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鬟(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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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丫鬟(完结)- 第1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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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在害羞呢……
  云舒又气又好笑,大公子还真是个呆子,他若不这么一问,偷偷亲了,云舒也不能耐他怎么样,顶多面子上生一下气,心里也不会怪罪他。可他这么问了,云舒又怎么好意思回答?
  见云舒半天不吱声,大公子以为她不高兴了,连忙起身说:“我去看看饭菜好了没有……”
  “公子”云舒突然开口拦下他,大公子脚步一顿,红着脸转身望向云舒。
  云舒低着头说:“衣服。”
  大公子一拍脑门,差点忘了这一茬
  因是夏天天热,加之军医叮嘱云舒背上的伤口不可闷到,所以云舒遮掩在薄被下面的身子,是半裸着的。除了裹伤的布带,就只有一件肚兜。
  待会儿传饭进来,有侍女进出走动,云默也要过来吃饭,云舒这样太不方便。
  大公子连忙拿起床头的中衣帮云舒从后面盖上,云舒再自己摸索着从前面系好。
  “我想坐起来。”这些日子云舒一直是趴着吃饭喝药睡觉,不光胸前难受,腰也快断了。
  大公子见她自己往起爬,连忙来扶她。
  “小心伤口……”
  三支箭一支射在右肩,两支射在背心,云舒的右手用不上力,也不敢使劲扭转。借着大公子的力,云舒好歹是坐了起来,只可惜要坐的笔直,不能靠着。
  “怎么样?会不会不舒服?”
  云舒坐着呼了一口气,说:“比趴着好多了。”
  她的长发塞在了衣服里面,弄的她很不舒服,她想抬手把头发取出来,可是一动就牵扯到伤口,疼的厉害。
  “别动,我来。”大公子上前,双手穿过她的脖子,帮她把头发取出。
  云舒的脸投在大公子的怀中,闻到了他独有的气息,形容不出来的味道,可她很喜欢。
  微微抬起头,只看到大公子的肩膀和侧脸。
  大公子如今已跟以前大不相同,不知从何时起,肩膀变的十分宽阔和有力,脸上的线条也分外明朗,不似以前少年时那样圆润,有种成年男子的英挺。
  想到大公子刚刚提的要求,云舒心中一动,如电掣一般迅速的在大公子的耳根下轻啄了一下。
  大公子如被雷击一般僵住了,正在帮云舒整理头发的双手轻轻落到她的肩头,渐渐低下身子坐到云舒面前。
  云舒亲了这一下,迅速低了头,有点紧张,有点心虚,不知道大公子会不会觉得她太孟浪?
  虽然只有那轻轻一下,但是大公子心中却无限欢喜,欢喜到他快要手足无措了……
  “云舒……”大公子捧起云舒的脸,目若灿星的看着她。
  ‘
  正文 226、蜜意
  226、蜜意
  “云舒。”
  大公子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脸,口中一遍一遍轻轻的喊着她的名字。
  云舒有些后悔刚刚的孟浪,扭过头说:“公子不是说去传饭吗?”
  大公子望着她,傻嘿嘿的笑着说:“时辰还早……”
  见他全然没有平时的镇定和睿智,云舒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抬手把他捧着自己脸颊的双手扯了下来:“别摸了,都快蹭起皮了。”
  大公子手腕一转,反握住她的双手,将云舒微微向怀中一拉,亲上了她红红的脸庞。
  这下轮到云舒僵直了身体,不敢动,被大公子亲到的地方仿佛触电,一阵阵酥麻从那里传开。
  大公子的唇微凉,只是轻轻的贴在云舒的脸上,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微微抬起,下一瞬,又换了一个地方亲了亲。
  从脸颊到鬓旁到耳根,直到大公子突然含住她的耳垂
  “公子”
  云舒被惊的浑身绷紧,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冷颤,然后全身都软了下来。
  大公子清楚的感觉到她的变化,低声笑了,在她耳边轻轻的问道:“耳垂这样敏感?”
  云舒羞的说不出话,去推大公子,却使不上劲——双手被他捉着呢
  “别闹了,感觉好奇怪……”云舒嗔怪道。
  大公子笑了两声,用自己的脸贴着云舒的脸,非常温柔的说:“有你在真好。”
  云舒心里却觉得愧疚,以前她还能帮上大公子,可以为他出谋划策,可以为他算账做事,可现在,只能给他添麻烦,不仅弄的他对家里不好交代,还耽误他给皇上办事。
  “有什么好,只会给你添麻烦罢了。”
  大公子摇头说:“不管我走在哪里,不管我在做什么,心里总有一个人可以思念,总有一个人想要保护和疼爱,这种充实的感觉,真好。”
  云舒将头埋在大公子怀中,感动的什么话也说不出。
  大公子的指尖划过云舒的额头,穿过发丝,捧着她的脸庞,凝眸看着她。
  云舒觉得他的掌好热,手心仿佛有火焰在跳动一般。
  四目相对,气氛实在是暧昧,云舒想说些什么让气氛融洽随意一些,可是脑海里面一片空白。
  大公子的脸逐渐放大,他低下头,用自己的鼻子碰着云舒的鼻子,唇与唇,近在咫尺,却没有贴上。
  感觉到大公子的心意,云舒的手情不自禁的抬起,搂住他的脖子。
  两人都有些颤抖,脸变的滚烫。
  “云舒。”
  大公子低低的喊出她的名字。
  “嗯。”云舒轻声应了。
  用鼻子蹭了两下,大公子柔情四溢的说:“好爱好爱你。”
  说完便吻了上去
  云舒闭着眼,睫毛不受控的轻轻颤抖着,有种失重的感觉,只能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
  大公子轻轻的品着她的唇,用舌尖摸索着探入的道路,当他敲开云舒的贝齿时,瞬间变的猛烈,如攻池掠地一般索求亲吻着。
  云舒的呼吸变急促,天旋地转中,她嘤咛的喊着:“公、子……”
  这声音却被堵在嘴中,吞进腹里。
  大公子不忘她背上的伤,小心的托着她的身子。
  夏日的傍晚,静谧、祥和,边陲小镇已没有了战火和硝烟的喧闹,这一刻,仿若天堂。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两人分开时,额头上都布满了汗珠,脸红的似要滴血。
  大公子观察着云舒的神情,见她闭着眼睛喘息,小心的问道:“还好吗?有没有碰疼伤口?”
  云舒轻轻摇头,万分不好意思的说:“好热……”
  大公子看着她脸颊旁的汗珠要滴下来,伸手用袖子帮她擦了擦,然后说:“我去打水来给你擦一擦。”
  说完,就端起架子上的铜盆走了出去。
  云舒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咬了咬唇,又拍拍自己的脸,仿佛还没从刚刚那一刻清醒过来一样。
  待大公子取水回来时,他的神色已经镇定了许多。
  拧干毛巾帮云舒擦了脸和脖子,又取来梳子顺了顺头发,两人仿佛做了错事收拾“案发现场”,扯扯衣服和被单,又打开窗户透透气,这才去叫侍女送饭过来。
  等侍女把饭菜端进房里,大公子去隔壁领着洗干净的云默坐到桌边。
  云默听话的吃着饭,大公子则端着给云舒准备的粥和菜来到床边。
  他的眼神浓情蜜意,稠的似化不开的蜜糖一般。
  云舒瞧着他这副样子,推了推他,递了眼神过去。
  大公子顺着她的眼神看到云默,知道云舒在提醒他,孩子面前收敛一些,便笑了。
  “怕你喝甜粥喝腻了,专门让厨房准备了咸粥,你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云舒赶紧说:“换换口味也好。”
  云默吃着饭,却觉得云舒的声音跟平日似有不同,柔软一些,鼻音也重一些。抬头望去,却见她神色正常,只是比之前似乎更精神了。
  “娘的身体是不是好多了?能坐起来,脸色也好很多”
  云舒笑着点头说:“是觉得好了许多。”
  云默瞅了云舒几眼,突然笑了说:“早该起来坐坐了,一直趴着睡可不好,娘是女人,前面肯定压的难受死了。”
  “你这孩子”云舒被云默打趣的红了脸,佯怒道:“小小年纪乱说话,都哪里学来的”
  云默缩起肩膀,把脸埋到碗里,眯着眼睛偷看云舒。
  大公子忍着笑,吹了吹勺子里的粥,然后喂给她喝。
  不知道是云舒的心理在作祟,还是事实如此,她总觉得大公子喂她喝粥的时候,眼神落在了她的胸前。
  她原本就瘦,这次受伤包扎时,前面又被捆住了,现在穿上中衣,一眼望去,只觉得“一马平川”……
  云舒越想越觉得难堪和羞愧,喝了两口粥就说没胃口:“天气有些燥热,没胃口,不想喝了。公子你快去吃饭吧,别管我了。”
  大公子劝了两句,云舒坚持摇头,无法,大公子只好跟云默坐到一起,吃起饭来。
  看着这一大一小凑在一起吃饭,云舒难堪的心情稍微缓解了一些,可是她依然双手交叉在胸前,拉着外套,试图遮掩什么……
  饭后,有人来找大公子,他就留了云默陪云舒说话,跟着传话之人出去了。
  等到夜深了,大公子才回来,送了云默去睡觉之后,云舒问他:“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有云默和侍女在,你不用管我也行的。”
  大公子摇摇头说:“也没什么,李广将军把我喊过去问个事情,平日里也用不到我。”
  云舒险些忘记自己还在马邑城中,她养伤的这段时间,已经没有听到任何关于战争的消息,仿佛在雁门关下的那场埋伏只是她的一场梦。
  “最近夜里没有听到城防的锣鼓紧鸣声,匈奴人都赶走了吗?”
  大公子倒了杯水,坐到云舒身边陪她说话。
  “匈奴人知道雁门关屯着重兵,不敢轻易进犯。你受伤的那一次是因军臣单于的旧部觉得阏氏被夺,十分羞辱,所以才冒死埋伏我们。”
  匈奴人的阏氏,等同于汉人的皇后。老婆被抢回娘家去了,匈奴人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大公子继续说:“现在在外面的匈奴残兵只会骚扰雁门关周边的村镇,打一些闪击战。不过从墨侠们驻扎进各个村庄之后,匈奴人几次没讨到好,加之匈奴王庭出了一些纠纷,就纷纷撤兵回去了。”
  云舒眼神一亮,追问道:“匈奴王庭发生政变了吗?”
  大公子轻轻一笑,说:“你倒跟李将军问我的一样。”
  他顿了一下,说:“谈不上政变,只是王庭里有些人不满意军臣单于打了大败仗,而且军臣单于受了伤,有些人就蠢蠢欲动,控制不住心底的野心了。”
  云舒了然的点点头,这种情况下,军臣单于自然是速速收兵,先保住自己的王位再说。
  只是……李广将军身在战争第一线,还要向大公子询问这些消息,大公子究竟掌握了多少人脉和消息?
  云舒正在思索这个问题的时候,大公子爱怜的摸摸她的头发,说:“若不是牵连你受伤,我或许还会留军臣单于一命,这次,他不想死也不成了……”
  云舒一愣,大公子的本事竟然大到如此地步?
  “可是……”云舒迟疑的说:“若军臣单于一死,新单于继位,为了立威和雪耻,必然会对我朝边境大动干戈,到时候只怕大战一发不可收拾。倒不如扶持一派与军臣单于对抗,让匈奴人内耗而亡。”
  大公子边听云舒讲,边点头,等云舒说完了,他却如顽皮而固执的小孩子一样,说:“可是他害的你受了如此大的苦,非死不能解除我心头之恨。”
  云舒紧张的伸手握住大公子的手,说:“公子,怎能因个人的恨恶而影响国之大局?若因我而让边关将士和百姓苦于战火,我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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