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你繁星,许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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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你繁星,许我爱你-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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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赶紧道歉,解释说:“月月,姐姐不是说你啊!”
    段柏在一旁看戏地笑,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这一顿午饭我哄着月月,她才听话地吃下。这丫头的脾气,真是够犟的,不惹怒她还好,顺从得跟小白兔一样,要是一不小心惹到了她,那副楚楚可怜的委屈表情,就够让你吃不消了。也只有段柏这种冰冷得没有心的人,才能在一旁无动于衷、悠哉悠哉地吃着饭。
    “你不觉得让那些曾经趾高气昂的人低头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吗?”段柏突然说道。
    “无聊。”我回道。
    我帮着月月擦拭着刚刚她喝汤时不小心溅落到她衣服的汤汁,段柏递来纸巾,抬头去接过的时候,一种似水的柔情包围着我,我感觉这幅画面中的我们,像恩爱的一家三口,这一想法冒出来,我赶紧反问自己怎么可能呢?试图将这一想法打压下去。
    佣人们来收拾餐桌,撤下碗筷的时候,段柏吩咐说,晚上我和太太还有月月三个人不回来吃饭了,你们就只煮你们自己的吧!
    第十七章
    段柏是个言而有信之人,答应了月月要带她来游乐园,便辞掉今天晚上的所有应酬开车带着我和月月来到了游乐园。
    开车来的途中,他的私人秘书打了好几通电话给他,一再说明今天晚上的应酬的重要性,可他却罔若勿闻,掐掉了电话,随后关了机。
    我不想耽误他工作,便说:“要不你去应酬吧!我自己一个人可以打车带月月去的。”
    段柏不理我,转身对后座上的月月问:“月月,你想叔叔走吗?不说真话的话,叔叔今天晚上就不让你住叔叔家了。”
    月月才几岁,有这样威胁一个孩子的吗?我在心里骂道,不敢叫嚣出声。
    月月显然是怕流落街头,不敢驳段柏的话,她的声音如银铃一般清脆,“叔叔,你答应了月月的,所以不可以临时爽约哦!”
    月月的回答合段柏的心意,他扫了我一眼,意思是人月月这个主角都不介意,你这个配角在一旁介意个屁啊!
    好吧!你自己都不介意了,我操那份心干嘛呀!
    到了游乐园,月月又蹦又跳的,兴奋得不得了。一会儿说要坐旋转木马,一会儿又说要玩碰碰车,在那么多的娱乐设施里,她拿不定主意,什么都想玩。
    段柏拿着票回来的时候,月月已经吃下去了四根冰淇淋,跟我撒着娇要我再买一根,并保证是最后一根。可她已经跟我保证了三次了。
    见段柏回来,她赌气似的不理踩我,躲进段柏的怀里,拿过段柏买回来的票把玩。
    段柏抱起月月,问我怎么了,我只好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听完过程的段柏不急也不恼,对怀里的月月说道:“月月,冰淇淋好吃吗?”
    月月点了点头。
    “那好月月,叔叔等一下回去的时候买一些带回去给你吃好吗?现在买了票,我们去玩好不好?“
这么强势的男人,这样轻言轻语的声音,宛如轻盈的丝带,滑过我的肌肤,舒服极了。
月月听话地点了点头,说道:“叔叔,我不要跟姐姐一起了,我要跟你一起。“
我囧。
    
    巨大的摩天轮缓缓升空,到了最高点的时候,突然停住不动,我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段柏所安排的,心里只想到的可能是娱乐设施出了问题,便开始担心与我们不同在一个座舱的月月的安危来。
我透过座舱的玻璃向外望去,企图找到月月所在的那间座舱,遗憾的是我看到的却是漫天的繁星以及空空如也的座舱。
月月不在。
刚刚月月的那一番折腾,死活不肯同我坐一个座舱,害得我只好放她一人同一个陌生的工作人员在一个座舱里。现在出事了,我却只能在这里担心。
该死的段柏,他怎么就同意了呢?
我转过身去,瞪着他,问道:“怎么办呀?”
段柏努了努嘴,示意我往窗外看去。只听到“轰隆”一声巨响,我抬头一看,天空已挂着一个巨大的彩球,彩球闪烁着耀眼的金光,向四周扩散开来。又听“咚”的一声脆响,一朵巨大的、金黄的秋菊又在天空中绽开。
我有些发愣,巨大的烟花在空中绽放,花瓣如雨,纷纷坠落,似乎触手可及。我痴痴地伸出了手,段柏却走过来,握住了我摊开的掌心,放在自己的胸口。
“也许我永远都无法代替他在你心中的地位,但我也想试试,不是取代,不是逼你遗忘,而是请你接纳你的身旁有我的存在。”段柏像是下了好大的决心,才将这一番似告白的话说出口。
爱一个人,不求回报,不求拥有,甚至不求你爱我,不求你的心里有我,只求你能允许我在身边。这是多么百转千回的爱,多么委曲求全的爱,多么卑微无助的爱。只可惜,我也是这爱情中的溺水者,我也只是泥菩萨,我渡不了他。
我心潮腾涌,就像平如镜的湖泊泛起层层的微波,只是,那个我所爱的人的容颜啊!他化在烟火中,随着烟火绽放、消逝。
我抽回了自己的手,轻轻地闭上了眼,我说:“对不起,我无法在心里装着一个人的时候,对着另一个人微笑。你该知道,他蒙蔽了我所有视线,让我看不到身边的人的存在。”
段柏嘴角苦涩的一弯,眼神流露出我从未见过的悲伤,他说:“我不是在逼你做抉择,我也想过可能你会这样回答,只是亲耳听到的时候,我还是很难过。”
绚丽的烟火在夜空中竞相绽放,在夜空中脆响、震荡、回旋。
我看向窗外,段柏的视线也随着我的移动而看向夜空。璀璨的烟火一冲而上,直入空中,划过闪亮的轨迹,然后,绽开,绽开,越来越大,绽放出各色各样的“花朵”。
“如果今夜的这一切都是你所安排,那谢谢你的用心,只是,我不值得。”我垂眸,低声说道,烟火绽放的声音,盖过了我的音量,段柏没听到我说的话,只是透过玻璃窗,看到了我一张一合的朱唇。
“你刚刚说了什么吗?”段柏偏过头来看我,大着声音问道。
“没。”我摇着头否认了。
烟火在夜空中一串一串地盛开,最后像拖着长长尾巴的流星,依依不舍地从夜空划过。我的心房,就这样被划伤。
烟花散了,夜空又变回了原来漆黑的模样。
    第十八章
    洗手间里,我看着镜中那张干练的面孔,找不到时光留下的痕迹,却分明地看到他带给我的改变。
    那时年少,不懂世事无常、变化万端,以为单恋一个人就能单纯地爱着,不受外界阻碍。其实不然呀!你爱一个人,并不就能单纯地爱着这么简单,你得时时提着一颗心,小心地揣着,不能让它乱跳,不能让你所思慕之人发现,因为你既然选择了单恋他,就说明你只能遥望,而无法靠近。
    苏铁,如今的我们,天人相隔只能遥望了。这样的距离,是不是恰好能让我单恋你到永远这般久远的时光呢?
    苏铁,你知道吗?刚刚在摩天轮上,段柏的那番近似告白的言论,已经让我的心有所触动了。
    段柏一直都没告诉我,其实我与他的初相遇,并不是在我们的那场所谓的婚礼上,我当时怎么就信了他的说辞呢?可是苏铁,为什么你也不说呢?你明知真相,却不肯告诉我,活该要我被蒙骗吗?
    是那一次对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在那场宴会里,你以段氏集团长子身份、段文这个名字出现在众人面前的那场宴会里,段柏就是在那里第一次见到我的对吧!
    我始终记得,当我父亲向你介绍起我的时候,你像个陌生人一样,伸出指甲修剪整齐纤长的手,客套地语气说:“林小姐,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我当时整个人傻掉,我料想不到你在得知我真实身份时是这种态度,就算我不能成为你的谁,可至少,我算得上你的朋友不是吗?被朋友欺骗了,至少要讨一个说法、要一个理由,而不是这样客客气气地说你好。难道在你的心目中,我连你的一个朋友都算不上吗?
    握住你手指的时候,你指尖那冰冷的触感直达我内心,看着你满面的笑容,我无措得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那场宴会,我整颗心都放到了你身上,目光注视着你一点也不偏移。看你和那些人周旋,礼数周全地点头微笑,我满心荒凉,原来我同那些人一样,之于你而言都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你这笑能给我,也能给他们呀!
    我晃了出去,步伐随心,四下游荡,找不到确切的方向。
    当我将手中的那杯烈酒喝下肚时,眼泪随即满溢了出来,一颗一颗直至变成一片一片,润湿了我的手背,沉溺了我的心。
    是不是心里有暗恋的人都有这种错觉,以为自己在对方心里是特别的存在,其实你暗恋的对象可能连你的名字都没记全。所以你费劲所有心机,只为能多出现在他视线里,结果却出乎你预料,人家根本就没正眼看你哪怕一眼,这一切其实都是你自己在犯贱。
    那场宴会到最后怎么样了我不清楚,最后是一个我误以为是你的男子将我送了回去的。现在想来,那个男子,就是段柏吧!尽管他从来都没有跟我讲过这件事,可这世界上,唯一能让我误以为是你的人,就只有他这个与你是同父异母关系的弟弟了。
    第十九章
    在洗手间里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整理情绪的我,走出去,却不知月月好端端怎么了,朝着我的方位喊,“妈妈。”可她的目光却不是放在我身上的。
    我皱眉,向周围看了看,想知道月月到底是想要叫谁,可附近除了我之外,再没有别人。
    段柏也皱着眉,尽管他刚刚趁着我去洗手间的空档跟月月说他要领养她,叫月月别再喊我姐姐,要喊就喊我妈妈,喊他爸爸,可是月月硬气的很,死活不听段柏的,还骂他是坏叔叔。
    我走过去的时候,月月从座椅上跳下来,朝我的方向跑来,我就这样看着月月从我身边过去。
    “月月,你去哪呀?”我对着她喊。
    以为月月是跑来迎接我的段柏,心突然知晓了某些可能的状况,走过来拉起我的手便追着月月的方向去了。
这一刻的我,被月月突来的状况吓坏了,我没注意到,段柏这双有力的大手,牢牢地握住我,带给我温暖的同时,让我倍感心安。
四周几番寻找,都没发现月月的身影,难言的焦虑像无数蚂蚁一样啃噬着我的心脏。
听一行人说不远处的一条公路上,有一个小女孩蹲在正中央哭得可伤心了,段柏立马走上前,拦住他们的去路,问道:“在哪里?那个小女孩在哪里?”
“就在对面的那条二环路上。”一个人回道。
“多谢。”段柏拉着我马上赶去。

二环路上,那个蹲在路中央哭泣的小女孩真的是月月。
来来往往的车辆很多,无数汽车迎面而来,从月月身边急急地穿过,有些打着喇叭示意月月离开,可是月月动也不动的,我都快要被吓坏了,立马跑过去,将月月从公路上拉回来。
我将月月抱在怀中,厉声说道:“月月,你知不知道你吓坏姐姐了?”可是我顿时声音又软了下来,我说:“你知不知道姐姐很担心你啊?有什么话跟姐姐说好吗?不要再这样不声不响地跑掉了好吗?”
月月依旧呜呜地哭着。
段柏一只手搭上了我的肩,然后对着月月说:“月月,跟叔叔说好吗?你刚刚为什么要跑到马路上去,你知不知道那样的行为很危险?“
月月依旧不说话。
无奈之下,我们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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