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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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药-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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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完全想不到,一向最讨厌受束缚的夏雪宜,此刻身上竟然带着那样一种可怕的蛊。
    情蛊,顾名思义是以情为束缚,那本是一对蛊虫分别种在一男一女身上。种子蛊的人若对种母蛊的人变心,则将受万虫噬心而死。这蛊太过霸道,也太过不合情理,本是苗疆饲蛊女子为控制心上人所制。
    前世的何红药未尝没想过要用在夏雪宜身上,可惜开始的时候她完全被迷晕了没用,后来想起的时候夏雪宜心里已经根本容不下她,别说变心,只怕一种上夏雪宜就是个死。
    没想到今世,夏雪宜竟然自己种上了。
    何红药当然不会天真到以为她哥有那个本事强迫夏雪宜,如果种了,必然是夏雪宜让他种的,这也就解释了,为何何青葙后来会那么相信夏雪宜的原因。因为夏雪宜身上还带着蛊毒呢。
    至于情蛊的母蛊,听他们的对话,不用猜何红药都知道在谁身上了。
    何红药确实自小也养了对情蛊,那情蛊的母蛊养在心内有利于心,至于子蛊何红药养来完全是本着研究为何蛊虫能知人心意的目的,只是研究,从没想过用要在真人身上用。后来夏雪宜在自己小筑住了两年,何红药怕出什么狗血的意外就将子蛊交给了何青葙保管了,后来一连串的事,她早忘记了那只小虫子。
    她按着胸口,难以想象那里面的小虫竟然能控制夏雪宜这样一个人,她愣愣地看着那人,完全不知该说什么。他种了了情蛊,母蛊在自己身上,他现在好端端地站在那,说明什么根本不言而喻。
    “别想太多”,夏雪宜摸摸何红药的头,“我只做自己想做的事,与人无关。”
    怎么可能与人无关,那是情蛊,情蛊啊!怎么会没我的事。那蛊虫长在心内,你以为是闹着玩的啊!凭什么这么镇定,何红药翻来碾去挤不出一句话。眼泪都快急出来,脑子里飞速的想着拔蛊的办法,但怎么想都只有种情蛊的法子,从来没听过有人拔情蛊,这蛊养来就是要让人拔不出的。
    夏雪宜倒是笑笑地捏了把红药的脸颊道:“你这是担心我变心吗”?
    担心你个头,你被虫子咬死最好,何红药狠狠看了他眼,也没吭声,就是狠狠地盯着,气的说不出话。
    夏雪宜笑得更明显了,低下头轻轻抵着何红药的额道:“你是怕我被你的虫子咬死吗?我死我的,你担心什么?”
    何红药咬着唇不吭声,转了眼不瞪着夏雪宜了。
    “告诉我你到底是在怕什么,怕我变心?还是怕我死?”夏雪宜搂着何红药不依不饶地问着。
    何红药顿时火起,把人一推,自己跑了。
    “你倒好算计,话也不说清就把人哄走了,”,只剩两个人的时候,何青葙对着夏雪宜笑了下道,“我这么几个月也琢磨过味来了,当初引我上华山的人是你吧?”
    夏雪宜笑笑点头,轻声道:“我自小失去家人后就渐渐学会了个道理,凡是若等,永远等不出结果,要就自己去做”。
    作者有话要说:实在太忙了,而且上网很不方便,要理解我啊!实在不行你们就当此文完结了吧!反正也差不多了!
    婚宴密谋
    那日黄真温仪婚宴,华山后山偏院。
    与何红药所料不同,夏雪宜告诉何青葙的不仅仅是宝藏的秘密,而是一个完整的故事,这个故事从四年前夏雪宜毒龙洞盗蛇毒开始一直讲到了何青葙上华山。
    何青葙本是没什么兴趣听夏雪宜讲故事的,他原先打定了主意,夏雪宜说五毒三宝有秘密,他要说不出个所以然就杀了他,可夏雪宜一开口没说秘密先说了段往事,偏偏事关何青葙唯一的妹子,他又没办法不关心,于是只能听下去。
    结果一听就生不由己了,只能顺着夏雪宜的思路走。
    凭心而论,夏雪宜说的都是事实,但他与何红药那点事即使单说事实就很让人误会了,何况还是打夏雪宜嘴里说出的明显有误导嫌疑的‘事实’。于是何青葙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动摇。
    何红药是他一手带大的,何红药是什么个性的人,何青葙是最清楚的了,如果是不相关的人,哪会平白无故管人死活。
    当初在禁地一战,何青葙便起了疑心,两人交谈显然不是初识,而且当时何红药明显武功更高竟然会被擒住,何青葙当然不知红药是突见左右互搏而被惊住才失手的,当时心中就怀疑两人实有私情,后来何红药跟着夏雪宜走了一去不归更是坐实了此点。
    后来何青葙也曾派不少人找过何红药,可惜一直没找到,直到何红药送回三宝。
    何青葙当时匆匆赶往江西分坛,可惜无功而返,收到三宝后何红药便断了音讯。
    几个月前,陕西分坛的弟子突然传来消息说在华山脚见到了那日私闯禁地的恶人,何青葙当即赶往华山,一路有消息说那恶人手脚经脉俱废,照顾他的竟是红药,而且一照顾便是两年。消息来源虽都查不清楚,但何青葙已经乱了,他担心起自己的妹子,夷家妹子从来从一而终,那恶贼四肢经脉俱废红药尚且对他不离不弃,怕是早和人定了终生,心想劝怕是劝不动了,所以刚上华山何青葙也不多说,刚见面就只想先将何红药拖回五毒再说。
    那姓夏的是什么人何青葙也略有耳闻,此人行事乖张,个性古怪,做事随心所欲,不择手段,当真是蛇蝎心肠,何青葙只有一个妹子,怎么会把红药托给这样一个人。
    可见了夏雪宜的面,何青葙又犹豫了,他自然清楚夏雪宜单独拖他出来,并不仅仅是想讲一个故事,他是想说明一个事实,他与红药相交,或许开始有算计,但后来全是真心,他并没图什么,他甚至连藏宝图的秘密都毫不隐瞒的说出,那么大笔宝藏他都不放在眼里,他又能图什么呢?是否该相信这人一次,何青葙也拿不准了,若他也是真心,何必伤了自家妹子。
    于是何青葙想了个阴招,要求以情蛊一验,若是假意,姓夏的死也活该,若是真心倒不妨给他此机会。
    结果倒是连何青葙都镇住了,夏雪宜倒是很自然的笑笑,全不以为意。
    见何青葙终于有了丝松动,夏雪宜并未继续,反而开始细说寻宝的各项注意事项,又告诫何青葙那笔宝藏最好他自己独自去取不再让人知道这个秘密,且路上无论何人都不可以带,否则五毒教内教外将永无宁日。
    何青葙自然省得,可又提出自己独自出去多时总会有有心人怀疑,又当如何。
    夏雪宜说,那就说一半真话吧,回来承认是去寻宝了,但只拿出十分之一。本来之前从没人知道五毒那幅图就是建文帝宝藏,只当那是五毒的秘宝,所以就当找到的是五毒教前代教主埋下的宝藏。建文帝宝藏本是复国只用,数量巨大,只拿十分之一充当五毒秘宝,也绝对能让人信服了。
    何青葙想想说,仍然觉得有些不妥,自己一人前去,总会有些人右怀疑。
    于是夏雪宜道,那你便说藏宝地点是我猜出的吧!你疑心我使诈,怕是陷阱才独自前去的,左右我不是什么好人,这话大概是有人信的。
    这话倒是会有人信,可平白无故谁会把宝藏藏处拱手让人啊!何青葙那时随口接道。
    夏雪宜笑着看了眼何青葙道,你不就信了,我身上有情蛊,自然怕死得很,当然只能告诉你实话,若有人不信,让他来验好了。
    这话说得半真半假,偏偏证据充足,疑心重的自可去查,可惜肯定查不出什么,有宝藏带回来是事实,夏雪宜身上有情蛊也是事实。纵然不信又能如何,找夏雪宜对质?那也要有那个不被耍的智商。找何青葙说?怎么说何青葙也是五毒教主,教中谁敢轻易质问他?
    如此问题算是解决了,就算有问题,首先被怀疑的也是夏雪宜,一套说辞夏雪宜几乎把所有的麻烦拦都了自己身上。何青葙听后细细思索了下,对夏雪宜少了分敌意。
    敌意少了,自然就觉得夏雪宜这人也不至于那么糟糕。
    至少他是真心的,肯种情蛊就可以看出。
    那么珍贵的宝藏拱手让出,诚意也是够得。
    至于武功能力,何青葙也不是瞎子,夏雪宜经脉废确实是废过,可要动手只怕自己在他手上过不了三招,三招还是保守估计了,刚才在大殿里见夏雪宜出来,连穆人清的脸色都变了,搞不好这人废了比没费时还厉害。
    他仔细打量了下夏雪宜,如果不带偏见,此人确实是个人物。而且自家妹子似乎也喜欢她。两人似乎是情投意合也算般配,自己真要做个恶人?
    而且,何青葙想到了何红药手臂上那颗完好的守宫砂,他知很多汉人都将苗女当作逢场作戏的艳遇,一旦得手很快就会抛弃。
    可这两人,俱夏雪宜所述,在一起至少四年。
    四年时间,多数同居一室,夏雪宜却分毫未犯,光凭此点,也值得托付了。
    于是何青葙那时只得叹了口气道,若如你所说,我顺利找到宝藏,你就来我五仙教提亲吧!
    夏雪宜笑笑道,我总想先问过红药的意思。
    何青葙听这话更觉得此人确实不错,于是许诺若真找着宝藏,回头就通知教里办喜事。
    遂带着教众返回五毒准备挖宝的事宜,而将什么事都不知道的何红药留下。
    中间几个月何青葙来回细想那天的事,却慢慢品出了一丝古怪,从头至尾夏雪宜只说了个故事,所有理解都是自己顺着他的话推导出来的。自己凭着情蛊就信了他,因为那个故事甚至没怀疑过红药的心思,但其实呢?
    自己甚至都没来得及在红药那得一个答案就被推向了寻宝的事。
    其实连那些收到的何红药在华山的消息都有些古怪,查不出来源,倒像是有人设计好了的各种暗示,先一步让自己心里有了误会,于是在夏雪宜还没开口前就有了某些定论,其实呢,事实如何谁都不知道。
    而眼下一对质何青葙才真正发现事情透着一股说不出的不对劲,显然两人情投意合就有待考证。
    于是刚在夏雪宜和红药说话的时候,何青葙把发生的事过了一遍,终于觉得,他似乎一开始,在没上华山之前就陷入了一个布局之中。
    而之所以没发觉,是因为布局的人从始至终将自己放在了一个全然无害的角度,虽然事实也确实如此。他说的都是真话,只是真话说的太微妙。
    而更糟的事,何青葙一回五毒就吩咐了长老说是因夏雪宜才找到教中失传的宝藏,因此允了他与红药的婚事。于是一件婚事竟然彻底从何红药那越过去。
    这算什么?何青葙顿时被噎住。
    难道,这样的人,真的要当自己的妹婿吗?何青葙看了眼低头不知在想什么的夏雪宜突的问了句,“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红药知道真相后气跑会怎样。”
    “追咯,不管怎样,我总要一试才甘心,而且未必此次就一定要有个结果,”夏雪宜低头按着指节轻轻道,声音清冷,却透出淡淡的缠绵之意,“她本就钝了些,我若不逼她,岂非要坐等一世?等一世倒无妨,但未免太无趣了不是吗”?
    何青葙看了夏雪宜几眼,终于冷笑着离去,他是彻底不管了,反正自己妹子吃不了亏。让这条觉得有趣的蛇慢慢磨去吧!何红药要是那么好开窍,自己当初费劲给她先斩后奏的订婚干嘛!
    尤记当年
    当年的五毒教一共发生的两件大事,一是教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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