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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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笑忘2-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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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来说说该如何做?”齐老太爷目光炯亮看着齐殷不说自己想要如何做。却是问了最是无所事事毫无作为地齐殷。
  “此事……我们不可贸然去为娈儿出头。”齐殷缓缓松开紧握地双拳。语调平淡。带着一贯地闲适自在。
  “老三说什么混话!”齐茸喝了一声。想要大骂被齐老太爷严厉地眼神给瞪了下去。
  齐老太爷淡淡看向齐殷。四个子女之中。就属齐殷和齐娈感情最好。他也知道当初是齐殷放走了齐娈。如今看到自己地姐姐生活一点也不若他一直以来想象地幸福。最是悲愤伤心地怕是这个老三了。
  别看老三无所事事似乎很没用的模样其实要论心思为人处事,齐殷是三个儿子之中最得他意的。
  “老三继续说。”齐老太爷道。
  齐殷手指颤了几下,深深呼吸继续道,“宁城之中无不知道我们忠王府与娈儿断绝关系们在这个时候贸然将娈儿带回家,怕会遭人话柄,且儿是玉府主母,怎是说离开便离开的?我们这十几年来不曾见过她,对她在玉家情况不是十分的了解,到时若是玉家以一个我们道听途说故意生事为由,只怕我们不仅不能为娈儿讨回公道,还会……还会连累她。”齐殷说完,闭上了眼睛,吐出一口气,他是忍了再忍,才没有立刻到玉家去杀了玉云生。
  “你觉得该如何做?”齐老太爷仰起头,长长叹了一口气。
  “还是先见过娈儿再说。”齐殷道。
  “谁去见娈儿?我要是见了那玉云生不把他剁成肉碎!”齐茸哼声道。
  谁去也不会让你去找娈儿!”齐老太爷横了他一眼。
  齐茸摸摸鼻子,他是冲动,他是脾气不好,可那是他们的妹妹和外甥女,难道还要他陪着笑对那玉云生说好久不见啊。
  “我相信儿自己有主意的。”齐铮道。
  “她就是再有主意又如何,玉云生宠爱小妾,儿又没有娘家当靠山,有几千个主意又有什么用。”齐茸叫道。
  “二叔说得也对,姑姑就算想要防备对付那陈贞惠,有玉云生左右护着那小妾,姑姑什么也是做不了的。”齐瑾道。
  齐老太爷咳了声,缓声道,“她一向聪慧,智计绝伦,轮不到你们给她出主意,就是容易心软,看她也不会去对那小妾做什么。”
  “都给人家踩到头上了还软个什么东西。”齐茸没好气地说。
  “要不,我们找时间去一趟玉府。”齐铮犹豫了片刻,问着齐老太爷。
  齐老太爷抚着花白的须,眼角皱褶加深,“老三,这件事交给你先处理着。”
  齐轻挑眉,她也知爷爷这样可就算是原谅了姑姑?
  “爷爷,那……”齐瑾开,想要确定答案。
  “还有你,瑾儿,作为一名太子妃,该得如何自持自己的身份,别还像个疯丫头一样大晚上地到处跑。”齐老太爷打断齐瑾的话,端着脸说道。
  齐瑾不好意思笑了几笑,“瑾儿担心姑姑嘛。”
  “好了,你回去吧,免得太子找不着你怒了。”齐老太爷道。
  “爷爷……”
  “瑾儿,你先且回去,玉家的事情不是一日两日就能解决的,明日三叔会亲自去一趟玉家。”齐殷使了个眼色给齐瑾,阻止她继续问齐老太爷。
  “既然如此,就这样决定了,老三,事情过了,再跟我说说就行了,还有,要是……若渊若几个小孩要是觉得闷了……就让初见来家里玩玩,我先去休息了。”若渊若是齐殷的双生儿子,今年十岁了,这两个小孩整日都调皮捣蛋,胡闹得不行,哪里会嫌闷,不过谁也没有反驳齐老太爷的话,只是含笑看着这个脸色有些别扭的老人家负手走了出去。
  “老大,老三,父亲这样算是原谅了小妹了吧?”齐茸怔怔地问。
  “老父亲打心里就没生过小妹的气。”齐铮似笑非笑地睨了齐茸一眼。
  “大概吧……”齐殷微笑,与齐瑾对视一眼。
  齐瑾与他们三人又说了一会儿的话,然后才打道回府,在摇晃的马车之中,她猜想着明日三叔到玉府之后的情景,又想起自己……几年前她若有像姑姑一般的勇气,逃离别人给她安排好的命运,她今日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想着想着,不知过了多久,她便听到暖因的声音,“太子妃,到了。”
  她已经没有能再多想的资格了,因为她已经是太子妃了,年少轻狂的冲动,不属于她,从来就不属于她。
  夜,漫长而寂寞,然而再漫长的夜终究有黎明来临的一刻,而寂寞……却是越积越浓郁。
  当鸡鸣第一声的时候,东方微微鱼肚白隐约有一线即将破土而出的万丈光芒,玉家在这个时候,已经慢慢从沉睡中苏醒过来。
  小厨房之中,灶头烟雾袅袅,婆子们摘菜洗菜,声音不断。
  “燕红,二姑娘的牛奶去让人给挤过来没有?”
  “来了来了,李,还温着呢,二姑娘让您今日打个鸡蛋一起煮牛奶。”
  “知道嘞,天都大亮了,二姑娘该是醒了吧。”
  “在耍拳呢。”
  “夏玉,来,夫人的小米粥好了,你给端去吧。”
  “好,李。”
  游廊院落,丫环奴婢来回穿梭,鸟鸣声清脆动听,花草树木雾水凝结成珠,在阳光下犹如钻石生辉。
  又是新的一天了。
  18第二卷:凡花数第二十五章:不速客(一)
  夫人用完早膳,便叫了江总管到秀和院,家里有几到期了,需要添一些丫环,玉夫人找了江总管,正是要他找牙婆介绍几个丫环到家里来挑选的。
  “夫人,这秀和院要添人手是再合理,可……可昨日陈姨娘来找小的,说怀春院也要添几个丫头,您看?”江总管小心翼翼说着,眼睛仔细观察着玉夫人的表情。
  玉夫人淡淡挑眉,轻声问,“怀春院有六名丫环服侍着,还需要人手吗?”
  “小的也不觉得需要再多添,可陈姨娘说,说大姑娘今年就要许嫁,这出出入入没几个人跟着不像话,会丢了玉家的面子。”江总管冷汗微沁,一边是家里主事的夫人,一边是老爷的宠妾,他是两边都难做人啊。
  玉夫人不留痕迹地冷一笑,“那就再给她找两名丫头。”
  江总管一愣,僵点了点头,心想夫人怎么会答应了陈姨娘?陈姨娘的女儿差点害死了夫人的女儿,夫人不应该将陈姨娘恨进了心么?难道是因为老爷宠爱陈姨娘,所以夫人也不敢得罪了?
  “给二姑娘再找个小丫头,,对了,秋玉还在暖园么?”玉夫人问。
  “诶,你丫头本在暖园服侍着崔公子,后来崔公子走了之后,她也就没去攒眉园了,留在暖园打扫着,可是要把她调回攒眉园?”江总管回答。
  “不必了,秋玉我另有安,你再选了丫头去暖园吧。”玉夫人眼眸精光微闪,随即隐去。
  “是”总管略感讶异没敢多问。
  “听说城北地庄子吴总管摔了腿?可有此事?”玉夫人合上册子。想了一会儿。才问道。
  “确此事。前几日城北夜里不大安宁吴总管担心有贼子夜总是起来巡了一回。一个不小摔了。断了左腿。如今在家里歇着呢。”江总管回道。
  “人家是在我们地儿上受伤。也是为了保护玉家财产医药费玉家应该出。再给他多给半年地工钱些补身地去看看他。”玉夫人温声道。
  “是”江总管回答着。
  “没什么事了。你先下去吧。”玉夫人浅浅一笑。揉揉额际。这几日她总是特别容易感到疲倦。不知是否与心情有关。
  “那小地先下去了。”江总管行了一礼。转身想要离去。
  “江叔您是家里的老总管了,不必将自己当奴才以前的事情,也怪不得您您也别总是放在心上,家里需要您的事情还多着呢。”玉夫人在江总管转身的时候突然开口听着江总管总是左一句小的右一句奴才心里就有些无奈。
  “夫……夫人?”江总管一愣,满是皱纹的眼睛有些湿红了起来。
  “过去的事情就算了。”玉夫人柔声道。
  “谢谢夫人,小……我先下去做事了。”江总管吸了吸气,点着头满心感动离开秀和院。
  “夫人,您不怕江总管又……”待江总管走远之后,丽娘狐地小声问着玉夫人。
  “人不用,我相信他以后会全心站在我这边的。”玉夫人笃定地说。
  “嘿,夫人您一向智绝聪慧,相信您看人的眼光是不会错的。”丽娘道。
  玉夫人闻言,苦苦一笑,眼底尽是萧索的无奈,“我不是已经看错了一次了么?”只是一次,便足以毁去她一生。
  丽娘一滞,低下头,暗骂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也怨那玉云生不该负了夫人。
  这时,夏玉带着一名小丫头走了进来,那小丫头是在前院大厅服侍着的,她走到玉夫人跟前,低垂着头,肩膀有些许轻颤,似乎很紧张,“夫人,前院有位客人找您呢。”
  “客人?哪位客人?”
  挑眉,这个时候还有谁会找她?
  “回夫人,奴婢……奴婢也不晓那位客人只是说他姓齐。”小丫头低声回话。
  姓齐?玉夫人眼眸微动,看向惊讶的丽娘。
  “老爷在前院吗?”玉夫人又问。
  “没呢,老爷和陈姨娘出去了。”小丫头道。
  “有没有说去了里?”玉夫人随口一问。
  “没……没有。”小丫头低声回答,主子的踪哪是他们这些坐下人可以打听的啊。
  “嗯,那你先去候那位客人用点茶水,我随后就到。”玉夫人沉吟片刻,才柔声道。
  小丫头出去之后,玉夫让丽娘给她梳了个端庄简单的云鬓,稍微上了点胭脂,使她苍白的脸色稍微红润一些,看着铜镜中那个不再年轻的自己,玉夫人略唇,淡淡一笑。
  “夫,会是哪位姓齐的会来找您呢?”丽娘扶着玉夫人,走出秀和院,往前院走去。
  玉夫人摇头,“我也是猜不出。”
  “会会是太子妃呢?”丽娘问,又想想,觉得不可能,“说不定是王爷。”
  “不必猜测,看了就知道。”经过小广场,玉夫人脚步慢了下来,她侧过头,看向小广场左边不远处的院子,瀚院二字清晰印入眼帘。
  她面无表情,眼缘一掠,淡淡转头,向大厅走去。
  大厅之中,有一人挺身而立,身材挺拔,站在中央遥遥与玉夫人相对。
  玉夫人眼眶一热,唇色攸地发白,她紧握丽娘的手震了一下,停了下来,站在门外几步远的地方再无法前进。
  齐殷负手而立,袖中双掌紧握成拳,指关节微微泛白,看着那个依旧如记忆中一般美丽的身姿缓步而来,他心中满溢激动,然愈是近看来人,他心中愤怒更是深了一分。
  这是……这是他风华绝代,经常笑得不带尘烟宛如谪仙的姐姐么?
  那双记忆中如水纯净的清眸为何这样郁郁寡欢?为何会这样满身的寂寞?
  “夫……夫人,是三爷。”丽娘掩嘴已经哽咽出声的唇瓣,看着玉夫人,眼泪难以控制掉了下来。
  “是……是三……”玉夫人强扯一下嘴唇,却半句不能成调,是她在做梦吗?怎么会是三弟呢?
  齐殷深呼吸,伸手摸了一下脸颊,笑着走到玉夫人面前,“娈儿,怎么?十几年不见,不认得三弟了?”
  玉夫人闻言,轻笑出声,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簌簌落下。
  是三弟,是他……她还记得他总是不正经的声音,可是,怎么会,他怎么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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