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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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学先生-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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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快去快去。”沈绛推推身下的赵曙。赵曙宠溺地亲了他一口,下床当厨娘去也。
  没一会,厨房方向就传来“叮叮咣咣”的砸锅摔碗的声音,沈绛听了,也不烦,倒是甜蜜幸福地笑,有人这样疼着自己,真不错。这样的对沈绛十分有利的惩罚,以后务必多多实施才好呢。
  
  两人在小屋渡完“蜜月”,沈绛的感冒也好得七七八八,当即动身南下,先从黄河往东,到达泰山,然后转战济南,看了孔子故居和趵突泉,真是比千年以后的要汹涌啊。然后顺便拐到海边玩了玩,沈绛一时性起,还找了条船出海,到崆峒岛上找什么七伤拳传人,结果晕船不止。结果好不容易到了岛上,人家根本没听说过这个拳法,还说让他去甘肃那边的崆峒山上看看,真是气死沈绛了。
  自从那赵曙做的粥给沈绛喝了之后,虽然嘴上说好喝的沈绛,第二天就带病起来作饭了,并发誓再也不让赵曙进厨房。
  正是:
  游目四野外,逍遥独延伫。 
  兰蕙缘清渠,繁华荫绿渚。 
  佳人不在兹,取此欲谁与? 
  巢居知风寒,穴处识阴雨。 
  不曾远别离,安知慕俦侣? 
                  番外二·登基大典那天
  私学先生 番外二·登基大典那天
  
  公元1063年,宋嘉佑八年,农历3月29日,一个柳絮纷飞的清晨,赵祯病逝于汴京宫中福宁殿,享年54岁。庙号仁宗。
  遗诏中曰:由太子赵曙即位,晋曹皇后为太后,丧礼必须从简。
  从此,宋朝天下迎来了又一位皇帝,赵曙,改国号:治平。
  
  虽然赵曙4岁就被仁宗抱养在宫中,却仍旧和亲生父亲亲近,和仁宗并不亲,所以仁宗逝世后,并没有那么悲痛。
  “陛下,登基之日臣等以着令司礼监和天官算出日期,明天正是大吉之日。”欧阳修对新皇必恭必敬地说,这个老头经过了庆历新政后,看得通透,也并不象某些大臣,对仁宗的死呼天抢地,惹人厌烦。
  “你去准备吧。”赵曙让欧阳修下去了。
  “出来吧,躲在里面也不嫌闷。”赵曙好笑地看着屏风,然后屏风后面走出了如仙子般美丽洁白的男人,怀里还抱着枕头,刚才欧阳修来之前,两个人正厮磨着,虽然对刚逝去的人有些不敬,但气氛实在是太好了,赵曙忍不住就伏上沈绛的脖子,弄得沈绛痒痒的,然后恼了的沈绛拿起手头的枕头,就要打这在他脖子上磨牙的坏蛋时,欧阳修就站在门外,机警的赵曙立刻坐直了身体,笑话,让这老东西看到他和沈绛这样,沈绛还不羞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虽然很多人都知道赵曙和沈绛的关系,但真让人看见了,还是有些尴尬的。而赵曙抽身离开,也让沈绛意识到了外面有人,急忙跑到屏风后面躲起来,结果,枕头就这样一直被他抱着。幸福的枕头啊。
  眼前这个男人,十年了,岁月在他身上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依旧那样白衣胜雪,那么美得不可方物,那么纯洁善良,温良如玉。
  “看什么呢?”沈绛见赵曙盯着自己发呆,便拉过他的手,过来床边坐着。
  “在想一个你知道了一定会生气的事。”
  “哦?”
  “不可说。”
  沈绛淡淡地看了赵曙一眼,然后垂下眼帘,抿着嘴不说话。
  “生气了?”赵曙试探地问,还探过身,俯着抬眼看他,确定沈绛的表情。
  “噗嗤”沈绛没忍住,乐了出来。“你不告诉我也是为了不让我生气,我又何必自寻烦恼呢?只是喜欢看你这谄媚的样子罢了。”这沈绛,什么叫谄媚啊,说得他赵曙好象奸人一般,该罚,于是赵曙趁沈绛笑得开心,一把压他在床上,刚要实施惩罚,就被外面“啪嗒啪嗒”的脚步声打断,还听见一个低低的声音说,“颢儿,你轻点走路,不然一会被爹爹发现,要罚了。”嘿,这赵顼,教唆弟弟犯坏,着实也该罚。
  不过姑且先看看这两个小鬼,鬼鬼祟祟的要干什么。
  “哥哥,先生知道了不会生气吧?”赵颢怯怯的声音可爱极了,屋里的两个大人可以想象,赵颢拉着赵顼的衣服,大眼睛忽闪忽闪看着赵顼的样子。
  赵顼最疼他弟弟,纵是他最烦男孩子这样胆小,也还是抵不住颢儿这样,所以两人断定赵顼会出言安慰。
  “不会的,母后叫咱们来的,还怕什么?况且不是还有我呢么?”果然是个护短的哥哥吧。
  只是他们到底要干什么,连高滔滔都参与其中。沈绛回头看向赵曙,赵曙好象了然了什么似的,高深莫测地笑。这一家人。
  于是沈绛坐不住了,他大声道:“顼儿,颢儿,你们在外面?”
  呃,被发现了,赵颢藏在赵顼身后,赵顼也有一瞬间慌乱,不过他还是抬头挺胸地跑进来,扑到沈绛怀里撒娇,表面工夫掩饰得极好。
  “酱酱,好想你哦。”赵顼抱着沈绛的腰,上下其手,一会搂搂肩膀,一会拍拍他的胸,没一会,沈绛就被他摸了个遍。
  “顼儿!”赵曙见赵顼越摸越靠下,终于忍不住出声制止,这孩子,如今也15岁了,也能独当一面,却每每看见沈绛就像个小孩子那样,赖在他怀里不出来。
  “唔,爹爹小气。走颢儿。”完成了任务的赵顼拉着被爹爹凶到的赵颢飞也似地又跑了出去,真是来去如风啊。结果沈绛白白被摸了一通,愣是不知道赵顼的来意。郁卒啊郁卒。
  真是诡异,沈绛疑惑地看着赵曙,可他的对手毕竟是可以翻云覆雨的人,想从他脸上看出端倪,根本不太可能。
  “算了,你们不要玩太过分就好了。”沈绛放弃了般地躺在床上,享受午后的温暖的阳光。
  呵呵,赵曙心想着,不过分真的不过分。
  
  “赵曙!你太过分了!”能直呼天子名讳的人,天底下只有那一个人了吧。而能惹得这个人暴跳如雷的,恐怕天下也就只有被骂的这个人了。
  “你,你,你!”沈绛指着赵曙,而赵曙只是无辜地笑,然后碰了个软钉子的沈绛又转身指着赵顼,赵顼也一样,用酷似赵曙的脸摆出同样的表情,沈绛又泄了口气,手垂下了点,指着高滔滔,可是夫战,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指到高滔滔的时候,沈绛已经没那么大威力了。于是这女中豪杰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还笑嘻嘻地向沈绛炫耀手里的衣服。“沈先生啊,你看,这衣服乃是天蚕丝所制,我让她们连夜赶出来的,还有暗纹呢,”说着,她把衣服展开,“看,凤凰的身上还有金丝,幽雅又不失威严。”衣服确实精美,白色的天蚕丝在阳光下泛出莹白的雪光,凤凰展翅翱翔,细细看去果然凤凰的毛发
  呃,拜托。这凤袍是随便什么人能穿的么,虽然这是白色的。
  “哎呀沈先生能收留宗实已经是对他天大的恩惠了,这衣服,你该穿。”看到沈绛抗拒着,高滔滔继续说。
  “谢谢,谢谢啊。”沈绛浑身冒冷汗,这真是他穿过来后第一次那么无力,那么失态。沈绛撇着嘴,说着口不对心的话,“滔滔啊,你真大方。”
  原来昨天赵顼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就是为了搞清楚自己的体形,三围,这一家子真是坏极了。沈绛愤恨地努力克制自己不咬破那洁白的衣服。半晌后,瞪了赵曙一眼,僵持不过的沈绛认命似的夺过衣服,挎着肩膀,进里间去换了,留下一屋子坏蛋在庆祝成功的喜悦。
  “赵曙!你给我进来!”什么破衣服,这么复杂,怎么都套不进去。
  哈哈哈,三个坏蛋加上老好人柳承安在外间,笑得憋闷,却无论如何都不敢笑出声来,怕真惹急了这好脾气的宝贝。赵曙使劲忍了忍,终于把嘴角扯下来,走近里间。
  看到自家漂亮的如玉般的爱人,头发因为穿衣服导致很凌乱,有几丝不听话的,还散落在雪白的后背上。衣服更是布条一样挂在身上,只套进去一只袖子,露出大片春光。而这受了委屈的宝贝更是无辜气愤地嘟着嘴,整理着恼人的衣服。模样真是让人想要一把扑倒。
  “气死我了!”沈绛被这奇怪的穿法搞得满脸通红,见赵曙进来,好象看见了救星,都忘了到底是谁害他变得这般狼狈,急急唤他:“快来帮我穿上。”
  “其实,”赵曙突然贴近他,将近□的沈绛,能清晰地感觉到赵曙的体温,“干……干吗?”沈绛突然意识到自己几乎么有穿衣服,不是引狼入室么。沈绛想跑却被赵曙锢住。
  “其实,我还是喜欢你不穿的时候。”赵曙的舌头轻轻舔着沈绛的耳朵。呼出的气就在他耳边打转。
  沈绛的脸“刷”就红了,“你……你……”沈绛推拒着赵曙,却被他盯得手脚无力。
  “唉……”外面的宫人突然大喊,时辰已到,恭请皇上皇后。赵曙只能无奈地叹口气,帮沈绛穿好衣服。
  “一会,就站在我身边,可好?”赵曙定定看着沈绛,慎重地好象在求婚。沈绛当然知道那人身边的位置的意义,就如同这洁白的凤袍,是那人一生伴侣的象征。
  “好。”沈绛也郑重地答应了他。许下一生,既然你都不怕后世诟病,与我共患难,那我又何惧?
  
  虽然说是这么说,但是真的当沈绛被拉到大殿前,接受百官朝拜,还是很紧张的。他努力挺直身板,手放在后面假做潇洒,其实是为了掩饰自己颤抖的手。
  赵曙好象感觉到了沈绛的紧张,通过袖子,勾了勾他的手,感觉手心里很湿,顿时很心疼,自己那宣誓主权般的举动,是不是太不顾及沈绛的感受了?
  没事,放开啦。都看着呢。
  他们看不见。害羞了?
  切。沈绛攥了攥赵曙伸过来的的手指头。才没有呢。
  你看,你快看,欧阳修秃顶了。
  啊?
  一会再行礼的时候,你注意看。
  没有啊,你骗人……哎?真的耶!
  哎……要是有人能读懂两人的心灵交流,一定会被开小差的他们气死的。
                  番外三·公元1071(上)
  1。
  这是宋朝第六位皇帝神宗赵顼在位期间的熙宁三年,年底。
  王安石变法已经实施了将近两年。
  朝野上下因其变法,风声鹤唳,鸡犬不宁。
  言辞激烈的反对派,如欧阳修、苏轼和司马光等人因抨击变法,而相继离京。
  欧阳修退居颍州,又当起了逍遥自在的醉翁。
  苏轼父孝期满回朝,仍授本职,对于朝野的旧雨凋零,苏轼同样不容于王安石,于是自求外放,调任杭州通判。
  在去往杭州之前,苏轼奉神宗密昭入宫。
  苏轼已经是三十四岁的成熟男子了,浑身上下散发着文人气质。自欧阳修退居二线之后,文人领袖的担子也已落在他身上。他已经不是那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了,现在的他成熟稳重、优雅谦虚,虽然有时候嘴还是那么毒,却仍被万人景仰。
  苏轼入宫,虽是密昭,却仍瞒不过宫人的眼睛,是啊,那么帅的一个人,名声又那般响亮,怎能不引人注意?
  “哎哎,听说苏轼苏大人进宫了。”小春桃巴着小梅香,频频向外张望,期望能看到佳人的身影,显然已经是芳心暗许。
  “什么嘛,我娘说了,苏轼没有咱宫里那位主子长得好看。”小冬梅显然心向别人。
  “才不是,”小春桃急急为自己心上人辩护。“坊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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