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你繁星,许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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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你繁星,许我爱你-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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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宿舍学校食堂三点一线的学生生活,我每天在这三点之间来回奔赴,忙碌的不知之所以然。一直到有一天,一个纸飞机,出现在我眼前。
我仍记得那天,阳光正好,空气是那样清新,带着淡淡的花香。
我斜背着双肩包,手中捧着几本书,因为不日后就要期中考了,我得做好充足的准备应对。
我穿过学校的林荫道,在两栋教学楼之间还算宽敞的过道里行走,一个纸飞机,不知是从那个窗口飞出,正好掉落在我怀中,稳稳地搁置在我的书上面。
我停下了脚步,抽出手拿开它,本想随手丢进路旁的一个刷着绿色油漆的垃圾桶里,却看到了纸飞机的两翼上写着字。
——微笑不会让你失去什么,但不微笑你真的不会快乐。
结尾处,端端正正地写着“苏铁”这两个大字。
我当时笑了,会是哪个傻瓜,乱丢垃圾还要写上自己的名字,要是被学生会中检查卫生的那一帮人看见,估计会直接找到他班里去,罚他扫一个星期的校园吧!
只是,他这样的话,让我觉得一直都躲在一个地方偷偷地窥探着我,让我觉得他清楚我的一切。
那之后,走过那条过道,我总会多一个心眼,抬起头来四处张望,我一直在等,等那个叫苏铁的人,再次叠一个纸飞机,上面写着一句话,或者干脆什么也不写,只是这样从窗口丢出来,让我看见,他是哪栋楼层的、哪个班级的。
可是再也没有了,也再也不会有了。
我将那个纸飞机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锁进抽屉里,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翻出来,把玩在指尖,认真地看。知道有那么一个人,偷偷地注意着我,默默地关注着我,我就满心的愉悦。
我试着将那个纸飞机展开,可是没叠过纸飞机的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将它复原。焦急懊悔自己怎会如此愚钝,不会叠还偏要拆。
试了好多次,沿着纸张原有的痕迹复原它,可是都失败了,好好的一个纸飞机,在我拙手中被摧毁成了一张皱巴巴的纸。
乐熙来找我的时候,见我跟一张纸置气,她拿过那张纸,看到上面的那个名字的时候,忍不住问:“若冰,你认识他?”
我摇了摇头。
乐熙不信,她说:“不认识他你怎么会有这张纸的啊?快点给我老实交代,这是情书对不对?”
乐熙高高举起那张纸,像是抓住了我的小辫子一样牢牢不放,我伸手去够,可她手稍稍一移,我就没抢着。我多害怕会在这争抢中,将那张纸撕成两半,所以不敢跟乐熙明抢,只是在语言上压她。乐熙才不受我威胁呢!我只好赌气地说:“好啦好啦!我告诉你来龙去脉啦!”
乐熙自知完胜,将那张纸还给了我,笑着说:“你一个细节都不要给我略过。”
我交代了前前后后,听完的乐熙揶揄我,“完蛋了你,是不是心花荡漾了,有种春天到了的感觉?”
我敲了她的头,这个没一点时间概念的家伙,我说:“春天早就过了好不好?”
乐熙几乎是扯着嗓子吼,“我说的是你人生的春天。”
之后,乐熙告诉我,她认识这个叫苏铁的人,要是我乖乖地承认对他有非分之想的话,说不定她还会成人之美,将他介绍给我。
最后,迫于乐熙的威逼利诱,我实在是扛不住,就闷着嗓子,“恩”了一声。
乐熙那天,笑得那叫一个灿烂,连外面的刚刚绽放的花儿都不上她笑容的娇艳。
就是在乐熙的介绍下,我认识了苏铁,这个注定让我终身难忘的人。
原谅我,如今只能以过来人的身份去回忆那段时光,每次忆起过去,都只能以“那个时候”这样的毫无藻饰的话语开头,那么直白,那么干脆,因为我只能在脑海中一遍一遍地重温那样的美好,却无法再亲身感受。
如果你爱过这样爱而不能的一个人,那么我想,你会懂我的感受,不想记起却又无法忘掉。
                    第四十一章
我的生活,本该是如一潭湖水般平静的,可命运偏要赐给我一个足矣荡漾我满池春水的人,让我再也无法平静下来。
苏铁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还在同月月玩闹,她黏着我,像块怎么甩也甩不掉的口香糖,不肯让我听电话。
我好不容易让月月安静下来,接通了电话,但听到苏铁熟悉的嗓音,月月直接叫了出来,一声爸爸,让我再无言语。
苏铁还在电话那头唤我的名字,一遍一遍地喊:“若冰,若冰,你还在吗?”
我实在烦躁极了,月月知道是苏铁打来的电话,兴奋得不得了,哭着闹着让我把电话给她,我只好拿出凶神恶煞的那一面,大声地吼她,“月月,安静点。”
月月立马不吵也不闹了,泪珠在眼眶里打转,似乎是怕我,连掉落都不敢,我头一回凶她,一直以为我对她都是细声细语的,如今这次这样大声地吼她,她自然吓坏了。
我将电话贴近耳边,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我问:“找我有事?”
电话那头的他迟疑了好久,怕是刚刚听到了我在凶月月,他声音放缓地问:“月月是不是在你那?”
也是,除了月月,如今的他还能找我做什么呢?做同学?做朋友?
我轻轻地应了他一声,算是回答。不过我很疑惑,段柏将月月从福利院里领回家这么久了,他难道到现在才知道吗?
苏铁得到确切的答案后,立马说道:“那我现在过去接她。”
哎……我刚想说些什么,那头的他就将电话挂断了,似乎不给我拒绝的机会,只留下“嘟……嘟……”的声响。

我等了苏铁整整一天,傍晚时分,莫姨去开门的时候,我以为是他,没想到却是段柏,我整个人都蔫了。心里愤然地想,他不是有钥匙吗?干嘛还要按门铃,害我白高兴一场。
段柏在转角处换鞋,不动声色地扫我一眼,目光犀利如剑,让我为刚刚在心里对他的怨念心虚不已。
我提心吊胆地将他递过来的外套挂了起来,生怕他察觉到我的不对劲。
段柏朝我招了招手,我反应有些迟钝走过去,他倾身将我脸颊上的一绺发勾回耳后,手滑进我乌黑的头发里,他问:“你怎么了?”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生怕眼眸中流露出的某种情绪暴露了我的心绪,也不敢说话,生怕声线里传达出的某种音调透露了我的秘密,所以我只是轻轻地摇着头。
段柏也不多问,他一向懂得沟通的秘诀,那就是,一件事,如果对方愿意说,不用你开口,他早就从头讲到尾了,而如果对方不愿意说,就算你开口,他也只是含糊地回几句搪塞你。
我下意识地碰了碰鼻子,我没嗅到什么不好的气味,至少我们之间没有火药味,因为段柏今天有些反常,居然关心起月月来了,他问:“月月呢?”
“哦,”我拖长了音调,紧接着说:“她睡下了。”
段柏接着问,“没吃晚饭?”
“月月中午的时候吃撑了,再加上没午睡,所以刚刚困得很,我就让她先睡了,等她半夜醒来的时候,我再去弄点宵夜给她吃。”
他问:“月月半夜会醒来?”
我点了点头,说:“有时候她会从睡梦中醒来,我估计多半都是做了噩梦,被吓醒的。”
在月月没来之前,我们的谈话,也不过限于“吃了没有?”、“明天带你去……”之类的,在月月来之后,我们的谈话,逐渐多了起来,而且大多时候,都是以她为话题的。

我和段柏安静地吃下了晚餐,我有时候坐在客厅里,有时候我守在门口,心想他说的“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呀?就在我一遍又一遍地折腾着自己,在室内与室外来回奔走的时候,一直坐在沙发上看新闻的段柏开口了,他说:“别折腾了,他不会来的。”
我当下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他怎么会知道?
段柏淡然道:“若冰,你当我是死的呢?”
我不想再去跟他探究这个问题,还好此时乐熙的电话打了进来,电话那头的环境很吵,音乐的巨浪好几次盖过了她的声音,我根本就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本该两三句话搞定的事情,我们花了好长时间才说清,原来她打电话来,是要约我出去。
合上电话,我跟段柏我要出去一趟。
段柏长臂一伸,拦住了我,在他眼里,我此时此刻的行为,就像是一个满心满脑筹划着要怎么爬墙而出才足够好看的红杏,让他感觉到愤怒。
我说:“乐熙约我出去玩,我该不会连这点人身自由都没有了吧?”
段柏满脸的不信任,他说:“乐熙?会见你的旧情人就会见吧!偏要拿着自己的好朋友来当挡箭牌,林若冰,别以为我不知道,今天苏铁打过电话给你。”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所以情绪吞进肺里,我说:“你不相信?那好,我们一起去呀!”
段柏似乎就是在等着我这句话,他说:“去就去。”
                     第四十二章
其实同段柏一起踏进这家酒吧之后,我便后悔了。
乐熙这个不计后果的丫头,胆子是有多大呀?这种地方,她怎么敢只身前来呢?那个许文隽也真是的,这么纵着她,改天一定要好好说说他。
乐熙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只说了酒吧名,根本没说她具体在哪一个位置,害得我一番好找,终于在一个远离嘈杂得几乎要震破耳膜的音乐的小角落里找到了她。
见到乐熙的那一刻,我突然心安,也觉得有点小庆幸,幸好段柏跟过来了,要不然这么乌烟瘴气的酒吧,我怎么招架得住呢?
乐熙见我来了,招呼我落座之后,便将绿色酒瓶递到了我嘴边,她邀请我说:“若冰,陪我一起喝。”
我接过那瓶酒,并没有急着往自己嘴边送,而是将目光望向了段柏,如果他给我的眼神是凌厉的,那我断然是不敢喝的,但他没有怎么看我,眼神游离在了酒吧中央的舞池中。
那些扭着年轻身姿的男男女女们,炫耀着他们年轻的资本,想我当时年轻的时候,腰扭起来铁定比他们好看。
心里想着这样的话的时候,突然发觉,我怎么把自己给说老了,居然用上了“当时年轻”这样的词语了,我明明,也不过二十多一点,比他们苍老的,是心吧!
我眼睛扫过桌子的时候,才发现桌子上横七竖八倒放着许多空瓶,而此时此刻的乐熙,又拿起了一瓶酒,往自己嘴中灌去,有些没送进肚里的液体,便从她嘴角流出来,那好像不是她自己的身体,所以她一点都不爱惜,看得我心疼极了。
我伸手过去抢她手中的酒瓶,我关心地问:“乐熙,你今天晚上这是怎么了?”
乐熙不理我,一昧地喝着自己的酒,被我抢了一瓶,她就伸手去拿另一瓶,直到我发飙了,将桌面上的酒瓶全部扫到地板上去。
乐熙不喝了,看了看我,然后像个孩子一样,呜呜地哭了起来,她抱着我,趴在我肩膀上哭着说许文隽不要她了的时候,我才猛地发现,原来藏匿于这个黑暗角落的她,内心是有多么的悲痛。
刚刚接到她电话的时候,我怎么就那么的不敏感,没听出她声线中带着的那因为痛哭过后的嘶哑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该说怎样的话,对她来说才不算刺激。
感受到段柏望过来的目光,我回望过去,他与我对视着。
段柏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他也曾招架不住我的眼泪,自然也就不知道如何应对其他女人的泪水。
我用乐熙的手机,打通了许文隽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他才懒洋洋地接听了起来,只是在听到电话这头的声音是我的,他有些意外。
我质问他原因,他支吾了半天没有回答,然后段柏将电话拿了过去,跟他来了一场男人间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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