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黎果子
初始 。。。
咸涩的海水凶猛地灌进口腔；想吐出去；却把嘴里仅剩的气放了出去。我微眯着眼；看着它变成一串串气泡浮上海面；在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五彩的光。海水刺得眼睛生疼；却不想闭上。阳光其实真的是很美。
忽然；像是起风了。原本平静的海水掀起层层巨浪；一个接一个的扑打在岸上；趁着浪起；我仰起头来吸了口气。还没来得及庆幸；一道巨浪狠狠的把我又压到水下；强大的气压让我不禁又将气吐了出去。
——打到肚子了；真倒霉。
紧接着一道高如墙壁般的浪向我直面扑来；离得近了；甚至还可以看见它下方的白色气泡。然后我就被它狠狠的甩在了岸上；这回可不单是肚子疼了；我觉得全身几乎都散架了。勉强翻了个身；却看见下一波浪将要袭来；颇有青出于蓝而盛于蓝的气势与宏大。
我顾不上身体的疼痛拼了命的向上爬；挪动之间甚至能听见骨头磨擦发出的'咯吱'声。最后；在停下的一瞬间；浪尖打在了我的脚下；然后缓缓的退下。我平躺在地面上；大口的喘着气；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终于活下来了。
疲惫与全身的酸痛让我不禁沉沉睡去。
*
不知了多长时间；我慢慢清醒过来。只身体的疼痛感愈演愈烈。几乎连手指都无发动。
有脚步声向我走近；就感觉到有人在轻轻抚摸着我的脸。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那手掌上的厚厚的茧子。
——是谁
然后就听见那人的叹气；略微沙哑的声音应该年过半百；
“啧……真是可惜了这张脸。”
我还是说不出来话；但其实我对自己的长相并没有太大的要求。别太丑就成。
勉强自己睁开眼睛；结果这一看；找实吓到了我这刚刚死里逃生的人。
头发斑白的老者正举着一把半长的砍刀；关键是那刀正对准了我的腿。眼看着他就要砍下；我硬是鼓起全身的力气吼了一声“等等！”
——其实我更想喊“刀下留人！！”但考虑到力气不足；于是作罢。
力气耗尽的我又进入了补充电力的休眠时段。恍惚间听见那老者“咦——”了一声。他似乎很是惊讶道：“原来你没死啊。”
——你确定你以前跟我没有仇？
再次醒来时感觉身上好多了；湿漉漉的衣服已经干得差不多了。贴在身上虽然不舒服；但起码不会让人手脚发凉。从地上好不容易坐起来；身体虽然还存在痛楚；但已经算是我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那老者就坐在我对面；他斑白的毛发几乎掩盖了他整个脸部。我几乎看不到他的长相。但我能从他依旧明亮的眼感觉出这个人没有恶意。
他看到我坐起身来；不紧不慢的开口：“你醒了啊；那我们现在开始算账。”
“哈？”
他竖起一根指头。
“第一；把你从岸上拖来；本是想卖了你。结果你没死；导致我失去了一笔收入。”
“…………”没死成真是对不起啊。
“第二；自从你昏迷之后你以为是谁在照顾你啊。有这时间我都可以再做两笔生意了。”
两根指头在我眼前晃呀晃。
“……我明白了。”财迷死老头子。
“这第三嘛……”他拖长了音斜着眼睛看我。
见我瞪他；他得意的一笑“是一件关于你的事；想知道的话就留在这里帮忙吧。我这儿的待……”
“不要。”
他呆了一下；“不要拒绝得这么干脆啊。你真的不想知道？”语气加有诱拐的成分。
“不想。”
“死小孩；”他死命的揉乱了我的头发；颇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好吧；”他叹了一口气〃告诉我你的名字总可以吧。〃
“我不知道。”
“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不知道。”
“算我倒霉；捡了你这么个麻烦的家伙。”他缕了缕他那不知是头发还是胡子的毛；开口：“真是个奇怪的孩子；那么你就先叫阿奇吧。等你哪天想起来了；再换回去。”
虽然名字起的如此随意让我很不爽；但是反正我也没有记忆；叫什么对我来说其实都无所谓。
死老头的脸上突然掉下来一束不知是头发还是胡子的毛；但是他似乎没注意到：“虽然你只是暂时在这里打工还债的；也要知到这里的一些规则。”他的眼神忽地冷了起来“不然；是会死在这里的。”
我配合的作出恍然大悟＇误＇样子“哦；我明白了”
他头痛的抚额；“不；你不明白。”
〃是的；我不明白。〃
“………………”
“咕————”
他'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递过一块干饼；我三两下解决了它。然后；舔掉手上的渣渣；满足的叹了口气。
抱着头；他喃喃自语；为什么有种捡了只猫回来的感觉。
*
他告诉我他是用尸体来换取食物生存下来的。说这话的时候；他表情很严肃；眼睛死死盯着我；像是要从我脸上看出什么。
我淡淡的〃哦〃了一声。提醒他：“你的………”想了想；我还是决定说头发。〃你的头发快掉完了。〃
他像是有些尴尬；把脸上古怪的毛全摘了下来。不好意思的笑着〃被你发现了啊；这个其实是我的伪装。〃
…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好吧。
卸了装的死老头看起来年轻了不少；不过我还是决定叫他死老头；前缀还可以加上财迷和古怪。毕竟心里的定位是一时半会儿改不了的。
他拍拍我的头；被我闪开。他并没有在意；伸手打开了窗帘。
窗外；红日缓缓升起；带来了今天一天的光明。他站在窗口；以旭日为背景；微笑着开口：“忘记说了；”他向我伸出手〃欢迎来到流星街。〃
*
死老头没告诉我他的名字；我并不是很在乎。我只要知道他是死老头就够了。
不过；我倒是对他所说的念很感兴趣。具说我大难不死；反而因为濒临死亡而觉醒了念。但是；他说我身体素质太差。会承受不住念量。
于是；被他以你该还债了的理由拖了出去。走之前；他叹了口气；轻声对我说；〃作好心里准备吧。〃
我顿时觉得莫名奇妙。
离他的小屋不到二十米远；被人堵截了。对方不说一句话；挥着匕首就冲了上来。被死老头很快KO。他把那人捆起来丢在地上。对我冷声道；〃杀了他。〃
〃……为什么？〃
〃这是你的任务。〃
我表示明白。不过；：“能不能把他翻过来？〃
〃怎么了？〃
〃不方便。〃
他复杂看了我一眼；将人正面对着我；然后递给我刀子。
我在那人惊恐的眼神下；把刀子对着他的大动脉干净利索的一划。顿时鲜血喷涌而出。我退后了一步；闪了过去。
我觉得我做得很好。但他似乎并不是很满意；皱着的眉头几乎能夹死苍蝇。
*
女孩的眼神淡漠；举起匕首的手自然而优雅。连血液的喷溅也没有使她变色。从她的角度看；想必是能看到那人绝望而痛苦的眼神的。可是她没有一丝犹豫就下手了。看着她擦拭掉刀上的血迹；用着询问的眼神看着自己；像是在问接下来要干什么。
男人的内心很复杂。帮这女孩只是一时兴起。流星街的生活很无聊。大家几乎每天都在为生存而战斗着。他本身的能力普通；但胜在多年的格斗技巧；他算是可以做到吃喝不愁。他也没有往上爬的想法。权力分争时；死得最多的就是像他这样不上不下的人。于是多余的时间出现了。他觉得很无聊；这时候碰上了这个小女孩。
明明是半大的孩子；眼神却平静的像一汪死水。她看着自己的时候；耀金色的眸子总是像找不到焦点。像是一面镜子；照出来的东西全是原本映进去的；不带一丝自己的含量。
抱着培养的心态带着她去杀人。其实说是任务；也是带有一定的私心的；想看她冷静的面具下是怎样的。他甚至连当女孩下不了手时教育她的理由都想好了。什么想要在流星街生存；杀人是必需的。心慈手软是活不了多久的等等。
当初；这些话都是别人告诉他的。现在；再他来告诉那女孩。
他甚至邪恶的想到也许那女孩会哭着求他；也没料到她会很干脆的杀掉对方。
手法不算老练；但她的反应很平静。除了割的时候；像是力气不够把匕首又向脖子里捅了捅。
于是；他就突然纠结起来了……
*
我拔出匕首；斜着眼睛看向死老头。不过；他似乎深深地陷入自己的世界里不可自拔了。
〃喂————〃
〃死老头——〃
仿佛从恍惚中清醒过来；他暴跳如雷：“你叫谁是死老头！？”
“叫你。”他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直白的说出来；愣了一下。才开始吼我；〃三十而立知道不；我正是立起的年龄；你说我是死老头？〃
“你三十？”这一回；我是真的惊讶了。我很诚恳的告诉他：“看起来真的不像。”
〃死丫头……〃他咬牙切齿。
〃尸体再放就要发臭了。〃我好心提醒他。
〃哼；这一次先放过你。〃
直觉告诉我；他绝对会忘记的。
于是；我们拖着尸体在成堆垃圾中穿梭。
我的名字是玛奇 。。。
交易所是一个很宽敞的仓库式的店面。但是门面却小的可怜。死老头说是他一个认识的人开的。当看到店主时；我似乎又看到了第一次见死老头的样子。一样粗糙的伪装；几乎不用去辨别。那店主甚至连性格也跟他一样大条。我觉得有点无语。
他跟那店主在一起哈哈哈的笑；然后压低了声音对我说；〃怎么样；我说过这是个很有趣的人吧。〃
是啊；跟你一样有趣。
我无视他的问话；直径向门外走去。
〃哎；你怎么走了……〃他在后面喊道；〃记住不要走太远啊。〃
谁理你啊……
没有了死老头的阻碍；我在恶臭的垃圾山中肆意行走着。连绵叠起的拉圾；那气味严重刺激到了我的嗅觉。这里几乎是什么都有；废弃品；塑料；重金属；等等。无奇不有。
不过；那是什么？
我走上前去打开那栋房子的门；里面很宽敞；但脏得要命。但是身处于这个破地方你也没办法要求它干净不是。
蜘蛛网遍布得到处都是；长长的丝挂着小小的生物垂吊下来；在空中随着风的轻轻吹拂而一摆一摆。
我突然就想到死老头所说的念这种能力了；是否也是可以以这样的形式出现呢。我没有告诉他；其实我的念能力不但觉醒了；而且基本上可以使用了。目前为止身体没有出现不适现象。
这么想着那本是处于一团雾状的东西在我手中流泻成了丝；滑在指间。那种从虚变为实体的过程看着的感觉真的很好。
不知不觉；在这儿待的时间已不算短。回去又会被死老头唠叨吧。我不禁有些苦恼的想。
结果刚出门就又再一次被人袭击；虽然是刚发明的�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