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面妻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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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面妻主-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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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纾抿着唇没有说话,原本是胜券在握,却没有料到这突然出现的变故,等到那瞭望台上的女人下来和她一阵低语,她才蹙着眉下令行船。两艘稍小的战舰呈斜线在楼舰前开道,“我倒要看看,不过是几艘雷舰,是不是能打垮我上万水军。”
  那男子还在她身后,视线望着远处,柳纾的视线在他单薄的身子和那双畸形的双手上扫过,皱起了眉,“溪儿,她可好?”
  那男子微微勾起了唇,带出一丝自嘲,顺着她的视线扬起了自己的双手,“我这都是自找的,柳将军大可放心,溪将军可是殿下的心腹,放眼西荒她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么会有事?”
  
  柳纾没再说话,只是站在甲板上,楼舰慢慢驶入炮火密集的战局,眼见着那几艘雷舰似乎浮在江面并没有动静,就在这发聩的炮火声中,她隐约看到了那个冰冷绝艳的女孩站在漫天黄沙中,冰冷的嗓音传来,“从今天起,我不再是柳溪,我没有姓,我叫做十三溪。”
  “因为佑王?”她从来不曾理解,那道冰冷的嗓音只有在提到风承佑时才会带有些许的温度,“可我才是你姐姐。”
  “可你从来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是她给了我一个可以放手去搏的机会。”
  
  “溪儿。”
  “叫我溪将军,难道继续窝在你的手下做一个小小的副将?连下令放雷都需要向你请示的副将?柳将军,抱歉,我不屑于这些。”
  “溪儿,你走吧,你只要记得,你永远是我最重要的人。”
  “柳将军,柳将军。”身后传来那男子几次叫唤,柳纾终于回过神来,苦笑了一声,“什么事?”
  “你不该看看吗?”他抬起下巴朝远处的江面示意,接连两艘三层高的楼舰像是小孩儿过家家玩的木牌一样,层层垮塌,樯橹碎裂,灰烟横飞。
  “老天,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说比悬雷威力大百倍了。”沈默身后的女人啧啧惊叹,他还是维持着抿唇的动作,当年何太傅花了整整三年教导他《武备志》的时候,他还很不解,天下已然太平,何况他也不过是个钦定的太女正君,为何要将这只藏于深宫严令禁止对外传阅,汇集兵家术数,战略阵练的绝世藏本教于他。
  “很多东西我也是一知半解,还要靠你自己,至于为什么,因为你天资聪颖,而且,你是个男儿。”
  后来他终于理解了,因为他是个男儿,还是注定和太女绑在一起的那个,既不会有反叛之心,也不会夺了她的威名。
  行军布阵、攻守城池、造用火器、甚至于河海运输、战船军马、屯田积粮、人马医护。行军布阵他从来没有试过,纸上谈兵也不觉得自己真的会,反倒是这些雷炮火器,他一直很感兴趣,大大小小自己动手试做过不下数十种。
  “轰。”又是一艘战舰爆炸,赤马舟被割断成了两截,前半截占了三分之一,以铁钩和后半截的铁环相连,前半截上满载着火药和铁砂,后半截上是两个女人,一个身穿战甲的在掌舵,避开水下的悬雷,另一个是风承远的手下,手下白绫翻飞,在楼舰射出的箭雨下穿行简直易如反掌。
  
  联环舟联环舟,前后相连,舟头上布着整整一排长铁钉,一旦联环舟瞄准了目标,狠狠撞上去,铁钉嵌进楼舰的船身,别说她们来不及发现,就是发现了也无法排除。
  铁钉钉入船身,拉动了火药的引爆器,铁钩也随着铁钉的扎入朝前收拉,松开了后面的铁环。
  
  后半截船几乎在联环舟撞上楼舰的瞬间被弹回,在火药引爆前正够时间让她们离开爆炸的范围。
  
  几个被爆炸掀起的水幕打得浑身湿透的女人兴奋地上了雷舰,就差没上前把沈默抱起来转圈子了,“主君,太神了,我敢说再这样下去,不用多久韩濬就会投降,柳纾就算稍微撑得久一点,也早晚得降。”
  沈默还是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江面,突然视线落在正朝着那艘最高的楼舰过去的联环舟上,“糟了。”
  “怎么?”
  “我没说别打最高那艘楼舰。”
  “为什么?”
  “贤王被软禁在上面。”
  “将军,将军。”
  柳纾朝瞭望台走过去,“怎么?”
  “韩濬升白旗降了。”
  “这个胆小鬼。”
  她身后那男子扁了扁嘴,“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了,还打什么打。”那男子自然是沈念安,自离开皇城便同那老七一起直奔淮南渡,看上去十三对自己的亲姐姐也不甚放心,还特地派人来监视着她开战。
  “柳将军。”沈念安突然发出一声惊呼,柳纾在他之前已然发现,甲板上站上了一队弓箭手,齐刷刷的羽箭朝着那艘越来越近的联环舟射去,可惜不管那箭雨有多密集,那前面的女人一根白绫都轻轻松松将羽箭卷走,伤不得她们分毫,舟行的速度也一点不减。
  “没想到贤王殿下的亲兵里还有这样的高手。”
  柳纾恶狠狠地回头瞪着他,明显对他事不关己的语气很不满,正要加派弓箭手上前,她突然仰头看着楼舰第四层的舱顶,“老天。”
  沈念安也顺着她的视线回头看过去,一眼之下,突然双腿一弯,跪下地去,“殿下。”
  
  那衣角飞扬,唇角半勾笑得没心没肺又好不魅惑的女子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些厌恶地撇了撇嘴,风承远的口味,还真是没的说,居然穿件哨兵服。
  她跃下了甲板,沈念安还是跪在地上,“殿下。”
  “老七呢?”
  “擎副将在舱内看守贤王。”
  风承佑看了他一眼,所有的影奴都是十三负责的,她并不认识几个,“你叫什么?”
  
  “影奴本没有名字,现在,现在叫做沈念安。”
  他知道风承佑并不清楚他之前是安插入二皇女府的那一个,而他,再也不愿想起那一段回忆,沈念安,心念安详,也是他可望而不可求的。
  风承佑双手倒背在身后,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干的问题,“今天什么日子?”
 
  沈念安不解,还是恭恭敬敬回她,“腊月三十。”
  “除夕夜,真是个好日子。”她站在那些弓箭手身后,柳纾朝她躬身行礼,又回到了弓箭手前面指挥放箭。风承佑倒背着双手,视线略过那些弓箭手看向不远处的雷舰,“韩濬的人?”
  
  “贤王的亲兵,韩濬已降。”
  沈念安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任何好笑的地方,可风承佑勾起了唇角,只有右半边。贤王?就这身手,怎么看也是风承远的人。她一扫而过,却定在一个和周围格格不入的身影上,“那是谁?”
  
  沈念安抬起了眼,憋了许久的疑惑终究还是决定问出口,“殿下,月前,可是,可是在皇城?”
  
  风承佑叹了口气,每次都是这个样子,突然间失去意识,又突然间出现在一个一时间还摸不透的地方,她实在没法不心烦,“见到和我长得一样的人?”
  沈念安又低下头去,点了下头,“是,是六皇女。”
  “知道就好,别再问我这种问题。”
  沈念安的双肩瑟缩了一下,想起她刚刚的问题,急忙回道,“礼部尚书沈府四公子。”
 
  那雷舰上的身影正在指挥着联环舟下水,“沈约生的出这种儿子?我很怀疑。”
  
  “他在十一月才突然出现在沈府,据说是沈约流落在外的骨肉,才被接回来,新帝登基后六皇女被封为远王,将四公子赐婚与她。”
  “你倒是清楚得很。”风承佑看似随意地回了一句,手指的指骨却握得咔咔欲裂,风承远,看起来,你用我的两道圣旨换了个男人回来。
  沈念安却吓得低着头,瑟缩得颤抖,他还真是在沈府呆久了,都差点忘了自己的身份,“殿下恕罪,影奴失职,被二皇女逐出府,现在沈府内当差,是四公子的,贴身小侍。”
 
  风承佑没再问他,眼角轻挑,反倒朝他弯起了一个弧度,“做的不错,回头继续上沈府伺候着好了。”
  她话音未落,突然撕下自己的袖管蒙住了脸,伸手拿过了一个弓箭手里的长弓,拔了两支羽箭,跃上船沿,就站在凛冽江风中,嗖嗖两声,羽箭飞射而出,直接穿透联环舟上那女人挥舞出的白绫屏障,两人各当胸一箭,翻身落入水中。
  “那是谁,居然有这样的功力,如此轻而易举,简直能和头儿比上一比。” 风承佑其实并不会风承远的那些江湖功夫,她善于马背上的功夫,尤擅箭术,可风承远的所有内力不可能脱离身体,所以一箭射出,力透战甲,箭头一直从后背的胛骨刺出。
  沈默身后那女人喃喃出声,他手下微颤,还是没有说话,那女人蒙着脸,可那身衣服,分明是一身哨兵服。
  他深吸了口气,“还有多少艘联环舟?”
  “七艘。”
  “避开那艘楼舰。”
  “知道。”
  “等等。”
  那女人又折了回来,“主君?”
  “你可以上相邻的船?”
  “这个自然,最简单的轻功就足够了。”
  “联环舟不多了。”他微沉着眉,用力想要撕袖管没撕下来,直接身手取下了自己脑后绑发的布巾,反正他的女装在这里也瞒不过多少人。
  地上还有很多落下的铁砂,他用手拈着铁砂在布巾上画了一副简单的布局图,“去告诉其他几艘雷舰掌舵的人,照这个阵势行船。”他站起了身,伸手指点着附近的雷舰,一一和他布局上的点相对应,那女人点头应声而去,足尖点在船沿飞身跃上了附近的雷舰。
  风承远,你到底在哪里?
  
  “两道圣旨换回来的男人,还真是不简单。”风承佑看了半晌,突然笑着喃喃低语,柳纾偏头看了她一眼,紧皱的眉已经是气急败坏地不耐烦,不明白她怎么还怎么悠哉,“殿下,你准备怎样?”
 
  “你破得了他的阵法吗?破不了又不想死的话,那便降了。”
  “殿下。”
  她的笑容却不曾减过,她要的,不过是贤王手里淮南军的兵权,就算是现在降了,她还是可以手到擒来,因为,她可还有一个身份。
  装一下风承远,还不容易。更何况,这个风承远用帝位换回来的男人,她可等不及想去会会。
  
31你脸抽了? 

  沈默本来想回莫陈的医船,可这会那上面全是伤兵,船上终究不便于疗伤,一拨拨地朝岸上的营地运送,他叹着气,淮南军二十万,十四万的水军这里有八九万,这一下子估计去了至少两成,剩下这些伤兵一时半会也好不了,他正走着神,风承远不见了,他也不认得回去的路,实在不知道该上哪里去。
  “跟我走。”
  “承远。”他惊呼出声,都没发现自己把姓给去了,“你之前哪里去了?她们说你失踪了。”
  
  她背对着他,右手朝后拉着他的手,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了一件深蓝色单衣,“救风承贤,现在,跟我走。”
  他这才发现堤上停着一匹高头大马,她手下一用力,拖着他的腰把他扶上了马坐稳,沈默自己拉住了马缰绳,“你想谢我?今日带我上马的动作总算像个样子了。”之前要不是自己先上马然后扔麻袋一样把他扔到身前,要不就是要他自己先上去,最多在他快要掉下来的时候伸手在他脚下拍上一拍,让他借一下力上去。
  她没说什么,坐在他身后,左手环过他的腰来直接就着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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