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宫无子(外星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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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宫无子(外星穿)- 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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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劳先生了。”另外一人说道。杜若在帐子里听得清清楚楚,这是东海王殿下的声音。
  待医者走后,杜若冷不丁掀开帐子,直直从床上跳起来,向刘疆逼问道:“殿下,是你在踹我?你被那个女人纠缠不休,我不过上前解围,你便打我?”
  杜若越想越觉得心酸,一时气不顺,胸口一甜,又吐出一大口血来,地上鲜红刺目的一片,她便指着那滩血,泪水涟涟地向刘疆逼问道:“其实殿下心中,巴不得顺水推舟,好和那个女人勾搭成奸,是不是?我真是太傻了,竟以为殿下是不情愿,便冲上去,挨了这窝心脚是小事,撞破了殿下的好事,便是罪该万死了。明明天底下女人那么多,殿下大可以夜夜新郎,却偏偏巴着一个被太子玩坏了的女人不肯放手。先前她那般把你的脸面往地上踩,如今恋奸、情热,便全顾不得了吗?别人家情若手足,好得能穿一条裤子又有什么稀奇,殿下和太子殿下亲热到共用一个女人,这才是皇家的荣耀体面呢!”
  杜若性子泼辣,又急又气之下如连珠炮一般说来,句句直戳刘疆的心窝。这番话粗鄙下流,原本刘疆大可摆出东海王殿下的威风,直接呵斥杜若一番,甚至趁机责罚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听了这话之后,竟然莫名地有些心虚,艰难地辩道:“不是……不是孤打的你。”
  “不是你,难道是鬼?”杜若想到那个突然从花木丛中窜出来的黑影,突然面色惨白,尖叫了一声。
  她盯着刘疆的面色看。只见刘疆难得的面色凝重,竟像是有几分做错了事被正主撞见的不安。
  杜若一下子福至心灵,试探着问道:“是太子殿下?”
  刘疆沉默着点了点头。
  杜若原本已经渐渐止住的泪水一下子又涌了出来。“苍天有眼!真是苍天有眼!这下子想来太子殿下也会厌了她了!这种女人就不配呆在皇宫里!”
  她突然又有些不放心地看了刘疆一眼,直接跪倒在刘疆面前,哽咽着说,“殿下,杜若并非痴心妄想,想霸占殿下。实在是……实在是她那般品性低劣的人,不配和殿下在一起,连当妾室,当丫鬟都不配!无论殿下娶哪家贵女为王后,杜若都心服口服,只是她……殿下若有怨气,便冲着杜若来吧,哪怕被千刀万剐,杜若虽死无憾!”
  刘疆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想起刘庄从花木丛中将马玛丽小心翼翼抱起来的样子,以及临走时候向他做的那个挑衅的眼神,便知道杜若的期盼只是一种妄想。同时他也很明白,杜若的手段虽然激烈了点,但确实是为了他的一番好意。
  他的内心中一直很排斥甚至痛恨杜若这种疯狂粗暴的做法,并且甚至在她被踢倒的时候有些被压抑的快意,可是理智又告诉他,若非杜若站出来,他未必能拒绝得了这种诱惑,全身而退。那样的话,他算怎么回事?又该如何收场?真的要食言而肥,为了一个女人和太子起冲突吗?是否能赢,郭家怎么办,刘辅、刘康、刘延他们又该怎么办?
  刘疆的眼神终于缓和下来:“你放心。孤说到做到,必不会负你。但她是太子的女人,今日之事,你该向她赔罪。若日后你再敢出言不逊,甚至恶意伤人,便是犯了七出之条,便怪不得孤了。”
  杜若喜极而泣:“殿下也觉得她是太子的女人?”
  刘疆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殿下的愤怒和狂喜

  马玛丽是被太子刘庄一路抱着从北宫回到东宫的。她的衣裙被杜若扯破了,刘庄便脱掉自己的外衣,替她罩上。
  当然一路会遭遇许多人诧异万分的目光。因为太子殿下的尊贵,他们会在擦身而过的时候垂下眼睛掩饰好奇,一转身却在私下里传播各种流言蜚语。不过两个当事人都已经无暇顾及了。
  这是王太后郭圣通离世前的最后一个夜晚,皇宫之中几乎无人入眠,虽然各人的原因不尽相同。
  刘庄在将马玛丽抱回住所后堂的床上之后,并没有说话。因为实在是无话可说。他原本是在离开郭圣通寝宫之后,心中郁闷,打算寻马玛丽说话散心的,想不到却看到了足令他血液凝结的那一幕。他赫然发现,马玛丽对刘疆的感情,比他预想得要深厚许多。身为他东宫的女人,却对别的男人做出那般卑微乞求的动作,他不想因此便开口责怪她,但更不愿当做没事发生一般,就此揭过。
  可是他不说话,她就像一个没有魂魄的木偶那样傻傻地坐着,目光呆滞,全然没有平时的活泼灵动,他不由得越发烦躁痛惜起来。
  皇太子殿下日理万机,自然并非只有儿女情长需要牵肠挂肚。皇帝刘秀逼太子病榻前发重誓的事情令所有人都措手不及,无疑打乱了许多部署。当夜东宫里许多心腹亲信密聚一堂,商议接下来的对策。
  等到乱哄哄议了一个章程出来,拂晓已然来临。他下意识地回到后堂看马玛丽时,见她并未如同预期般的郁郁睡去,而是保持着和他离开时一样的姿势,甚至连裙子破成那样子都不知道换一条,当下心中的怒火腾地一下子就点着了。
  “喜欢他就去求他呀!”他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直接向着马玛丽喊道。
  马玛丽自被杜若推开以后,一直沉浸在玄妙的世界里。她整个人如同抽离了一般,迷迷糊糊地看着杜若美丽而狰狞的脸在她眼前晃动,不停地撕扯着她的衣衫;看着刘庄一脚踢飞了杜若,然后抱着她一路疾走……她仿佛一下子失去了对时间这个维度的知觉,那般傻傻地坐在床上,不知道时间在流逝,不知道拂晓已经来临……
  刘庄的脾气其实颇为暴躁,他这一声吼发出来,整个屋子里顿时回声四起。马玛丽被惊动了。她的眼前终于有了焦距,她艰难地抬起头来,有些迷茫地盯着刘庄看。
  刘庄只觉得心头气苦,许多情绪亟待发泄而出。
  “既然……既然你那么喜欢他,没有他就要死要活,那就去寻他求他啊!”他上前一步,望着马玛丽一张无辜而迷茫的脸,整个人都气得浑身发抖,“求人你会不会求?你好歹也和他睡过那么多天,你去求他对你负责啊!澄清谣言你会不会?别人说你怀了我的孩子小产了,你就不会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别人抹黑你的,或者直接说你怀的是他的孩子?是,是我不好,若是没有我,你们就不会走到这一步,那你到他面前去骂我呀,说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仗着太子的威势逼你的!再者,你直接把刀架在脖子上,告诉他,如果不要你就死给他看,你看那个蠢货敢不敢担着逼死女人的名声不要你!”
  刘庄说着说着,只觉得鼻子酸涩,他抽了抽鼻子,又深吸了几口气,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马玛丽,继续说下去:“有本事到他面前去摆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总为难我做什么?别人推你,撕你衣服,你就不会和她对着撕打?一个眼睁睁看着你被人打骂,连话都不敢说的男人,你喜欢他做甚?你瞎了眼了!”
  他越说越来气,直接把大门打开,指着大门向着马玛丽说道:“你去找他求他啊,我命令你此刻就去!有本事你也搅得他睡不着觉去!”
  马玛丽听着他的话,想了一想,真个从床上爬了下来,穿好鞋子,低头看了看裙子,突然间向刘庄说道:“我裙子破了,我等换过了裙子再去,好吗?”
  那一瞬间刘庄只觉得遍体生寒。“你此刻去了作甚?”他恶狠狠地说道,“人家摆明了看不上你,你此刻去,是想自取其辱吗?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马玛丽有些糊涂了,她发现她弄不明白他的意思。“那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她迟疑着问道。
  房门“砰”地一声,又被刘庄关上了。“自己想!”他凶狠地说道。
  马玛丽果真认真地想了想。
  “我不想去。不去可以吗?”她认真地望着他征求意见。
  刘庄的心中瞬时生出一阵狂喜之意。“这是你自己说的!”他捂住心口,只觉得有些受不了这般的大起大落。
  “为什么?”他忍不住问道,眼睛里满是喜悦和期待。
  “因为能量快没有了。这张床很大,也很软。”马玛丽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她重新回到床边,脱掉了鞋子,试探似的看着刘庄,见他丝毫没有要反对的意思,便小心翼翼地爬上床,钻到薄被中,“我好困,我想好好地睡一觉。”
  刘庄只觉得瞬间柳暗花明,整个世界都敞亮了。他的嘴角忍不住上扬。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毫不犹豫地也跟着爬上了床,飞快地脱掉了衣衫,躺到她旁边。
  只是他刚刚把手探进她的衣襟,就愣住了,面上浮出一丝苦笑。她的呼吸声悠长而平稳,完全是熟睡的模样。
  他的手在她衣襟里不安分地游动着,又抱着她翻了一个身,将她全身的衣服脱了下来,她却丝毫没有要醒的迹象。看来,她是真的睡着了。
  刘庄一边摇头一边微笑,凑到她脸颊前,对着她的唇瓣狠狠亲了两口,然后,把熟睡中的她搂到自己怀里。他望着她乌黑浓密的长发,嗅着她身上的芬芳,整个人觉得无比的充实和满足。
  马玛丽这次并没有昏睡很久。她是被身下硬梆梆的东西给硌醒的。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眼便读懂了刘庄眼神里请求的含义。只是这一次,她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拒绝。她想,把人家当做抱枕用了这么久,是应该给一点回报了。
  再者,这件衣服是她在求刘疆不要离开她的时候,就有觉悟被弄脏的了。在之前已经做过很多心理建设,有了心理准备。如今刘疆显然是用不上了,可是眼前却有一只眼巴巴望着、很是期待着的宠物。虽然这只宠物没有那么乖巧听话,没有那么美貌优雅……
  反正被谁弄脏不是一样弄脏呢。既然宠物刘疆坚决拒绝了,那么好歹也算是废物利用。玛丽公主有些自暴自弃地想道。
  比起刘疆,刘庄实在是称得上野性难驯。明明衣服已经如他所愿被他弄脏了,玛丽公主也换上了新衣服,可是他仍然这么热情似火不愿离开,使得玛丽公主颇有几分担心新衣服的持续时间。
  刘庄一边用手帮马玛丽梳理被弄乱的头发,一边语气温柔地问她:“你有什么打算?”
  不得不说,太子殿下心满意足,神清气爽之余,未免有些得寸进尺,想听对方说一些甜得发腻的承诺,借此弥补前期心灵所受到的创伤。
  可是他注定要失望了,因为玛丽公主根本就没有这种观念。马玛丽认真地想了很久,才告诉他说:“我突然觉得皇宫不好玩了,想出宫回家去。”
  刘庄一愣,脸色立即变了:“你家里指望你在宫中出人头地,给他们荣华富贵,他们怎么会允许你回家去?再者,宫规又不是摆设!”
  马玛丽很认真地说:“宫规虽然不是摆设,可是皇后娘娘秉性宽仁,想来我只要求她,她定然会放我走的。宫里多的是宫女,不缺我这一个。至于马家,他们根本没有把我当做家人看待,我为什么要理他们?反正老头子早死了。”
  马玛丽想着想着,眼前就出现了一张宏伟的蓝图:“我要离开洛阳,西出长安,重新走昔年张謇走过的道路,到西域国去,那里有许多美人,而且很便宜,很容易满足。我只需要用很少的钱,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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