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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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汉- 第3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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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也坚定了决心,一定要拜在这老头儿的门下!

    可别小看了这个“名”字,有的时候,它抵得上千军万马。

    比如说刘表。

    刘表初至荆州,立足未稳。

    时有张虎、陈生盘踞襄阳,聚众作乱。

    刘表在那个时候,完全可以说手下无有一兵一将,只顶了一个荆州牧的头衔,还挂着一个汉室宗亲的名号。

    不过,刘表是当世八顾之一,名动天下。

    哪怕是在后世,为了一个“名”,人们也是争得头破血流。而在这东汉末年,这名气的作用更大。

    刘表,正是以八顾之名,请出庞季与蒯越,这才得以不费一兵一卒,坐拥荆襄。

    在这个年代,想要出人头地,除了真本事,还需要两个条件。

    其一,家世。

    这其二,就是名气。

    家世就是出身,这是老天爷定下来的,非人力可以挽回,韩非生在韩家,也算是好出身了,但比起什么四世三公、汉室宗亲、孙武后人之类的,却是差了许多……

    可名气就不一样了,这玩意儿可以炒作的,是可以赚取的,曹cao之所以只身刺董,赚的可不就是一个天下名。

    而眼前的康成公,无疑是韩非赚取名声的一条捷径。

    无论如何,为了将来,拼尽一切手段,韩非都要争上一争!

    等五人进了府,韩非才现,他们来的算是晚的了,十七镇诸侯(只剩下十七镇了,姓鲍的死了一个)倒是已经到了十三四镇之多。

    这前方,两条并列的条案,后面端坐了两人,一人,正是袁绍,作为联军的盟主,他做到了主位上。而袁绍的旁边,则是一须皆白的老者,宽袍大袖,满身的儒雅之气。

    不用猜,韩非也能够想到,这位,应该就是康成公郑玄了。

    紧临着主位的,左边,正是后将军袁术,右边的席位空缺,看样子,应该是给他们这一行人留的。再往后,各诸侯各据条案,本来诺大的太守府厅堂,此刻,倒是显得拥挤了许多,饶是如此,厅堂zhong ;yang,尚有十数婀娜女子翩翩,丝竹声阵阵。

    “冀州牧韩馥,拜见康成公!见过盟主!”韩馥领着韩非几人,绕开舞jì,径直来到主位前,冲着上面的两人微微一礼。

    “文节,汝此番来的却是有些迟了,稍后,当罚酒三杯才是!”袁绍皮笑肉不笑,打着哈哈,指着右垂手的座位,笑道:“快入座吧。”

    郑玄则只是点点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目光在韩非的身上,多停滞了那么一瞬。

    显然,郑玄对这所谓的接风宴,兴致缺缺。

    “哼,名士于座,儒雅风流,可笑一厌文莽人却不自知,冒登高雅之堂,却是扰了君等视听,败了我等雅兴!”
正文 第四十四章 先登麴义
    ()    场外,一巍巍如半截铁塔般的身影,粗旷的线条,如同北地的风光。

    正是麴义。

    作为历史上袁绍麾下最重要的将领,偏偏,对麴义的记载却不是很多,其生平也是很模糊。若不是因为“先登死士”这支响彻千古的jīng兵存在,韩非还真就未必会注意到这个在演义中打酱油的龙套角sè。

    “麴将军,怎地到了我这里?”韩非奇道。

    由于昨天的出sè表现,而潘凤又是新战死,麴义直接被提拔为右中郎将,暂统领五千的军马,任命昨天就下达了,而今天,正是麴义走马上任的rì子,军队的交接,琐碎事也不少,这一大早的,不去军中,怎么跑这来了?

    一下子从军司马跳到了中郎将,连升了三级,麴义几以为是在做梦。他也知道,若不是有韩非的一句话,肯定没有自己这次的机会。

    对于韩非,麴义无疑是心存感激的,听到韩非相问,忙回道:“回少主,义本准备去军中的,恰巧路过此间,见少主使枪,看得jīng彩处,这一时忍不住……却是扰了少主兴致,还望恕罪。”

    貌似去军中,不路过我这里吧?

    “无妨,无妨!”韩非轻轻一笑,不介意的摆了摆手。他又怎么看不出,麴义是专门来找他的,至于什么去军中,无非是借口,只不过,这个借口有够烂的,要知道,军中和他现在所处的地点,南辕北辙,根本就是两个方向!

    “谢过少主提携。”麴义犹豫了下,随之,躬身一礼,又道:“少主知遇之恩,义无以为报,愿追随少主,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

    这才是真正的目的吧!

    “哈哈,若是麴将军为我牵马坠镫,岂不是大材小用?真如此,天下人将笑我韩非不识人矣!所以喽,麴将军还是留着有用之身,统领三军,为我冀州征战四方,这才不负将军一身的本事。”小小的开了一个玩笑,韩非不无幽默的道。

    “麴义定不负少主所望!”麴义一脸正sè的道。

    但愿吧……

    韩非心中暗道了一声,他印象中的麴义,还停留在历史的描述上,最深刻的就是麴义的恃功而傲……但愿你真的不复我所望。

    “对了,”韩非忽地一笑,问道:“麴将军是冀州人?”

    麴义明显的愣了下,似乎没想到韩非会问这个,随之回道:“勉强算是半个冀州人吧。义之祖上,本是姓鞠,祖居青州平原郡,前朝建平三年,先祖尚书令上鞠下谭者,因为避难而举家逃避到凉州西平,这才改姓为麴。”

    “原来如此……”韩非点点头,一直以来,他只以为麴义也是属于草莽出身的那种,没想到,其祖上也是有名有姓的人,官至尚书令。话音一转,韩非笑问道:“麴将军,我听公与先生说,你麾下有八百先登,乃是jīng锐中的jīng锐,不知可有此事?”

    “哪里是什么jīng锐,”麴义摇了摇头,道:“所谓先登,不过是义久居凉州,与羌人打过了交道,熟悉了他们的战法,想出的一点克敌的方法罢了,对付羌骑,到是能做到所向披靡,也可堪这‘jīng锐’二字,只是换了其他的军队,却明显的不行了……”

    说着,麴义伸手一指场边韩非的亲兵,那三十名盾卫,道:“这样的盾牌,我的弓弩也是无能为力,只能是徒增奈何尔。”

    有关先登死士的资料,韩非也是知道一些,所谓先登死士,说白了,就是会了一些近身战技巧的弩兵罢了,最具威胁xìng的,就是他们的弓弩,一旦弓弩失去了应有的效用,那么,先缝死士和普通的步兵也就没了什么两样了。

    “呵呵,麴将军却是想多了,想这世上,又哪会有绝对无敌的军队?八百先登,面对来去如风的羌骑尚能所向披靡,‘jīng锐’二字,已是当之无愧。”韩非笑道。

    一颗心,这才回归了原处。

    他无时无刻的不在想着与公孙瓒的一战,而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无疑是他最为头疼的兵种,虽然历史上记载先登死士是白马义从的客星,但不是亲自问过,了解了,韩非总觉得心里不塌实。

    白马义从和羌骑的xìng质几乎一样,都属于轻骑兵的范畴,麴义既然面对羌骑所向披靡,将来面对白马义从,也逊sè不到哪里去吧!

    麴义此来,也无外乎就是向韩非当面道个谢,顺便表下忠心,又闲聊了几句后,麴义托口军中事多,也就告辞了。

    “儁乂,你观此人如何?”待得麴义走远,韩非笑着看向张郃,问道。

    “昨rì观其指挥军马,进退有度,每一命令,皆是恰倒好处,没有丝毫的疵漏之处,实是难得,可为将才;而其武艺……”张郃沉吟了下,道:“在冀州时郃曾与之较量过几场,却是不相上下,各有胜场,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韩非饶有兴致的问道,见张郃面带犹豫之sè,遂又道:“儁乂,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就是说错了,亦不怪你。”

    “那郃就直说了,”张郃讪讪一笑,道:“麴将军有武有才,当可大用;只不过,郃总觉得其骨子里透露着一股学自羌人xìng情,现在没有功劳加身,或许还看不出什么,若有一rì其功勋卓著的话,难免生出骄纵之心,届时……”

    张郃说到这里,顿是打住,然其意,不言而喻。

    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灯!

    韩非看了张郃一眼,不禁心生感慨,张郃的话,可不就是rì后麴义的真实写照么!

    “好了,暂时不说这个……”韩非也不说对,也没有说错,含糊了一声,差开话题,道:“儁乂,观我方才练枪,觉得如何?”

    “少主不问,郃却是险些给忘记了,”张郃皱着眉头,似是在思索,道:“方才看少主练枪,尤其是最后一式的刺,其度,比之往rì要更胜了一筹,也要凌厉数分,莫非……少主,你突破了?”

    韩非笑着点点头。

    昨rì撕杀间,韩非就有一种突破了桎梏的感觉,今rì练枪,感受着那比往rì强大了一筹的感觉,不由得身心俱爽。

    “恭喜少主!”张郃大喜,道。

    看得出,张郃这是真心在为他的突破而欣喜,只是,这欣喜中,韩非还看出,夹杂着的一丝丝羡慕。

    拍了拍张郃的肩膀,韩非笑道:“儁乂,练好了这‘大枪桩’,以你的资质,武艺再上一层楼,也不是什么难事。”

    “谢少主!”张郃眼含感激。

    大枪桩,是韩非手把手教给他的,有了这大枪桩,张郃也是有信心,自己的武艺再进一步。

    正这时,沮授匆匆的走了过来。

    “少主,康成公车驾已到了营外,袁盟主设宴为之接风,主公着令少主陪同……”
正文 第四十三章 贴身婢女(下)
    ()    “呼!”

    口中解释着,手中三尖两刃枪蓦地前送,韩非随意而立,右手平伸,抓住长枪末端的枪攥,硬是将一杆长枪端平。

    随之,韩非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就这么的站着。

    “公子这是在练枪?”不远的旁边,欧蝶儿双手托着jīng致的下巴,悄悄地观瞧着。在村里,她也见过青年们耍几下庄稼把式,当时觉得还很好看,在她看来,韩非这么厉害,耍的枪应该更好看才对。可等了老半晌,韩非还是那么一个姿势,根本就没有花样繁出的枪招,欧蝶儿忍不住喃喃自语:“就这么拿着枪,一动不动,这到底是什么练枪方法?我怎么就看不懂了?”

    她不敢大声说什么,更不敢上前,怕打扰到韩非练枪。

    没片刻,张郃提着长枪走了过来,看到欧蝶儿,善意的冲她笑了笑,随即,长枪手中一顺,同韩非一般无二的姿势摆了出来。

    只不过,张郃端着枪的手,明显没有韩非端枪的手平稳,如果说韩非端枪是轻松写意,那么,张郃的端枪,明显是勉强,勉力的维持着枪身的平衡。

    嗯,就好象刚学会走路的小孩,磕磕绊绊。

    几十斤的前过,就这么平端着,无疑是对臂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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