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海沉,楚天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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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海沉,楚天阔- 第1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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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漫急了,“可是……”
应想想蓝眸变得幽深了一些,她看着苏漫,“放心,我不去找他。”
苏漫与襄阳对视一眼后,还想再说些什么,襄阳拉住她,“好了好了,你不是一直都想好好逛逛古代吗?镜子的事,我也提倡不宜操之过急。缓缓再说。”
三人说办就办,接下来他们开始拟定计划要上城外哪里去游玩。

251。第三卷 京都篇…第250章 出其不意

应想想三人出京城去的第一天。
“楚暮?”秦少臣看着宁楚暮频频皱眉,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直在走神。
秦少臣又叫了他几声,宁楚暮终于回神,他看着秦少臣,“刚刚说到哪里了?”他们方才正在探讨萧昀给的那些奏章上遗留的一些问题,说着说着,宁楚暮就不在状况了。
秦少臣叹了口气,站起身,“罢了,罢了,天色已晚,今天就到这里吧。”
应想想三人出城去的第二天。
辰时。
“宁公子,圣上有事找您,让您去宫里一趟。”
“麻烦回去转告师兄,就说我今日有事,去不了。”
应想想三人出城去的第三天。
客栈。
客栈里鸦雀无声,掌柜的惊喜交加,“军…军师……不知您、、、”
宁楚暮眼里隐隐有着焦躁,却还是勉强维持贯有的浅笑:“掌柜的,住二楼厢房最侧面的那三个人呢?”他说完递给他一锭银子。
那掌柜的抖着手哪敢接,“您……您是说两天前退房的那三位客官吗?”
宁楚暮面色一白,倏然倒退了一步,“你说什么?两天前?退房?”他心里瞬间就恐慌起来,难道他算错了?
掌柜的有些被他的样子吓倒,吞吞吐吐的道:“不知军师说的三人是否是两位姑娘与一个公子?”
宁楚暮愣住,两位姑娘?她竟然换了女装!他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紧紧抓住掌柜的衣服,语气焦躁:“他们可有说去了哪里?”
掌柜的被他瞬间变得血红的眸子吓住,“没……没说……”瞬间他又想起了什么,急忙道:“不过……”
“不过什么?”宁楚暮暴躁的打断他,血红的眸子里跳跃着隐隐的,近乎卑微的希望。他捏着掌柜的手,因为太过用力,周围的人都能听到掌柜的骨节“咯咯”作响的声音。
掌柜的强忍着手臂上痛楚,结巴着回道:“辰时,我们、、、我们去查房时,在其中一位姑娘的房间发现了一个、、、一个物什,如、、、如果那个东西足够重要,他们……应该会回来取。”掌柜的痛得直吸气。
宁楚暮这才放开他,急切道:“是什么东西,拿给我看看。”
宁楚暮接过掌柜的手里那东西,眼里是浓浓的失望,不是她的。瞬间,他似想到了什么,眼里又升起希望。那是一个手机,他曾经见过应想想的,虽然有所不同,但他还是能够认出。
宁楚暮拿过那个手机,他告诉掌柜的,如果那人回来取,就先来跟他报告。之后他要了应想想住过的那间房,开始等,尽管他自己都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回来取那个东西。
宁楚暮躺在应想想曾经睡过的那张床上,掌柜的说,她走后还没有人住过这间房,所以,被上还有他那么熟悉迷恋的气息。他轻嗅着她睡过的软枕,四个月来,他第一次觉得如此接近她。小应,不管你在哪里,上天入地,我都会找到你……

252。第三卷 京都篇…第251章 宁楚暮番外(六)

我的人生从遇到小应开始,天翻地覆,因为她,我懂得了深入骨髓的爱恋,也明白了痛彻心扉的绝望和孤寂。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在乎一个人可以到这种程度,即使时刻看着她,抱着她,吻着她,却还是想她,想的心都在揪着痛。我爱小应,胜过这世间所有的一切,爱到为了她,我真的什么都愿意做,即使毁天灭地。
从她同意跟我在一起的那一刻起,我的世界里就开始缤纷色彩,洋溢的全是她的音容笑貌。没和她在一起时,我就已经中了她的毒,无药可解。和她在一起后,那种毒就更是深入骨髓,而她,是我唯一的解药,再也戒不掉。和她在一起后,我总是喜欢抱她,粘着她,只要是能与她有身体上接触的,我都有着种近乎病态的渴望。可是,我不太敢让我的这一面在她展现出来,因为我怕会吓着她,所以,我尽力克制自己。我太爱她,以致于总是患得患失。从来不愿意也不敢去想她会离开我这个可能。我对她的占有欲强烈得我自己都觉得可怕,甚至是只要她一与别的男子接近,我就会极度烦躁。但这些,我也都极力隐忍。唯一可以让我缓解这种烦躁心情的就是触碰她,与她耳鬓厮磨,亲她,抱她。我害怕她生气不理我,所以为这事,我从来不敢跟她大闹,她主动亲亲我,哄哄我,我就会让那一页揭过。
和她在一起的日子太过幸福,我甚至忘记了时间和年轮。我时刻都在想,要是就我和她两个人,我们去隐居,那该有多好。可是,我知道,那是绝没有可能的。
幸福的日子过得太圆满,我都要忘了从前对她求而不得时的痛苦是怎样的感觉。可是,回到衡垣京都时,我就总是恐慌,不安。她那次突然昏迷差点把我吓疯了。再后来,她对我的态度开始转变,开始冷淡,我怕极了,不知道是不是我哪里不好了,她烦我,厌倦我了。怎么可以,我对她着了魔,她要是烦了我,我怎么办?我会疯的。所以,我做事小心翼翼,怕惹恼她。可是,没有用,她越来越疏远我。直觉有什么我不能承受的事将要发生,所以我开始躲她,可是,我一天又实在是相见她,所以,每天晚上,趁她睡着的时候,我就点了她的睡穴,抱着她,到天明。那一天,我避无可避,与她碰上了。在她给我做了一顿饭之后,终于,她说了。她竟然说要跟我分开,我疯了,所以,我强迫她跟我成亲。那些东西就是我那段时间准备的,强烈的不安让我心慌,我原本是想跟她说,让她嫁给我的,我明知道她不会同意,但每每看着那些红色的东西,很奇异的,我不安的心,总能有片刻的安宁,就好像她真的将要嫁给我一样。所以,那一晚的成亲,其实是个巧合,她说要跟我分开才让我萌生了要强迫她的想法。然后,我强行占有了她,让她成为我的人。我以为,她要是成了我的人,就不会想离开我了。连着三日,我不知疲惫的夜夜与她缠绵,即使后来我因为设阵几乎耗掉了所有内力,却还是不愿意停止纠缠她。从前不知道情欲为何的我,却疯狂的迷恋上了她的身体,就像食髓知味一样,不停的占有她。我吻表遍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看着她满身的青紫痕迹,我心疼,可也却燃烧起我对她更强的欲望。我喜欢她在身下流泪的样子,所以极尽所能的挑起她的情欲,想看她流泪,只有那时,我才能感觉到,她要我。
当我解开她的穴道时,我以为她会说恨我之类的话,一想到那种可能心就如刀绞一般,可是,比起她会离开我的恐惧,我还是要用占有她的行为来留下她。然而,我怎么都没想到,她的反应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对我来说,有关她的,捉摸不定的事情会让我心慌。所以,她反常的态度让我忐忑。
街上发生的那一幕,让我肝胆俱裂,那个男子,他画成灰我都认识,那是我心底最深的梦魇,也是我最介意也一直不愿去面对的一个存在。她走向那个男子的那一刻,我的心突然痛得颤抖,也前所未有的害怕。他们拥抱的那一刻,心脏再也承受不住负荷,所以我吐了一口心头血,看她向我跑来,我强撑着虚弱到极点的身子跟她说,我爱她。因为我怕她在跟她的未婚夫重逢的时候,会忘了我,忘了还如此深爱着她的我。如果我早知道醒来会发生什么,我一定选择,永远也不醒过来。
她绝情冰冷的字眼,她冷若冰霜的表情,她字字诛心的话语,城外她离开时背影的决绝,还有她和他未婚夫交握的双手,她眼里的深恶痛绝,她说她不再爱我时的铿锵坚决……一切的一切,在她离开的那四月里,每每忆起,我都泪流满面,痛彻心扉。
小应,你一定不会知道,那四个月我是如何度过的。我昏迷后醒来,就想不顾尊严的去边关找你,不管你有多不喜欢我,我却离不开你了,只想要在你身边,想要时刻都看见你。可是,秦少臣说的那些话让我胆怯了,他不仅重复你说的话,他还说,如果我去边关找你,你只会更厌恶我,然后,每天看你和你未婚夫卿卿我我,我们之间会越来越远。秦少臣说,如果我想让你重新再看到我,就要变得比以往更优秀,这样,也许你会回头。我终究没有去找你,我怕我们真的渐行渐远,再无可能,更无力再承受你会对我说的那些绝情的话,我会活不下去。即使那时不去找你我也不想再活下去,可是,想到你和别的男子在一起,我就心有不甘,或者说,恨。

253。第三卷 京都篇…第252章 宁楚暮番外(七)

我终究是没有追去边关,因为我知道,追去了也于事无补。她离开后的前半个月,我把自己关在她的房间里,没有出过一次门。呼吸着我曾经那么熟悉的气息,在冰冷的墙角,感受如死亡般的绝望与孤寂,还有深入骨髓的痛楚,静静的让黑暗腐蚀。凝雪剑自动从碧箫里出来,在房间里环绕,白光刺眼,而那时的我,前所未有的害怕明亮。看着凝雪剑,不止一次的,我想用它了结此生,但是不知何故,后来凝雪剑竟自动融入了我的体内。我那时万念俱灰,也没去想原因,只是,我身体太虚弱,在凝雪剑进入的瞬间就昏倒了。昏倒的时候,我希望永远也不要醒过来。可是,三天三夜后,我还是清醒了,我所消耗的内力也全都回来了。我无知无觉的在她房间呆着,静静的注视着她房间我熟悉的每一样东西,不吃不喝,一天又一天。有凝雪剑在我体内,身体倒也没什么大碍。十天过后,我终于从冰冷的绝望中清醒了,我现在什么样,她看不到的,就是看到了,她怕是也不会再关心。我记得她要跟我分开时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句都让我生不如死。是,我是怨她的,可是,对她的怨太过薄弱,远远不及我对她的爱来得强烈。如果如今往后我的人生都没了她的陪伴,那么,生无可恋。可是,凝雪剑的冰寒在我体内流窜,让我不得不清醒。之后,我不再想那么孤寂的死去,唯一支撑我活下去的是她与我决绝时所说话。她说,如果我变回以前的样子,她或许会回头。她说,卢照能帮她找天玄镜,而我不能,所以她毅然离我而去。因此,为了不让我自己绝望的死去,为了不再感受这噬骨的孤独,为了她会再回到我身边这渺茫的希望……
出别院后,我应她所言,恢复我从前的样子。可是秦少臣却还是说我变了,其实我也觉得我变了。如果说,以前我对那些俗事的态度是淡漠,那么如今就是冷漠。是,我变得冷血了,除了天玄镜,任何东西任何事情都不能让我的心湖有半点波动起伏。我变得残忍,帮萧昀处理朝堂上的事时,没有半点恻隐之心,毫不留情。我不停为萧昀办事,只为了不让自己闲下来,因为一闲下来,我就想去边关。我奏箫时,小师妹看上了我碧箫上的吊坠,扑过来抱住我就要将它从箫上取下来。她之所以敢那么做,是因为她知道那时的碧箫也仅仅只是个碧箫。生平第一次,我对她变了脸,发了火,仅仅是因为她碰了那吊坠一下。她伤心欲绝,回燕宕山。事后,不论我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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