知是何时失去的知觉。
终于,见到他手指动弹一下,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呻吟,傅小蛙慢慢的恢复意识。一阵剧烈的头痛传来,他无法思考,用手抱着脑袋,缓了好一会。接着是身体传来的疼痛,像一片火烧过后的灼感,全身上下,从里到外。
他挣扎着坐起来,全身还是难受和痛苦都无法形容的感觉。他不由得苦笑,这就是师傅说的有点难受,这简直是生不如死。
穿上衣服,他往窗外望去,恍然大惊,现在是早上过后,这一晚的痛苦让他到现在恢复知觉误了早上的活计。
傅小蛙慌忙奔跑而出,心中无限焦急,他一个人,有可能误了整个武馆的早饭,误了整个厨房的正常运行。他死跑的奔跑,在雪地上奔跑,虽然他知道就算再快,也无法挽回。
他很有可能他会被赶出武馆,像胡管事那样的严厉,这完全不是没有可能的,更应该说是,这是绝对的肯定。很多下人都是犯些小错,就要被逐出,而他是耽误上百人的早饭。
傅小蛙风急火燎地跑到厨房,顿时眼前的一切让他愣住,厨房正在有条不绦地运作着,柴火够,水缸也满。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傅小蛙喘着气站在雪地上,望着这平静进行的一切。
这时的胡管事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清咳声道:“早上干嘛去了,怎么没干活?”
“我,我昨天,昨天晚上病了,醒过来已经是现在!”傅小蛙解释不清只能这样说明。
“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