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海沉,楚天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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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海沉,楚天阔- 第1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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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差,联系他们刚刚穿越过来那会,照他们所说,那会现代正是春末,而穿过来之后却是初秋。相差了整整一个季节,而她来那会,古现代的季节又明明是一样的。这是怎么回事?就在应想想凝神思索的时候,苏漫叫她。
应想想转头看苏漫:“嗯?你说什么?”
苏漫笑睇了一眼,语气不善,“我说,你这个在别人说话的时候走神的不良嗜好什么时候能改掉!”
应想想笑了,唇角的笑意还没有消失就听到她的问话,那笑就那么僵在了唇边。
苏漫问:“那个穿白衣的俊美男子和你是怎么回事?”
她问题抛出半天都没有等到应想想回答,苏漫叶眉微拧,“想想……“她只有在极认真时才会唤应想想的名字。
襄阳打断苏漫要说的话,轻轻握住应想想的手,他能感觉到她的手不自知的微挣扎了一下,他的身子也一僵,还是勉强维持贯常的表情,“苏漫,今天发生的事太多,我看想想是累了,其他的事我们以后再问。”他温柔的凝视着应想想,目光一如既往的暖,仿佛能将她融化,如从前一样,她依然能感觉到暖意。那是……她曾经的眷念,而如今…她再也不能坦荡接受,因为,承受不起。
末了,襄阳跟苏漫回当下住的客栈,应想想事先就跟他们说了卢照和镜子的事,她最后告诉他们,她后天动身跟他们离开京都,去边关。她现在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让他们等她一天,完事之后她会去客栈找他们。
应想想送他们出客栈大门时天已经全黑了。

234。第三卷 京都篇…第234章 客栈夜话

应想想跟苏漫他们告别后回客栈,一转身就被秦少臣抓住了手臂,他桃花眼全无往常的半分戏谑,深沉的看她,“小应,我们谈谈。”
现在宁楚暮昏迷,凌和在照看他,别院大门又进不去,只能先呆在客栈等他醒来再说其他的。
应想想抿唇看秦少臣,他是古代唯一一个对她知根知底的人,如果她要离开宁楚暮,还必须要过他这一关,也就是说,要给他一个交代。否则,她要离开,很有难度。他又并非是一个好糊弄的人,她三言两语绝对解决不了问题。而她,也没想过要糊弄他,因为她离开,需要他的帮助。那么,就只有全部告诉他。
“好。”她一语落下,二人便找了一处厢房坐下。
“什么!”秦少臣惊,猛地从座上站起,碰到了桌脚,摔碎了杯盏。他惊疑不定的看应想想,脸上是匪夷所思之色,竟有这等事?应想想说,宁楚暮跟她在一起,她迟早会害死他。她跟他列举了好些实例,还有她最敏锐的直觉,刚开始理智的提醒,乔茜儿给她的画卷,每当宁楚暮受伤之后,她无端的梦境,老禅师的话。
应想想看着他,“少臣,我无故来到你们的朝代,这等离奇的事都发生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
秦少臣定定的看她,“那幅画卷呢?”她所说的其他事,宁楚暮为她受的这几次伤,他都能解释为是宁楚暮太在乎应想想了,为了留下她才这么做的,如果那二人之间感情稳定,那些事就完全可以避免。真正让他惊疑的是她说的乔茜儿给的那幅画,尤其还是宁楚暮师傅给的,这样,他就不得不正视她所说的那些话了。宁楚暮师傅何人,是宁楚暮其人和萧昀都不能揣测的所在,他教萧昀治国之道,让宁楚暮十七岁下山度劫,不用下山就知道山下发生了什么事,还有一纸画卷,就连应想想做梦梦到过的画面都在上面。他思绪转得飞快,心中千转百回,回忆宁楚暮和应想想这一路走来所发生的一切,突的就记起,宁楚暮的凝雪剑也不排斥应想想,更甚,宁楚暮曾经还说过,应想想不用念泯寒诀就能将凝雪剑的寒气释放出来,那凝雪剑的主人很可能是应想想。秦少臣眸中暗黑一片,难道,小应莫名其妙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楚暮?而楚暮,他师傅说的要他下山度劫,莫非他的劫就是……小应!那么现在,他师傅给小应那幅画,明显就是要她离开楚暮?是这样吗?他深邃的桃花眼看着他对面的应想想。楚暮,我错了,当初不该硬拉着你去战场,不知现在后悔还来不来得及……
应想想见他盯着她看,就知道他已经相通了所有得事情,于是她道:“少臣,你还记得在壕州的船上,我无故头痛,楚暮却查不出病因吗?”她苦涩的笑了笑,“那是因为,那时的我已然对楚暮动心,理智的提醒已经没有作用,于是就改用身体的疼痛来提醒我,不能靠近他。所以他把脉时才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还有后来,潘岳伤了楚暮时,我不是晕倒了吗,那其实是因为头痛而晕过去的。从那以后,我就经常头痛,尤其我和楚暮在一起之后。还记得好些天以前,楚暮拒绝见你们吗?那是因为我头痛晕过去,晕了整整一晚再加上半天,被楚暮发现了,依旧没有病因,他吓坏了。”
秦少臣在她的叙述中,眸子越睁越大,里面全是震惊之色。这些事,他从来就不知道,他一直在怪她……
应想想接着道:“所以,我才一直不接受他,不仅仅是因为我不是你们时代的人。至于后来,我同意跟他在一起,是被他的执念打动,还有就是,他当时伤那么重,气息奄奄,我怕他会……死。少臣,事到如今,你还觉得,我应该要枉顾这所有的一切,跟他在一起吗?”
秦少臣听着她低低的诉说,只觉得嗓子发干,他瞅着她,“那么……你现在离开他,他那么在意你,就不担心他会做傻事吗?”
应想想强逼回眼里的泪水,“所以,就请你帮帮我,帮我照看他,就算是让他恨我也没有关系。少臣,为了他能好好活着,我必须要这么做。我和他之间……缘尽了。等我找到了镜子,我就会回去,到时候你再告诉他我的来历,让他死心。这样,对他对我都好。”
秦少臣深深叹口气,别开头,不让应想想看到他眼里的潮意,“小应,你这样替楚暮做选择,对他不公平。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他宁愿死,也不愿同你分开呢?”
应想想说:“我知道他会,可是我不愿意。少臣,请你对我也公平一点,难道你就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你所爱的人,一次一次为你受伤,直到……死去。我做不到,我只是一个平凡人,没有那么伟大,我只是自私的希望我爱的人好好活着。所为的只争朝夕,并不是我人生的价值取向。我要他好好活着,没有我,他还有你,有他的小师妹,他的师兄,他的师傅师娘,或许以后还会再遇到一个他挚爱的女子。毕竟,我和他相识的时间尚短,他的一辈子还有很长。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他就会淡忘我,这个他生命里曾经的过客。而我,离开了他,还有我现代的亲人朋友。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离开了谁是活不了的。”她说完用白色的手绢擦去满脸泪水,站起身走出厢房。是,这个世界是没有谁离开谁活不下去,可是楚暮,离开了你,我以后的人生,一片荒芜,我的心将彻底冰封,一世孤寂,再也不会有半点暖意。
秦少臣坐在原处,久久不动。

235。第三卷 京都篇…第235章 无语凝噎

宁楚暮醒的时候是亥时,彼时秦少臣守在他床边。
“小应呢?”这是他醒来的第一句话,没在屋里看见人,他起身就要去找。
“冷静一点。”秦少臣的声音极为严肃认真,他强硬的出手制住他起身的动作。宁楚暮现在内力没有恢复,身体又极度虚弱,破天荒的,他此刻受制于秦少臣。
宁楚暮紧盯着秦少臣,他面上不复以往的淡然神色,眸子里有的只是急躁和决绝,他声沉似水,“她在哪里?我要去找她。”
秦少臣对上他的目光,愣了愣,尽管那人眼底的情绪掩饰得很好,但秦少臣还是看到了,他竟然在害怕。秦少臣沉默了一会儿,仔细凝着他浓黑的眸子,“楚暮,那个人,他是小应的……”
宁楚暮极快的打断他,不让他说出那个词,“小应是我的妻子。”在秦少臣震惊的目光下,宁楚暮继续说出让他惊疑的话,他说:“我们已经成亲了。”他这句话,对秦少臣而言,无异于平地一声雷。
秦少臣桃花眼瞪圆,眉峰高拢,“你是说真的?”如果是真的,那就一定是这几天发生的事,也就是说,他用全部的内力设阵,就是不想让别人打扰到他和小应成亲?
对于秦少臣的问题,宁楚暮只是看了他一眼,并不作答。但从他的目光里,秦少臣却知道了,他说的是真的。秦少臣觉得这一切简直就像一场戏剧似的,有种天方夜谭的感觉。前些天那两人之间明明存在问题,转眼之间却又成亲了,更搞笑的是,应想想却还执意要离开宁楚暮,他们这是在做什么?蓦地,脑中灵光一闪,他惊疑不定的看着宁楚暮。
秦少臣问得小心翼翼,“小应,她是自愿的吗?”
宁楚暮并不看他,“她已经是我妻子了。”
于是,秦少臣懂了,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宁楚暮。是,他不相信,他怎么能够相信,那个从前飘然似仙的人,他为了留住小应,竟然做出这等事:不但逼迫她成亲,还……强行让她成了他的人。秦少臣突然觉得他都有些不认识面前的这个人了,这是宁楚暮吗?是他以前认识了四年的宁楚暮,那个无所不能的人,那个云淡风轻的人?是,他终于信了,应想想是宁楚暮的劫,因为她,宁楚暮早已不再是宁楚暮。
宁楚暮能够看清秦少臣眼里的所有神色,他知道,秦少臣对他失望了,他眸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受伤,稍纵即逝,他再度起身要去找应想想。
秦少臣终是没有再拦她,只是他说了一句话,让宁楚暮心里一颤。他说:“楚暮,小应并非一般女子,你莫不是以为,得到了她就能留住她吧?”他笑了笑,看向那已然走出两步却僵住身形的人,“楚暮,小应要走,你我是拦不住的。她本就有婚约在身,你却强迫她跟你成亲,你让她如何去面对她的未婚夫。不过,只要她不承认,你所谓的成亲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他顿了顿,“楚暮,小应她……要跟她的未婚夫离开,你们……缘尽了,让她走吧。”他话刚说完,那人就不见了踪迹。秦少臣苦笑,终是不忍心啊,只有他知道宁楚暮对应想想用情深到何种地步,离开应想想,他不敢估测后果。所以,楚暮,我再帮你一次。这一次,你们之间会不会有结果就看你自己了,其他的,我也不能再为你做了。是,他刚刚是故意的,他说的那些话都是故意的,他故意说出应想想要同襄阳他们离去的事,他故意刺激他,他故意把他所有不想面对的弊病搬出来说,让他正视。他那么做,只是希望他不要再用错方法。宁楚暮强迫应想想成亲,让她成为他真正的妻子,这些,秦少臣都能理解,虽然心里是有些排斥和抵触,但更多却是对宁楚暮的同情和心痛。在应想想和宁楚暮之间,秦少臣的天平从来就是倾斜的,没有平衡过,他偏向的,永远是宁楚暮。他担心应想想离开宁楚暮,宁楚暮会走向穷途末路,他赌不起。虽然应想想说的那些,他同样也很担心,惊惧,但至少,宁楚暮现在活得很好,离开了应想想就说不定了。再仔细回忆前几次他为应想想所做的那些疯狂行径,秦少臣冷汗涔涔。所以,他呆在厢房里整整两个时辰,最后的决定是,再给他们两人最后的一次机会。
宁楚暮出门走了不几步就看见应想想,她在客栈长廊的尽头,背对着所有客栈的房门,身形站的笔直,凭栏望月。夜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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