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风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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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风流2- 第8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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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公。”
    “那些证人都已经看好了?”
    “是,网网乾清宫派人过来传话。说是皇上不想见李茂芳了,公公不必提他过去,让他,自生自灭。”那中年太监乃是刘永诚在御马监栽培的一个心腹,此时看见顶头上司那脸色阴森森的,便小心翼翼地说。“听说是交址传来捷报,黎利被擒。所以皇上很高兴。”
    得到这样的消息,刘永诚不禁觉着有些意外,点点头就提起袍子的下摆,跨过门槛进了面前那座光线昏暗的大殿,又从屏风后头拐进了后殿东暖阁。此时此匆日头已经差不多落山了,因为白天那些事情的缘故。这里连一盏灯都没有点,只影影绰绰能看见一些家具摆设的影子。
    尽管如此,眼睛极好的刘永诚仍是一眼瞧见了雕花木床上的那个人影。
    “小小侯爷?”
    说话的一瞬间,刘永诚一下子换成了恭恭敬敬的表情。点着了一旁的烛台,眼看那火苗簌簌跳动了起来,他便回过了头。笑容可掬地上前行了礼。
    因见李茂芳恶狠狠地瞪着他。他便轻轻咳嗽了一声:小侯爷未免太不经心了,这送给皇上的寿礼也敢造假,扎得那两位姑娘的胳膊上全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疤,这就算是再愚蠢的人也看得出来。您就是捱了这小小的苦楚又如何,回头放出去了海阔天空,那时候再享福也不迟!”
    自打刘永诚送他回来之后忽然翻脸拿下了所有宫人内监,李茂芳就觉察到了事情不对劲,这会儿更是咬牙切齿:“我爹是侯爵,我娘是公主,我生来便是金尊玉贵,你凭什么质问于我?你这个阉奴竟敢在皇上面前搬弄是非,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区区两个贱婢的指斥就能定我的罪,做你的大头梦去吧!”
    “是,老奴确实微不足道。可老奴伺候皇上的时候,永平公主还没出世呢!”刘永诚收起了那恭谨的表情,冷冷一笑道,“欺君之罪罪不容恕,其实两年多前的事情就足够让小侯爷上一次法场了,皇上不过是法外开恩,如今两罪并在一块,说不定您还得上锦衣卫诏狱走一回呢!啧啧,当初谋逆的那么些人。孟贤算是运气好的,其他人可是在锦衣卫中折腾得半死不活,这才在西四牌楼显戮,否则小侯爷这金枝玉叶也能尝尝上刑场是什么滋味”
    “你,“你胡说八道!”
    “皇上但凡还对小侯爷您抱着一丁点宽恕之心,这会儿就该召了您去劈头盖脸大骂一顿,可眼下皇上特意让人传命来,说是不想见你,让你在西宫自生自灭。之所以如今不下明旨,只是为了万寿节那点子兴头罢了。小侯爷好自为之,要是您没法自生自灭,恐怕就是司礼监少监陆公公来了。哦,要说他是东厂督主,手段比老奴强得多”
    刘永诚自然明白该说些什么样的话才能奏效,果然,等到一番话说完,李茂芳已经完全瘫软了下来。眼见那个刚刚还死要面子的家伙这会儿已经和死人差不多,他便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出了屋子,等到了外头才停下了步子。
    虽说上次的事情是安阳王策划,但永平公主也有跑腿,所以他既然差点丢了性命,那么就从李茂芳身上先讨回来!
    比:不好意思,最近年会,年会回来恢复每天两更,,
正文 第六百零一章 风水轮流转,已到提亲时
    99第六百零一章风水轮流转,已到提亲时
    漆管万寿节当日皇帝御奉天门受百官和四夷使节朝贺,哪是迁都北京以来最盛大的一次;尽管教坊司特意编排了最新的贺万寿之曲。說閱讀盡在曲调极尽庄肃;尽管翰林词臣及勋贵于寿筵上应制赋诗,颂圣之词数以百计”然而,想必万寿圣节的普天同庆,前一日发生的两件事方才是大大小小的官员关心的焦点。
    万寿节前日,皇帝阅府军前卫,因将士用命,大悦,赏费钞币有差。赐皇太孙天子剑。
    万寿节前日夜,永平公主子李茂芳自缢于西宫。永平公主坐教子失道。幽闭府中。
    尽管随着汉王和赵王的先后见罪。太子的储个看似不可动摇,但由于之前太子两次监国期间都由大臣因故被杀或是下狱,仍是有人心存几分不可告人的念头。可现如今皇帝一头赐皇太孙天子剑,一头却又因先头犯下大罪的李茂芳之死迁怒永平公主,这此消彼长间的名堂,就是瞎子也能看得出来。于是,哪怕是赵王万寿节这一天随班朝贺,两年多来头一回出现在人前,也鲜有希翼从龙之功的人上前巴结,大多数人都本能地躲着这位复出的亲王。
    对于这样的局面,朱瞻基自然是高兴得很。他没想到,就在自己请朱林大阅府军前卫的这一天,竟是还出现了这样值得高兴的插曲。
    眼见父亲这么多年来饱受汉王赵王压制,勋贵之中不少人至今还畏惧汉王的武勋威风,他心里自是恨得牙痒痒的,因此前一次赵王谋逆的事情他始终耿耿于怀。如今虽说赵王开释。李茂芳却死了,无疑也是解气得很。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永平公主若是安安分分当她的公主,少掺和那趟浑水,自然是好过得很,偏她非要跟着两位皇叔一条道走到黑!”
    此时此刻,他在明德斋中来来回回走了几步,又想起赵王朱高堤万寿节那天脸色勉强的模样,不禁大是快意,撂下这句话后又转头对屋子里的陈芜说:“陈芜,你说张越是不是福星?帮我解决了老大的疑难不说,而且还带来了这样的好运气。”
    情知朱瞻基是人逢喜事情神爽,陈芜自然得投合这位主儿的口气。连忙附和道:“殿下,还不止这些呢,乾清宫那边捎来话,说是您送上去的贺礼皇上喜欢得很,直接摆在了东暖阁的架子上。太子妃前去请安的时候,皇上还对太子妃夸奖您文武双全,智勇兼备。”
    由于从小的严格教导,朱瞻基对朱妹的夸奖自然是极其注重,此时不免笑了起来:“说起来,如今就连那几个难对付的老夫子念叨我的次数都少了几回。往日他们只知道稍有不如意就去皇爷爷那里告状,现如今皇爷爷赞我一句文武双全智勇兼备。他们就都消停了!说起来,我这些侍读侍讲中,学问人品还是王师傅最好。对了,我昨天提到的那块镇纸,你晚些时候送去张府,顺便和张越说一声,让他在兵部好好呆着,什么外放知府都是流言。”
    永乐年间用兵极多,但由于朱林在用兵事上往往乾纲独断,兼咨五军都督府,因此兵部在实权上头并不算太显眼。
    而兵部四司中,武选耳最显赫。职方司最关键,武库司虽说油水多。却也得有命去捞,而车驾司则完全是冷衙门。万寿节之后,张越就从武库司迁职方司,试职方司郎中。这几天便是不停地和北边军报打交道,却还要应付各种莫名其妙的恭贺。
    “大人小的可是荐说了,您就要迁松江知府了!”
    “大人,这潞州府盛产茧绸。乃是山西最富的地方之一,瞧着您的年纪,若是您当正印官,百姓恐怕都得不信呢!”
    “这三年知府之后便是布政使。布政使任满回朝至少就是尚书侍郎。指不定大人到时候就是咱大明朝最年轻的七卿了!”
    张越自己都不知道这传言从何说起,又为什么都死揪着自己要出去当知府这一条,最初觉着又好气又好笑。渐渐地就感觉有些不对劲。
    要知道,他去皇太孙宫原本就是临时的差遣,恐怕是皇帝看着没打仗,所以答应了朱瞻基的请求而已。如今哪怕是迁了职方司郎中,却只是试职,原本的职方司郎中仍在,他并非立刻任职。
    这外放知府根本连影子都没有,究竟是谁那里传出来的?
    由于如今并没有紧急军务,因此一过申时,各衙门就渐渐散了。
    六部衙门不同于光禄寺太常寺等闲地方,申末时分方才正式散衙。出了屋子的张越本想伸个懒腰解解乏。可却瞧见不少往外走的同僚下属都笑着和自己打招呼,他只得忍住了这冲动。径直来到武库司的司房。果然。空荡荡的屋子里只剩下了万世节一个人,他这才放肆地活动了一下腿脚。
    “老万,川左时候了怀磨磨蹭蹭的,办讨纹个村可就没那个四,:
    “知道知道,今天是岳”杜伯母的生日!”万世节说话间就站起身来,笑着捧起了面前那个小巧玲珑的锦盒,这才挤了挤眼睛,“我这不是连礼物都备办好了么?知府大人!”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跟着人云亦云瞎折腾干什么!”张越没好气地丢了个白眼,见万世节忙着撸平身上衣服的褶皱,他更是觉得奇怪。“又不是头一次上门,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咦,说起来我倒想起来了,平日你到哪里都是随随便便,那套公服上头还打了补丁,今天怎么换了一套新的?”
    “今天是关键时候,怎么也的装扮得精精神神。”
    万世节哂然一笑,收拾好东西就拿起锦盒与张越并肩出了屋子,又仔细地锁好了门。眼下军务不急。兵部晚上便只留一人值牟,四司轮流派人,不用从前那样每司都要留守那么紧张。出了衙门,张越网网,翻身上马,万世节就忽然策马靠近了过来。
    “元节,眼下还早,伯父今天应该会早些下直,咱们到长安左门去等他一同回去如何?”
    倘若说原本只是觉得古怪,那么眼下张越就是再迟钝也觉察出了不对劲,遂一把抓住万世节那坐骑的缰绳,瞪着眼睛句地问道:“你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关子?可别拿那些不尽不实的话糊弄我。今儿个你这么神神鬼鬼的,必定有名堂!”
    “什么名堂,不就,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那回事么?”万世节脸上一僵,见张越仍是死死盯着自己不放。他只得轻轻咳嗽了一声,随即咧嘴笑道,“前天小五忽然跑到我家里来,然后说愿意嫁给我,让我赶紧上门提亲。我昨天晚上死活去求了东里先生,嘿,”虽说如此。可总的去和未来的岳父大人说一声,免得明天他措手不及不是?”
    “好你个老万,前天的事情你居然整整两天没露口风!”
    饶是张越心理承受能力很不错,这会儿也顿时傻了眼。怔怔地呆了好一会儿,他方才怒从心头起。没好气地在马上踹了万世节一脚,又狠狠骂了一句。看见这位多年好友那阳光灿烂的笑脸,他知道如今就是揍他一顿,这家伙也必定是乐呵呵的,遂打消了兴师问罪的打算,预备回头再好好追问。看到张布牛敢牵着马在不远处等着。他就招手唤了张布上前。
    “你先去杜府知会一声,就说我接着岳父,到时候一块回来。”
    在皇城之中任职的只有光禄寺和翰林院诰敕房制敕房那些词臣以及内阁官员,由于这些人多半都只是家无余财的清贵,所以哪怕这会儿时值百官归家,长安左门却并不显得拥挤,沿对面墙根处停着稀稀落落几辆马车,此外就是几个牵着马匹等候的小厮。
    “张世兄!”
    张越网网勒停了马就听到了这么一个声音,连忙循声望去,结果一眼就看到了杨稷。比起那天在通州码头上相遇时的打扮,此时杨稷一身青布直掇,收拾愕倒流露出几分儒雅书卷气。见他快步走上前,张越就跳下马来,笑着问道:“杨世兄是来接老大人的?”
    “既然到了京师,总得尽几分孝道,横竖我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杨稷一想到最近除了送接父亲。其他时间都被母亲拘管在家,心里颇觉得无可奈何。答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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