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折尽花飞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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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柳折尽花飞尽-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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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的仔细点,四季庭中内有拱桥和九曲桥做连接,却分别有着不同的出口。

清远看我直盯着出口,「那些出口,用来规范魂魄的,我们不受约束」。

当我们踩进四季庭中的起点,从春季的庭院中,飘出动人的歌声,听起来让人有委婉羞涩的情怀。

独夜无伴守灯下,冷风对面吹

十七八岁未出嫁,见着少年家

果然标致面肉白,谁家人子弟

想要问伊惊歹势,心内弹琵琶

思欲郎君做兀王婿,伊爱在心内

等待何时君来采,青春花当开

听见外面有人来,开门该看觅

月娘笑阮戆大呆,被风骗不知

「内容描述少女暗恋情郎,却羞于流露的苦闷情结。」清远介绍着「这就是,有名的名谣…望春风。唱这首歌的女子有着坎坷的命运。」

「可是听起来带点悲伤。」我说出自己的感受。

「难解的三角习题」清平叹了口气。

接着女子又唱出她的哀愁:

雨夜花,雨夜花,受风雨吹落地,

无人看见,每日怨嗟,花谢落土不再回。

花落土,花落土,有谁人倘看顾,

无情风雨,误阮前途,花蕊哪落欲如何。

雨无情,雨无情,无想阮的前程,

并无看顾,软弱心性,乎阮前途失光明。

雨水滴,雨水滴,引阮入受难池,

怎样乎阮,离叶离枝,永远无人倘看见。

这首歌的内容描写,一位乡下少女离开家乡到都市,后来爱上一位男子,却被遗弃而终至沉沦。

「这就是那女子的写照吗?」我问清远。

清远讶异的看着我的胸口,对我的问题恍若未闻。

这时我感觉到胸口上的灼热感,我低头并扯开衣服,胸口上的兰花印记由淡粉转成鲜红,兰花印鲜红欲滴的模样,还不断的发出耀眼的光芒。

清平紧张的大声嚷嚷,「怎么会这样?」。

第30章 回到歷史

我感觉整个人,像掉入漩窝一样,头晕目眩,「清远…」。

伸出手想抓住清远,却因整个人发热难当,无法抓住。

「清远,虹舞打开…幻化兰花…」清平指着我说。

「她没有法力,怎么可能打开。。。」清远话没说完。「清平…,你种的兰花。。。。」

在清远指责中,大家都掉入漩涡,阴差阳错来到,刚刚光复不久的台湾。为什么会知道,因为地标清楚的写着“大稻埕”,没有柏油路,没有高楼大厦,像极了书本上,光复初期照片的模样。

大家都还在惊魂未定时,清平张大着嘴,指着我和清远的后方。

「晏…轩,你怎么也…」清平结巴的叫着,并指着我和清远的背后。

我还惊魂未定,马上又要面对四哥,心里七上八下的,我还没准备好呢。

「晏轩…,你…」清远也很讶异。

「阎王通知我,清远带你参观地府,我就跟着过来了」四哥解释。

「你不是,没了法力…」清远不可置信。

「不是没有,是根本没有」四哥不满的说。

「那你怎么过来的。。」清平纳闷的问四哥。

「阎王推我一把的…,不只我一个」四哥据实的说。

这时从围墙后面走出鬼奴、鬼恭。

「怎么这么多人…」清平不可置信的模样。

「阎王说,我们必须解开,那女子的怨恨。」鬼恭说话时,眼睛不断的飘向鬼奴。

「我是。。那个少年家」鬼奴自己招认。

「你不是说是和富家女吗?」我问鬼奴。

记的之前鬼奴说是和一位富家女,论及婚嫁。

「那是后来的事,这个女生的事,我一点也不知情。」

所以鬼奴是来解冤的,连带四哥一起过来,这样就合理多了。

「先找个地方住下来」鬼恭提议。

「这里你熟悉,你去」清平对鬼奴说。

鬼奴浏览我们一番,「如果,你们不怕露宿街头,尽管叫我去」。

我们这一群人,就属鬼奴和鬼恭最有鬼样貌了,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于是推派清平,最具学生气息的人,去做这件事。因为四哥和清远的脸,大家应该都是知道,都是会让人目不转睛的姿色,因此只剩我和清平,我则碍于清远和四哥的维护,于是这件事就拍板定案,由清平负责。

由鬼奴带着清平去找房子,我们则呆在原地等消息。快日落西山时,清平和鬼奴出现在路口。

「没钱,租个屁阿!」清平走回来,恼怒转对我们发脾气。

现实面的问题,大家都身无分文,是抢?还是借?成了目前棘手的问题。我们一大群人,住在城市吗?花费一定很大。住乡下吗?农民自己都吃不饱,哪还有多余的食物,反观我们这些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少爷和小姐,能帮上什么忙?

正当大家正在忧愁时。

「我老家在附近有一间房子,我去看看」鬼奴一溜烟,连鬼影都没。

满星高挂,身上单薄的衣服,似乎无法阻挡黑夜的凉风。刚刚觉得有点冷,打了个冷颤,这时又觉得身边的凉风,没冲着身体来,才发现四哥站在我的身后,替我挡去阵阵的凉风。

清远脱下衬衫,披在我身上,「不要着凉」。

我点头,眼睛飘向四哥,四哥仍是原地站着。

清远看我眼神飘向四哥「怎么了?」

我摇摇头,「没事」

清远将我身上的衬衫拉紧,并特意的看一下四哥,但四哥装做没看见似的,抬头看着星星。

「鬼奴去太久了」清平抱怨。

「会不会是遇到危险…」鬼恭自言自语般的说,「我去看看」

「你又不知道,鬼奴的老家在那儿」四哥一桶冷水,浇在鬼恭的头上。

四哥站直身子,「我和你一起去吧!」

「大家一起去吧!鬼恭无法,同时保护鬼奴和晏轩」四哥没了法力,鬼奴的法力又不好,若真的有危险鬼恭无法同时保护鬼奴和四哥,清远都考虑到了。

和清远并肩的走着。「他若没能好好的回去,阎王会拨掉我的皮」清远开玩笑的说。

清远虽然不喜欢四哥,但是还是考虑到四哥的安全。这时我单纯以为清远只是考虑阎王的立场,没想到清远是考虑我的立场,才愿意保护四哥。

「鬼奴回来了…」鬼恭指着前面。

鬼奴身后还跟着两个,不知道,是人还是鬼。

第31章 惊心动魄的228(一)

「你们怎么也来」清平劈头就问。

「阎王要我们过来的」一个脸色异常严肃的男子回答。指着他旁边的小男生「他是遗弃女子的罪魁祸首,所以带他过来」

是最近往生的邻居…桑炎颥。上次听说桑炎颥被二殿主收了,那这个异常严肃的男子必定是第二殿的殿主了。

「阎王怕你们镇不住他,要我来盯着」二殿主不耐的说。

「那阎王有没有,让你带钱过来」清平不怕死的问二殿主。

二殿主先挑挑眉,接着盯着清平看了好一会儿,「没有,但是有提供住的地方」二殿主冷冷的说。

地界呆久了,说话的温度也和死人的温度一样—没温度,连说个话都酷成这样,和这样的人相处久了,大概连人性也没了温度。

二殿主的视线转落在我身上,看的我全身毛骨悚然,我不畏惧的迎视二殿主犀利的眼光,二殿主嘴角勾起一抹讽意,最后才将视线转开。

「跟我来吧!」二殿主要大家跟着他走。

跟着二殿主来到大稻埕重要的西方医药街…医生街,附近还有一所大稻埕有名的医院“顺天医院”。反差会不会太大了,从殡葬业变成悬壶济世的医生。

「你确定是这儿」清平第一个发难,不只我一个人觉得反差过大。

「当然不是」二殿主气定神闲的回答「我们住的地方,是在往下3公里的四合院。」

那为什故意停留在这儿,二殿主看了我一眼,我心想和我有关系吗?

二殿主接着又带着大家往下走,从宽广的路走到羊肠小道,小径的两边种满了竹子,风一吹来,竹叶随着风舞动,发出砂砂的声响,通过竹林抵达四合院时,天空已经微亮了。四合院座落于一大片竹林的后方,隐密性非常够。

一进到四合院,就看见50平大小的晒谷场,中间是大厅和一间主房,左右两边,各有三间房间,左边的房间内包含厨房和浴间,非常俭朴典雅的四合院。

四哥交代海桐和桑炎颥明天去打探那女子的下落后,就让我们各自回房休息,清远陪我到房间,迅速浏览一翻,我的屋内放置一张仿古的高脚床和简单朴实的梳妆台,梳妆台的右边还有一个对外的小窗,梳妆台的左边有一个小隔间,里面有一个小木桶是如厕使用,角落还有一个古色古香的五斗柜。清远觉得安全上是无虑,交代我锁好房门,就回自己的房间。

走近仿古的高脚床,棉被、竹枕头和蚊帐非常齐备,打开五斗柜里头已经放置着,光复时期的衣物,把衣服打开来看尺寸也合身。本来还担心没有换洗衣物,想不到这里都有,还梅走进历史前,本打算参观地府告一段落,就要洗澡,没想到回到台湾光复初期,早知道应该先洗澡完再参观,拿起准备好的衣物,准备去淋浴间,一打开房门,就看见清远和四哥都站在房门外。

「有事吗?」我问两位门神。

清远看一下我手里的衣物,「准备洗澡?」

我点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我帮你」四哥和清远同时回答。

帮我洗澡,太暧昧的吧!脑子迅速转回,回归现实面。

「我想我得先烧水,才可以洗澡吧!」我用询问的眼光,望向两尊门神。

「我让鬼奴去烧水」四哥转身去交代鬼奴。

「鬼奴不用佣人吧」我冷冷的回四哥。

四哥慢慢转身回头凝视,眉毛高挑,语气有点不肯定的对我说,「你要我去烧水吗?」

「如果你愿意,那是我至高无上的荣幸,但若你不愿意,也只表示我的份量不够重要罢了。话又说回来,主祭官帮我烧水的事,若传出去,你颜面放那儿,以后管人可能就不好管了。」我讽刺意味浓厚的对四哥说。

「你…」四哥为之气结,表情一阵白一阵黑的,转身走人。

「你这样得罪他,是故意的吧!」清远待四哥离开后,才问我。

「难道你希望看到我,对他投怀送抱」我用话激清远。

「十几年的弟弟不是白干的,这话对我没影响力」清远嘻皮笑脸的回我。

「亲爱的好弟第,帮姐姐我烧水吧!」我偷笑在心理,清远这个弟弟不是白当的,一眼就看穿了。

洗了澡后清清爽爽的,却苦了满头大汗的清远,光复初期洗澡,得烧材让锅子里的水滚了,再提到浴间才有热水洗,因此当我洗完早出来时,清远已经满手满脸的污垢,从一个小白脸变成了黑碳脸。取笑了清远一翻,两人嘻嘻哈哈的漫步回房间,经过大厅门口时,看见四哥毒辣的视线落在我们俩的身上,我了然的勾起清远的手,亲昵的走向房间,清远也配合的对我咬咬耳朵,我想四哥的眼睛应该已经着火了,我和清远会心的对着对方一笑,然后各自回房。

报复过后的心情,舒畅无比。今天晚上,不对是早上一定是个好眠。

躺在床上,全身放松正当好眠时,外面出现吵杂的声响,有人叫嚣着,夹杂着国语和闽南话,我起身往屋外走去正想打开门栓,四哥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不要出来」四哥已经站在,我的房门外。

这里是阎王找的地方,算是相当偏僻,怎会有人寻来呢。

「把人交出来」说话的人操着,一口流利的外省口音。

「你找错地方了,这里没你要的人」四哥不耐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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