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风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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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风流2- 第1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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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来人问的倨傲,两个水手都有些不高兴。心情不好的盛老四冷哼一声正准备打人走,就看见那年轻人身后的随从一下子抢上前来,动作迅地往他手中塞了一样东西,又如法炮制地塞了东西给另一个。人。他偷眼往下头瞧了瞧,见手中赫然是一块黄澄澄的东西,顿时心中一凛,旋即又不放心地捏了捏,直到手指生疼,这才松了手。
    打量对方身穿雨过天青色富贵荣华纹样的盘领右衽绉纱直擞,腰间还缀着一枚不知道价钱几何的虎形玉佩,他连忙便赔笑道:“这位公子,咱们这条船之前打宁波府出海,如今是回航。预备再停留几天就回宁波府。”
    “我有急事要出海,你们这条船可能载我走?”年轻人见对面两个。水手面面相觑。不禁不耐烦地说,“只要能载我走,我可以出高价,,唔,一百两黄金!”
    两个水手几乎都本能地再次掂了掂手中那锁金子的分量,他们在海外长年和金银打交道,不用钱子也能估摸出这分量大约在二三两左右,此时听到人张口就是百两黄金,他们不禁觉得心里热得烫。尤其是正缺钱的盛老四更是不禁舔了舔嘴唇,犹豫了许久方才舁口说道:“公子。并不是我兄弟俩不肯行个方便,咱们只是水手,一切还得听东家的,”
    “既如此。只要你们能说服你们的东家赶紧载我走人,那一百两我就酬谢了你们。另外船资照付!”
    如果说最初那如同打赏一般的黄金只是让人心头大动的话,那么如今这百两黄金的酬谢让两个水手再无犹豫。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盛老四便自告奋勇地说:“既如此,我立刻进城去见东家。只不过,公子须得想好了理由游说,须知咱们东家并不是寻常商人,在南京城也是兜得转的,听说是日进斗金。他如今准备停留,若是没有足够打动得了他的理由,那么他绝对不会随便开船。”
    盛老四加重了兜得转三个字的语气,那随从听着也就罢了,但那年轻人却是嗤之以鼻,当即哂然一笑道:“一个商人,难道还能认识什么大人物?”
    “咱们东家可不是寻常商人!”小个子水手此时便有些不高兴,但看在到手钱财的面子上,他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公子也看到了,咱们这条船就是大本钱,除了咱们这些水手和船老大之外,船上还有二十名雇来的护卫。虽说咱们不知道东家的底细,可听那口气,和南京城不少勋贵都有往来。单单是定国公和沐驸马的名字,我就听过好几次了。
    如此一说。那倨傲的麻脸年轻人顿时哑然。思量了好一会儿,他才瞥了那随从一眼。继而矜持地点点头说:“既如此,你就对你家东主说,若是载了我,我有一笔大买卖送与他,保准比他这一趟下洋更赚钱。好了,你赶紧去,日落之前我等着回复!”
    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瞧在金子的份上,人家的嘴脸如何完全不在盛老四的考虑范围之内,答应一声便急急忙忙往外走去。虽说太阳和平日一样的炽烈。可滚烫烫的心思却让他忘了这小小的不快。因黄埔镇到城里还有一段距离,他自是在车马行花了一小笔钱坐车,等到了城里已经是申时。心急火燎地赶到了客栈,他却得知东家不在,顿时急得直跳脚。
    见他满头大汗。喜儿便问道:“什么事这般紧急,义父不在,我还能做一半的主。”
    既然有人肯承担,盛老四不敢耽搁,忙将对方的话一五一十说了,只瞒下别人许给自己两人的百两黄金。听得这话,哪怕这几年见多了钱,喜儿也不禁大吃一惊。方锐却始终不动声色。待盛老四说完后,他又详细询问了一番,最后便让人等着,说是自己和喜儿商量商量。
    到了里间。喜儿立时不满地问道:“有什么好商量的,义父又不在乎钱,再说了,出那么高的价钱,决计不是什么好人!”
    “这我当然知道,对方如此急着走,而且非得走海路,必定有不能走陆路水路的理由。你听我的,去一趟给义父报信,我去码头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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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百一十四章 拿个正着
    ……广州市舶公馆位于广州城西药洲武安街。此地在宋时原骗竹世使司衙门。永乐元年重开市舶司,命中官提督之后。便在这里建起了市舶公馆。历任提督太监不是少监就是监昼,很少有太监一级的人物出任此职。即便如此,好几任提督太监之后,这市舶公馆的规制仍是不断扩大,比位于黄埔镇的市舶司衙门大了一倍不止。
    市舶公馆南有千秋寺,北有八贤堂,既在花、石、湖、洲四绝之地,自然是风景如画。三间五架正门之后,是一色的青石甫道,其后便是正厅五间名曰永德。过了三间仪门厅便是内眷起居的后院,三穿游廊后尚有后厅五间。左右厢房二十二间。东西耳房二间等等,端的是屋宇林立,一副深宅大院景象。
    平日一条武安街常常是车水马龙宾客不断。远远比市舶司热闹,如今却是一片冷清寥落。市舶公馆的三间五架正门紧紧关着,上下人等虽说各安其职。但却安静了许多。毕竟,历来官员在任上死了正妻太太,往往是吊客盈门。可要是这官员自个,死了,那便是铁定门可罗雀。如今这里也是如此,最大的倚仗秦怀谨生死未卜,其余人在这市舶公馆还能住多久?
    天高皇帝远。秦怀谨自个是太监,却对那些青楼楚馆的女子不屑一顾,市舶公馆中赫然是妻妾齐全,一妻二妾都是良家女子。虽说嫁给太监乃是受活罪,可毕竟比嫁给平头百姓吃苦受累强,三个女人相处得倒也融洽。如今顶上的天塌了,她们成日以泪洗面,没一个能撑得了场面的。因此。这会儿听到赵管家说本省左布政使来见。三人竟是面面相觑。
    秦怀谨的正妻刘氏想了老半天,最后还是摇摇头说:“咱们正是六神无主的时候,这就不见了吧。你就告诉他,有什么事等找到了老爷再说。”
    看到两个眼睛红肿的侍妾也跟着点头,赵管家恨不得狠狠教一通这三个头长见识短的女人。然而,这会儿主人还不知道是死是活,他也不敢过分造次,只好把口气放重了:分:“太太,两位姨奶奶。这位藩台可不比从前那些,老爷在的时候也不敢得罪,更何况现在。人家是皇上的心腹。英国公的从侄!这时候把这等贵人往外推,日后太太后悔也来不及了!”
    刘氏本就没有什么见识,听赵管家口气生硬,她不禁吓了一跳,为难了好一眸子方才点了点头,又吩咐两个侍妾回避。等到赵管家恭恭敬敬地把人引进来。她忍不住端详了这位来人好一会儿,心中又是惊讶那人的年轻,又是疑惧人家的来意,再加上她平日从不见外客,这会儿相待之间自然是有些慌乱。
    张越在自家别院见到了来报信的喜儿,立剪便告辞出来,先回衙门让人去叫来了李知府和陆推官,得知龙舟断裂确系人为,他就吩咐陆推官继续去查,等留下李知府,他又嘱咐了好一番话。随即就直接来到了这市舶公馆。此时见刘氏坐立不安,赵管家则是垂手侍立在旁边,他便知道做主的明里是这位看似主母的女人,其实要紧的却是这管家。
    “秦公公至今下落不明,此事本司已经与都司某司会衔上奏了朝廷。今日本司前来拜访,是有一件事想要请教。不知道秦公公失踪之后,这市舶公馆可有少了什么人?”
    听到这话,不但刘氏不明所以地愣住了,就连赵管家也是一样。只不过,后者却比前看见多识广,很快就一个激灵惊醒过来,竟是顾不上什么主仆,直接开口问道:“藩台大人怎会问起这个,莫非是疑心府中有人谋害老爷?”
    话音刚落,就只听咣当一声,却是刘氏手中的定窑瓷盏掉在地上跌了个粉碎。大惊失色的她也顾不上衣襟下摆溅上的茶水。满面惶急地说道:“这不可能!老爷落水失踪之后,府中并没有少人,一切都和平日一样。再说。老爷对下人很好,谁会生出这样伤天害理的心思!”
    看见张越依旧端坐面色如常,赵管家又不好喝止大为失态的女主人,只得接口说道:“太太说的没错,藩台大人,我家老爷失踪的这几日,府中确实没有少人,您若是不信大可派人查检。”他忽然想起另一件事,忙又解释道。“不过,端午节前,老爷的养子仪少爷出去办事,老爷把四个心腹随从给了他,除去他们,其余的确实是一个人不。
    “既然如此。本司有数了。”
    张越想起先头的报信,心里自是透亮,当即起身告辞。刘氏方寸大乱,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得吩咐赵管家送客,人才出门就又伏在桌上痛哭了起来。而另一头赵管家陪着张越走上了穿廊,眼见人家气定神闲,他终于忍不住了。
    “藩台大人可否明言,我家老爷如今究竟如何?”
    张越今次亲自来一趟,自然不是为了确定这么一件事,此时管家主动开了口,他便淡淡地说道:“一个,月前,朝廷的新任市舶司提督太监已经定了,是张谦张公公。”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赵管家一下子停住了步子。
    他不比刘氏这样不管俗事的妇道人家,对秦怀谨的不少事情都是有数的。之前秦怀谨让心腹人把一半财富从水路送到京城时,还是他亲自去码头送的船。此时此刻,他清清楚楚地意识到自家老爷铁定是失了势,就是回京也难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于是,他这心里简直是翻江到海似的难以平静。反复思量之后,他从张越的话隐隐约约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
    莫非”莫非是自家老爷知道回京之后绝对没什么好结局,于是借落水遁了?那自己怎么办,自己知道的事情经手的事情很不少,张越如果准备追查下去,自己不是成了替罪羊?
    一想到留在这市舶公馆的自己会有什么下场,他冷不丁又打了个寒颤。见前头的张越也已经停下步子,他索性把心一横道:“事到如今,大人若有话尽管直问,小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绝对不敢欺瞒半个,字。”
    “那好本司出京之前,御用监王公公让我捎带那枚私章出来的时候。曾经说过秦公公送去的那些东西,估值不下十万两银子。本司只想问你,秦公公不在了,他多年提督甫舶积攒下来的东西可还在?”
    若是换一个人问,赵管家必定会以为人卓是觊觎秦怀谨的家底,耳此时张越这么一问。他顿时想到了一个最坏的可能性。一时间竟是撇开张越扭头就跑。跑出去十几步远,他才才醒悟到这一番折腾不知得耗费几时,连忙又跑了回来…兄儿诡下磕了一个头:“大人先请等一等。小的立刻就去查看,若是有事即刻来报。事关小的性命,绝不敢耽搁蒙骗。”
    张越从来就不是轻信之人,但这会儿他却没有任何质疑,等到在前头正厅坐等了小半个时辰。赵管家面如土色地回来,说是库房中空空如也,他便立刻离开了市舶公馆。出了这儿,他立刻马不停蹄亲自去了好几处地方,直到日落方才安排好了所有事情。
    弯腰进了轿子,他不禁长长舒了一口气。原本是想让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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