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滟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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潋滟牡丹- 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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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定苏茉是我杀的,那好,我现在以你陆心萍的性命起誓,如果我当年朝苏茉开过一枪,我秦天必遭万箭穿心而死!”
  他压抑的声音一字一句传入心萍耳里,对视着他逼迫的双眼,心萍心中有一千句一万句鄙夷与忿憎的话要说,但是此时她的浑身仿佛被打了麻药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她的眼神找不到聚焦点,只能空洞的瞪着眼前秦天模糊的脸。
  “陆心萍在我秦天心目中的地位,恐怕全世界只有你看不到!”
  秦天最后的声音淹没在他霸道的吻里,心萍在他突然吻下的那一刻浑身颤抖了一下,她拼命的挣扎着,不停的抓他、捶他……
  他不可以这样对她!
  关于他,今晚之前,心萍的心里已经在开始一点点模糊,她仍可以依稀记得,在他的开业典礼上自己中枪倒地后,他满眼惊恐与心痛的眼神;她记得,那天苏茉包他包扎好伤口之后他在自己身后说“这是我的报应”;她记得,那天在史蒂芬的办公室,他声音压抑的问她,“怎样才能让你不恨我”;她记得那晚他为了让自己脱身,冒着必死的危险决然的跳下了汽车;她记得五年之后他回来,在黑暗的墙边对她说“我爱你”;她记得……她记得……
  也许,关于他的一切她都是记得的,只是这许多年,她将自己所有关于他的记忆都用仇恨的外衣紧紧捆绑住,然后丢弃内心深处的荒原,就在她终于想涉足那片荒原的时候,秦天却如此对她,她自嘲的绝望了,她知道上天一定是在惩罚她,惩罚她忘记了姐姐的仇。
  她绝望的呼喊被秦天攻略的吻一一封锁在口中。
  她打也好、哭也好、怨也好、恨也好,今晚的秦天并不打算放过她,他要她,心萍感受着秦天的吻从她的颈子一路漫延,她由开始的挣扎变成了最后的哭喊求饶,可是她的眼泪他视不见,撕心裂肺的呼喊亦充耳不闻,此时的秦天是陌生的,不顾一切的,一片冰凉彻骨的恐惧从心萍的心脏扩散到四肢百骸。
  窗外,天空中的月色被片片乌云遮掩,翻滚的乌云如大火燃烧后冒出滚滚黑烟,却又泛出灰亮的光芒,万物俱寂,隐约从窗台里溢出男性沙哑而低迷的声音,那一声我爱你,我爱你,带着刻骨的爱恨缠绵,将夜色渲染显得迷蒙而鬼魅。
  从这一刻,他秦天在她生命里书写的这一笔,她便再也抹不掉了。
  第二天,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打在心萍红肿的眼皮上,她醒来了,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在疼,她感觉着自己的每一块骨头都似乎崩裂了,使她丝毫不敢移动身子,可是在睁开红肿的眼睛后她才发现自己正侧躺着身子被秦天搂在怀里,她的背贴着他的胸膛,而颈下枕的竟是他结实的手臂。
  昨晚不堪的画面排山倒海般的涌进她的脑海里,她下意识的搂着被子坐起身,再也顾不得浑身的疼痛将身子向床头退去,可是只穿了一条白色真丝睡裤的秦天便呈现在她眼前,“啊——”她失声叫了一声,然后别过眼去。
  多年的睡眠习惯使秦天在清晨便醒了,只是他贪恋着她的身子,不愿惊醒她,她的馨香、她的柔软仿佛巫蛊一般让他不能自拔,亦不愿自拔。可是刚才心萍的反应不禁让他莞尔,他坐起身看着蜷缩在床头将脑袋埋进被子里的心萍苦笑着摇摇头,他起身穿上睡袍,却在转身的时赫然看到床单上的那一抹鲜红,诡艳无比的处子血。
  一个声音在他心底开始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的呐喊着:她终于完全属于他了!这一生一世他都会好好呵护她!
  正午的阳光向房间内洒下一把温馨金黄的光束,没想到昨夜天空那般昏暗,今日竟是晴空万里,而此时秦天的眼睛里却闪烁着仿佛雨后冲刷过的明亮。
  他走到床头将心萍连人带被抱了起来,心萍抬起脸瞪向秦天,带着惊恐和比平时浓烈百倍的仇恨,秦天看着她红肿的眼睛和双唇,依稀也看到了她雪白颈子上的斑驳红印,他心疼与自责的蹙起了眉,更加小心的将她抱到了沙发上。
  不知为何,从这一刻起,他对得到她的心,有了一种志在必得的自信。
  只是,受此屈辱的心萍会如他所愿的将心托付吗。
  眼下心萍浑身上下未着片缕,只得任由他摆布。秦天换了一床新床单后又将心萍重新抱回到床上,他对她说:“你再睡会,我去带些吃的回来。”
  心萍盯着正在换衣服的秦天,语气冰冷刺骨的说:“不用麻烦,请你现在出去,我要穿衣服回家!”
  秦天换衣服的动作停下,他的衬衫只穿了一边,露出另外半边胸膛和手臂上健硕的肌肉,深邃的眼神望向她时有愧疚有心疼,但更多的是笃定,如今让他再对她放手,除非他死。
  他说:“你听话,吃过东西后我送你回去!”
  刺耳尖锐的电话铃声竟然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秦天不悦的将眉头一皱,这个电话除了父亲和师父与几个心腹知道外并无人知晓,到底是谁在这时打电话进来!
  秦天走到床头边接起电话,竟是杜月笙打来的,只见秦天讲电话的表情显得极为严肃,看来师父并不是打电话来调侃他的,而是有棘手的事情对他说。
  挂起电话后秦天半跪在床头对着仍然搂着被子的心萍语调小心的说:“心萍,有件事情我要告诉你,你不要紧张,你相信我,我会替你处理好——”
  心萍看着他绷紧的表情,心里在一秒之内百转千回,到底会是什么事,还会有什么更坏的事情发生吗,但是仍有一种无形的紧张使她一时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怔怔的盯着他。
  “尔豪他在码头出了些问题。”秦天沉沉的对她说。
  杜月笙打电话来告诉他,今天陆尔豪去吴淞码头做采访,与码头的工人发生了口角,双方动起了手,尔豪将那名工人打成重伤,后来被码头的工人们绑了起来扣押在仓库里,自己帮内的人无故被一个记者打成这样,青帮自然要为自己的兄弟出面讨个说法的,只是杜月笙知道这个陆尔豪与心萍之间大有渊源,所以才打来电话让他前去处理。
  尔豪?可云曾经的爱人,通儿的爸爸!听到这个名字后心萍的第一反应并不是他是自己的哥哥。
  他虽然背弃了可云,但他终究是通儿的爸爸,与自己也有着血脉亲情,她怎可无动于衷,“他,打死了人?”
  秦天无意间看到了心萍□在外面的皓腕,上面仍有自己昨天留下的淤青,他呼息再次紊乱了,可是在看到心萍苍白的容颜之后轻柔的说:“人还没死,不过……肠子都打出来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生死也只能看天命了。”
  心萍听完后只感觉空空的胃里上下翻腾着,一股恶心的感觉向外翻涌,她臻首对着床下又干呕了几下,然后虚脱般的倒在了床上,秦天连忙为她拉紧被子起身去为她端来一杯水,她被他扶进他的怀里喂下半杯水,待他放下水杯后心萍便欲起身寻自己被他昨晚扯坏的衣服,却再次被他捉住肩膀扣在怀里,他附在她耳边轻声说:“放心,有我在他不会有事的。你再睡一会,等醒来之后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秦天赶去码头之后在仓库里见到了被工人殴打的头破血流的尔豪,他出面安抚了大家,告诉他们陆尔豪毕竟是报社的记者,不要将事情闹大,让他赔一笔钱再好好教训一顿这件事情就这样算了。
  工人们虽然心中不忿,但是秦大少既然亲自出面了,他们自然也会有些顾忌,于是只好作罢。
  包赔工人的医疗费钱自然是由秦天代尔豪拿出,至于教训他一顿那更不用担心,只要他乖乖躲在家里一段时间不要露面就是了,过了这个风头等兄弟们气消了自然什么事情也就没有了。
  秦天亲自开车送尔豪回家,被打的尔豪坐在车里满脸疑惑的问秦天:“请问秦天先你为什么要救我?”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河蟹,此章是修改过的版本,如果想求原版可以留邮箱,不过清澈第一次写,也不精彩,不求也罢,(害羞飘走……)
  
  
  
                  第四十四章
 (情深)潋滟牡丹… 第四十四章秦天一只手打着方向盘,另一支手熟稔的为自己点燃了一支烟,他猛吸了一口之后吐出了满口烟雾漫漫的说:“我救你是因为你是记者,我个人对新闻工作者向来礼让,因为你们编故事的能力不得不让秦天佩服。”他说完之后,瞥了一眼被烟雾呛的强忍着不敢咳嗽的尔豪,声音沉了一个声阶,“我让他们放了你,是因为我不希望报纸上出现任何有关于青帮的字眼。”
  尔豪看着秦天,心里自是感激不尽,但却无形中对他生出一种忌惮的感觉,不是因为他是秦五爷的儿子、杜月笙的徒弟或是他种种的身份,只是因为他的眼神。
  他只得颌首道:“请秦先生放心。”
  秦天对尔豪并无多少好感,甚至可说有些嫌恶,这种嫌恶直接来源于他的好母亲,当初若不是她母亲心萍又怎么会吃这么多的苦,也许现在也会和他的几个妹妹一样无忧无虑的上着大学。再说尔豪,他亦是个好勇冲动的的轻人。但是秦天知道无论无何心萍还是会顾念手足亲情,所以,他才会出手帮他。
  一路上再无话,秦天将尔豪放到陆家家门口后便开着车绝尘而去了,把心萍一个人放在公寓里他太不放心。他不敢想像今日酒醒后的心萍在清楚意识到自己昨晚对她做了什么后会怎么样,一想到这他恨不得立刻插翅飞回去。
  尔豪下车之后,看着大门关着,于是调头便走,他现在这幅德性如果进了家门,定然要掀起轩然大波,她的妈自不用说,单他的爸爸在看到他没出息的被打成这样之后,不气得掀桌子另外再补他一顿鞭子才怪呢。所以他还是先去书桓和杜飞那住两天再说吧。
  刚调头走出几步,便碰到了放学回来的如萍,如萍看到尔豪这么狼狈的模样后惊愕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两只水眸晶莹的颤动着:“尔豪!你这是怎么了?”
  尔豪上前将如萍拉到路边,朝着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与她简单的说了几句今早的发生的事情,最后特别提醒道:“我先去书桓和杜飞那住几天,爸妈要问起来你就说我这几天被主编派到乡下采访去了。还有,等你吃过午饭去上学的时候去我的房间拿两身换洗的衣服给我送过去。记住,可千万别让爸妈发现了。”
  如萍看着尔豪皮开肉绽的额头和他仍在淌血的嘴角,鼻子不禁一酸,眼看就要掉下泪来,“怎么搞的吗,早上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被打成这样了?”
  尔豪拍拍如萍的肩膀安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等你给我送衣服的时候我再详细给你说,你快回家去吧。”
  如萍看着尔豪一跛一跛的离开之后,白皙的脸颊上滚下了两颗担心的泪珠。
  尔豪来到书桓他们租的公寓楼下,正巧碰到杜飞提着两只暖水瓶从一楼公共的大厨房出来,杜飞看到尔豪后惊讶的差点没把手中刚打满热水的暖水瓶给摔了,他大叫:“尔豪!你怎么回事?!”
  尔豪推着杜飞上了楼,他知道一会书桓见了他肯定还要问同样的问题,他干脆和他们两个一块说,也省得他再费唇舌,现在他整张脸痛的每说一个字都特别痛苦。
  尔豪今早奉命去码头采访那些做工的苦力,主编的指示是让他打着关心民生的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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