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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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汉- 第2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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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甚高,这天下间,早有无敌之名。虽然吃惊典韦方才一招能将他比退,知道了典韦勇武,但却不代表他就会将典韦放在心上。见典韦双短戟砸来,不屑的一笑,挥动手中方天画戟,轻描淡写的架了上去。

    然而,他却是想错了,小觑了典韦的武艺。本来,典韦的力量上就和吕布不相上下,更甚者,要过吕布那么一丝,典韦自然知道吕布乃是一劲敌,自然是全力以赴,更兼其携战马前冲之势,吕布又不曾用的全力,以有心算无心之下,吕布却是吃了大亏!

    “当!”

    “当!”

    接连两声震天的兵器撞击声音在战场上空响起,直震的两方的将士双耳几要失聪,轰鸣作响。再向战场中望去,却震惊的看到吕布战马正“踏、踏……”后退。

    典韦这两柄短戟间的招式,却正是“流星赶月”,一者吕布无心,注定了要吃亏,二者,挟战马前冲之势再加上典韦“流星赶月”这一招上的叠力手法,力量上于胜过吕布许多;三者,吕布折腾了一整夜,早是疲惫不堪,而典韦却是养jing蓄锐,经理充沛着呢,三般原因下,吕布又哪会讨得好处?

    两戟相撞,用错力道的吕布只感方天画戟一沉,一种从未感受过的酥麻感觉席卷双臂。

    不好,这丑鬼好大的力气!吕布心中暗道一声不好,刚要凝神仔细对待,却不想典韦的另一柄短戟已然尾随而至,再次砸到已然力尽的戟杆之上。

    好个吕布,见状不好,急切间,双手借短戟砸来的力道,猛然向怀中一带大戟,卸去了短戟上砸来的猛烈力道,电闪般再次拼力架出,耳中再次响起“当”、“当”两声巨响,险险的将两柄已到面门的短戟架了出去。

    然吕布虽然是架出去了典韦的短戟,这亏却是吃了个十成十,酥麻的感觉由手臂席卷全身,仿若蚁噬一般难耐,而斗了这两合,吕布隐隐感觉身子有些僵硬,手也有些颤抖,在典韦势大力沉的两戟下,身体竟在马背上摇晃了起来。

    也难怪,守了一整夜,这时候能战已是不错了。

    典韦看准机会,反手一戟挑向吕布,待吕布心惊之时,戟尖已到了眼前,正这时,吕布的一名近卫以身护主,死死抓着典韦那柄短戟,任由它留在腹中,勉强回头对吕布叫道:“主公,。。。。。。退!”

    吕布眼珠子当时就红了,想他无敌于天下,何时曾落魄的要一小卒来救命?当下就想舞方天化戟找典韦拼命,却被一众亲卫死死的拉住,向后营的所在逃去。

    典韦提戟刚想追去,却又给敌军围上,无乃,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吕布远去。

    五千孙坚军如虎入羊群,端的是锐不可当,大多被杀的并州士兵从梦中惊醒,还没明白生了何等事,便作了那刀下之鬼。

    随着人流杀了一阵,孙策眼尖,突然看到一处,脸上一喜,大喝道:“烧了此物,吾等此行之功,成也!”

    不好!被亲卫死死拉走的吕布顿时醒悟过来,若是他们……

    还未等他想完,就看见火光冲天而起,心中顿时黯然,那粮草想必已经被烧了……

    喝住了亲卫,吕布还想聚集手下士兵,一来拒敌,二来拯救粮草。不想那些从营帐中跑出的手下将士,都惊慌失措,来回奔走,人声嘈杂,吕布的喝声没有传多远就被掩盖。

    “韩非!”

    吕布蓦地暴叫了一声,声音中,满是冲霄之怒,“韩非小儿,此仇不共戴天!若得来ri,定叫你饮恨某之戟下!”

    原来,刚才他逃走时,隐隐听有人说今天这出戏全是出自韩非的主意,再加上前番的一些过往,吕布现在是恨韩非恨的牙痒痒。

    “娘的,是哪个王八蛋在念叨小爷……”远在孙坚大营的韩非冷不丁打了一个喷嚏,含糊的嘀咕了一声,也不为意,继续对郭嘉说道:“奉孝真是神机妙算……只是苦了子昭与儁乂他们。”

    看到远方的火光,韩非就知道,事成矣。

    “带兵打仗么,这点苦都挨不了,将来又如何辅佐主公?”郭嘉笑了笑,随即又道:“只是嘉不解的是,主公为什么一定要等到天光要放亮了才动手?”

    按郭嘉的原意,诈他个五六次已经算是多的了,折腾个十数次……

    主公比我还狠啊!

    韩非呵呵一笑,“奉孝智计出众,却是忽略了人。奉孝你应该没有注意到天亮之前,乃是人睡得最沉的时候,说句夸张的,打雷都不会醒,堪称睡意正足之时。再者,若是那敌军贼子刻意的防备,一整夜下来,早已全身麻木,又如何能战?故尔,我认为天亮前动手才是最好的时机,即便是偷袭不成,一股脑悍之,也易矣。”

    黎明前,总是最黑暗的!韩非心中念了一句。

    他当然不会想到,正因为他的这一变动,却是险些要了吕布的命

    当然了,就算是知道了,他也是喜闻乐见。
正文 第九十七章 尽情的哭吧!(中)
    既然那敌兵似乎是退却了,众并州将士纷纷回营歇息,吕布将赤兔马又栓回了原处,提着方天画戟回了帐中。

    搓着双手,吕布靠近火盆,驱赶身上自外面带来的寒气,冲着还没走的李儒说道:“拖文优的计策能成功,此战功……”

    话还没等吕布说完,营外又是一阵的铜锣声响,紧接着,鼓声、喊杀正接天而来。

    “鼠辈敢尔!”吕布怒火中烧,提着方天画戟又冲了出去,翻身上了赤兔马,也顾不得去解缰绳,挥戟斩掉后,飞驰出了大营,可是,入眼处,哪还有一个人影?

    “鼠辈!”吕布只能吐了口唾沫,恨恨地回身,待他回到营地,顿时一楞,只见已有不少睡下的并州军将士又起身了,顿时心中咯噔一下。

    莫非……

    吕布经过太多的战阵了,经验丰富无比,一时间,隐隐地猜出了些什么。

    悻悻地回了帐中,只见李儒一脸愁容的坐在那里,见吕布归来,李儒皱着眉头问道:“奉先,可曾看到敌人?”

    “别提了!”倒了一碗酒,吕布狠狠地灌下,伸手一抹嘴巴,“一群鼠辈,待布出去时,已不知道跑到何处去了……该死的,我怀疑……”

    说着,与李儒互看了一眼,两人异口同声的道:“疲军计!”

    好象是要引证吕布、李儒的猜测一般,紧接着,第三次外面又传来了锣鼓喊杀声,还是如前两次一般,等吕布冲出了营,一个人影也找不到!

    只气得吕布空有一身无敌的本事,却找不到一个可以撕杀的对象。

    “睡觉,通通给老子睡觉去,莫管他什么锣鼓声,统统都不与以理会!”意识到这是敌军的疲兵之计,吕布回了军营中,便下了命令。

    “奉先,不可!”李儒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出来,远远地叫道。

    吕布一脸的不痛快,也难怪,换上是谁碰上这档子事,也是一脑门子的火,“文优,你喊住我,是何意?”

    李儒走到近前,不无忧虑地道:“奉先,虽然你我都知道这是敌人的疲兵之计,但万一敌人要假戏真唱怎么办?”

    “这……”吕布愣住了,是啊,万一敌人来一次真的,那他这些军马可就全交代了!

    李儒叹了一声,“奉先,难道你还看不出吗,敌人这是**裸地阳谋,就算是我们明明知道是疲军之计,却也只能生受着,若不然,如之奈何?”

    吕布忙道:“文优,你一向是足智多谋,就快想个办法吧,若不然,明ri你我将我可用之兵矣!”

    “这个……”李儒一琢磨,也是这么个事,要真是兵败了回去,吕布不好交代,他李儒怕是也要担责任。想了想,李儒沉声道:“奉先,对付这种阳谋,没别的办法,不能大队追出,因为你我不知敌军有没有布下陷阱;可又不能全军戒备,唯今之计,只能使一部分军兵守夜,另一部分军兵休息……如此轮换,或可破戒这一阳谋。”

    “好,就按文优你的意思!”吕布也觉得这是唯一解决的途径了,当下边给予了同意,留下了两千左右的将士戒备着,其他士兵全部赶回去睡觉。

    可是,想睡,又哪是那么容易的事?

    虽然明知道这是敌军的疲兵之计,但锣鼓声一次又一次的响起,甚至,见吕布军中没有反应,又愈演愈烈的趋势,乃至于,所有的将士一次次的在睡梦中给惊醒,迷迷糊糊的抓起兵器就冲出了营帐……

    周而复始,如此往复,等到轮换时,一个个并州将士蔫头耷拉脑的,哈欠连天,根本就没有一点的jing气神。

    吕布也睡不着。

    李儒的那句话,一直响在他的脑中,致使他不敢有丁点的大意,甚至干脆的裹着厚厚地大氅,走出了营帐,围在一篝火旁边,静静地出神。

    来来回回十数次后,吕布总算明白了,看来自己高看了对方,看了看一个个摇摇yu坠的将士们,不由得摇了摇头,“都去歇息吧!”

    外面又是一次锣鼓喊杀响,吕布朝着孙坚大营的方向白了一眼,往篝火中扔了几根柴火。

    果然,外面喊了一阵后便消声觅寂了。

    看着身边的几个亲兵将士还有些紧张,吕布皱着眉头看着天边,怕是还有两三个时辰才到ri出。

    于是,吕布一边烤着篝火,一边对外面的声响充耳不闻,心说:待ri出后,我便踏平汝的营寨,看尔等还有何诡计!

    不过话是这样说,吕布心中却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手始终没有离开过方天画戟的戟杆,待到天边露出了一丝丝的光亮,吕布这才松了口气。

    这一口气一松不要紧,人却开始有些乏了,也难怪,整整戒备了一夜。

    吕布再是勇武,那也是人不是。

    忽然,外边又是一声锣鼓声响,待吕布眯着眼睛哂笑的时候,突然瞥见众多的黑影临近营地。

    是了,这次居然没有喊杀声!

    真的来偷营了?他猛地站起,却感觉眼前一黑(也难怪,坐久了的人怕是都这样,尤其是熬夜),摇晃了几下才在旁边亲兵将士的搀扶中站直。

    “勿要管我!喊醒将士!随我迎敌!”

    这如何还来得及?

    只见进来的一人正是程普,手握铁脊蛇矛,眼似寒星,瞬息之间就刺倒了数名守夜的并州士兵,直让吕布看得眼突面红,心中大恨不已。

    其后,黄盖、韩当等诸将尾随而至于,其中,还有两员他不认识的大将,撕杀的更是勇猛,想来,那使枪的,就是张郃,而用双戟的,就是败宋宪的典韦了!

    昨ri攻城的情况,郝萌等人自是有回报,尤其着重说了张郃、典韦二人,故此,吕布也是有着一定的印象。

    “休要猖狂,吕布来也!”

    飞身上了赤兔马,挺戟直杀向程普,被耍了整整一夜,憋了一肚子的怒火,终于,有得泄,吕布的眼珠子都红了,一声咆哮,方天画戟举火烧天般高高举起,待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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