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疑似故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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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疑似故人来-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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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九、花落时节

  我警惕往后一躲,那个人还在熟睡。
  房间里弥漫着令人昏涨恶心的气味,那是酒精和汗渍交合出来的。
  令我无比恶心,这里的一切都令我恶心,也包括我自己。
  我冲进卫生间,呕吐不止,最后跑进淋浴房冲洗自己,用尽所用浴液,我觉得我依然很脏。这辈子是无法冲洗干净了。
  我痛哭流涕,尽管我知道这么做不能弥补回来什么,可我还是要把我心中委屈、怨恨、悲痛给痛痛快快的哭出来。
  精力耗尽了,泪水没有了,我就想念那胜于阳光的温暖笑容,尽管他在天的一方,不能抚慰我的伤痛,可那温暖微笑是烙印于我的心中的。
  想着那笑,有了点力气,手触着墙壁,慢慢的站了起来。
  我走出卫生间,那个人还在睡着。
  我穿好衣服,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等着他醒来。
  窗外的阳光一定很明媚,几缕阳光从窗帘关边缝隙中,射进昏暗房间。刺得人眼生痛。
  我就是被这样的阳光唤醒。迎向我奢求的新的一天。
  天,为了这一天我付出了怎样的代价啊!
  他醒了,见我坐在一旁,盯着他,他也如此盯着我。
  我不知道这样会不会招来他的反感,我只知道,他醒了,我就可以要钱离开了。
  熬到现在,厚颜无耻的死撑着,为的不就是这个目的吗。
  “早”他又漠视我的存在。
  我不在乎他什么感觉,期望他能痛快给我钱,然后马上离开这里。忘记这里的一切。
  还有这张此刻正藐视我的面容。
  既然我已经冲洗不掉我身上污浊,那忘记这里我是一定能做到的。
  “先生,我要走了”
  他稍起身,闭目养会儿神,床柜有一个精致盒子,他一按,弹出一根烟,正打算点…。
  我又说:“谢谢”
  他斜睨了我一眼,好像明白我的意思,懒懒的说:“去给我拿条浴巾”
  我进卫生间,拿出一条浴巾给他。他起身,我眼睛立即闭上,再睁,他正从皮夹子里掏钱。
  我眼睛直瞪瞪的看着他皮夹子里那厚厚钞票,心在怦怦跳,祷告着他给我的钱数,可以满足我的学费。
  他把钱递给我,正接触到我恶狼似目光,露出厌恶的表情,又把钱扔在床上。
  我无所顾忌,拿起来就数,两千元,还差一千。
  为什么我已遭受了如此侮辱,竟还不来我一个心愿哪!
  我祈求的看着他。嘴嗫嚅着:“先生………。”
  “你们的行情,我是知道的,可以了”
  只懒散的一句话,已经宣判了,我的身体价格。
  我想到丽娜跟我说的,我的样貌不及贝贝,小晴,瘦的就像个白粉妹。此时我卸了浓妆,样子一定丑得难看,要不这个男人为什么一直漠视于我,眸光时而闪现出厌恶。
  我紧紧攥住手中的钱,攥的指甲泛白,告诫自己,不能再伤害自己的自尊了。要不真与畜生一味了。
  卫生间淋浴水声响起,我决定马上走。
  当我握住门把手的时候,却听道:“等一下”
  回头见那人从卫生间出来,目光质疑的看着我。他手里攥着一条白浴巾。
  他向我招了下手,我深怕他反悔,或对我又有什么目的,我更加攥紧我手中钱,心慌的穿过超大客厅,走到卧室门口。
  只见他把手中的白浴巾往床上一扔,白浴巾散开,上面染着点点血色。
  我脸色煞白,上面怎么有血渍?
  看他的身体是干的,可下围着白浴巾怎么是湿的?那是我用过的,因为上面有几根我的长发丝。那床上的那个是他围着的那条,血渍是怎么回事?!
  见他又将床被掀开,啊——一小滩红血。
  怎么会这个时候来啊!我真相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混乱无措,最后求救表情看着他:“我每个月都是月初来的,我真的不知道,不是有意的…”我一下闭了嘴,我接着会说出把钱还给他的话,这是什么钱啊,怎么轻易还哪!
  他的眼神古怪的看着我,或者我的样子一定是很古怪吧,这令我心更加慌乱不堪。
  一会儿他的面部,又阴转晴,嘴角一扬。
  怎么!他怎么笑了,没有理会我,而是自语说:“这吴胖子,还给我玩真的了”
  接下来我看见他从皮夹子里,将所有的钞票拿出,递给我说:“抱歉,我身上的零钱就这么多”
  钱递到了我面前,就是给我的,我心惊喜又不安,马上接过来,那钞票厚度足又有两钱元。
  许久被压抑的心,终于疏解了一下。
  为什么这样的囧事,他不脑?打住,我对自己说:从今天起,我的第二困难就是,一定要学会忘记。
  于是,我只朝他微躬一下,转身就走。
  呵呵,那时我是多么单纯,像一张白纸。何为青春期的生理常识,我一概不知。少女应知的例事,也是康南老师为了让我学会照顾自己,朦胧的告知我的。少女初夜,应显的迹象,我是一无所知,在许久以后,我成为这个眼前正对我邪睨一笑的男人的女人的时候,我才知那对一个女人意味着什么,对夺得她的那人而言又意味着什么!对于青春期生理常识的无知,我将这归咎于我是一个孤儿,无母亲私下教化,导致青春成长是朦胧,更甚的说处于封闭的状态。
  门又是一开。
  我的命运随之这个开始转变了。
  两名穿着黑色警服的男人,站着我的面前。
  他们一张铁脸,目光如炬的说:“有举报,说这有卖淫活动”
  我傻了,身体瘫软,扭头看着那个男人,他仍旧下围着白色浴巾,站着卧室门口,但双眉紧锁,眸光凛冽直盯着那道门。
  他现在这个装束,我手上钞票,让我们无遁可行的事实,已然招认了一切。
  圆珠笔尾头的堂皇帽儿,在桌子上不停按“咯噔,咯噔,咯噔”就像一颗露丝钉子一样,不停的钻进我的大脑。我低着头,紧蹙着眉,要紧牙齿,祈求着他能停下来。
  “我跟他是在皇朝认识的,只是普通朋友……。。”
  “我们曾经认识,酒店偶然相遇,喝了几杯子,然后就………”
  “就怎么的?一上午了你就交代了这两句话,你这两句话,明显是在说谎。你们当时的样子已经说明了你在进行卖淫的交易,其实我们是不用审的,只不过履行个程序”警察一脸麻木,口语机械式审问。
  我把头低得更低,我没有流泪,我只清楚的知道,在为了争取人生的一线光明,我全力以赴的倾尽所有。可悲的,在我还没有迎来光明的时候,我却送走光明。
  我手中没有坚硬的利刃,只有秃兀的指甲,我用稍长指甲,用力的划割着自己手腕的动脉。
  无论那个警察怎么呵我,我都置若罔闻。满脑子想的就是如何把手腕上的动脉割开。
  “嘿,你还挺掘的”警察停下按圆珠笔弹簧的动作。房间寂静了下来。
  这时,有人走了进来,说:“老刘,怎么样了”
  “拧着哪”
  我仍是低着头,见一直落在我脚下那双男人皮鞋,动了下,然后走出去了。
  房间寂静,我抬头找寻我的东西。见我的钱装在一个塑料袋里与我的书包,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我看了房间一周,空空无人,墙上的钟表显示十二点,应都出去吃饭去了。我大着胆子将我倾尽所有得来的学费,迅速装进书包里。
  我听到走廊有回声:“行,我这边再压压”
  然后就是脚步声音。那个警察要回来了。我死死抓紧书包,如抓一颗生命的稻草般。心有了博死一回的动机。坐回了原位子。
  那警察回来,看见我自动把书包和钱拿走,一怒,用力从我的手中夺回书包。
  我手一空,心一悬。死死的望着我的书包。
  那警察把书包打开,看见钱放里面。严厉说:“谁让你拿回去的。”
  “你再不交代,我就关你一个星期”
  我只盯着我的书包,内心反复告诫自己“我的心是干净,人也是干净的,若男坚强些,相信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十、花落时节

  “我爱他”
  “嗯——”这突如其来的三个字,让警察纳闷看了我一下。
  我开始编写我的爱情故事,目的一定要让他相信,让自己干净的走出这里。
  “他是我的男朋友”我想和男朋友开房应该没有错吧,想毛盈盈经常去男朋友家住,这种亲密关系,对于城里人来说,应该是很正常的事情了。想到这儿,我终于敢抬头看那警察了。
  见他目光带着讥讽,嘴角一扬,懒散而又缓慢的说:“他都有家室了,你不知道?”
  我心一慌,深吸一口气后,点头。
  “他叫什么”
  “三哥”我知道这样说不对,可好像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他的真名。
  我背脊一丝冷汗留下。
  “说他的名字”
  我又低下了头,这回是演示自己慌张。我脑中迅速回想与三哥点点滴滴接触,搜索他的名字 ,一下想起了一件事情。在皇朝上班的第一天,毛盈盈曾经因为拿错存酒而被经理狠批过。
  当时经理说:那瓶洋酒是李总存的,不是吴总的。毛盈盈问是那个李总,经理被激怒的大声喊:李玉寒,钻石包间里的VIP客人有几个姓李的。
  想此,我嗫嚅说:“李玉寒”
  那警察垂了下眼皮,继续为我录口供:“说你们的关系吧”
  猜对了,心一松,让自己安定下来。
  “我在皇朝会所做兼职洋酒推销员,做临时工是因为我还在b大念书,是为了勤工减学。刚开始工作,没有经验,业绩一直不好,经理总说要辞退我。李先生知道我刚入社会,什么都不懂,就一直帮我,回回来消费,都定我的酒单。一来二去我就喜欢上了他。我相信……。。”我脸一红,让自己紧张气流平息下后,继续说:“他也是喜欢我的,可是发展到后来,他因他有妻子为理由,拒绝了我。而我不甘心,就骗了他喝了很多酒,跟他开房,想,成了事,他就不会甩我了。没想,他还是那么决绝。那三千元,是他给我买手机的。他本想自己买完送给我,可出了这种事情,他就让我自己买,也算是分手费吧!”
  越说到最后,我的声音就越低,表现出非常伤感样子。
  此刻,我想爱情是无罪的,只会博得同情。
  而那警察还是半信半疑的看着我。他迅速给皇朝会所打了个电话找会所经理,只听他“嗯,啊”一会儿,就把电话放下,继续问我:“为什么只干了不到两个月,就离职了哪?”
  我说:“既然他提出分手,我为了维护我的自尊心,也做出了一个决绝表现,可时间一长,我就受不了了”
  那警察端详我好一会儿,才问:“b大哪个系的?”
  我瞪圆了眼睛,心里万分恐惧,颤抖唇说:“不要,我只是爱他,没有做错事情。呜呜,这事让学校知道了,会开除我的。我只是爱他”
  警察严肃的说:“放心,我们问话会有分寸的,说吧”
  我狠狠咬了下嘴唇,维诺说:“建筑系”我又马上补充说:“王文汇,是我的导师”
  她的确是我心灵的导师。
  警察拨通了电话,我嗓子如鲠在喉,听着警察发问
  “我这是公安局,这有个叫刘若男的学生,啊——没什么,她跟人发生了些小误会,我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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