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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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75- 第1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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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希努努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如果她不是郑航的女友,如果她不是解信诚的外甥女,不认就不认了。可现在,上京的官二代圈子就这么大,她能认识的人也就那么几个,想不被发现都难。现在还是因为她回国的机会少,才拖延到如今。不过,裴启国能发现,程希很怀疑,佟姨那么聪明的女人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八成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吧?

叹了口气:“我对于妨碍你的家庭毫无兴趣。我有我的事业与人生。你也应该知道,没有你们,我生活得更好。”

“确实如此。所以,我才找你出来。”裴启国闻言才稍稍收敛了笑意,认真地盯着程希:“所以,我才想告诉你那段往事。我不想因为你对我心存怨气,而让事情走向不可控的方向。反正,必然是要认亲了,请让我以父亲的身份,说出你的来历。我对于你的母亲没有丝毫感情,对于替她背一个负心人的黑锅,毫无兴趣。”

程希微微皱眉,心里不太舒服。虽然她对程红也毫无感情可言。可裴启国微现厌恶的态度还是让她觉得有些受伤。

裴启国没理会程希的心情,自顾自说了起来。

“你的母亲,我在对你的身份起了疑心之后去调查,才知道她的名字。我不知道你对她记得多少。其实,我对她的记忆也很模糊。在很大的程度上,她算是我的一个恶梦。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强迫自己忘掉她这个人的存在。实在是因为我遇见她的时候还年轻,虽然那时我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但那时的我才二十多一点,无论事业还是生活,一直很顺遂。那是人生第一次挫折,心中一片惶然,很不成熟。再加上那时的我受了伤,又累又饿,无力反抗她。”

反……抗?!本来生出些怒气的程希听了这话,不由一愣,怎么也没想到裴启国对程红的用词是这样的!半天反应不过来。

“当时,我受了伤,后面又有人追,所以,只敢在那些偏僻的山林里奔逃。没吃没喝没休息,伤势越来越严重,后来,我就昏迷在柳树村外的那座山上。醒来之后,我发现我被你母亲救了。”

“本来,救命之恩我是应该感激的。但现在想起来,我却怎么也无法对你母亲生出感激之情。”裴启国说着,停顿下来,显然在平息他难得的怒气。这个影像非常难得,因为谁都知道裴启国为人深沉,很难有情绪外露的时刻。

过了好一会儿,裴启国才恢复气息,只是微笑已不在,面无表情地继续:“你也见过我太太,自然知道我的审美如何。象你母亲那样的女性,说句让你不爱听的话,我根本不可能看上眼的。但显然,你母亲并不这么认为,她自觉很美,不知在我醒来之前她自己做了什么梦,反正,我自意识一清醒,她就开始莫名其妙地以我的未来妻子自居,而且一直认为我很爱她。这简直是发臆症也不过如此了。”

“可是,我的话,她完全听不进。说多了,她就冲我发火,甚至动手,直接让我的伤势加重。当然,所谓说多了,也就那么一次。我当时身体很糟糕,说话很困难,只有那么一次,我听了两天她的自言自语,再也无法忍受,坚持说我与她毫无关系,结果就……就被她……就有了你。”

程希完全没办法掩饰自己的惊讶。难道程红一直是个疯子?!竟然是霸王硬上弓的女霸王版!?

“怎,怎么可能?!”程希结结巴巴地说出反驳的语句:“她,她还是个处……那个少女!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那个年代,哦不,就算这个年代,让一个处女做出强上的事,也是一种为难。更何况是那种封闭的年代?她的脑子里根本不应该有这根弦!

“谁告诉你说她是处/女的?!”裴启国说出这个屏蔽词来一派自然:“她不但不是处/女,而且还很……”说到这里,可能终于意识到自己面前的是自己的血缘女儿,连忙停了下来。反正程希肯定明白其中的意思。

“两天后,我趁她出工的时候,偷了她的粮票和钱,逃走了。怕她追,还特地拐了个方向。后来,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回归了我的正常生活。事情的真相就是这样。不存在你想像的什么抛弃不抛弃的问题。说实话,我确实很惊讶,你会是她的女儿。”说到最后,裴启国已经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口气又象初见时那么领导范了。

有那么几秒,程希的脑袋一片空白。被这个过份出乎常规的故事给SHOCK到了。到底是眼前的裴启国在撒谎,还是日记在撒谎?!程希无法把死人拉出来问。

如果真如裴启国所言,那么,裴启国就从负心汉变成了受害者。而自己就是他受害的证据。故事也变成了另一个模样:程红少女,插队之后,孤身在外,年幼无知,在感情上被人所骗,**失心。也许这样的遭遇让程红少女联想到自己卑微的出身,多年来在她眼里算是寄人篱下的生活,种种偏激的想法产生,于是,程红少女平时一派正常,一遇到感情问题,就开始出现不正常的走向。

这时,她偶遇年轻英俊,一看就出身不凡的伤病人裴启国。裴启国完全符合了她一直梦想的对象。于是,她的心理疾病发作了,把臆想当现实,发生了裴启国之前所说的事件。裴启国逃走后,程红发现自己怀孕,孩子的出现,让她失落的感情突然有了去处,她正常起来,坚强起来。所以,在小程希的心里,程红是一个非常好的母亲,而且很坚贞。以上,就是故事的全部。

程希理清这样的脉络之后,虽然无法确认谁的是真话,但也知道,那段往事并不是让人愉快的。毕竟,佟姨的存在,从另一个侧面也确实证实了裴启国看上程红的可能性小到可怜。说恋爱什么的,就算存在,恐怕也是为了生存,为了养伤,为了被照顾而编的谎言。总之,没有什么日记里说的那些两情相悦的屁事。程希这具身体的存在,完完全全是不被期待的。

“唔,明白了。我不怨恨你。”程希点了点头:“也希望你在今后也不要做任何让我怨恨你的事。”

“比如?”裴启国对于这样的,不需要挖掘内心的谈话很适应,带出了一丝笑容。

“不许干涉我的任何事,不许安排我的任何行程。就算你要对家人讲清楚,也请你说明白,我没有任何要与你认亲的意愿,希望一切能保持原状。我不想打扰到你和佟家的生活,也请你不要打扰我。当然,如果你或者你的家人非要想不开打扰我的话,我也绝不会理会你的打扰就是了。如果打扰到让我觉得被冒犯,我也不介意用别的手段反击。”

“这么冷漠?”裴启国听了这话心中微恼,却也知道眼前的女孩子已经发展到自己无法影响她的地步了。她的背景与自己相当,她的钱财更是难数,再加上她的国际名声,自己都不得不顾忌几分。做像样做到这个份上,裴启国觉得很憋屈。

“不过是和你一样,裴先生。我母亲是你的恶梦。同样,在我知道你的存在的那一刻起,我也觉得那是我的恶梦。不然,我不会这么努力的。从某些方面来说,我是要感谢你的。你赋于了我前进的动力。”

程希的话毫不客气。就算故事真如裴启国所说,她也不喜欢裴启国对她的态度,那种故作的高高在上,再讨厌不过了。在华夏,还谈什么贵族?笑话!封建君主早就打倒,往上数个三代,哪个大官背后不是一个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祖先?搞什么优越感?

什么“小解把你教养得不错”?看到当时他的那张装模作样的笑脸,程希就打定主意不与之亲近。摆什么长辈谱?从伦理上来说,他不过是解信诚的同辈。这种屈尊降贵的姿态摆给谁看?如果他是在官场,这样对解信诚说话还有情可原,毕竟他的职位比解信诚高。但那也不是一个系统的。隔系统摆谱,那不是有病吗?

程希不喜欢他,一点也没办法喜欢。虽然她找了很多理由,但程希自己知道,最大的原因就是他对解信诚的轻视,虽然这种轻视表现得很优雅很隐晦,但程希没办法忍受。

更何况,他轻视解信诚的理由在程希身上也成立。甚至更多。毕竟,程希的母亲是那个出身农民,最后成为童养媳,然后又神经了的程红,而非风华绝代的红二代佟姨。

现在,他这么重视自己,不过是因为他没办法忽视没办法扼杀罢了。不然的话,程希还能够存在吗?如果解信诚还在茶叶胡同的小作坊里做裁缝工,程希被他发现,程希现在还能活得好好地坐在他面前吗?程希很怀疑。

正如他自己所言,他儿女成双,对于另外再存在一个孩子并不期待,父爱更是不存在的。程希和他的关系,最大的问题就在于这张相似的,辩识度颇高的脸上。于是,才不得不承认这个关系。

听了程希隐隐带着恶意的语言,裴启国皱起了眉。说实话,他生气了。他长这么大,还没有敢对他如此不留情面。就算是他的父亲,对他也多为赞赏。万没想到,最后竟然要被一个说是自己女儿的丫头如此对待。裴启国沉默了一会儿,不是在思考什么,而是在压抑这他意料之外的怒气。

他也不是傻子,程希都这样毫不顾忌地表现了,他自然也知道程希根本没把他当成父亲看待。那句“你的教养呢?解信诚就是教你这样对待父亲的吗?”就在嘴边,可是,看着程希与自己相似的眉眼间的冷漠,这话又被他咽了回去。他知道,说出口,也是自取其辱。这小丫头不知是不是面对记者面对多了,嘴皮子很利。

“很好。我们在此问题上达成了一致。”裴启国微笑:“但我希望,从今天起,你可以改口称我为爸爸。”一旦认亲之后,如果还被人抓住程希叫他裴先生,那可就是一个糟糕至极的事情了。这会让人质疑他的掌控力的。

“父亲。”程希点了点头,见好就收是必须的。以武家和佟家还有马德明一派之间的关系,自己不可能去当那根挑拨的刺:“父亲,不是爸爸。”

“可以,我的小女儿。”

 正文 求婚

   “我们结婚吧。!”

程希和郑航第一次亲密之后,郑航一身是汗地倒在一边,声音中带着嘶哑与浓浓的鼻音。

当时,程希也觉得很累,欢愉还在身体里留有余韵,没有更多的力气反驳,只是闭着眼睛,应了一句:“我可从没听说过有人**求婚的。”

“现在听说也来得及。”郑航目光在自己和程希不着一丝的身体上溜了一圈,嘿嘿一笑,伸手要再次抱住程希,却被她推开来:“都是汗,粘叽叽的,不舒服。”

不以为忤,郑航笑得合不拢嘴:“只要你愿意嫁,想要什么样的求婚都可以。鲜花,钻戒还是气球,情歌?或者蜡烛,海滩?”

“无聊。我才十八岁。”程希的声音越来越低,显然已经快睡着:“结婚……那是火星语吧?”

于是,第一次求婚,失败。

第二次:

“嫁给我吧,希希。”

从音乐厅演出完出来,应酬了一圈之后,程希坐进郑航的车里,没卸妆,没换衣服,瘫在座位上,放松地吐出一口气。从如雷的掌声中蓦然回到静谧,还没缓过劲儿来,就听见随后坐进车来的郑航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诶?”程希一时没反应过来,有点呆。

郑航探过身来,从身后拿出一束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好的火红的玫瑰,另一只手拿着一只戒指盒:“嫁给我吧,希希。”顿了一下,加了一句:“我今天穿得很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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