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青衣两相宜(射雕)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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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青衣两相宜(射雕) 完- 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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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乘风拍了拍她,说道,“我此番回去,怕是要在那住上一段时候了。”说到这,脸上不禁有了几分忧色,“现下师傅不在岛上,你们又都是……”实在不是他多心了。只是梅师姐与柯镇恶两人都是眼瞎不能视物,冯默风则是一条腿瘸了,陆卿衣本身便是孕妇,弯弯更加只是婴儿。如此说来,桃花岛上真正能有作战力的,只剩下陈玄继一人了。若是无事尚好,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怕是要他悔恨终生的。
  
  陆卿衣想到这里也是苦笑连连,这么多人,竟是唯有一个健康的。甚至就说陈玄继罢,也只不过是十四岁的孩子。习武甚至还不到一年的时间……
  
  两人均是哑口无言沉默半晌,陆卿衣才笑道,“爹爹放心罢,等会你与冯师叔一块,去改几个桃花阵的机关。便是欧阳锋亲临,也不怕啦!”当年黄药师交出机关总图给欧阳克的时候曾说过,桃花岛即便无任何机关,有他在也不会让任何人占了便宜去。此时他人不在岛上,这一群老友妇孺,便只能靠这些机关了。
  
  陆乘风微微一愣,“我倒真是忘了。只是机关虽可挡上一挡,若是贼人用火烧,却还是避之不及。你们一切都是要小心。”本来他还不会如此担心,只是想到陆家庄被烧,心里总是有几分不安稳。
  
  陆卿衣想了想,偏头笑道,“爹爹这番话若是被梅师姐听见了,她可是要生气了。这些年江湖上,黑风双煞还是有些名头的。”
  
  陆乘风欲言又止,黑风双煞那不过是吓唬普通人的,若是碰见了高手……叹息了一会,陆乘风说道,“但愿是我操心太多了。”
  
  “可不是嘛?”陆卿衣俏皮一笑,“这个时候爹爹就应该好好的去当爷爷去,何必烦心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了。”
  
  陆乘风微笑,心道这不过是他最恶意的揣测罢了,便也不再纠结于此。两人说了一会,便就散了。
  
  陆乘风离岛之后,陆卿衣这日子便愈发单调了。每日不过是陪着弯弯玩耍,最近弯弯在众人教导下,已经会摇摇晃晃站起来走了。虽说免不了摔倒的结局,不过弯弯倒总是睁着圆圆眼睛笑眯眯的站起来。看的陆卿衣真是好好将她抱在怀里哄着。梅超风虽是看不见,但是却是听得清她摔倒的,听她不哭不闹,心里倒又是多了几分怜惜。
  
  陆卿衣每日都数着日子,这都过了八十多天了,还未见到黄药师回岛。等的她不免有些浮躁了。更兼这几日她怀孕种种反应也开始出来了,见了东西就没胃口,不吃又觉得饿,镇日懒洋洋窝着不想动,顿时觉得什么都没滋味,便是弯弯来玩闹着,也是懒懒提不起劲。
  
  她向来脾气温和,只是这怀孕了总是会有几分烦躁,又总是多了几分愁绪。可怜深闺梦里人……她不过与他相别三个月,便已经是如此地步。古诗里说的夫婿觅封侯之类的,怕是一去四五年,从此无音讯罢,倒更是难以忍受了。抚着小腹,陆卿衣愤愤的想,真不是时候,若是这时候没有怀孕,她便能同他一块去了。继而又叹息,若是早日产下也好,至少日后应该不再会有这样分别时候了。
  
  又是一夜春雨晓,零零落落的桃花在枝头摇摇欲坠,陆卿衣愁眉苦脸的想,都已经九十四天啦!扯了一朵桃花放在手心,手指无意识的拨来弄去,这可是超过他说的三个月了。不守信用、食言而肥……陆卿衣一个劲的腹诽着。照着这样下去,怕是桃花落尽,都等不到他了。
  
  恍然间听见有脚步临近,陆卿衣激动转身,却见到是陈玄继静静走来。一张激动小脸顿时色彩全无,轻轻叹息一声,她倒总算是明白了——我答答的马蹄是美丽的错误,这句话最真切的感受了。
  
  “玄继!”自从陆乘风离岛之后,陈玄继便对她多加照顾许多。
  
  “陆师姐,该去吃饭啦!”
  
  陆卿衣闷闷转身,她现在一点都不想吃东西,见到就觉得一点食欲都没有。
  
  陈玄继也是知道,只好结结巴巴劝道,“梅师姐说,怀孕应该多吃。宝宝要吃。”这些都是梅超风平日劝她的话,他听的多了,倒是学了个十足像。
  
  陆卿衣被他的话逗的扑哧一笑,“好了好了,我去便是了。”她不想多麻烦周围人对她劳心照顾,所以即便是再不喜,也会让自己吃一些下去。
  
  “就你这孩子多事,吃饭还让玄继三催四请的!”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回来了!
今日我好忧伤啊……那个很有爱很有爱很有爱很有爱的洞房番外!竟然没有了!!!苍天啊大地啊你为何如此对我啊!!!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我这一大家子人都指望喝点肉汤吃点肉的呢!!!
泪奔三千里,你们不要拦我……我奔我奔我奔奔奔!!!!!!!!!!! 

四一 。。。
  “就你这孩子多事,吃饭还让玄继三催四请的!”恍若春风的和煦嗓音清晰响在耳畔。陆卿衣怔怔抬眼,不远处青衣素袍,唇角微勾的,不正是离岛三月有余的黄药师嘛!
  
  “师傅!”陆卿衣一声欢呼,不顾陈玄继仍在,扑到他的怀里。
  
  黄药师一手稳稳将人抱在怀里,一边与陈玄继交谈了几句。
  
  陆卿衣欣喜的在他怀里蹭了蹭,依恋之情溢于言表。
  
  “哼!”一声清脆的冷哼从旁边传来。陆卿衣愕然抬头,发现黄蓉正是一袭娇黄嫩衫,俏盈盈的立在旁边,不过脸上可不是怎么好看。这几个月来她一直与欧阳锋斗智斗勇,兼得又与郭靖吵架,脸色自然是憔悴了许多。
  
  “蓉儿。”陆卿衣抹了抹头发,颇有些不好意思的站直了身子,怯怯喊着。
  
  黄蓉瞥了她一眼,转而气嘟嘟的对着黄药师说道,“爹,陪蓉儿去吃饭嘛!”
  
  黄药师握住了陆卿衣的手,淡淡看了一眼黄蓉。她这才不情不愿的走上前几步,赌气的喊了声,“陆姊姊。”
  
  陆卿衣怔了一会,才轻声说,“蓉儿回来了,要先回房休息吗?”
  
  黄蓉跺脚,“这是我家,才不用你多管哩!”一个扭身,朝着她自己的芙蓉小院回去了。
  
  黄药师看她如此任性,脸色不禁沉了下来。哼了一声,才又怜爱的搂了陆卿衣到怀里,低声问着,“我先陪你吃了饭,再好好说可好?”
  
  陆卿衣自然是说好的。两人回了碧海楼,黄药师陪她吃了一会儿,陆卿衣哪有心情,吃的心不在焉。黄药师叹了一声,握住她的手问道,“卿儿闹脾气啦?”
  
  “你明明说会快些回来的!”不知怎地,等了那么久委屈情绪一下子就出来了。眼泪盈眶,陆卿衣慢慢低下头去,只听得几声极轻极轻的声响,晶莹泪珠一滴一滴落在了她柳黄的裙衫上。
  
  黄药师一手揽着她,一手为她擦拭眼泪。事实上他找到黄蓉时候并不晚,只是黄蓉向来古灵精怪,见到父亲来寻她自是高兴的紧,只是他说起回尽快桃花岛,她试探了问了几句后,便不愿自己父亲那么早早赶回去见“那个女人”去。她晓得父亲对自己向来宠溺,前几次争执不过是她不听他话的缘故,于是便事事乖巧,拉着他从一路走来,时不时要去外面逛上几日。遇到黄药师说她几句,她也不顶嘴,只是自己委委屈屈的掉眼泪。黄药师无奈之下,只能被她拉着多走了不知道多少弯路才回了桃花岛。
  
  “我等的桃花都谢了!”陆卿衣仿佛突然找到了发泄的出口,一下子眼泪竟是不止。这下可真是哭的黄药师心都痛了,连忙哄着她。哭到后来,黄药师实在无奈,他活了这么几十年,还真从未见到人这么哭过,即便是以前蓉儿哭,他也不过是哄上两句便好了,再哭下去便是随她哭上一会,总是会好的。只是这法子却不能用在他这夫人身上了,最后只好微笑叹道,“你这样子,怕是要生个泪娃娃出来哩!”
  
  哪晓得陆卿衣听了这话之后更是直掉眼泪,连连捶着他胸。他一提起孩子的事情,她便想着这几个月来怀孕之苦也都是为他受,一时间更是难过伤心。
  
  黄药师见她声声啼哭,终是恼了,气道,“罢罢罢,我也不劝你了。倒不如让蓉儿陪着你哭算了!”实在是他半路上已经是被黄蓉哭的脾气上火了。
  
  陆卿衣听他此言,忙是拉住他。刚开始的确是哭的伤心,哭到后来倒是有几分止不住,她也就这么哭了下去,谁晓得他竟是真恼了。她吸了吸鼻子,心里又有几分别扭,只是睁了一双红通通的眼睛看着他。
  
  “不恼了?”黄药师故意佯怒问道。
  
  陆卿衣破涕为笑,“你才恼哩!”
  
  “难道我又不该恼了?”黄药师睨着她说道,“你倒是连玄继都不如的,一点都不晓得照顾自己。”
  
  陆卿衣哭也哭完了,这才有了说笑的心情,“那师傅倒是娶了玄继去!”
  
  黄药师听了,气呼呼的瞪了那嬉皮笑脸的人一眼。两人互相对视半晌,本来是嬉笑的场面,却渐渐多了几分缠绵的味道。
  
  “卿儿瘦啦!”黄药师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温声说道。
  
  “才不是哩!”她伸手捏了捏自己另一边的脸颊,反驳道,“明明就是多了好多肉啊!”
  
  “应该再胖一点的。”黄药师笑着说道,“日后我盯着你,总是要将你养的白白胖胖才好。”
  
  陆卿衣静静笑着看着他,原本几个月来的不安定,在见到他的时候,都变作了一泓清澈泉水,温情荡漾。他是三月柳条,轻轻拂过水面,她的欢愉和喜悦,都由此而来。千山万水不随行,魂梦欲教何处觅。
  
  前世她曾听昆曲《思凡》里说道,我一心不愿成佛,不念弥陀般若波罗。便愿生下一个小孩儿,却不道是快活煞了我。当时她尚与友人笑言,这小尼姑未免也太奇怪,生下个孩子便是连成佛都不愿。只是到了自己怀孕才晓得,若是那是自己爱人的骨肉,成佛又算的了什么?心心念念、痴情以待的,不过是他与她岁岁长相伴罢了。
  
  这在外头的三个月,对黄药师而言,又何尝是容易?他离岛尚未一日,便想着她是否起身,是否安眠。之后的每一日,晨光微曦时候,薄雾缠绵,他会想着她此时该会醒来一会,然后见时候尚早,又会咕哝几声继续睡着。晚上他站在高处,看晶莹透明的月色照着瓣瓣树梢的花朵,会想若是她在身边必会一脸惊奇的拉着他喊着要好好看看。
  
  他一路朝北赶去,千山万水,却总是化作她笑盈盈的样子。夜里他靠在一边假寐,耳畔总是响着她若有似无甜甜腻腻的“师傅”叫唤。
  
  他见着路边牙牙学语的孩子,跌跌撞撞的走着,溪畔浣衣女子身旁放着的孩子,若不是蓉儿危险,他着实想立即掉头回到岛上,陪着她,陪着两人的孩子,一天一天,日日夜夜。
  
  两人在房间了好是诉了一番离情苦,才又整理了衣衫,去见了其他几人。
  
  陆卿衣早是说了洪七公与陆乘风离岛之事,黄药师听程瑶迦产子,倒是愣了一愣,才笑道,“没想到倒是乘风最先做了爷爷!”陆卿衣想了想,便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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