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青衣两相宜(射雕)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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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青衣两相宜(射雕) 完- 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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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七公在此,想必是口水直流啦!”
  
  黄药师一怔,忽而笑道,“怕是这回卿儿要猜错了!”陆卿衣不顾嘴上油腻,凑到了黄药师面前,“咦,莫不是师傅又听见了甚么?”她这话倒纯粹是因为上次救弯弯的时候他亦是如此模样。
  
  “黄老邪你这个死老头!”一阵笑骂从不远处的树上传来,陆卿衣眼前一花,手里的兔腿已然不见。“咦,这都被陆家丫头啃得只剩骨头了,坏心,大大的坏心!”
  
  陆卿衣定睛一看,眼前背着熟悉的红葫芦,一脸笑意的不正是九指神丐洪七公嘛!“七公明明在,为何又不出来?莫不是脸皮薄了?”
  
  洪七公听了这话,指着陆卿衣笑叹,“陆家丫头果然是嫁给黄老邪了,就连这坏心也是学了个十足十的。”
  
  黄药师笑骂,“老乞丐你羞也不羞,竟然当面说起人坏话来了。”
  
  陆卿衣从陈玄继手里接过了一块肥滋滋的兔子肉,朝着洪七公笑道,“七公倒是说说刚才却是为何避而不见?”
  
  洪七公一把抢过了陆卿衣手里兔子肉,一边砸吧砸吧咬着,一边摇头晃脑的说道,“黄老邪你别总是教你老婆坏心眼,怎么着也教教她你桃花岛的武学啊?难不成你夫妻之间还藏私?”
  
  黄药师似笑非笑斜睨了陆卿衣一眼,“你倒是问问她我有没有教过?”
  
  陆卿衣大为窘迫,她着实不是习武的料,况且许是曾经在城市里生活过久,早就养成了懒得动的城市病了。虽是晓得有着桃花岛主为丈夫,近水楼台都不去先得月实在是太傻,却还是这么一天拖过一天。
  
  洪七公见了陆卿衣这模样,便也猜到了几分,也晓得这习武之事,实乃看个人心性。
  
  “妙极妙极,不愧是黄老邪,这普普通通的兔子被你一烤,都变作了人间美味。”
  
  洪七公吃完了手里兔肉,收起那一脸垂涎欲滴的表情,拍拍肚皮说道,“你家夫人不愿意习武,你就去收了徒弟来?”洪七公一脸惊奇的看着安静坐在一边的陈玄继。
  
  “难不成就许你老叫花收徒弟不许我黄老邪收了?”黄药师微笑说道。
  
  “哎呀呀!黄老邪你心眼忒小了。”又瞅了瞅陈玄继,“只是你这徒儿的确是学武的嘛?怎么看怎么像个文弱书生!”
  
  黄药师失笑,对着陈玄继招手说道,“玄继过来,这便是丐帮帮主九指神丐洪七公了。”
  
  “外人加的名号,你也说出来羞煞我?”洪七公听了介绍直摇头。
  
  陈玄继倒是乖乖站了起来,朝着洪七公一揖到底,“见过洪老前辈!”洪七公连忙扶起了陈玄继,一脸苦色看着黄药师,“你这个黄老邪倒好,我老乞丐白白收了他一礼,怕是少不得要给他些东西了。”
  
  黄药师微笑不语,陆卿衣倒也听出些许意味来了,笑嘻嘻的对着洪七公说道,“七公您老人家随便教他一招半式,怕是他这辈子都受益匪浅哩!”
  
  “坏丫头,黄老邪那么大本事,又何必我来教?”洪七公笑着说道,又从怀里掏出了几块玉饰,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本来准备给这小娃娃玩的,不过既然都是黄老邪的徒弟,怕是就看不上啦!”大笑着又把东西放回怀里。
  
  “好好好!”洪七公拍拍屁股站起来,“卿衣丫头来,你们两人来比划比划,看看他底子如何?”
  
  陆卿衣慌乱的看了黄药师一眼,她的底子如何他最清楚不过,对陈玄继有多少能耐更是知根知底。黄药师拿了帕子,细细讲她手指擦拭干净了,才拍着她的手怜爱说道,“去罢,和玄继一同用心的打给七公看。”
  
  陈玄继早已站立在一边,背脊挺直,双手垂握,已不是初遇时候那个有些闪躲的少年,倒隐隐有了几分沉稳之意。“陈师弟,你师姐我学艺不精,你可要好好让着我些啊!”陆卿衣俏生生站立,一脸轻松惬意的说道,倒是硬生生把这比试的氛围给冲淡了许多。就连陈玄继,都不知不觉放松下来。
  
  陆卿衣瞅准了时机,看陈玄继神色轻松,左手起势,落英神剑掌早已拍出。江城飞花影疾,雨急风狂骤起,这落英神剑掌五虚一实,或八虚一实,如桃林中狂风忽起、万花齐落一般,妙在姿态飘逸,宛若翩翩起舞,而掌凌厉如剑,陆卿衣在桃花岛上学了整套,只是真正用起来的时候,那落樱飞舞的意境却少了许多,而那掌力凌厉如剑,更是软绵绵如嬉戏一般,偶尔不小心拍到陈玄继一二,也是一点都不疼痛。
  
  反观陈玄继,虽然只是入门几天,还在学着碧波掌法,却隐隐有了些许架势,从出掌到移位,掌势如波,重重递进,已是基本掌握了桃花岛武学的要诀。
  
  “唉哟!”陆卿衣一声轻呼,娇笑跃开,“好啦好啦,我认输了,不比啦!”
  陈玄继回身收掌,朝着陆卿衣遥遥一揖,“师姐承让了!”
  陆卿衣笑着跑到黄药师身边,连声问道,“师傅,这落英神剑掌有没有进步啊?”
  
  一脸娇憨,倒是让黄药师和洪七公都直笑。“黄老邪,你这位夫人可真是好玩的紧哩!”
  
  黄药师擦了擦她额头上微沁汗珠,柔声说道,“你荒废了这么久哩,又哪里来的长进?”又朝着陈玄继说道,“玄继,你很好。”
  
  陈玄继垂头说道,“师傅谬赞了。”脸上竟无一丝骄矜,黄药师与洪七公都是心下称奇,如此年少便有如此城府了。
  
  “这小子倒是颇对你桃花岛的路子,我这些功夫怕是少有适合他的。不过,倒是可以教你一套拳法玩玩。只是当不得真的!”洪七公说完,一跃而起,宽衣广袖,恰似一只燕子,翩跹飞舞。
  
  陈玄继在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待到他一套拳法使完,心里亦记得七七八八了。此时洪七公与黄药师两大宗师在一旁点拨,不出一个时辰,竟是已经能完整的使出来了。陆卿衣一旁听着,虽是反应不如陈玄继快,倒也习得四五成,黄药师见她在旁边一脸跃跃欲试的样子,便笑道,“卿儿还想同玄继一起试试?”
  
  陆卿衣听他此言,正合自己心意,拍手笑道,“正好正好,只是这次陈师弟可不能让啦,得让七公这个师傅好好瞧瞧。”
  
  洪七公连忙大叫,“丫头别乱说,我可早说过不收徒弟啦!当年被黄老邪那西里古怪的女儿骗我收了两个徒弟,这次怎地也不被黄老邪你老婆骗啦!”
  
  陆卿衣微微脸红,啐了一口,“我还生怕你来跟师傅抢徒弟哩!”当下笑嘻嘻便朝着陈玄继招呼过去。
  
  陈玄继亦是同时发招,两人一个左旋,一个右拂,一个左起,一个右落,翩翩起舞恰似水袖翻转。待六招使完了,两人分别而立,均是微笑看着洪七公。洪七公不由得也是拍手叫好,“不错不错,虽说女娃娃略逊一筹,不过短时间能到这般程度,亦不多哩!”
  
  黄药师走上前去,牵了陆卿衣的手,说道,“你这功夫,倒同你现下的路子,不甚合适。”洪七公叹息,“我又如何不知,这只是我年少时候学着好玩的,成名之后也是有些年未使过了。”忽而又奇怪笑了笑,“那时候我便是用这‘逍遥游’的拳法来哄得你宝贝女儿做菜我吃,现在又用来哄你宝贝徒弟,怎么说都是我老叫花赚啦!”说罢哈哈大笑。
  
  “七公不知羞,偏生这般来逗晚辈!”陆卿衣简直是哭笑不得,也真只有他想出来这个法子,枉费桃花岛人向来聪颖,却都被他给骗了。
  
  黄药师也笑着摇头,“你要吃菜,尽管来桃花岛便是,小弟虽说不才,但是这酒菜桃花岛定是为七兄备齐的。”
  
  “我可不去打扰你们两人新婚哩!”洪七公愠道,“你们两人还是我证的婚,待到你们生了小娃娃出来,再请我去喝酒也不晚。”
  
  “七公!”陆卿衣跺跺脚。反倒是黄药师很是坦然,“那我们夫妻两人便是静候七兄来了。”
  
  “天色也不早了,我也该去找我的徒子徒孙去啦!”洪七公说着便要告辞了。
  
  “天色也不早了,不如七公再蹭一顿师傅做的晚饭罢,也教我们了!”陆卿衣微微笑道。“卿衣丫头虽然同黄老邪学坏了,但是还是比黄老邪好上许多,不错不错。”
  
  当晚黄药师去找了一户农家,借了地方,虽说只有些白菜豆腐,做法亦是极为普通,只是真正的烹调高手,愈是在最平常的菜肴之中,愈能显出奇妙功夫,这道理与武学一般,能在平淡之中现神奇,才说得上是大宗匠的手段。而无论是武学还是烹调,黄药师都无愧于大宗匠这三个字,当晚一餐,众人都是吃的心满意足,洪七公离去是更是打着饱嗝拍着肚皮让黄药师在桃花岛上等着他去。
  
  第二天清晨,黄药师一行三人又是向临安赶去。只是在人烟稀少的地方,黄药师都会在吃饭时候指点上陈玄继一招半式,陈玄继也极为刻苦,没有浪费他一身清奇骨骼和这宗师师傅,陆卿衣看着黄药师脸上毫不掩饰的赞赏就晓得他有多满意了。当然也表现在他们的行路速度上,黄药师根本不在乎早一日到临安还是晚一日到临安了,起了兴致,便会指导起陈玄继,反倒是赶路,却成了留给陈玄继调息的时候了。
  
  陆卿衣支着下巴看那师徒两人一人教的起劲,一人学的专心,颇有些不是滋味的样子。当天晚上便问黄药师,“师傅,我没好好学武你是不是不高兴啦?”
  
  黄药师微微一愣,望着她虽是努力想表现的风平浪静却还是有些焦急的眸子,奇怪问道,“卿儿怎么会这么想的?”
  
  “我看玄继你很开心啊!所以……”她有些苦恼,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清楚才是。不过幸好这么没头没尾的话,黄药师依旧听的明白。“你和玄继不同哩。”看她仍有些茫然,又补充了说道,“我桃花岛又不光光是武学一样,那些杂学,你若有喜欢慢慢学就是,不用勉强。况且……况且我看玄继那孩子的心思,怕也不在武学之上。”
  
  黄药师说的不无忧心,他看此子平日行事,太过沉稳,当日他于众人手下救下他,说起香包之事,他亦是平静以对。“你功夫比我好的多,我认输便是,你要怎么罚就怎么罚罢。”
  
  陆卿衣轻轻抚了黄药师微皱着的眉毛,问道,“那他想干嘛哩?”
  
  黄药师闭了眼睛轻声说道,“武学他全为自保而学,我亦问过他对奇门五行看法,他虽有兴趣,但波动不大,反倒是说起阵法谋略,全是兴趣。”
  
  陆卿衣奇怪了,“难不成他想当官?竟是喜欢阵法谋略的。”
  
  “他若是想当大官也不是不可以,桃花岛从未干涉过门下弟子的选择。我只是担心他有朝一日祸及百姓。”黄药师沉郁一叹,他年轻时候未曾不是有雄心壮志想挽救苍生,却是愈了解官场愈发觉得心灰意冷,从此抑郁不得志,一心避在桃花岛上眼不见为净。他多年来收的弟子,也都无心官场,却没想到他人到中年,反倒碰见了想为官的弟子。
  
  “师傅若是不信他,便让他起誓就是。无论何时,不得祸及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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