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监牢2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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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监牢20年-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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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专门写书给别人看。这才是较高的层次。

  下午与小群、小范去东区足球场踢球,六打六。虽四个月来仅踢了三次球,且常常抽烟喝酒,但我速度体力并不亚当年,技术动作也没生疏,打进两球,均是盘过数人后远射。但对方那帮家伙动作太大太野蛮,不知是踢球还是踢人,接连撞倒踢倒我两回,右手肘部擦破一大块皮,鲜血淋淋。

  当晚找人喝酒,已没人肯去,估计是见了昨日阿西的死样,引以为鉴了。老曹虽能喝,但总得歇一段。老黄不知去哪了,找不着人,等其回来才知是去值班。该日滴酒未沾,为此次流浪头一遭。去南区背面的市集买了一对耳环戴了,老曹陪同。他去打了电话问女人又要了点钱,并说我此次若想去柳州,他可打电话叫女人接待我,包吃包住,那女的大方。中午出去买烟、上网回来的路上,老曹说刚见了小不的照片,真是胖,送他他都不要。晚上他又说小不浑身是肉,任何一个部位都胖。下午有一姐姐电话找我谈采访的事,以及提供份工作,我说估计得一个月后回北京。而事实上一个月后的两个月后我才回到北京。

  当日说定,等我从镇江、无锡回来(下站合肥,故可顺便停留南京),与老黄、老曹去附近南京财大的鑫哥处喝酒;与老曹去南京大屠杀纪念馆;与小宝去中山陵。本打算去上海,因在那的小乔姐姐去深圳工作了,故作罢。当晚12点洗完衣服后记流浪笔记,随后上床休息。

  二十16号晚在镇江与狗子喝酒

  16号中午1点坐50路公交车去火车站,约2点到,但只买到晚6点至镇江的票。在火车站附近游荡了一会,即入候车室,抽烟、翻地图,睡了约1小时,无聊时光不久即打发完毕。来南京念大学时,火车站正在修,退学去北京时,这火车站还在修。据说是想拿什么鲁班奖;所以要精雕细琢;慢慢来。这次回南京见其已基本竣工并投入使用;但不知有否拿下鲁班奖。

  坐的是特快;T721;约40分钟即到镇江。先买了次日下午2点去无锡的票;然后往东步行10分钟抵达恒顺宾馆见了狗子。狗子最近呆在镇江写一本关于醋的书;即将完工;估计半个月后能回北京。先入他房间洗澡换衣;小聊一会儿;即下楼去小店喝酒。先喝了一阵;然后换了露天的地儿又喝;估计每人七八瓶的样子。

  镇江这地方街道林木茂盛;建筑高度与济南相仿;但不如后者干净。小店的服务员似乎都有点耳背;得高叫几声才有回应。先去的那店可能是一帮北方人开的;个个牛高马大;胸宽背阔。而且都是女的。狗子告诉我:镇江是这一带的特例;你去了无锡感觉肯定不一样。

  狗子在这基本没人一起喝酒;通常是一个人在小店喝;一般两瓶就不喝了。快出发时;阿坚听说我要去无锡;告我可去镇江找狗子;他肯定特别高兴。这晚谈的事情大致有:我念大学时觉得真相正在被埋没;总是“宁鸣而死;不默而生”;现在觉得这些东西只是一些常识;人家慢慢地自然会懂;用不着你在一边说;狗子说这些当然只是常识;但深究起来得花不少功夫;我说念斯塔夫里阿诺斯的&;lt;&;lt;全球通史&;gt;&;gt;;知石器时代的人每天工作不过数小时;而当今生产力发达;人却过于繁忙、焦虑;工商业文明比之农、牧业文明;人类的幸福感是否增进;实在值得怀疑;狗子觉得时代是越来越坏了。

  狗子告诉我最好周日晚从无锡回来;周一上午和他一起去一个醋厂看看;他一人去太无聊。他又问回南京有否喝酒;他们喝不过你了吧。我答天天都喝;喝不过了;差点喝死一个。记得前几天小宝说曾去“后旅行直播”看了看;认为这帮家伙和竹林七贤差不多;是以前现代的方式对抗现代;什么后现代,狗屁。

  二十一在无锡,见到了美丽的江南大学和美丽的小马

  17日上午约9点起床,是在狗子的房间打地铺睡的。狗子是四五点入睡的,所以还躺在床上,不时打一个滚。我独自抽烟,记流浪笔记。记得昨晚喝酒时,我初次发现左手臂有点点红斑,像是有点过敏。1点多与狗子告别,坐车去无锡。约四点多到,小马来接我。我觉得她没有以前漂亮了,而且脸上有少许痘痘。但她还是很美丽,我言:一般人的美丽指数是50,你以前是100,现在是99。当然,她比以前更苗条了,这是好事。

  在火车站附近等公交车,一小女孩手把小杯向我要钱,并突然抱住我的脚下跪,我只好给了她一块钱,然后她又跪下抱住小马,小马也给了一元。但她对其他人均不用这手,也讨不到钱。我说:天哪,这什么世道,专找老实人欺负。这小姑娘,见我们俩真挚善良,专找心软的捏呀。

  在公交车上见到沿途的建筑,觉得比济南的好,而且街道很干净。到了郊区,见路边草树不少,还有美人蕉。经过了京杭运河,我说明天一定要来看看。约一小时抵达江南大学,见其大门为仿古建筑,不少鸟儿盘旋其间。校园内有数条人工河,桥梁颇多,甚是美丽。我觉得无锡是个好地方,有美丽的江南大学和美丽的小马。

  晚上与小马在江南大学的食堂喝酒,我喝六瓶,她仅喝绿茶。她有胃病,偶尔发作,有次凌晨3点在床上疼得不行,只好蜷缩着身子熬到天亮,是早上8点才给送去医院的。所以我也没让她喝酒。因为她喝得胃疼了我会心疼。小马问我,在北京喝酒时量多少、是否有下酒菜,我答:白天四到六瓶,晚上没准,有时喝完了还回后总喝。在外面喝酒时当然有大鱼大肉,在后总喝时则多为花生米、榨菜、面条之类,有时也有从餐厅打包回来的剩菜。我说:以后你大学毕业了去北京跟我念中国啤酒流浪大学吧,我是博士,你是博士后,这个“后”呢,语法构造和“皇后”差不多。她说她的梦想就是去各地流浪。这话我听起来像是:以后她就跟我了。但我所认为的与她自认为的一样:她的梦想,是名副其实的纯粹的梦想,也就是梦一梦、想一想而已,未必真做。

  小马说,她不相信什么亘古不变的爱情,若她以后结了婚,丈夫去拈花惹草什么的,她不会介意,只要他以后回心转意就行了,她只会认为那仅仅是一时冲动、心血来潮。我说那好那好,那我就放心了。我问:那你出去招狼引虎呢。她答:男女平等,我去外面找别的男人,他当然也甭想管我。

  别看小马这么说,其实这姑娘很传统,如其自己所说的,心底总希望有亘古不变的爱情,只不过觉得现实中不可能而已,所以也就宽容。我觉得她受父母离异的刺激太大。但不管怎么样,这姑娘善良且美丽,我很喜欢她。那小姑娘能讨到钱就真切地证明了这一点。

  二十二蠡湖,壁画长廊,京杭运河,没找到王诗人

  17号夜里在小马的大学男同学寝室睡的,次日约9点起来,洗漱后与小马到免费的蠡湖公园游览,相传范蠡与西子隐遁于兹,泛舟为乐。小马告诉我:其实蠡湖就是太湖的一部分,只不过加个名号称呼这片水域而已。但见公园内有一小水滩,三两人在此捕鱼。印象最深的是壁画长廊,一长约280米的长廊内皆挂字画,如唐寅、文征明、顾恺之等人的,我走马观花地看,多半是历代文人吟咏太湖的,仅记住一句文征明的“何处堪追范蠡踪”。还有不少石料仿制的无锡一带出土的古物,如瓢、盆、钵、如意等,其实这类东西咱们也会做,和送小笑的脸盆“大典”差不多,只不过做工更精细、磨得更光亮、并雕上了不少花纹而已。咱们只要肯花时间,可以做得比这更好。

  约半小时逛毕蠡湖公园,便与小马搭车至小三里桥找王诗人。临行时阿坚给我沿途停留的城市里的一些朋友写了信,要其照顾我,其中有无锡的诗人王学芯。其信曰:学芯,来者小招是我的小兄弟,其母亲对我好,望你多加照顾。我的近况,他会告知。又给出地址:无锡小三里桥区委。但我与小马问了十多个人,花两小时把小三里桥一带逛了个遍,也没找着。当地人的说法是:没有小三里桥区委。后来问一传达室的大妈,她说她这以前就是小三里桥区委,但现已搬至某处。而某处我已去过,说没王学芯这个人。弄得我一头雾水,总之是没找着。好在小三里桥毗邻京杭运河,我便仔细去看了看这耗尽民脂民膏的东西:宽五十多米,深浅看不出,虽非清澈,但也不是很脏,除了靠岸的地方有很多垃圾,如鞋、矿泉水瓶等。小马告诉我:京杭运河在无锡有很多分叉,她坐公交车时老看到,以至于只要看到河她就会觉得是京杭运河。沿河行不远,见到一白石建筑的拱桥。我说:哈,这还有桥呀。小马说:这有什么奇怪,有河的地方就会有桥。

  因小马还有事得赶回去,而江南大学在郊区,7点后就没车进城出城了,于是她请我吃了混沌与蒸包后,先行回校。我搭车去火车站,谁知一时粗心把313看成了312,懵懵懂懂地跑上去,六七站后发现不对,便干脆坐到底站,发现是到了无锡旅游尚贸职业学校。此地满目荒凉,几座高楼耸立在一片工地之中,也没什么看的,于是马上乘313回胜利门,步行至火车站。其间有一卖赃物的小伙问我,是否要带摄像头的手机,并给我看了看货。要价五百,后又改为底价二百。我估计五十到一百都能买到,但这东西八成是个打不了电话发不了短信的模型玩具之类,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二十三中秋节晚独坐火车站外记流浪笔记

  国民劣根性或是制度之恶?

  9月18日,中秋节的夜晚,我一人坐在无锡火车站外大树旁边的台阶上翻地图、记流浪笔记,被蚊子骚扰,腿起小包。抬头望月,但见尘埃蒙天,高楼障目,什么都看不见。给家里打了电话,然后花15元买了盒熊猫,内装12支香烟。这是今生迄今为止自己买的最贵的一种烟,算是给自己独自过中秋节。又去附近小店点了个水煮牛蛙,自斟自饮,一边想一些事情、记流浪笔记。

  先自己干了三杯,然后左手敬右手一杯、右手敬左手一杯,不久两瓶下肚。李白“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想必是在亭内花间,虽孑然一人,犹可举杯邀月,我在这喧哗都市,连月儿也见不着,只好自己敬自己,或者玩这只手敬那只手的把戏了。

  又出去街上望了一眼,月儿还是没见着,只好回小店,心想:月儿没见着,干脆敬每个灯泡半杯吧。反正都一样发光,感觉差不多。一抬头,看见五个。于是仰头先干一杯,算是敬了俩。一数眼前灯泡,共计22个。也就是说,我得敬11杯。于是边吃东西边记流浪笔记,一边敬着。

  不知阿坚在西藏如何过中秋节?打其手机老关机。孙助呢?不会也是窝在后总一人喝闷酒吧。问高大师要其手机号,答曰他也不知。倒是高大师在家与妻女团聚,只不过北京正下雨,赏不了月。

  回想起到北京后的一种感觉,不知是国民劣根性呢,还是制度之恶,哪怕社会底层的人,哪怕其从事的职业再低劣卑贱,只要有任何机会,他们都会滥用手中职权,甚至本不该有的职权,让你为难。其间此人不会得到任何实际的好处,除了让此人心理非常快意,找到一种能命令和制裁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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