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妖惑:皇兄,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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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妖惑:皇兄,请自重- 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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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茗此时见皇后心中五味杂陈,好多话想说,想问,却还是强忍住了恭恭敬敬的请了安,站在一旁。

    一听说春喜身怀龙子,皇后的精神头似乎一下子就回来了,“真的?”喜悦甚至雀跃之情展露无遗。

    童茗则只是表情漠然的点点头。

    “天都帮我!”皇后兴奋地在屋子里踱来踱去,随手指着童茗说:“孩子生下后就说是你的。”她有些癫狂的样子看在童茗眼中只看到了悲哀。

    “为什么?”她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对春喜,或许那个女孩儿是唯一忠于她的人了。

    皇后扭曲着脸紧锁着双眉语气像是要冻死人,“哀家以为你不是一个这么喜欢问为什么的人。”

    “我只想对春喜公平些。”望着皇后那很快恢复到冷若冰霜的表情童茗很难让自己把她当成母后来看待,甚至想马上离开。

    没想到听她这么说皇后大笑起来,“替你生孩子本就是她的福气。”外面顿时雷电交加。

    伤心欲绝的的往事,在一浪盖过一浪的轰鸣中被无情的重见天日。在这暗沉的浩歌殿到底还隐藏着怎么样的秘密?苍茫的后宫构成了一幅浑宏震慑人心的权利画卷。



………【148:转身离去】………

    到底是谁?给了他们至高无上的权利,让他们可以这样无视他人的感受。

    皇后玉手一挥,看着不说话的童茗,两眸相对,不再有服从,更没有敬爱。

    皇后的眼眸深深刺痛了童茗的心,她为春喜伤心,为应芜伤心,甚至为去世的应柠伤心。

    “娘娘,您当初选我做儿媳是为了什么?”她不要再沉默,如果一定要找个人将场面闹僵或者打破僵局,就让她去吧,至少她是最有资格过问这件事的。

    皇后恢复了平静,望着她漂亮漆黑的瞳孔幽如深潭,好不容易看到了什么却是慌乱中的自己。

    “怎么突然问这个?”她闭上眼睛转身不想被看出自己的异样。可童茗已经认准了要今日知道些什么,除了皇后她还可以问谁?谁还敢说?

    “您不是应该恨我的吗?”这是她最奇怪的地方,照黛妃所说的自己的母亲害死了皇后的儿子,那么他们应该是仇人啊。“您不恨我娘吗?”

    “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闲言碎语?”皇后努力的还想掩饰些什么,却错漏百出。

    童茗没有给她任何机会逃脱,“我都知道了,我的母亲叫金清秋,宫里传闻说她害死了大皇子……”

    “别说了!”一颗心、一个人,再一次的碎了,皇后的表情让童茗终生难忘,那是怎样的一种无能为力?或许那种痛一生都无法离她而去。

    此刻的她周身散发着一种忧郁悲凉的味道,淡淡的忧愁萦绕在整个浩歌殿又将要弥散到整个后宫。

    “为什么一定要是我的孩子?难道皇上不恨我娘吗?”童茗异常激动,她要问清楚,想要知道!

    “是!他不恨!你娘杀死了我的柠儿,我们所有人最疼爱的柠儿,皇宫上下除了她没有人会忍心害我的狞儿!”皇后激动地抓住童茗大喊道:“为什么?为什么他却始终忘不了那个蛇蝎毒妇?”

    她望着童茗,眼神里只有仇恨,童茗望着她,不敢相信这个女人竟然是那个端庄的国母。

    “或许皇上根本就不相信是我娘杀了大皇子。”像是一句更严酷的审判,将皇后推入更痛苦的深渊。

    “童茗,让哀家告诉你为什么我这么恨你娘还要选你做儿媳,因为皇上惦记着你娘,只有你生的孩子才能确保让他将皇位传给应芜。这是你们欠我的!”说着她的语气突然一转,透骨的阴冷:“而且你也可以做皇后有什么不好?”

    这种冰锥似地冷酷让童茗恐惧,“为了权利,你竟然可以接受一个你恨的人嫁给你的儿子?”

    应涟说得对,自己已经进来了,无处可逃。

    看着一脸冷漠的皇后,她迟疑了,这到底是执迷不悟?还是执迷不悔?转身离去还是手刃仇人?

    “如果应芜知道了……”童茗简直不敢想象,那样脆弱的太子,那么尊重自己皇兄与母后的孩子如果知道了这一切是否会崩溃。



………【149:叫声姐姐】………

    “倘若你敢告诉我皇儿,哀家会杀了你!”她的眼神告诉童茗,自己不是随便说说的。

    “就像杀我娘亲一样?”

    这次是皇后被这个女孩儿的冷静与决绝怔住了,她没有想到童茗会说出这句话了,哪怕是心里想的也不该有胆量说出来。

    难道自己选的不是一只温顺的兔子而是一头迅猛的野兽?

    是逃跑、是唾弃,是恐慌、是厌恶,童茗带着无比复杂的心情跑出浩歌殿,就差一点,她就想与她同归于尽,就差一点,她就想当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我以为你会激动地杀了她。”他在拐角处瞪着她,吓了她一跳,眼睛露出一丝温情与担忧的光芒。

    “你跟踪我?”童茗有些气愤,她已经不能像平时那样安抚自己的情绪,她承认,自己此刻就像是随时会一触即发的火山。

    “帮你!”一种青山绿水似的祥和的语气,不像是这个男人管用的声音,“放心,我不会利用你去对付他们的”童茗诧异的看着他,却找不到一点破绽。

    应涟深邃的眸子中忽而就多了一分怜爱,“真的,我会帮你,答应我,别一个人。”他再一次提醒她皇宫之内的危机四伏,只是这次要温暖善意的多。

    其实她很想跟他说,你才是我心中最难以掌控的危机四伏。

    回到朔望童茗努力的隐藏起自己的情绪,绝对不能被任何人看出什么端倪,或许自己在做一件很蠢的事情,将自己的命运交在应涟手上……药香洒满朔望,童茗的心情慢慢平复。

    “主子……”童茗从荀议那拿了药亲自煮来给她喝,春喜躺在床上几日了,因为皇后的命令,所以除了太子太子妃和荀议便没人知道了,她自己躲起来不愿见人,见童茗每日端来吃食还给自己煮药心中的愧疚感愈发加深,终于抑制不住跪了下来:“奴婢错了,您惩罚奴婢吧。”“别哭啊,对孩子不好,你现在需要休息。”童茗平静的将她扶起,看着日渐憔悴的小女孩儿又可怜又为至伤心。

    春喜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挣扎于痛苦,哭个不停,“主子,奴婢对不起主子。”

    童茗单手抱住她的头温柔的抚摸着,像是母亲在爱抚新生儿一般,“不,我要感谢你,春喜,我也替太子谢谢你,我们亏欠你太多了。”她望着她,真诚而感恩,“听话,把药吃了。”

    “谢主子。”除了这句话春喜再也想不到什么词语可以表示自己的心情,“谢主子……谢主子……”

    童茗再也不忍心看她这个样子,为什么要谢自己?到底是他们将她害成现在这个样子,她紧紧握住春喜的手,“以后不要叫我主子了,我们今后姐妹相称,如果你不记恨我,就叫我声姐姐吧。”



………【150:我的方式】………

    “……”她很想叫,自己从小就孤苦无依,根本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能有一个疼自己对自己好的姐姐,可是她不敢啊,主子就是主子,奴婢就是奴婢,身份的卑微使她没有勇气抬起头开,终于,还是没有骨气勇气,低下头,将兴奋与喜悦沉沉埋藏。

    月亮半遮着面不愿意摘下神秘的面纱,童茗望着天,突然发现此时的月色与朔望宫好相配,你根本看不到真相的全部,看不到当年的事实,今日,应涟去查了本朝年史,十五年前的清霜阁就像不存在一样,没有车水马龙没有酒色财气更没有富家子爱上采茶女的故事。

    唯一有的,只是一句“摘星帝十五年,一宫女于清霜阁自尽。”

    一宫女?难道当时她娘亲只是一个宫女吗?皇上不是很爱她的吗?为什么只让她当一个宫女,如果是宫女的话,那么又怎么可能住在这么好的宫殿之中?黛妃娘娘又怎会对她如此尊重?

    应涟告诉她从正常的渠道根本是什么都查不出来的,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只有暗自调查知情人。黛妃那也问不出什么来了,也不能问其他妃嫔,所以他要去查当时清霜阁的下人。

    “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是可能在清霜阁呆过的?”应涟在外面奔波了一天,两人在清霜阁约好见面,一心的期待,而等待她的答案却让人失望,只是看到应涟奔波的摸样她又怎么好再说什么。

    “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有可能是在十五年前清霜阁呆过的?”她不懂,这怎么可能呢?这院子明明是十五年前荒废的,怎么可能连个打扫的人也没有呢?

    “有,而且有很多。”应涟从怀里拿出一壶酒喝了口心不在焉的说,见童茗燃起希望的样子,他又放小了声无力的说道:“可惜都是二十年前甚至更久,伺候之前一个宠妃的时候,就是我爷爷的爱妃。”虽然今天就没什么进展,但是他有一点可以确定,就是他爷爷和父亲都是情种子,或许之前还有很多先人都是,让把自己喜爱的女人安放在这座富丽堂皇的屋子里。

    “其他人呢?没人知道什么吗?”童茗完全没有去跟他逗闷子的心情,满脑子都在想着当年的事,可惜无论怎么想都还是虚构。

    “我就差屈打成招了,严刑逼供说出的还不如黛妃知道的多。”应涟今天找到了还在宫中的老宫女,即使用了刑拘,那些女人也没有说出什么特别的东西来“对了,当年这件事本应该闹很大的,最后竟然不了了之。”

    “枉死一个人,冤枉了一个人难道还叫不了了之吗?”她最无法接受的就是皇宫之内的麻木不仁,到底什么样的结果才被称为牺牲?

    见她认真的样子,应涟倒是被震慑住了,哄着的语气说道:“行了,我有我的方式,我们还是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吧。”



………【151:巧遇老奴】………

    童茗紧皱愁眉也没有办法,突然只听到外面嘎子又开门的声音,即使在白天,两人还是十分警觉的,应涟将童茗抱在怀中,捂住她的嘴。

    “金清秋啊,你命苦啊……”这三个字对童茗而言已经不单单只是一个名字,她激动地冲了出去,应涟想拦住,却晚了一步,一出大门,三个人都愣住了。

    只见来人是一个年过半百身穿太监服的男人,眼神里透着清凉,可年龄却是隐藏不住的,很累的样子。

    “谁?”应涟干脆冲了出去挡在童茗身前。眼前的人很陌生,可是他又隐约有着点印象,似乎是见过的,而且还是在特别的场合或者年纪。

    那男人跪在他们面前,“老奴远溪,是御花园的花奴。”

    “你来这里做什么?”应涟用剑逼着他的脖子,那个佝偻的奴仆却没有一丝退缩的意思。

    他只是十分恭敬的低着头回答道:“老奴是来祭拜一位故人的,今日是她的祭日。”

    “什么?”童茗意外的喊出声,应涟则是紧紧眉头怀疑的看着眼前的人,皇宫里有一些犯了重罪却没有处死的人,多是做些繁重的苦工异常辛苦,当是惩罚,再看下去他脚上拷着几十斤重的脚镣,想必走到这也很是艰难吧?而然应涟意外的是他没有从这个身上看到本该有的畏惧、胆怯、卑微,而是一种坚毅与不知道哪里来的风骨,着实有趣。

    “你是?”那人看童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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