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宫无子(外星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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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宫无子(外星穿)- 第8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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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干涉的,毕竟很有限。他已经做了他能够做的所有事。
  他毅然决然地朝着继续进化的道路走去,再不回头。
  而他身后,灯火通明的皇城宫殿之中,哀声大作。
  “皇上崩了!”低阶的宦官宫女们无所适从,中高阶的中常侍、黄门以及妃嫔皇子们却知道又一场尔虞我诈的大戏即将开演。
  刘庄遗诏命马廖官拜卫尉,负责皇城门禁。但马廖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皇帝新丧之时,不在东宫守灵,反而带着马防、马光等人直往明帝妃嫔日常起居的北宫冲,扬言要吊丧,北宫卫士令杨仁被甲持戟,严勒门卫,才没能得逞。这成为刘庄死后,皇后和太子裂隙的开始。
  当日皇太子刘炟继位,尊皇后为皇太后,葬孝明皇帝刘庄于显节陵。拜马防为中郎将,稍迁城门校尉,拜马光为越骑校尉,迁执金吾。拜马严为侍御史中丞。拜显亲侯窦固为大鸿胪,其妻涅阳公主刘中礼为长公主。
  十月,登基之后首度大赦天下,以赵憙为太傅,牟融为太尉,并录尚书事。十一月,立第五伦为司空。当月甲辰,有日食。
  建初元年三月,隐强侯阴博坐骄溢,食封六县的胶东侯贾敏坐不孝,皆免为庶人。四月,封贾复的儿子子贾邯为胶东侯,贾宗为即墨侯,各食一县;封阴兴的儿子阴员为隐强侯。
  十一月,刘延第二次谋反,被贬为阜陵侯,从此被人监视起来。
  同年,马严升职为五官中郎将,以他的三个儿子为郎官,同时代行长乐宫卫尉事,守卫太后。章帝刘炟欲封诸马为列侯,太后驳回。
  建初二年,夏,大旱,有人将大旱归结于不封外戚的缘故,有司因此上奏,太后不许,章帝反复恳请,言马家已车如流水马游龙,不宜太过富贵,又言无军功者不宜封侯。说除非边境清净,风调雨顺,从此便含饴弄孙,不再干政。章帝更加不安。
  同年,沘阳公主和窦勋之女窦皇后以及她的妹妹以选例入宫。尚在外围时,刘炟就数次打听她们的信息,以壮声势,生怕太后以窦马不睦,将窦氏姐妹落选。于是见于章德殿。汉章帝看到了两位绝色美女,而马玛丽恍惚看到了正当妙龄的泌阳。                    
作者有话要说:  阿柯和奔奔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5…03…04 10:02:26
  谢谢!
  还有最后一章正文才算结束。
  女主……确实是最爱刘庄的,你们难道没看出来?难道爱的太含蓄?

  ☆、窦马之争(四)

  窦氏在沘阳公主的训练下,色艺双全,和有意以窦家对抗马家的汉章帝刘炟一拍即合,三人迅速如漆似胶。窦氏二女遂被立为贵人,二女当中,以大贵人更为得宠。
  这种现象引起了马严的忧虑和不安。他向马玛丽言及他的忧虑,马玛丽却叹着气道:“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当马牛。沘阳公主有备而来,气势汹汹,大小宋贵人是比不过窦氏姐妹的。撤资吧。”
  马严道:“可是大宋贵人已然怀有身孕。若是一举得男……”
  马玛丽反问他:“一举得男又如何?纵使郭皇后生出了光武帝的长子,建武十七年亦难免宠衰被废的命运。马家于外毫无建树,嚣张骄纵不知收敛,单靠卖女儿求荣,岂不知当年卫子夫独霸天下之时,亦要内外夹攻,纵是如此,亦难免巫蛊之祸。难道你想让宋马两家重蹈卫霍两家的命运吗?”
  马严道:“霍家纵使被卷入巫蛊之祸,然亦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是吗?自古权臣,功高震主,狡兔死,走狗烹,这是铁律,无人可以违背。如今皇帝以窦抑马,势不可挡,何妨暂退一步?只要马家退居二线,窦家一手遮天,早晚自取灭亡。”马玛丽说道,“一个家族,不能总想着和别的家族结仇。马家的家族使命,并不是想着如何把其他家族搞垮,取而代之,而是保证自己家族如何能够薪火相传,保万年之身。泼天富贵,从来如烈火烹油,鲜花着锦,浓烈,但却不长久。这不是一个家族应该追求的东西。”
  “娘娘……”马严仍然很不甘心,“娘娘当日能得先帝宠敬不衰,何妨教授宋氏姐妹一二。”
  马玛丽沉默了很久。“这个……哀家不知道该怎么教。”她无力地说道。她可以教会宋氏姐妹宫规,教会宋氏姐妹如何和皇宫上下交好,如何不嫉妒,如何贤德,如何推荐枕席,她却教不会宋氏姐妹去争宠。因为当日,从来都是刘庄赶着讨好她,不用她说话,就把一切安置妥当,帮她摆平一切看起来不那么容易摆平的人和事。宋氏姐妹遇到的情况,她从来都没有遇到过。
  也正是因为此,她把宋氏姐妹往贤妻贤妃贤后的道路上去训练,却忘记告诉她们,最关键的是先要获得这个男人的心。因此宋氏姐妹侍奉刘炟的时候,也一直端着架子,既羞涩又矜持。而窦贵人则不然。她对刘炟倾心交接,让刘炟感到了作为一个男人,而非作为太子和皇帝,应有的尊严和骄傲。
  “这个……可能是哀家耽误了她们姊妹两个。”马玛丽干巴巴地说道。
  马严也颇感无语。男女之情素来微妙,更何况,他也清清楚楚,皇帝刘炟摆明了要扬窦抑马,别说窦贵人才艺双全,能讨刘炟喜欢,便是窦贵人相貌平平,只怕刘炟也能看在窦家背后隐藏着的能量上面,加以宠幸。太后心胸坦荡,未曾阻拦窦梁两家女子入宫,而刘炟在亲自选择的时候,将窦氏姐妹花和梁氏姐妹花悉数选入,其用意是再清楚不过了。他数度和马家三兄弟提及,偏偏这三个人榆木脑袋不开窍,浑然未觉!
  “此事怎能怪太后娘娘?其实,若是当日先帝驾崩之时……”马严犹豫了一下子,许多话没办法出口。刘庄驾崩之时诸马在北宫门前的争斗只是一个小小的诱因。太后和皇帝之间的矛盾是必然的,前汉窦太后和景帝,王太后和武帝,莫过如是,以至于汉武帝想出去母留子的残酷手段,企图消弭这一矛盾于无形。除非像光烈皇后阴丽华那般不问政事,可是,她亲生的女儿刘义王的丈夫梁松被亲生儿子刘庄活活整死,她心中难道真的没有遗憾吗?
  “你外放吧。”马玛丽最后说道,“在外面干出些成绩来,有了资历,哪怕是皇帝再不喜马家,也有几分香火情在,不会刻意打压你的。另外,一定要约束好儿孙,马家的未来就在他们身上了。”
  马严点头称是,含泪道:“委屈娘娘了,娘娘一个人多多保重……”
  马玛丽笑道:“哀家不会有事的。先帝以孝治国,又推行儒经,已经将诸事安排妥当。皇帝之正统,源自哀家。子不扬母之过,哪怕哀家有什么错处,他也只能代为掩饰。只是……”只是马家原本能更进一步,奈何马家三兄弟不争气,沉溺于外戚舅家的身份不能自拔,而不晓得自己做出功绩……
  马严道:“娘娘保重。”
  马玛丽笑着告诉他:“等待哀家安顿好为老头子平反之事,也该离开了。你觉得平反不平反是皇帝一个人说的算吗?史笔如刀。”
  于是马玛丽下令,将马严外放为陈留太守,马严临走之时,到底不甘心,向章帝谏言,说窦固延误先帝军机,窦勋又有罪在身,窦家不宜在京师居住。他这番言论论据全然站不住脚,连马玛丽听了都摇头,更不用说刘炟正和窦贵人打得火热,哪里肯听?
  其后马严果然在陈留太守的职位上做出一番成绩,四年后回京,官拜太中大夫,十几日后又升迁为将作大匠。后来因为被窦家所忌,故不复在位。待到章帝死去之后,马严便辞官在家,专心致志训教子孙。马续、马融皆做出了一番成绩,特别是马融,凭借自己的学问,单列一传,青史留名。
  马严离开京师后,马玛丽一面教导马家三兄弟谨慎处事,不要四处树敌,一面又告诫宋氏姐妹,皇帝属意窦贵人,令宋氏姐妹退居自保,以免惹祸上身。
  然而马家三兄弟正觉得自己颇受恩宠之时,怎么肯听?特别是建初二年,西羌叛乱,章帝让马防代行车骑将军之事,给他配备了很厉害的副手耿恭以及整整三万兵马,于是马防平叛成功,班师之后,又借故弹劾了自己的副手耿恭,被拜车骑将军兼城门校尉,“贵宠最盛,与九卿绝席”。因此,马家三兄弟觉得要好好过一过舅家的瘾了,哪里肯听马玛丽的金玉良言?
  而宋氏姐妹呢?大抵是先前刘炟对她们含情脉脉,情意绵绵,特别是大宋贵人又有孕在身,根本不相信刘炟会翻脸不认人,反而认为马玛丽是新死了男人,寂寞难耐,故而看谁都像负心人。宋氏姐妹对马玛丽倒是毕恭毕敬,只是心中却藏不住话,一转身,就会在刘炟临幸她们的时候把自己的想法都说出来。
  因此有一日,刘炟晨昏定省之时,突然间屏退左右,试探着问了一句:“听闻东海王政颇有容貌,酷似当年东海恭王。母后若是寂寞……”
  马玛丽大怒,却也明白,刘炟已经知道从前的事情了。想来窦贵人此时尚须装白莲花,不敢多说,其母沘阳公主却可以凭借着宗室的名义,向刘炟告密,若是言语稍有不妥时,再由窦贵人柔情挽回,母女两个合作得天衣无缝。
  关于这件事情,马玛丽虽然自谓问心无愧,但是她以先皇女人的身份,抛下幼小的刘炟不管,跑到遥远的鲁地去,终究是事实。自从永平八年,北宫建成之后,刘庄嫌弃刘炟打扰他的两人世界,把幼小的皇太子推出门去,以小小年纪就东宫。因此她和刘炟的所谓抚育之情,不过就是刘炟小时候那些年。现在,又被曝出,其实她并不像刘庄圣旨里所说的那样,为了抚养小孩子心力憔悴,积劳成疾。
  “你到底要怎样?”马玛丽问道。
  刘炟道:“父皇对母后情深无怨,既往不咎,皇祖母当年体恤父皇心意,故力扶母后为天下之主。如今孩儿也想效法父皇,求立窦氏,还望母后成全!”
  原来只不过是想立窦贵人为皇后。其实窦固自永平十五年有功以来,在前朝如日中天,哪怕马玛丽这个太后不同意,只怕也得迫于大局,开口认输。如今刘炟却懂得和她商量,可见仍然算是个孝顺的孩子。至少,表面的孝顺功夫还是愿意做的。
  “你可知先帝因何废窦固在家中十几年?”马玛丽问。
  刘炟犹豫了很久,还是委婉地表达了自己意思,说那是窦固当年得罪了伏波将军马援的缘故。
  “非也。只因窦氏风头太盛,唯恐功高震主,故而才有意压制。”马玛丽道。
  刘炟一脸不信的样子,又许诺说:“父皇在世时严尊建武制度,是以未能为伏波将军正名,只在太夫人过世之时,允修祠堂,如今孩儿为天下之君,自当为外公正名,命人持节追策,以示忠义。”
  这话马玛丽爱听。虽然她已经在《显宗起居注》中做了些手脚,使得后世人很轻易就能了解马援的冤情,但是若是皇帝自愿为老头子翻案,岂不是锦上添花?只是——
  “窦氏才貌双全,但只恐沿袭东海骄妒之风。”马玛丽道。
  刘炟才不相信窦氏善妒,此时的窦贵人,温顺得如同一只小绵羊一般。但是他当然不能这么说。
  “父皇在世时常以母后太过宽宏大度为憾。”刘炟答道。
  “窦氏身形单薄,只恐不好生养。”
  “人未必当自生子,但患爱养不至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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