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笑我飘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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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笑我飘零-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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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今晚还要抱着你睡。”却听到叶飘零这样说道。
  “啊?”阿笑愣了愣,于是说道:“小宫主,你知不知道,男女授受、呃,不亲,呃,还有,男子和女子是、是不应该……”
  一句话说得结结巴巴,说了半天也没说完,叶飘零的一只小手却已经伸出被窝将他的嘴掩上,“授受不亲?是啊,可那是对别人而言的呀,你是阿笑啊,又有什么关系?”
  阿笑顿时一呆,你是阿笑啊,又有什么关系?那说明,自己在她的心目中是不一样的,不是吗?于是问道:“零儿你的意思……”
  还不等他一句话问完,“好吵啊阿笑,我还没睡够,我好困,我还要睡,你不准再吵我。”叶飘零早已堵住他要问的话,说完了还撅了撅小嘴紧靠在阿笑的胸口又接着睡了过去。
  小宫主竟然没有排斥他!阿笑的心中狂喜,嘴角不由得微微上翘露出一丝笑意,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刚才说她今晚还要抱着他睡!
  阿笑的手抚过叶飘零的一头青丝,最后将手轻轻地搁在了她的腰间,怀中的人儿睡得正香甜,浓密的眼睫毛覆住那流光溢彩的兰眸,整个人看起来恬静、美丽,阿笑不敢惊动了她,只自己的心里面悄悄地乐开了花。
  “阿笑,你瘦了,脸上也长出胡子来了!这样就显得不那么好看了。”睡醒之后,叶飘零明显精神好了许多,一边吃着阿笑给她弄的早膳一边这样说道。
  “我一会儿就去刮一刮起胡子。”阿笑说道,这段时间里,他日夜守着叶飘零,多害怕自己一个转身她便会消失不见。
  “你拿刀来,一会儿我来给你刮。”叶飘零说道。
  “好!”阿笑赶紧一口答应,好象生怕她反悔一般。
  秋风轻轻地吹拂,槐树下的躺椅上躺着一个年轻英俊的男子,他的头伸出一半在躺椅外,身旁一个美貌的女子正拿水瓢舀了水一点点地淋在他的发上,空气中洋溢着皂角的清香,叶飘零将手指伸进阿笑的发中,轻轻地按摩着他的头皮,问道:“舒服吗阿笑?”
  “嗯,很舒服,太舒服了。”阿笑由衷地赞叹道,早膳之后叶飘零本来是说要帮他刮胡子的,却一时兴起又要帮他洗头,阿笑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虽然很是顾念着叶飘零的身体没有好得利落,可是她执意如此,自己便也不忍拂了他的好意。
  听见阿笑说舒服,叶飘零的嘴角上翘,乐呵呵地笑了起来,“我唱首歌给你听啊”,叶飘零说道,也不等阿笑开口,自己便已经唱了起来,
  “楼上久踟躇,地远身孤。拟将憔悴吊三闾。自是长安日下影,流落江湖。
  烂醉且消除,不醉何如。又看暝色满平芜。试问寒沙新到雁,应有来书。”(注:此曲出自张舜民的《卖花声》)
  阿笑听她唱得百转千回的,心下大是感慨,伸出手来,将她的手压在自己的手心中,说道:“小宫主,你放心,有阿笑在,必不会再让你受伤的,也不会如你曲中所唱,流落江湖。”
  叶飘零将手抽出,又舀了一瓢水缓缓倾泻在了阿笑的长发上,一边拿了木梳给他梳理,一边说道:“阿笑,一直以来你都对我太好了,你对我这样好,你说、以后叫我怎么还?”
  阿笑闻言心下大是震动,“不,小宫主,我不要你还,我是心甘情愿为你做这一切的。”
  叶飘零于是说道:“那你以后跟阿姐一样叫我做零儿,不要再叫我小宫主了。”
  “小宫主?”阿笑对上叶飘零的眼睛,那一刻,他再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来,整个人都象是受到了蛊惑般,不由得笑着叫她道:“零儿。”
  叶飘零拿过干毛巾来擦干了手,又替阿笑擦干了发,任那墨黑的发垂在睡椅的四周,披散开来随风吹拂着,自己却拿了小刀来坐在阿笑的身边替他刮着脸上刚长起来的胡茬子,两人挨得很近,呼吸都可相闻,闻见叶飘零身上那醉人的体香,阿笑闭上了眼,却不由得呼吸加速,“零儿。”他低声叫道。
  “嗯,先别说话,忍一忍再说,放心,我不会把你的脸刮伤的。”叶飘零说道。
  “不要紧,刮伤了也没事的。”阿笑说道。
  “那可不行,刮伤了我会很心疼的。”叶飘零说道。
  “真的么?”阿笑的眼猛地睁开,眼盯盯地望住她,有些不敢相信他听到的。
  “都说叫你别说话了,还有哇,不准乱动,若是刮伤了你的脸便不漂亮了。”叶飘零兰色的眼眸中盛满了笑意,阿笑的心却跳得更快了,却又不由得又觉得有些好笑,漂亮?有用这个词形容男子的么?
  过了好一会儿,“刮好了,阿笑,你看看。”叶飘零拿了面铜镜来放在阿笑的面前,“虽然是第一回做这个事,还好没有刮伤你的脸,不然我可就罪过大了。”
  “只要是你,怎么样都好。”阿笑宠溺地说道。
  却听叶飘零说道:“阿笑,你把小花姐姐娶上山吧,我知道,这段时间可多亏了她。”
  

  ☆、36、求婚

  “什么?你说什么零儿?”阿笑一愣,赶紧追问道。
  “我说:阿笑,你把小花姐姐娶上山吧。”叶飘零又重复了一遍道。
  “不”,阿笑心里面有些恼火,果断地拒绝道。
  “小花姐姐对你很好,对我也很好,你娶了她,以后咱们可以一起快快乐乐地生活,若是哪一天我死了,阿笑你也不至于太寂寞了。”叶飘零说道。
  阿笑本来是怒了,以为叶飘零一点也不明白他的心,可是听到叶飘零说到后来,心里竟是一片柔软,原来,她是怕她走了,留下他一个人孤零零的,于是手一伸,已将叶飘零抱在了怀里,“零儿,你不会死的,我再不许你说这样的话。”
  叶飘零的眼泪却忍不住流了下来,慢慢地洇湿了阿笑的衣襟,“阿笑,我好象预感到,我已经活不长了,是不是?”
  就在昨晚,那种心中绞痛的感觉瞬间便能将她击垮,她咬紧了牙关强自忍受着,可是脑海中却清晰不已地记起自己十岁那年的事情来:那次自己受寒之后,师傅和何叔花了大半的功力将她救了回来,后来她问师傅道:“师傅,零儿是快要死了吗?”
  师傅本不欲说,奈何她一定想要知道,不停地恳求着,于是师傅抚着她的头发,这才说道:“零儿你自小便有心漏之症,后来出生后也不知道是谁种了一只蛊虫在你的体内,用以压制你的心漏之症,但若是哪一日心漏之症复发,蛊虫压制不住也会反噬,到那时,为师也不知会怎么样呢?”
  她当时便呆住了,自己平日里少病少痛,还一直以为自己很健康呢,却原来身上又是心漏症,又是蛊虫么?
  师傅见她迷惘的神色,又安慰她道:“零儿你也不必太在意,有师傅在,总要是设法保你平平安安的。”
  看着师傅那慈爱的神色,她释然了,本来自己也不过是一介孤女,被师傅收养、教导,又快活地活了这么久,已经算是赚了,那么以后的事情,又何须计较太多呢?
  只是没想到,师傅穷尽心力也没有能治好她,直到临死前仍为了此事而耿耿于怀,但却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了。而昨晚病发,自己会在刹那间竟然会害怕会死去,会就这样、离开人世,可是,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呢,比如说:把阿姐的尸首找回来,不能让她埋骨野外,还有就是,给阿笑找个伴,从小到大,阿笑一直和她在一起,她若是走了,阿笑可该怎么办呢?
  “不是不是,零儿会长命百岁的,零儿走到哪儿都有阿笑陪着呢。”阿笑不敢相像哪一天若是零儿真的去了,那么他、又该怎么办?听到零儿说她预感到自己活不长了,心下里更是惶恐不安。
  抬起她哭过的脸,满脸都是泪痕,阿笑捧着她的脸,用唇渐渐地吻去那脸上的泪痕,叶飘零浑身一颤,呼吸不由得一重,“阿笑……”她颤声叫道。
  “嗯,我在这儿。”阿笑答应了一声,便吻上了她的唇。
  叶飘零的眼睛蓦地睁大,她万万没有想到,阿笑竟然吻了她,身上顿时感到一阵燥热,刹那间便只觉得天旋地转,手无助地攀上了阿笑的脖子。
  瞬间,叶飘零便被阿笑拥在了怀中,不盈一握的纤腰也被他紧紧揽住,在这秋日的晌午,在这秋风吹拂的槐树下,却突然间乱了心意,只剩下那彼此缠绕在一起的青丝,还有相依相偎的那一对年轻男女。
  叶飘零何曾被人吻过,心儿乱得“砰砰”直跳,一张俏脸已是红得赛过桃花,阿笑也是初次吻她,只凭着一股刚勇,嘴唇磕到了牙齿上,不禁流出血来,二人纠缠的口中散发出点点腥气。
  阿笑微微放松了叶飘零,笑问道:“零儿,可以吗?”
  “什么?”叶飘零咬住了下唇喘着气问道,忽然间福至心灵地想到阿笑指的是吻她的事,不禁嗔道:“你亲都亲了,还问我?这不是先斩后奏么?”
  阿笑顿时笑了起来,“原来你同意了。”言罢,又低头想要吻叶飘零。
  叶飘零赶紧推他道:“你、你自己都不会,你看你,嘴唇都破了,流血了不知道么?”
  “不要紧,不会就慢慢学。”阿笑说道。
  “你又不会,让我跟谁学?”叶飘零顿时恼道,话一出口方觉得自己这句话说得简直是太、太有问题了。
  果然,话音一落,阿笑忍俊不住地大笑了起来。
  “零儿,我们成亲吧,好不好?”阿笑问叶飘零道,他要她嫁给他,他要堂堂正正地拥有她,让她做他的妻子,。
  “成亲?”叶飘零先是一愣,继而摇头道:“不,我不成亲。”
  “为什么不成亲?零儿,你刚刚不是动情了么?”阿笑说道。
  叶飘零咬住自己的下唇,动情了么?是的,是动情了,可是,她不想,也不能够就这样与阿笑成亲,想了一想,她还是仲怔地摇了摇头。
  “嫁给我吧,零儿。”阿笑抱紧了她,说道。
  叶飘零摇头。
  阿笑低头寻着她的唇,吻得她喘不过气来,“嫁给我好不好?零儿。”
  叶飘零脸上一红,适才那片刻间她不由得心旌动荡,可是、想到自己的身体,她还是摇了摇头。
  “你……”,阿笑一只手在叶飘零的肩窝里轻轻挠了几下,“嫁给我,零儿。”
  叶飘零浑身一痒,忍不住笑了出来,红唇一张,又被阿笑的唇侵蚀,“零儿,我喜欢你,我一直都只喜欢你一个。”阿笑说道。
  “真的?”叶飘零问道,眼睛望向阿笑,直看到阿笑一双墨黑的瞳仁中倒映出自己小小的影子来,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和阿笑一起,尤其是阿姐下山之后,二人真可说是相依为命,事实上,她也是喜欢阿笑的,可是,这样的喜欢便是要嫁给他,做他的妻子么?而且,也并不曾有人告诉过自己,要如何做别人的妻子?
  叶飘零有一些疑惑,她从不曾经历□□,也不知道男女之情到底应该是怎样,象师傅和何叔那样么?何叔十几年守着师傅,够痴心了吧,可是伤心、伤情又如何?终于没能和师傅共谐连理,师傅是苦的,一辈子住在这点翠山,到死都是一个人,或者说象阿姐那样么?喜欢着那个什么玉楼山庄的庄主,却要被他嫁给他的表弟,还要在大婚之前还被他喜欢的人的未婚妻害死,最终却死无葬身之地,想想都觉得可怕。
  可是、似乎又有一个声音在提醒着她,自己眼前的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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