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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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汉-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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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传说两人是一族,也不尽然吧……

    张颌郁闷的想道。

    回得帐中。张颌皱眉沉思不已,心中附道:想我张颌这般终日的叫骂,可恨吕纯这厮完全是属乌龟的。端是好脾气,只做不出,三天下来,完全是对牛弹琴,鸭子在听雷,却是如之奈何……”

    “咦,郭禄呢?”张颌突然发先身边少了个人。

    “何不去问他郭季福!我出军时主公曾经说过。若有事不决,可问问郭禄。这人走南闯北的经商,并州这么乱还能活到现在,可见其鬼点子颇多……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定是被气糊涂了!主公都说郭禄这人鬼点子多,想来也许会有办法也不一定。”

    想到这。张颌再也坐不住,急冲冲出得大帐,朝着郭禄住的营帐大步而来,待到了帐篷近前,轻声问帐外军士道:“郭司马他可在帐内?”

    那军士见是张颌,忙回道:“禀将军,司马大人他并不在帐内。”

    “哦,不在帐内……那你可是知道锅司马他往何处去了?”张颌眉毛轻挑,问道。

    “小人只是一守护军士。并不曾得司马大人受意,不过,从今天看司马大人出去时去的方向来看。司马大人好象望深山中去了。想此刻也快回来了,往日皆是这般时刻回来,要不将军在此等等?”那名军士说道。

    望深山去了?去深山又做什么?

    张颌心中甚是疑惑,想了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摇了摇头。说道:“如此倒是不必了,待郭司马他回来。着人通知本将军便是。”

    “将军来找在下,不知有何要事?”

    正这时,身后一个声音传来,听着耳熟,张颌回头一看,见正是郭禄,不禁喜道:“郭司马回来了?却是好巧,要不本将军可是要白跑一趟了。这次来,正是有些事准备和郭司马你商议。”

    “即如此,请将军到帐内一叙!”郭禄伸手一引,二人进入帐中坐下后,郭禄问道:“不知将军这么急着找在下是什么事?”

    “郭司马,实不相瞒,本将军正是为眼前的战局而来。想郭司马也看到了,我军连日来屡屡挑战,然吕纯他只是闭门不出,我军却又如之奈何。我来也是想问问郭司马你可有什么好办法,以占其城?”张颌道。

    “哦?听将军这么说,吕纯只是闭门不出么?呵呵,看来这个老家伙是在打着想拖垮我军的算盘。”郭禄举起手中的葫芦,轻抿了一口酒,然后宝贝般的藏了起来。

    好酒!

    郭禄心中赞道,主公所酿之酒,真乃佳酿也!

    北地人多是好酒,第一次喝到这个酒,郭禄就深深地迷恋上了这个味道,这才是男人该喝的酒,以前的酒水比起这个酒,简直就是泔水!

    一想到这个,郭禄颇有一种投靠韩非晚了的感觉。

    “拖?吕纯那老匹夫莫非要依城池之利,拖我军粮草?对了,郭司马,方才听你守帐的军士所言,言郭司马你这两日皆往深山中去,却是为何?”张颌那也是精明之人,只是年轻了点容易热血上头,这会儿冷静了下来,也就明白了吕纯的打算。

    不过,比起这个,他更好奇郭禄没事往山里跑干什么。

    按说,军中当有纪律,不得命令,不得出营,郭禄虽然是军司马,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官,当然没这个权力自由出入,之所以郭禄能这么自由,也是张颌批下来的,可也不知道郭禄要干什么,只知道是观察敌情。

    “呵呵,张将军,这破城的关键,就在这山中。”郭禄微微一笑,说道。

    “哦?破城的关键在这山中?此却是为何?还请郭司马教我,若能破得此城,此战首功当非郭司马莫属,待他日见了主公,本将军必为郭司马请功!”张颌道。

    “那就有劳将军了。”郭禄呵呵一笑,也没在“请功”的字眼上多做徘徊,更没有卖弄什么关子,直接说道:“在下这两日里,入得深山,每每问及樵夫、猎户,说来也巧,今天正得到一个消息,一个山间猎户说此山中有一条小路,正可通往朔方城的背后。当然了,虽说是一条路,却多是荆棘遍布,甚是难走不行,故尔,很少有人知道这条路的存在。将军可着人,扮做将军模样,于前方讨战,而将军自引兵丁,进深山,饶至其后方,出奇兵袭其背后,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朔方城必将唾手可得!”

    “竟有如此之路,如此,必成功矣!”张颌有些惊奇,随即便是大喜,可紧接着忽然又记起一事,急道:“郭司马,虽然有这么一条路在,可是本将军并不识此路,军中想来也没有识路之人,如之奈何?”

    郭禄笑道:“呵呵,在下早有准备,已将识路之人已带回,就是方才跟在在下身后的那人,将军可着其为向导,引军往之。”

    “哈哈,还是郭司马你想得周全!本将军方才还奇怪,军中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猎户打扮的人,没想到,他就是破朔方的关键!郭司马,客气的话我张颌就不多说了,事不宜迟,本将军这就去准备,不时,本将军在朔方城内为郭司马你庆功!”(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二十章 五原
    郭嘉立眉便喝令欲斩二人,见韩非还有些犹豫未决,郭嘉不由急道:“此二人本意欲杀主公,当是罪不容诛。”

    韩非微微一笑,道:“不急不急,留着他们还有点用处。”

    郭嘉眉毛轻挑,道:“哦?”

    “主公,如今孟光、王象二人已定,然恶尚在,不妨将计就计,另‘陷阵营’军士尽着太原军服饰,另使身形酷似孟光、王象者着其二人衣甲,往云中诈开城门,如此,云中可夺也!届时再斩他们也不为迟晚。”韩非见一千兵士尽皆投降,并没有弄出什么乱子来,当下心中平定了下来,轻吐了一口气,笑道。

    “此计大妙!”郭嘉拊掌赞道。

    “贾逵,着你引‘陷阵营’五百并‘乞活军’五百,依计行事,本太守自引大军为你后援,今夜定要拿下云中城!”韩非道。

    “喏!”

    ……

    云中城。

    “开城门!”

    贾逵待行至城门下,谴一能言军士上前唤门。

    “城下是何人部队?”只见城墙垛口上伸出一个脑袋,向下问道。

    “看不清么?我等乃是孟将军、王将军麾下,孟将军与王将军在此,你们瞎了眼么!”

    城头那人闻听,仔细看去,只见下面人皆穿自家衣装,为首的两员将官,却又不是孟光与王象又是何人!不久前二将引兵出去这人也是见过。当下不再怀疑,忙吩咐下去,“开城门!”

    贾逵见得城门已开。急催“陷阵营”、“乞活军”入得城内,顷刻间尽诛守城军士。于城头引起三堆篝火,远处韩非见得,引大军直入城内,云中守军甚至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在睡梦中尽皆被擒,独独张青因己心神不宁。不曾休息,却是先见了端儿。见城已失,再无挽回的可能,遂弃城望上党投去。韩非几乎是兵不血刃,得了云中城。云中兵丁皆降,挑选了其中精壮者编入军中,余者悉数打散,谴返回家。

    各加封赏,又分令数军把守各方城门,撒下安民告示,以安民心。任命贾逵暂为云中郡守,待有了合适的人选再择雕回,这个时候。韩非不得不感叹,自己手中能用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尤其是政务方面的人才。在休整了三日之后。引军离开了云中,剑指西河郡。

    ……

    且说甘宁在汇合了还在并州的沮授后,引军六千,号称一万,西出偏关,取道凉城、定襄。北舆、临三县,过咸阳。一路上大军压境,各县无不望风而降,死战者却是无有一人。大军势如破竹,令部将张既、温恢为先锋,引兵三千,甘宁、沮授自引大军随后,直逼五原郡城。

    五原太守苏则早闻战报,急召集手下诸将商议,“众位将军,今韩非帐下大将甘宁,统兵近万,我军当如何抵之?”

    “主公,我五原只存兵五千五百余、尚且不足六千之数,且多是未战之兵。而韩非小儿经北伐匈奴、鲜卑,手下军队多经战火洗礼,自是骄兵悍将,非我军能挡之。又我五原城池久经匈奴骚扰,墙低无险,年久失修,而韩非小儿又不比匈奴人的不擅攻城,依属下看此次怕是难守矣。”苏则部将李温皱着眉头道。

    “伯达之言,吾自知晓,如今却当如何?”苏则急的来回直打转,愁眉不展。

    “主公何需忧虑,虽我五原城池无险可依,然城外,却是多崇山峻岭,可依山傍林,建立山寨,定能阻其军,其远途而来,自不能久驻,到时,其难自解也!”

    苏则闻言大喜,一看,正是自己的心腹部下阎达,“子俭之言大妙矣!如此,端不愁甘宁他不退军耶!传我令,着阎达全权代我行事,诸般事宜不必教于我知,可酌情处置,另李温、苏林全力辅之,不得有误!”

    “我等遵令!定不负太守大人之托!”众将领命齐喏道,自下去准备。

    却说阎达部兵四千余,分为两寨,各傍山险:一名宕渠寨,一名荡石寨。这一日,张既、温恢引兵三千来到荡石寨下,百般挑战,阎达却只做不应。张、温二将只好退后离寨十里安下营寨,不想,是夜,因远袭而来,军事疲困,各自休息,忽寨后火起,却是阎达见月黑风高,欺甘宁军远来疲苦,与李温领两路兵杀来劫寨。张既、温恢急上得马,指挥军士,幸韩非麾下诸军士皆训练有素,待得杀出重围,查点损失,只折兵马二百余,还多是匈奴、鲜卑二族的人马。

    二将不敢多待,急引败军来见甘宁。甘宁闻说吃了败仗,本就脾气火暴,再听失败的原由,大怒道:“汝二人行军许多年,算得老卒,岂不知‘兵若远行疲困,可防劫寨’?如何不作准备?俺甘宁粗鲁之人,尚且知晓,尔等焉可慢之?左右,给我推出去,斩!”

    当下就欲斩二人,以正军法。

    “甘将军稍怒,胜败乃兵家常事,况二人并未折去多少兵马,只是寥寥二百人上下,且将二人之过记上,以后再算,叫他们戴罪立功,如何?”沮授在旁劝道。

    张既、温恢本是冀州的将领,后追随了韩非,算得上是沮授的老乡,沮授当然不愿意看到老乡被砍了脑袋,而且,又不是什么太大的错,损失也不是很大,想了想,沮授还是选择了求情。

    他知道,韩非手下能用之人,实在是太少了,只是一郡之地,人手富富有余,可眼看着一州要到手了,到时候,差得可就不是一星半点了。

    再砍,就更没人了。

    韩非的手下人多是冀州出身。张、温二将在军中也是颇有人缘,见沮授已经开口替二人求情,大家也纷纷出言劝道。甘宁想了想,也不好违了众人之意,喝责二人几声,也就不了了之。

    “公与先生,苏则这老匹夫,在城外建寨,此却是何意?”甘宁向沮授问道。

    “呵呵。不过是一个‘拖’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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