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风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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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风流2- 第1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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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损一向冷面平日即便提醒张越也是只言片语即止从来没有像今天晚上这般说这么多因此慑于那种断金截玉的口气张越竟是老半天才反问道:“岳父若是以你看。此行到大宁可会遇到勒靶出兵袭扰?”
    “大宁只是目的地皇上最初必定会在塞上游戈倘若没有军情才会率军前往大宁所谓的筑城不过是说说而已三万大军劳师到大宁筑城岂不是笑话?其实若不是当初丘福全军覆没以皇上的个性前几次也不会每次都是三十万大军结阵而行必定是大军直接冲阵或是寻找教虏主力决战教靶出兵不无可能你多多留心也就走了。不说这些了总之我告诉你这些只有一个缘由
    杜损一向平淡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容:“一朝天子一朝臣。你虽说得皇上信赖虽说出身名门世家但还算不上什么关键人物。要命关头千万别一看不慎当了人的棋子”。
    张越顿时愣了一愣随即便郑重其事地一躬:“我明白了多谢岳父指点。只是您在京师也请小心毕竟皇上是多年打熬下来的好筋骨。前头三次北征各有艰险最后全都平安回来了反而留守京师的人时而因故加罪。即便是如东里先生那般不日即赦也实在是让人担惊受怕。您已经进出了锦衣卫大牢两回。岳母就算是再网强也禁不住再来一次。”
    自从朱橡重设锦衣卫大臣若有罪几乎都是下锦衣卫狱大理寺刑部从来无权干涉都是皇帝金口玉言直接决定。因此但只见各路大小官员在大牢里头进进出出每一年少则几个人多则上百人。杜损前几日才在翰林院遇上了因上书言三大殿火灾而被下狱如今刚刚放出来的李时勉深悸于其花白的头这会儿听到张越的话他自是点了点头。
    “我两次入狱说起来都是自找的如今只要小心即可。那两回你上天入地想了无数办法这一回要是再让你因为我的缘故差遣到什么危险的地方去别说你岳母就是绾儿也得埋怨我这斤父亲。这种事可一可二不可三你放心决不会有第三次
    这一天恰是八月十四滚圆的月亮散着皎洁的光辉满天星斗将大片星光洒了下来映照得四下里异常亮堂。张越走出杜损的书房眼看快要到自己和杜绾住处的时候忽然听到旁边院子的门里头有呢喃自语的声音。他好奇地走上前一看就只见那空地上背对自己站着一个仰夭看月亮的人。认出那是小五。他就没有惊动她只是驻足了
    刻。
    “明天就是中秋节了可为什么这个中秋节偏是大伙东一个西一个”月亮你一定要保佑万大哥平平安安唔顺带也保佑姐夫平安吧反正姐姐也一定会这么求你”
    听了这顺带两个字哑然失笑的张越便索性不再惊动她又继续往前头。他此行不比万世节在千军万马之间如果没有什么大意外那么应该是万无一失。
正文 第六百三十四章峥嵘岁月老
    3ooo15599第六百三十四章峥嵘岁月老
    矢子出行。在百姓看来自然是最好的看热闹机会无论久。心法驾、扈从兵马、衣裳饰物都能让围观的人们津津乐道好些日子。对于随扈的众人来说这一行的安全自然是头等大事;而对于随从的太医院众御医来说每日为皇帝看脉则是最最让人战战兢兢的勾当。
    而这些旁人最为关切的事情。身在车中的朱稍却丝毫没有理会。此行巡边的道路并非是年年整修的黄土官道不独大格之类无法用就是动辄八马四马所驾的大马辇和小马辇也无法动用。若非大臣苦劝他甚至坚持骑马走完这一程。昔日北征时他也曾带过权妃随行但此次他却是一改当初的习惯没有带嫔妃宫女随行车厢中只有两个年轻的小
    这一路巡戈先至龙门卫、宣府、万全然后便折返居庸关再至密云、潮河所、蓟州、喜峰口转眼间便过去了一个月天气已经转凉。尽管大军出巡的消息早就传了出去最初却仍是遇上某些消息闭塞的部落骑兵越过长城劫掠自然这些零散兵马稍一交战便完全溃退。即便这样的以多打少朱林也骑马督战过好几回让随从文武都捏了一把汗。
    此时厢壁上的车窗大开阵阵凉风直往里头灌两个小太监都穿得单薄冻得瑟瑟抖之外更吓得瑟瑟抖唯恐皇帝尚未疼愈的风寒会因此复拜然而面对皇帝紧抿的嘴唇和丝毫不带笑容的脸色两人谁也不敢劝一个字只能心惊胆战地跪坐在一边。
    “皇上杨学士和张郎中来了。小。
    听到马车外传来了御马监少监海寿的禀报声朱林这才回过神来随手放下了厚厚的窗帘又命人移开前头的青绮缘边红帘。见杨荣和张越骑着马立在马车左右他便淡淡的说:“勉仁长在建安三从北征又去过甘肃;张越长在河南去过山东、江南、宣府兴和都算得上走到过天南地北的人但这条路应该还是头一次走吧?”
    “确实是头一次。小。杨荣斟酌着朱佳问此话的用意便顺着那话头说道“但皇上如今既然重建大宁废城又再次驻军其中往后说不定臣等还得常来。
    张越也想起了昔日朱株北劫宁王朱权又以割让大宁拉拢朵颜三卫南下的往事只是这种事绝不能提出来因此他心中一动随即笑道:“臣倒是想起了一句话世上本无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如今大宁开平兴和连成一线日后无论皇上巡边还是调兵开拔这条路都会有更多的人走。自然会像那些沟通南北东西的官道一样平坦。小
    杨荣当年直文渊阁时才不过二十八岁这二十余年来朝夕侍帝侧也不知道看过多少一闪即逝的年轻俊杰。张越并不算是最出众的。如今五年过去张越却依旧站得稳稳当当。他自是渐渐改了早先的念头。此时听了这话他心中颇为赞许当即也接上了话头。
    “一旦大宁重建则从京师到辽东和奴儿干都司一带有了一个宽阔的地带进可攻退可守不但可防教靶和朵颜三卫勾结更可防辽东女直。无论是军报还是物事往来都便利得多。此地多汰土若是勤于屯戍。则东面可保安宁。小。
    说这话的时候他仿佛完全忘记了自己当初对重建大宁颇有犹豫见朱林颌点头又泰然自若地提起了接下来这一路上的诸多安排。朱妹仔仔细细听了不时插上一句话几乎没怎么改动旋即扬手吩咐杨荣下去和金幼故一同料理京师送来的某些奏折只留下了张越。此时浩浩荡荡的队伍仍在行进他又下令卷起了左面的窗帘吩咐张越骑马在车旁随侍。
    “联这一次原本是打算带着瞻基一块来的后来想想还是让他留在了京城辅佐太子。之前你在东宫呆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你觉着联的皇太孙如何?。
    不防朱林又问起这个张越自是觉得皇帝的记性已经很不好当即答道:“皇太孙聪慧英武又有皇上教导东宫师傅们辅佐堪称文武兼备。”
    朱林轻哼了一声随即漫不经心地说“但联派去教导瞻基的几个老臣却常常在联面前说他固然是天资桓好但有时候却不肯把全副精神用在读书治国的正事上偏喜欢嬉玩武事稍加锤炼即可若走过了便是主次不分
    张越早听朱瞻基抱怨过那几个老学究老夫子常常背后告状此时也不禁大皱眉头。这些人的用意固然是好的但也不想想一个人哪怕再有天资再有毅力时时刻刻被这种填鸭式教学逼得喘不过气来偶尔偷一回懒还会要听数不尽的劝谏和责备。也实在是一等一的可怜。
    “皇上明鉴臣以为文武兼备方才是国之正道贵此轻彼都不足取。皇太孙乃是皇上亲自教导长大的大丈夫不是长于深宫妇人之手的金枝玉叶读书之外勤习武艺。更可为天下表率。古往今来每一朝开国都是马背上取天下亡国时却大多是武备松弛战力低下文尚荣而武已衰于是为人所趁悔之晚矣。再者凡事都是一张一弛一味催逼实在无谓
    “联就知道你会帮着他说话!”朱捷没好气地摇了摇头随即淡淡地说“不过你说的有理联的儿孙不能只是一味在深宫中转悠上能治国下能平乱这样才能节制天下。只不过这话要是让勉仁幼技甚至是你的老岳父听见了说不定都会刮斥你一顿。治国之道古往今来便是文官”想当年倘若联只是一味读书的书呆子也不会听老道衍的话更不会在最关键的时刻上了大宁把北平丢给了世子镇守
    听到朱林的话语渐渐变得断断续续支离破碎张越不禁往马车中斜睨了一眼见这今天子神情怔仲。仿佛陷入了回忆中他思忖片煮就策马落后了几步。然而那隐隐约约随风飘来的话语声仍旧是不停地往耳朵里钻。
    “那时他麾下有朵颜三卫。却仍是打着坐山观虎斗的主意以为别人都是傻知”
    “当初那么一丁点大就镇守宣府他要是聪明就不该回南京的;他要是聪明帆尔该在献门之后环玩弄那么多名省他以为联是朱卿““手里头有那么多王府护卫结果没得到任何消息就被人拿下转押云南要不是联他就得在那里呆一辈子!”
    “一饮一啄自有天定?哼。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所以才能有今火”
    张越已经离开了那马车十几步远。都说人越老越是容易怀旧从朱橡身土来看这还真是一点不假。想到皇帝这一路上的精神相当不错。而且那模样也不像什么回光返照他心中的大石头搁下了自然也就不想打扰天子的回忆。默默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他便合计起了抵达大宁的时间。
    不管怎么说大宁都有张辅在他那个沉重的负担也该卸下了。
    这夭晚上大军在遵化城外扎营。而御驾则是由御马监亲军护送到了城中歇息。此地距离喜峰口只有百多里北有松亭关、马兰峪关、喜峪口关出喜峰口过宽河会州则是大宁口虽说朵颜三卫早就臣服了大明但秋冬之际常有入寇因此诸关守备极其森严就连遵化的宵禁也异常严厉。因此。自从大宁重新驻军之后遵化城中的百姓是最早体会到那变化的。
    既然是天子出巡御马监侍卫亲军自然是少不得扈从可此次刘永诚留京驻守只有海寿随扈他要约束将近四千名禁军自然是耍多头痛有多头痛。他毕竟走出身朝鲜。尽管是顶着御马监少监的头衔可真正的军中事务一直没敢伸过手。这回一股脑儿都接了过来还要顾着御前的事他自是恨自己之前只顾着搂钱在军中一个亲信也无。
    更让他恼火的是也不知道是此次巡边太过紧急刘永诚忘了还是干脆就是故意警告他总之他身边带的那些个大小太监竟也是同样没一个内行。头几天下来但凡因扎营或是值守巡夜等等事务下头来禀报请示他都只能含含糊糊应付过去。最后实在是没办法的他只能拉了个人时时询问最后他总算是成功渡过了难关。
    此刻海寿应付裕如地安排好了晚间的巡戍旋即就离开了充作行馆的县衙。遵化县城并不算太大。如今一下子涌进了不少文臣武将这屋子顿时捉襟见肘县令忙了个四脚朝天才勉强安排了过来。
    杨荣金幼救都是要处理要紧政务和军务的因此就在县衙内占了一个小跨院自然不用和别人挤在一块。而他虽是太监但毕竟不用时时在御前伺候就占了二堂左近的一间屋子隔壁正好是张越。这会儿他熟门熟路敲了敲门入内见张越放下手头的书抬起了头他便笑嘻嘻点了点头。
    小张大人明儿个就要到喜峰口了总算是能松口气。”
    “海公公说的是好在路上还太平。”
    张越这一路上已经应付惯了海寿虽说此人没有明说他自是明白怎么回事但也乐得揣着明白装糊涂。海寿一屁股坐下随即又有一句没一句地问着各种各样的事情中间夹着一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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