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灵(楚留香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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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灵(楚留香同人)-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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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铁花简直要跳起来,道:“小南瓜,你千万莫要答应!这公主一直不出来见人,不是个丑八怪就是个病痨鬼!”
    姬冰雁干咳了两声。
    司徒流星眼观鼻,鼻观心,表示自己什么也没有听见。
    胡铁花急了,道:“老臭虫、死公鸡,你们倒是说句话呀!”
    楚留香也咳了几声,道:“你打定主意要娶龟兹的大公主了?”
    盗帅眼中是清澈关怀的光芒,洞悉却又不刺眼,南宫灵勉强笑道:“我若是不回中原,留在这里倒也不错。”
    楚留香眼中光芒明明灭灭,最终长叹道:“只要你愿意。” 
                  楚留香番外(一)
    楚留香是谁?
    无论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都可以说是空前绝后的。
    尊敬他的人都称他为“楚香帅”,不尊敬他的人,当着他的面,也不能不称一声“楚香帅”。
    就连那些骂他的人,也不能不承认,他纵然是流氓中的君子,纵然是强盗,也是强盗中的大元帅。
    他的名字充满了诗情画意般的浪漫,他每到一个地方都会留下神秘而飘渺的郁金香气息,他是每一个少女的梦中情人,每一个对江湖憧憬的少年的偶像……
    没有人能够代替他,他是唯一的、独一无二的——就像天上唯一的太阳一样,不问回报地散发着光和热,似乎永远都是温暖的、乐观的、对生活充满了极大的热情。
    但即便是太阳,也是有黑子的。
    如果一个人一直散发着光,他又从哪里去汲取温暖?
    他有很多朋友,可是他的朋友多在天南地北,他的船上一直有三个花一般娇嫩的女孩子,可是他并不想把忧愁带给她们。
    所以他常喝酒。
    一个人喝酒,越喝越是凄凉,所以他常去找朋友。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月更凄迷,风更飘忽,黑夜织成一张看不见的网,只有疏淡星光,掩映其中。
    一叶孤舟随着水波飘荡,夜里风冷,甲板上还有一张木桌,两个人。
    几个大大小小的酒壶散落在桌下,楚留香笑道:“酒若是混着喝,就会更容易醉的。”他已经喝了很多,可是眼睛却越来越亮,好像连天上的星星都掉进了他的眼睛里。
    南宫灵笑了笑,道:“陪着你喝酒,我哪次不是醉倒了被抬上床的?”他的脸已经红透了,眼中也有些迷离。
    楚留香眼中染上笑意,道:“哦?我一直以为你是对蓉蓉有意……”
    南宫灵威胁地挥了挥拳头,醉眼朦胧道:“我可是来瞧你的!”许是喝多了酒,他像个小孩子似的嘟囔道:“你这个没良心的……”
    自从认识了南宫灵之后,两人就常常在一起小酌。济南的丐帮驻地离楚留香的帆船却也不远,丐帮家大业大,南宫灵作为明火堂堂主也难有闲暇,但他还是常来陪着自己……楚留香瞧着已经趴倒在桌上的少年,忍不住露出个温暖的笑容来,像往常一样连拖带拉地把南宫灵带下船舱去安置在床上。
    南宫灵已经有很久没有来了。
    就连宋甜儿也问起过:“咦?南宫灵今天不来吗?”
    李红袖银铃般娇笑起来,道:“你是不是动春心了?嗯,南宫灵长得也潇洒,爱玩爱闹,和咱们甜儿姑娘正是天生一对……”
    宋甜儿跑上去挠她痒痒,娇嗔道:“好呀,小鬼,你可不要被我逮到……”
    五月的阳光灿烂而温暖,地平线还在很遥远的地方隐没,海天相接,充满朝气的女孩子打闹的声音更是显得那样有活力,楚留香懒洋洋躺在甲板上,眨着眼睛笑道:“近日丐帮老帮主任慈病重,南宫灵想必很忙,倒是委屈甜儿了。”
    李红袖嫣然一笑,道:“楚少爷可是南宫灵的蓝颜知己,他说的必不会有错的,甜儿姑娘,南宫灵绝对不是故意冷落你的……”
    宋甜儿健康的肤色上泛起一层红晕,蹬蹬蹬跑下船舱,叫道:“我去瞧瞧蓉姐姐!”
    李红袖笑的弯下了腰,道:“逗甜儿真有意思……”
    楚留香笑着摇了摇头,几乎每一个来船上的男人,都要被李红袖编排一番,他都已经习惯了。不过……蓝颜知己么?
    盗帅爱,月夜暗留香。
    所谓盗帅,自然是要“盗”的。这一次的目标,是北京城豪富世家金家公子的珍藏“白玉美人”,然而在这之前,他却心有忧虑地去了一趟济南。
    他在最热闹的酒楼里瞧见了南宫灵。
    他看起来有些不安和彷徨,就像一个独行者一样与周围的世界格格不入,眼中失去了以往那种近乎天真的直率,满堂宾客他却一人独坐,自酌自饮。
    楚留香迈开长腿地走到南宫灵桌前坐下,毫不客气地大吃大喝起来。
    对面少年盯着他看了很久,久到他都有些不自在地放下筷子,举杯笑道:“多日不见,南宫兄别来无恙。”
    南宫灵似乎愣了一会,才笑道:“楚兄每次出现在小弟面前,都是如此不同凡俗。”
    他的反应慢了不少……楚留香暗暗思量,任慈身死,南宫灵正是悲痛之时,却要接手丐帮如此庞大的帮派并且维持他的运作,也难怪有些力不从心。
    酒逢知己,却是千杯少,南宫灵这次倒是在趴下之前打住了,但也神智不清,并且开始说醉话:“楚留香你个死种马……呜呜,我为什么是南宫灵……”
    种马不就是马场用来配种的公马?楚留香哭笑不得,虽然江湖上的男人多数都对他的风流史有一些小小的意见,但他从来不知道南宫灵居然也是如此……而且还给他取了一个如此形象的形容词。楚留香摸了摸鼻子,把这个醉鬼扛在肩上,然后无奈地买了单。
    他明明是来蹭饭的。
    下一次见面,是在海上。
    有五具尸体撞了自家的船板,楚留香顺藤摸瓜到了东面的海域,却发现那儿只有两艘武林中人的船——一是无花,二是南宫灵。
    他只见过无花三次,第一次,他们喝了三天三夜的酒,第二次,他们下了五天五夜的棋,第三次,他们说了七天七夜的佛。
    楚留香和无花在一起纵古论今也是一件美事,但也许是无花始终显得那么高高在上飘渺如仙,他心中却是和南宫灵更亲近一些的。
    海上浮尸的身份都不普通,楚留香隐约感到这背后必定有一个复杂庞大的阴谋,而现在,只是露出了冰山一角,江湖上为什么总是有这许多恩怨?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也不免有些沉重。
    所以他先从水中冒头把无花吓了一跳,然后心情愉快地直接上了南宫灵的船。
    船头立着的,是时常跟着南宫灵的阿六。听到茶杯掉落的响声,不等阿六进去通报,楚留香就全身地踏进了船舱,不动声色地打量后含笑道:“不请自来,还望南宫兄不要见怪。”
    南宫灵以一种欣赏的目光打量着他,笑道:“贵客光临,蓬荜生辉。”不知是不是错觉,楚留香觉得那目光有若实质,细细贴合着他线条毕现的身躯而过。
    续上茶水,有些粗鲁地给不请自来的好友裹上一条长长的有碍行动的浴巾,南宫灵直接忽略了楚留香,和一位老者攀谈起来。
    楚留香毫不介怀,找了个位子坐下,自顾自倒了杯热茶,瞧见南宫灵有些嫌弃的神色,叹气道:“没想到南宫兄竟是连一件干净的衣服也不肯借。”
    他一边说,一边暗自想着南宫灵抛尸的可能性。以这艘船的大小来说,想要从此处抛下五具尸体,却也不是难事。
    楚留香在大是大非上一向是个大义灭亲的人,有时候他甚至有些恨自己为何如此清醒,要发现那些在其他人看来永远是谜团的秘密。
    他瞧着对着自己一直滴水的衣服露出不及掩饰的嫌恶神色的南宫灵,微微笑了笑,手却暗暗握成了拳。
    南宫灵挑了挑眉,道:“楚兄既然从水里出来,想必不久也要从水里回去,我又何必浪费了一件衣服?”
    楚留香怔了怔,道:“若是我在这儿留一天,你就让我一天都穿着湿衣服么?”
    南宫灵笑了笑,道:“那楚兄现在先游回去给你的红颜知己打个招呼吧,让美人担心可不是香帅的风格,至于回来的时候,小弟想必连浴桶都准备好了。”不知是否他的错觉,这一句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楚留香眨了眨眼睛,道:“为什么是红颜知己?”
    南宫灵拖长了音调意味深长道:“以楚兄的魅力,整个武林都知道……”话音落下,他便不再理会楚留香,开始和那位老人继续说起话来。
    两次见面,南宫灵似乎都对他招惹桃花的行为表示了不满……为什么呢? 
                  27、失败的洞房
    华丽的帐篷里,红烛高悬。
    南宫灵穿着新郎的喜服,脸上的表情相当的……视死如归。
    龟兹国的风俗是在婚宴上女宾暂避,所以琵琶公主和那位一直显得很神秘的龟兹王妃都没有出现,倒是龟兹王乐呵呵地切开了烤骆驼的肚子。
    像俄罗斯娃娃一样,烤骆驼的肚子里有只烤羊,烤羊的里面有只烤鸡,烤鸡的里面有只烤鸡蛋……不,也有可能是鸭蛋。
    洞房之前把新郎官灌的烂醉是一个强大的风俗,横看贯通中原大漠,纵观跨越古时现代。南宫灵胡乱喝着一拥而上的牧民们手中的烧刀子,愿望在干脆被灌晕过去和保持清醒之间摇摆不定。
    那个所谓的大公主,现在只怕是已经死了吧。
    至于石观音……南宫灵真的不知道他这位神奇的母亲究竟会不会对亲生儿子感兴趣,但可以肯定的是,她绝不会让自己成为龟兹国的驸马,而是希望自己回到中原,重掌势力。南宫灵几乎可以肯定若是他一答应,名义上的母亲便会有能力让丐帮出一些足够混乱但不影响根基的事情,只有上任帮主才有能力去“力挽狂澜”。
    带着满身酒气被扶入新房,南宫灵轻掩上门,一眼就瞧见了重重红幔后低着头的新娘子。
    本来他可以不答应大公主这次的提亲的,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个洞房花烛夜会发生什么好在是可以预见的,更何况……他也想知道石观音对自己究竟是怎样的态度。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原本的南宫灵,对石观音想必也是有着孺慕之情的。
    现在,无论是无花要杀害南宫灵,或是石观音希望借楚留香之手杀了无花都还没有发生,南宫灵在心中暗暗想到,若是他这次受了任何伤害,那就放下对无花的执念,做一对平常的兄弟就好。
    他走到床边,动手去掀新娘子的盖头,露出那张在灯光下美得让人屏息的脸。
    有些苍白的肌肤在暖融融的灯光下透出诱惑的色泽,唇如樱桃,眼波更是脉脉含情,悄悄瞧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脸上已染上了一层动人的粉色。
    这张脸远胜琵琶公主,却并不是石观音的脸。
    南宫灵轻轻开口,仿佛怕声音大一些就会惊扰到她,道:“公主?”
    新娘子两只苍白修长的手不自在地绞着帕子,咬着嘴唇道:“相……相公。”她的眼角有些上挑,低垂螓首从下往上打量他的模样有一种别样的妩媚。
    南宫灵柔声道:“我知娘子不在人前走动,却想不到你生的这般美貌。”他轻轻执起那双如春葱般的手,摩挲。
    新娘子似乎有些不安地轻轻动了动,声音细弱道:“对不起,我身体不好,前些日子又生了病……”
    新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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